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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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你們平時都是幹什麽吃的,怎麽如此不堪一擊!”靳銓大怒,一掌拍在身邊的小茶幾上!他雖然讓靳司梟假意讓幾個子弟兵輸掉,但是也不需要達到這種程度吧?
如今所有靳家人都在看著,簡直是丟他們長房的臉。
“爺爺,你小心一點,他們平時不像這樣的,可能有什麽原因吧?”付茗蕊趕緊去示好,心裏也完全不明白。
往年這些人表現也不怎麽樣,但是卻不像今天這樣菜!
想起剛才靳司梟說要辦兩件大事,不知道是不是他動了什麽手腳!
靳司梟喝了一口茶,神色篤定地說:“不如先看看大哥的人?”
靳申泰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內幕的。
確切地說,除了石田,並沒有別的人知道。
那些人看這些子弟兵簡直像爛泥一般,心裏早就不耐煩了,很想上去露一手。
靳司梟一說話,當即有一個滿臉凶相地人跳了上去。
這人還挺愛現的,雙手抱拳,朝著靳銓說了一句:“老爺子,我們雖然不是靳家土生土長的家奴,但我們對靳家也是忠心耿耿的,要是我過了,請給我一個效忠的機會!”
靳銓實際上並不喜歡這些人,因為靳家保安隊存在的意義,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他略帶不滿地看了一眼台上,說道:“先開始!”
那人響亮道了一聲:“是!”當即跟考核官拆起招來。
眾人的眼睛剛才被那些子弟兵荼毒了那麽久,如今一看,當真精彩啊!
如今上台的這個人身材魁梧,跟王朝或者聶風聶雲也有的一比,而且確實會點武功路數,不像一般的混混一樣,隻懂得用蠻力,胡打亂打!
考核官用了幾個武功套路跟他拆招,都被他一一化解!
他是力量型選手,招數沉雄有力,拳腳出去,虎虎生風,便是跟他對打的考核官,也覺得手腳發麻。
五個套路一過,考核官退到一邊。
靳釗略微猶豫地開口:“合格!武力三級!”
三級!
這算是比較高的級別了。
靳家考核有自己的一套,如果王朝沒有發揮失常,也是三級。
“謝謝!請讓我留下來繼續為靳家服務!”那人依足了武人的禮儀,單膝跪下來,給靳銓低頭行禮。
靳銓老而精明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用杯蓋撥拉撥拉茶葉上的浮沫,喝了一口,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毫不隱瞞地道:“我叫向磊!原來是個退伍兵,因為犯事,是大少爺把我弄出來的。我是個粗人,有恩報恩,大少爺對我恩同再造!”
靳申泰看著在舞台上之前自己並未多留意的人,一時間心裏非常複雜。
他這個人心術不正,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幫助人,當時幫助這個向磊,也不過是因為聽說他功夫好,弄出來給自己當打手罷了!
平時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叫他們幹,全沒想到居然也會有人對他衷心。
靳銓想了一下,問靳司梟:“你怎麽看?”原來他們商量過,本意是要把這些不知道底細的人全部清除的。
靳司梟看了看台上的人,隻見他生得虎背熊腰,兩眼直視前方,耿直得很,絕對不像有什麽花花腸子的人。
便問他:“你是效忠大少爺,還是效忠靳家?”
向磊好像想不出這有什麽區別,一時間無法言語。
靳司梟道了一聲:“你先退下吧!”
向磊不知所以,也隻好退下來。
接下去,靳銓好像已經沒有什麽耐心,吩咐道:“自認為武力能達到三級的先上來!”
張龍趙虎以及蔡建安等人都上了台,還有外來戶中也有兩位,五個人站在台上,形成鮮明對比。
蔡建安這邊三個人,焉了吧唧的,好像拉了好幾天一樣,連站著都要相互攙扶。而另外兩個人,則一副硬漢一身骨氣的樣子。
靳司梟看了站在人群中不為所動的石田一眼,“石隊長,你怎麽不上?你是我大哥選出來的保安隊隊長,武力不到三級,豈不是說我大哥有眼無珠?”
靳司梟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到石田身上。
隻見一個黑色瘦單的人影,站在陽光下,冷森森的,好像一抹黑色影子。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石田心裏也有了點底,大約靳司梟是要拿他來動手了。
他麵目僵硬地道:“我受傷了!”
靳司梟道:“受傷為什麽不上報?”
石田道:“大少爺已經知道了!”
靳司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再說話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他是靳家的代理家長,保安隊是由他直接管的。
石田作為保安隊的隊長,受傷了並不報告給他這個家主,而是報告給靳申泰,很顯然是他沒把靳司梟放在眼裏,而還是效忠於靳申泰!
