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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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北還是覺得重點是第三條!因為就算江一灝能上陣殺敵或者打贏魏楠,也不見得還能長三公分!

    不過她倒真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一樣的江一灝對魏楠那麽認真,居然可以為了魏楠,舍棄外麵的花花世界,去當兵吃苦哦!

    但光他這份心,也值得人尊敬了。

    想到這裏,蘇北往門外望了一眼。

    門外沒看到人,但是門口透進來的光線處有一個灰色的影子。

    那一定是魏楠了,她一定也是聽到江一灝說要為她去當兵,所以愣住了吧!

    蘇北故意道:“小楠的武功很厲害的,你想要打贏她,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哦!”

    江一灝一拍胸脯道:“打不贏,那也得練啊!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蘇北又往門外望了一眼,“真看不出來啊,耗子你還是個癡情種!”

    江一灝現在鬱悶得很,很想喝一杯!

    可惜這裏沒有酒,他隻好把茶當酒喝了!

    嘖嘖嘴道:“你別看我成天跟女人打打鬧鬧,那不是鬧著玩的嘛!實際上,一般的庸脂俗粉,爺爺看不上!我們隻是鬧鬧而已,我很少碰她們的!”

    頓了一下,仿佛尋求證明似的,他問靳司梟:“男人在外麵應酬,誰不需要逢場作戲一下,不然也太不給別人麵子!阿司,對吧?”

    靳司梟很沒義氣,伸手攬過蘇北的肩頭,在她的秀發上吻了一下,一臉認真道:“我從不逢場作戲,也不需要給任何人麵子!在北北以前,我沒有多看過任何一個女人一眼,我們心裏隻有彼此!”

    靳司梟冷不丁的情話甜得蘇北心裏都快化了。

    於是蘇北也很沒義氣了,回親靳司梟,“對,我心裏也隻有你!”

    江一灝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叫你嘴賤!

    問他幹什麽呀!

    一言不合就撒狗糧,現在夠你喝一壺了吧!

    不過,這麽一本正經說露骨情話的人,還是他認識的冷麵神靳司梟嗎?

    “你該走了!”靳司梟覺得抱著蘇北的感覺十分美好,而對麵的江一灝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於是開始下逐客令。

    “不是啊!今天這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江一灝決定豁出去了!

    蘇北還記著在門外偷聽的魏楠呢!

    實際上,她雖然偶爾笑話魏楠,支持魏楠跟江一灝玩玩,但是卻並不看好江一灝。

    這人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但,好在魏楠也並不是一個多認真多靠譜的人!

    她性格大膽奔放,武力值又高,就算跟江一灝玩玩,那個吃虧的人一定不是她!

    所以談一場戀愛也沒什麽不好!

    可江一灝居然肯為魏楠做出這麽大的決定,這又不一樣了。

    蘇北問道:“話說,就算你想要去當兵,也不一定要阿司幫忙啊!難道憑你大少爺的能量,還沒個關係,走個後門什麽的嗎?”

    江一灝道:“要這麽容易我還得在這裏坐著嗎?一來,我的年齡已經過了服兵役的年齡,一般的部隊也進不了!二來,現在是和平年代,一般的部隊都不會打仗!”

    “那……”

    靳司梟淡淡來了一句:“他想進魏楠所在的‘閃電大隊’!”

    門外的透進來的影子也動了一下。

    “哈?那是特種部隊吧?能進嗎?”連蘇北都覺得這事太不靠譜!

    靳司梟道:“幾乎沒有可能!”

    江一灝把茶杯往桌子上氣勢洶洶地一放,“你少來,你瞞得了別人,難道還能瞞得了我嗎?”

    靳司梟的星眸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你說什麽?”

    江一灝道:“反正小爺跟你耗上了,你要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了!”

    “那你請自便吧!”靳司梟的耐心已經全部用光了,何況他想跟蘇北去吃午飯了!

    這個時候,已經在門外聽見前因後果的魏楠走了進來,冷聲道:“真是沒用!你要是進了‘閃電’,我不僅不會理你,還會殺了你!”

    說著,魏楠揪起江一灝的衣領,提起拳頭就想打下去。

    “小楠?”江一灝眨巴了一下桃花眼,他沒想到魏楠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魏楠穿著軍裝提起拳頭的姿勢好帥啊!

    這樣想著,江一灝還歪嘴伸出舌頭在魏楠的拳頭上舔了一下。

    這回輪到靳司梟和蘇北想吐了!

