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害人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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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司梟道:“在這樣的壞境長大,他就算不夠陽光開朗,應該也不會陰險!這個人確實有點問題。再去深入調查一下。”

    蘇北想得沒有他們那麽高深,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說:“放著那麽好的條件不要,居然跑來靳家當一個小小的保安頭子,這件事情本來就很怪異!除非靳申泰許給了他很高的利益,可是利益再高,放棄了武官就等於放棄了自由……再說,人家把他養那麽大,又當爹又做師父,還想把女兒嫁給他,他卻不想著知恩圖報,反而跑得遠遠的,我覺得這人有點無情!”

    聶雲道:“太太說得對!事出反常必有妖!讓我和聶風更加肯定自己懷疑的一點,是我們看他練功夫的時候,覺得他是在故意壓製自己的實力,好像有一種不敢拚盡全力而且用的也不是自己最喜歡的功夫的感覺!”

    “這樣啊……”蘇北摸了摸自己光潔溜溜的下巴,想象那個畫麵。

    “對了,老板,你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聶風轉過來問了一句。

    靳司梟道:“我已經知道那個花是誰安排的了,但是按照我大哥的智慧和人脈,他不像是能弄出這個東西的人,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你是說石田?”蘇北問。

    靳司梟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也有可能是阿禮!花的事情查得怎麽樣?”

    聶雲道:“這個真的查不出來,園藝公司那邊的確種了很多墨蓮,而且也有付小姐訂購記錄。我們看著花被運出來的,可能中途在哪裏被偷換了,這個世界總還有監控照不到的地方……”

    這個時候,賓館值班的保安看見一輛豪車停在門口,卻很久沒人下來,他走過來詢問:“幾位老板,要住宿嗎?”

    靳司梟雖然是大老板,但是還沒有來過這裏,保安自然不可能認識他。

    靳司梟暫時止住了這個話題,讓聶雲開了兩間總統套房,分別入住。

    再次躺到床上,蘇北還是記掛著石田的問題,忍不住問道:“說起來,就算這個石田有問題,也不一定和這個花有關係!一般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花,又怎麽談得上去利用它呢?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知道這件事情——這個花的自然成活率非常低,條件非常苛刻,他一次居然能弄那麽多,一定是人工培植的,而能培植它的人,一定非常厲害了!”

    靳司梟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如果要查花的出處,這比查一個人更難!”

    畢竟人還要活動,而花是死的麽……

    蘇北想到什麽,一下來了精神:“我們查不到花的出處,但是如果查誰是背後弄花的人,這倒不難!”

    靳司梟挑眉:“嗯?”

    蘇北爬起來,兩眼亮晶晶道:“現在我們的目標鎖定在這個神秘的石田,還有靳司禮身上,如果想知道是不是靳司禮弄的,我們找人去給他送一盆花不就好了!”

    靳司梟想了想,道:“你這個想法不成立!如果花是阿禮弄的,那他一定知道花的用處和破解之法。如果他也給花撒一些‘癢癢粉’之類的東西,或者把花搬離戶外遠遠的,那我們怎麽判斷?”

    蘇北手指戳了靳司梟光潔的額頭一下,嗔罵道:“笨啊,你那麽牛逼,難道不知道在花裏安裝個微型攝像頭嗎?”

    靳司梟又想了一下,還是否定:“我不利用女人!”

    蘇北歎氣,好吧,剛才她想著要給靳司禮送花的時候,的確想到了萬芳華!

    不然,他們這些人要是莫名其妙地給靳司禮送一盆花,不是明擺著告訴靳司禮這裏麵有貓膩嗎?

    靳司梟雖然非常堅決地拒絕了萬芳華,卻不想利用她,這讓蘇北感覺頗微妙。

    “好了,別再想這些花了!睡吧!”靳司梟止住了話題,合上眼睛,輕輕睡去。

    -

    付茗蕊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來到一個神秘國度,邂逅了一個俊美的男子……

    那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飄逸又漂亮,周圍的背景都虛化,仿佛是九曲回廊,又似乎是天上的宮闕,周圍十分安靜,空氣中浮動著一種莫名的暗香……

    在夢裏,付茗蕊也變成天上的仙女,拖著一身輕柔又縹緲的美麗長袍,輕步來到男子身後,叫了一聲:“阿司……”

    那男子轉過身來,一頭精致烏黑短發下的那張冷漠又俊俏的臉正是靳司梟。

    他那雙不含任何感情和溫度的星眸正定定地注視著她,眼中的深邃比整個星空還要動人,讓人無法自拔……

    付茗蕊感覺到心髒在胸腔裏麵鼓噪,讓她渾渾噩噩分不清方向,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什麽。