這也暗暗說明,靳申泰手下的人是跟靳司梟對著幹,這點首先都站不住腳跟了!
靳申泰著急,卻還是要幫石田說好話,跟靳司梟幹巴巴笑道:“他已經習慣了,是我沒有告訴你!”
靳司梟理都沒再理靳申泰,相信爺爺也看明白了。
靳銓果然沒什麽好臉色:“混賬!保安隊是我們靳家的力量,不是靳申泰的私兵!”
石田還挺有骨氣的,說道:“那對不住了,我隻效忠大少爺,今天的比武大會我不參加了,從此我在保安隊除名!”
“這由不得你!你把我們靳家當成什麽地方?”靳銓氣得再拍桌子!
靳申泰急得團團轉,這種事情怎麽可以拿到明麵上說?
石田瞄了熱鍋上螞蟻一般的靳申泰一眼,心裏嗤笑他還看不清狀況。
可能今天過後,他這個大少爺的位置都要不保了,又何談他一個小小的保安呢?
靳司梟湊到靳銓耳邊說了一句:“爺爺,這個人身份複雜,我們等下再料理他!”
靳銓疑惑地看了靳司梟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靳司梟勞神在在,“爺爺很快就會知道了!”
接下來,還是考核武藝。
靳申泰那兩個人都不如石磊能打,隻拿了個二級,但是也過關了。
而張龍趙虎以及蔡建安,軟膠蝦蟹似的,連考核官都不屑對他們出招,以免傷了他們性命。
看見這些子弟兵如此丟人,靳銓已經完全沒興趣看下去,拍著桌子問靳司梟:“你給我說說,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如此不堪一擊,通通拉出去,處死!”
還在台上的蔡建安嚇得腳一軟,跪趴在台上,哀嚎道:“老太爺給我們做主,不是我們沒用,而是遭人暗算!”
靳銓怒道:“遭誰暗算?”
靳司梟向蘇北使了個眼色,蘇北知道她的戲份要上場了。
蘇北落落大方地站出來,對靳銓道:“爺爺,能不能讓我說幾句話?”
靳銓心裏對蘇北十分不喜歡,但是之前靳司梟已經交代過了,他安耐著脾氣道:“你說!”
蘇北露出一個沉穩鎮定的笑容,手一揮:“把花搬上來!”
靳司梟早安排好人,蘇北一聲令下,聶風聶雲和阿三阿四便每個人抱了幾盆墨罌粟,搬到靳銓麵前,一字排開。
靳申泰一看那些花,遍體生寒。
而石田則給了一個不屑的目光,果然是要拿靳申泰來開刀了,看來他也討不得好了,找個機會開溜才是!
付茗蕊十分不喜歡看蘇北在這裏大出風頭,站出來嬌斥道:“你在故弄什麽玄虛?爺爺等著聽答案呢?你搬這些墨蓮出來做什麽?”
蘇北根本不理會付茗蕊,指著一排八盆花問眾人:“大家看,這些花有什麽區別?”
眾人都伸長了腦袋,“不都一樣嗎,有什麽區別?”
蘇北特意問靳銓,“爺爺也看不出區別嗎?”
靳銓本來就不喜歡蘇北,更不喜歡感覺被她牽著走,但蘇北這樣問,肯定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可惜他又看不出來!
他唬著臉道:“你有話直接說!”
關於自己的專業知識,蘇北也不怯場,蹲下去,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花瓣,幽幽說道:“區別就在於……”
眾人都看見,被蘇北碰到的那幾盆花,有兩棵毫無反應,而另外六棵,她手指一碰,花瓣立即緊縮了起來……
“好神奇啊,這是不是跟含羞草一樣……”有兩個小輩好奇得很,也跳出來摸那些花瓣。
付茗蕊也吃了一驚,說道:“這些墨蓮都是我買回來的,我從來還不知道它們這麽敏感……”
蘇北望著付茗蕊道:“付小姐,你確定這些花都是你買回來的?”
付茗蕊很高興能表現自己,還沾沾自喜道:“當然!我們靳宅每年都開賞荷會,這些花都是我親自去選的!”
蘇北兩眼晶晶地望著她,“賞荷會之後呢,這些花怎麽處理?”
付茗蕊道:“當然是留在後院裏,這些花十分美麗,而且我們靳宅買回來的花,難道還要退回去嗎?”
蘇北又問:“這樣的狀況有幾年了?”
付茗蕊略想了一下,“三年吧!”她說完,又發現自己跟蘇北一問一答,怎麽就說上話了呢?而且話題還是由蘇北引導的!
她十分不喜道:“這些花跟這些保安到底有什麽關係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要再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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