    魏楠也很惡心,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碰了一下似的,立即放了江一灝,甩了甩手,“你真惡心!”

    江一灝很受傷,桃花眼中委屈:“小楠,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嗎?連我碰你一下你都會感到惡心?”

    魏楠別過臉,不說話了!

    這不是有外人在看著嘛!

    她本能地就……

    江一灝看魏楠冷住不說話,上去抱著她的腰膩歪,“我這不是想滿足你的要求嗎?一般的部隊根本沒仗打,隻有特種部隊才可以!你一個星期在部隊裏呆六天,唯一的那一天還不肯見我,我想離你近一點……”

    蘇北看了看靳司梟,摸了摸喉嚨,示意自己想吐。

    靳司梟親了蘇北一下,“這裏留給他們吧,我們到裏麵去!”

    說著,抱起蘇北往休息室裏走!

    魏楠看見蘇北雙雙讓開,有點踟躕,但也沒推開江一灝。

    讓蘇北感到非常驚奇的是,靳司梟的休息室已經全部重新布置過了,全紅木裝飾,複古又典雅,非常符合靳司梟的氣質和品味。

    蘇北拉了拉靳司梟的領子,笑眯眯:“我喜歡這裏!”

    靳司梟寵溺地看著蘇北:“我知道!這床我還特意睡了一下,上麵有我的味道,要不要試試?”

    蘇北道:“要的!”

    於是靳司梟把蘇北放到床上了。

    蘇北抱著枕頭被子聞了一下,上麵果然留有靳司梟的味道,很淡,應該隻是躺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但這也足夠蘇北美得冒泡了!

    蘇北把頭埋進被子裏,滾啊滾!

    隨後,才抬起頭來,瞄了靳司梟一眼,“你想幹嘛?”

    那一眼,可謂風情萬種了!

    靳司梟把手伸進褲兜裏,下意識地握了握,覺得喉嚨有點幹。“自然是誘惑你!”

    “我現在被誘惑到了!”蘇北再拋一媚眼,擺出一個美人躺的姿勢,就差沒有說“快來吃我吧,快來吃我吧”!

    靳司梟上前走了一步,想撲上去。

    蘇北伸手組織他:“哎,你要麽就要來真的,要麽就隻能輕輕碰一下,不準把我弄得麵紅耳赤,知道嗎?”

    靳司梟已經沉沉地壓上去了,“麵紅耳赤的標準是什麽?”他一邊問一邊親吻,聲音有些嘶啞。

    蘇北一邊躲閃一邊道:“就是不準動我這裏,哎呀!也不準動手動腳,哈哈哈哈!”

    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一團,衣衫不整,麵紅耳赤!

    -

    魏楠讓江一灝抱了一會,便無情地推開他。

    “你不準去給我搗亂,知道嗎?”

    江一灝問她,“搗亂的標準是什麽?”

    魏楠道:“你怎麽折騰都跟我無關!但是不準去我的部隊!”

    江一灝抗議:“你怎麽判斷出我是去搗亂的,難道就不興我也為國出力嗎?”

    魏楠道:“那是特種部隊,我們是要打仗的,會死人的!”

    “你關心我啊?”

    魏楠眼神一閃,看向別處,“我擔心你拖累了我們整個部隊,而且葛隊也絕對不可能答應這麽荒唐的事情!”

    江一灝道:“他自然不能答應,他也沒那資格!”

    “你什麽意思?”魏楠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江一灝來精神了,這種不能由魏楠控製的狀況,感覺真爽啊。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條件是你開出來的,隻要我能做到,你就得旅行諾言!”江一灝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茶!

    “你不要亂來!”魏楠喝了一句,葛戎都不能答應?難道江一灝不是請求靳司梟去葛戎那裏泡蘑菇嗎?

    靳司梟還認識更有能量的人?

    這回江一灝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看上去非常愜意!

    “你快說,到底怎麽回事?”魏楠著急,上去撓江一灝癢癢。

    當時她隨口開出那條件的時候,沒指望江一灝能夠做到!

    她怎麽會知道江一灝會瞄準她的部隊呢?如果真讓他這個菜鳥公子哥插進去,估計葛戎會殺了她,而部隊裏所有的人都很恨她!

