第二十五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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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今天的打扮讓所有人的眼前一亮,隨即所有目光都看到了她胸前的草莓印。
那是阿司弄的嗎?
他們已經親密無間到這種地步了嗎?
“想不到幾年不見,阿司變得體貼人了!”靳申泰雙手插在褲袋裏,陰陽怪氣來了一句。
“別說得你多了解我似的,晚飯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有你最喜歡喝的幹貝湯!”付茗蕊不甘示弱,上去攬住靳司梟的手臂向他露出甜美的笑臉。
靳司梟有些嫌惡地看了付茗蕊一眼,為了不讓付茗蕊太難堪,他將手輕輕抽出來,卻攬著蘇北說:“走,進去吃飯,吃完了好睡覺,今晚你可別想逃了!”
蘇北十分尷尬,向付茗蕊眨眨眼道:“沒辦法,他就是喜歡當中撒嬌!”
可她這種解釋自然會被付茗蕊當成挑釁。
付茗蕊秀目凝成兩束劍氣,恨不得將蘇北刺穿,而靳司梟卻帶著腿腳有些不方便的蘇北走了。
向伯給蘇北帶來一條家裏備用的披肩,晚飯開始。
靳司梟隨口問起現在家裏的經營情況,靳申泰顧左右而言,根本沒個確切的信息。
靳司梟心裏早就明白,也不多說。
付茗蕊根本沒心思吃飯,一雙眼睛不斷掃在蘇北身上,突然間,她打了一個噴嚏。
何豔琴假裝關心地說:“喲,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下午淋雨感冒了?”
付茗蕊揉揉鼻子,弱弱地說:“是啊,下午的時候,曲助理去的遲了!”
何豔琴給她拉過一張麵紙,數落道:“都叫你別去墓地了,夏天的太陽那麽大,你身體又不好!付哥的事情我們也很傷心,可人死不能複生!”
付茗蕊假裝擦了一下並不存在的鼻涕,偷瞄了靳司梟的臉色一眼,說:“我也知道,可是我實在太想爸爸了!”
靳申泰趁機插言道:“阿司,不是我說你,既然你回來了,也應該去看一下付叔叔,好歹他是因為救我們爸爸才過世的嘛!還有,你跟小蕊的年紀都大了,也應該抽個時間把婚事辦了!你拖得起,小蕊可拖不起!”
靳司梟冷哼一聲:“我的婚事還論不到你們來操心!”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不過是抬出付叔叔為救他老爸而犧牲的事情,給他施加壓力罷了!
蘇北低著腦袋吃飯,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腦袋突然有點發暈,怎麽她才像是感冒了的感覺?
靳申泰道:“阿司,我早想問你了,這位蘇小姐是怎麽回事?你在外麵玩玩就可以了,怎麽老往家裏帶?你們婚事是爸爸和付叔早就定好的,小蕊在我們家任勞任怨這麽多年,你應該給他一個名分!”
蘇北突然抬起頭上,向靳申泰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
你媽才是外麵的女人!你們全家都是外麵的女人!
受到挑戰,蘇北故意給靳司梟夾了一筷子菜,假裝親密道:“這恐怕不行哦!你問問阿司,現在沒有我在身邊,他是一個晚上都睡不著的!”
阿司這個稱呼怪怪的,卻莫名其妙有一種親熱熟悉的感覺。
靳司梟向蘇北投去一個詫異的目光,這女人怎麽突然上道了!
付茗蕊突然嗚的一下哭了起來:“我生病了,好難受!”
靳司梟一陣厭惡,說道:“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管家了,以後家裏大小的事情都交給蘇北做主,免得有人說我對你不好!”
付茗蕊驚詫得勺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淚水迅速在她眼眶中凝聚。
“阿司,你怎麽能這麽對我,這麽多年來,我在你們家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靳司梟最恨人家挾恩抱怨,而且尤其討厭付茗蕊的淚水,動不動就哭,好像他欠了她很多似的!
“是你自己說身體不好的!還有,曲助理是我的高級助理,並不是給你使喚的傭人!家裏這麽多司機,你為什麽不叫?難道你是自己走路去的墓地嗎?”靳司梟不耐煩,直接將付茗蕊劣質的謊話戳穿!
付茗蕊臉上陣紅陣白,她當然是想借墓地的事情給靳司梟提個醒,讓他不要忘了她爸爸對靳家的恩情,沒想到當時靳司梟根本不在曲燕的車上,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付茗蕊沒轍,嗚嗚哭泣,黃豆大顆的眼淚不掉掉進湯碗裏。
靳司梟看得完全沒了胃口,筷子往桌上一放,說:“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拉著蘇北起身!
蘇北驚詫地望了他一眼,他吃飽了,她還沒飽啊!
慢慢長夜,如何熬?