    下一秒,兩個人突然擁抱在一起,靳司梟合上優美的眼簾,在用力地吻她……

    付茗蕊渾身騰的一下被點燃,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軟倒在靳司梟懷裏。

    靳司梟那麽用力,那麽狂野,好像要把她揉碎在他的懷中……

    付茗蕊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她變成一片縹緲的雲,被靳司梟穩穩地抱起,然後走入身後飄蕩著一團霧氣的仙池中……

    薄如蟬翼的羅衣被退除,飄蕩在池麵,像一朵沉睡的蓮花。

    靳司梟英俊的眉間被某種欲望蒙蔽,他牢牢固定著她,然後占有!那麽用力,那麽堅決,攪動了一池春水……

    付茗蕊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飄蕩起來了,她從來沒有那麽快活過。她攬著靳司梟的肩頭,仰起臉龐,用盡一切力量地嘶喊著,發泄自己壓抑已久的滿腔愛意……

    直到付茗蕊醒來,她還是沒有從剛才旖旎的夢境中回過神來。渾身都是軟綿綿的舒坦和滿足,身上灼熱的溫度也沒有褪卻,一個個毛孔張開著,微熱,微麻,像一個個細小的針尖,在灼痛她的皮膚……

    這個夢境實在太真實了,連身上隱秘的地方裏麵契合物都還在,像是個大楔子一樣鑲嵌著她,讓她感到滿足又有些傷感。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她寧願長睡不醒!

    付茗蕊翻了個身,幽幽長歎了一聲——渾身的酸痛讓付茗蕊有點疑惑,隻是一個夢境而已,為什麽會好像真的被折騰了一夜一樣?

    然後,付茗蕊看見了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此人的五官跟靳司梟有幾分相像,但是氣質差遠了,此刻,他睡著的眉眼寫滿了滿足和愜意,像一隻偷腥得逞的貓。

    付茗蕊嚇得渾身如墜冰窟,擁著被子坐起來,離靳申泰遠一點。

    然而,她又發現了一個問題——渾身的冰涼告訴她,她的身體是光著的。

    “你,你怎麽會在我的床上?”巨大的恐懼讓付茗蕊無法大喊大叫,然而她卻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靳申泰被付茗蕊的一串動作驚醒,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有些無賴地挑眉,“你不會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記了吧?”

    付茗蕊結巴道:“昨天晚上怎麽了?”她隻記得她從靳司梟房間出來後,渾身就癢得難受,之後就是那個夢境,其他的全都不記得了。

    靳申泰道:“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你昨天碰了什麽,渾身癢得像發瘋了似的。我們請了醫生來給你看病,醫生走後,你突然抱著我說要親親,還一邊脫衣服,所以……”

    所以夢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確實跟人做了一場,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隻不過對象不是靳司梟……

    這個事實讓付茗蕊眼前陣陣發黑,脆弱的眼淚衝出眼眶,靳申泰這個混蛋!

    她用枕頭拍靳申泰,哭著罵道:“那你可以推開我啊,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靳申泰仿佛早有所料,拿起遙控,按了一個按鍵,牆上的投影出現一副清晰的畫麵,他一邊道:“早就知道你要後悔的,但是我可是留有證據的,你自己看吧!”

    牆上的畫麵上,付茗蕊像是被什麽邪靈附體似的,一邊撕扯自己的衣服,一邊朝靳申泰親過去……到了最後,甚至不是靳申泰動手,而是她剝光了靳申泰的衣服,自己朝直挺挺躺在床上的靳申泰身上坐的。

    過度震撼的畫麵讓付茗蕊如同骨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怎麽會那樣……畫麵上的人根本不是她,不是……

    靳申泰無辜地聳了聳肩,說:“看見了吧,我先聲明啊,我可不是像阿司那樣可以坐懷不亂的男人,你這樣對我,我怎麽可能拒絕得了?”

    付茗蕊幾乎要崩潰,一邊抹眼淚一邊罵:“你明明知道我的當時不清醒……”對!不清醒,可她又沒有喝酒,又沒有吃藥,怎麽會不清醒,突然想到什麽,付茗蕊問:“是因為那兩盆花是不是?”

    靳申泰也仿佛吃了一驚的感覺:“你碰了那兩盆花了嗎?”

    付茗蕊想到昨天確實用手碰了那兩盆花,臉色幹幹地點了點頭。

    靳申泰道:“難怪!你明知道那兩盆花有玄機的,幹嘛要伸手去碰?”

    付茗蕊道:“我怎麽知道?”

    靳申泰用一種“你怎麽這麽蠢”的眼神斜著付茗蕊,“要是沒有問題,我幹嘛要讓你搬到阿司的房間裏,這下好了,人沒有害著,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付茗蕊現在是又悔又怕,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我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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