    “哎呀!”江一灝怕癢,一邊躲一邊吼道:“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魏楠來氣,提起秀拳,“你找打是吧!”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江一灝舉起手臂來擋臉,看上去怕怕的樣子,態度卻非常堅決。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說?”魏楠來氣,但是看見江一灝那抱頭的小樣,也沒真打他。

    江一灝等了半天,也沒見拳頭落下來,心裏竊喜一下,悄悄睜開一隻桃花眼,“不是說了嗎,你親我一下……”

    魏楠不耐煩,江一灝話還沒說完,她飛快地親了他一下,一臉嫌棄地別開眼,“現在可以說了吧!”

    江一灝心裏那個樂,盯著魏楠的冷豔的臉看,“哎呀,你臉紅了!你對我有感覺了對不對?”

    “你!你丫的欠揍是吧!”魏楠惱羞成怒,果然向江一灝揮拳。

    江一灝被她打得上躥下跳,叫苦連天,卻寧死不降!

    他靠過去小心翼翼道:“真那麽難過?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蘇北難過的並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身體的感覺很快就下去了,但心理卻像是堵著一個大石塊似的,沉悶得讓她難以呼吸。

    過了一會,靳司梟又道:“不要那個蟲粉好不好?那實在是太惡心了!換癢癢粉?”

    蘇北剛被挫敗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爆燃,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寧願要癢癢粉都不要她是吧?

    蘇北氣道:“那好!你給我找一個灌腸來,我要把癢癢粉灌到你肚子裏去!”

    靳司梟立即又是某處一緊,腸子一縮,仿佛連喉嚨喝四肢都開始癢了!“那,那也太難受了!隻灑在皮膚上行不行?”

    “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

    “你那些手段也實在太非人類了啊!”

    蘇北氣得不想再說話。

    實際上,靳司梟還是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吧!

    她第一次給靳司梟拿的不過是可可粉而已!

    如果靳司梟對她有一分的信任,隻要不阻攔她,東西到了嘴裏,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她連咬痛他都舍不得,又怎麽舍得拿這種殘酷的手段去折磨他?

    蘇北覺得非常挫敗,非常無力,非常鬱悶。

    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靳司梟了。

    說不到點子上,言語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睡吧,今晚上我到客房去!”蘇北說著,拖起床上的被子往門外走。

    靳司梟哪裏肯讓,抓住了被子的另一角。“別鬧了,我有苦衷!你看,我這麽想你……”

    說著,還舉了兩下旗給蘇北看,以證明自己所說的是實話。

    女人嘛,看到男人這樣,心裏自然會軟一點。

    蘇北的口氣也軟了一點,不情願地問道:“什麽苦衷?”

    靳司梟在要不要說出來之間猶豫了一秒,很快就得出這些天來已經想過無數次的結論。

    要說蘇北有凝血功能障礙的話,她一定會去查血,然後,她的身世就會被牽扯出來。

    “我不能告訴你!”靳司梟隻好這樣說。

    蘇北覺得這場景非常無聊,也非常滑稽!

    再呆下去真的沒必要了。

    “我去客房睡,平複一下心情。你不要去找我,我明天早上就好了,知道嗎?”

    靳司梟將信將疑地看著蘇北,最終蘇北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處。

    -

    靳司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才蘇北說得挺平靜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尊重她的意思,讓她靜一靜,還是追過去哄她。

    要過去的話,萬一又惹怒了蘇北怎麽辦?

    她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

    要不追,萬一她想不開怎麽辦?

    輾轉反側間,靳司梟的手指碰到了撒在床上的那些粉,立即驚得跳起來。

    他按鈴讓向伯進來換被子,自己到衛生間去洗手。

    或許手上有些汗吧,那些粉塵很快融化了,有點粘噠噠的感覺。

    靳司梟一陣惡心。

    用水衝了。

    然後他又想到,那些粉塵會吸水膨脹,萬一全在水管裏變成蟲子怎麽辦?

    正猶豫要不要把水管也拆了的時候,向伯忠把換好的被子拿了進來,問道:“少爺要喝熱可可嗎?”

    靳司梟疑惑,“嗯?”熱可可是什麽鬼,他很少會喝這種熱飲。

    向伯忠道:“嗯!我見少爺被單上打翻了可可粉,還以為是少爺想喝呢!”

    靳司梟看了看自己的手,皺眉:“你說這些細粉是可可粉?”

    “對啊!”向伯忠不知道為什麽靳司梟會這樣問,把那些粘了粉末的地方找出來,遞到靳司梟鼻尖。

    “你自己聞聞?”

    靳司梟猶豫了一下,湊過去,鼻尖傳來的,可不是巧克力的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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