當餐廳裏隻剩下付茗蕊靳申泰和何豔情三個人的時候,付茗蕊淚眼汪汪地朝何豔情哭訴:“現在我該怎麽辦啊?阿司擺明了要捧那女的上位,要是真讓她管了家,以後再扶正做了少奶奶,我看我們都得卷鋪蓋走人!”
何豔琴年齡要比付茗蕊大十歲左右,現在三十出頭,可她能在靳鯤鵬的眾多情人當中脫穎而出,自然有她的兩把刷子。
她冷眸一垂,美麗的杏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道:“你先別急,那丫頭來路不明,靳銓那老死鬼是不會讓她做靳家的少奶奶的,你還有機會!”
付茗蕊想起靳銓那冷酷無情的樣子,搖搖頭說:“現在爺爺萬事都不管,什麽都交給申泰哥哥你……”
“不交給我?難道交給阿司你就樂觀了嗎?”靳申泰狠狠刺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付茗蕊咬了咬唇,發狠說:“反正你們得幫我,我們是栓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我倒黴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靳申泰聞之沉下了臉,喝道:“我看你是起糊塗了吧!說話注意點!”
付茗蕊敢怒不敢言!
以前靳鯤鵬還在世的時候,為了表示對她父親的感謝,一直讓她像靳家的女主人一樣管家。
可她一沒錢而沒權,什麽不都還得聽靳申泰的?!
如果真的能讓阿司管事,那倒好了!說什麽他都會給她留下一席之地!
付茗蕊的視線在金坤泰和何豔情身上轉了一圈,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這個時候,向伯忠匆匆忙忙地走了下來,何豔情看他神色有異,把他叫住了。
“向伯,你幹什麽去?”
向伯忠是個老實忠厚的人,無關緊要的問題有問必答,說道:“蘇小姐感冒了,她頭孢過敏,家裏沒有合適的感冒藥,我找人去賣。”
說著匆忙走了。
何豔情畫得細細的眉毛一挑,說道:“這不就有了!她頭孢過敏我們給她點厲害瞧瞧!她一個小姑娘,嚇一嚇,就不敢來了的!”
三個人你望我我望你,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色。
靳司梟的房間裏。
蘇北和靳司梟分別洗了澡,蘇北因為沒有準備衣服,所以身上鬆鬆垮垮地穿了靳司梟的一件巨大浴袍。
靳司梟則腰間圍著一塊浴巾,被蘇北粗魯地往床上一推。
“幹嘛?”靳司梟從來沒被女人推倒過,這種感覺有點不爽。
蘇北一邊往手上抹精油,一邊說:“幫你按摩啊!你還想不想睡了?”
“哦!”想到睡覺,靳司梟乖乖配合,頎長驕傲的身子往床上一趟。
隨即又問:“你要按那邊?”
蘇北兩手一攤,無奈地說:“你要承認你有男科方麵的毛病,就按正麵,如果是失眠症,就按背麵!反正無論按那邊,我都能保證你藥藥藥藥——哈啾——到病除!”
靳司梟看蘇北狼狽的樣子,不敢恭維。“你真感冒了?”
蘇北說:“難道這還有假的嗎?我可不是你那未婚妻,沒病裝病!”
說話的功夫,靳司梟已經把漂亮得像一把張開的弓一樣的脊背露出來,蘇北心裏一笑,邊按邊說:“你助理暗戀你,你知道嗎?哈啾!”
靳司梟一驚,轉過身來。他身上的精油沒抹開,往旁邊滑去。
“你別動!”蘇北又推了他一把!這男人的皮膚可真好啊,茶蜜色,滑不溜丟的!
“她跟你說了什麽?”這敏感的話題讓靳司梟沒注意蘇北粗魯的動作。
蘇北直腸子道:“她說你禁||欲!叫我滾遠點!”
靳司梟沒想到蘇北被趕下車還有這樣的內幕,那個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禁||欲的曲助理連這種話都隨便亂說,看來他是得好好整治一下,不然也太規矩了!
蘇北的小手輕重有度地在靳司梟漂亮的脊背上揉捏著。
因為學的是中醫,經常練推拿,手指有內力,穴位又按得精準,靳司梟舒服得直哼哼。
過了一會,靳司梟不耐煩地挪動一下身子。
又過了一會,他再不耐煩地動了一下腰身。
蘇北不樂意了,“你幹嘛老動?我按得不舒服嗎?”
就是因為太舒服了,靳司梟長期空巢,這不起了男性反應了,脹脹鼓鼓的,壓著哪會舒服?
靳司梟尷尬,嘀咕了一聲:“我還是按前麵吧!”
說著轉了個身,沒想到小兄弟把浴巾頂得高高的。
靳司梟老臉微紅。
蘇北瞥見了一笑,惡作劇地隔著浴巾彈了他一下,“你還說你有毛病?這不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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