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茶會

    說話間，佐吉已經擺出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勢，就差臥在榻榻米的上麵。

    畢竟是華國出身，就算在火影的世界待了這麽多年，依然沒有習慣跪坐。在家裏大部分時候就像東北人上炕一般，盤坐在墊子上。

    之前因為吉良的身份，佐吉還得端著，現在等於是撕破了麵皮，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反倒是看上去莊重無比的強迫症患者吉良，居然沒有露出絲毫不快的情緒，對於佐吉的舉動甚至還抱有濃烈的興趣。

    “我跟九條大人不存在隸屬關係，”吉良跟九條當然沒什麽關係，一個是沒有官職的官二代一個是沒有實權的納言，能有什麽交集呢？至多是霓虹那七彎八繞沾親帶故的聯係吧，在京都表麵上也隻是點頭之交，“大家隻是誌趣相投的合作夥伴而已……”

    吉良倒是坦誠，佐吉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霓虹這個國家想要繼承某個位置就需要某個姓氏，除非是大名血統死絕了，那也有很多親戚會過繼孩子給他，怎麽樣也輪不到九條。

    但是吉良不同，從童謠事件就能看出，他不但有野心更有手段，更有能夠幫助他實現野心的身份。

    而九條這個國家或者說木葉的根本矛盾就是一國一村的政策。

    通過之前的接觸，佐吉也了解他跟猿飛阿斯瑪之間的恩怨。雖然守護忍十二士表麵上來是猿飛阿斯瑪與同伴之間理念不同而造成的，但是幕後的推手卻是九條，猿飛阿詩瑪當然不是笨蛋，所以他跟九條的關係很僵硬。

    簡單來說就是九條不滿火之國現在的發展情況，想要將軍隊的權利抓在手中。

    從火影的故事裏不難看出，大名這個生物屬於有名無實的樣子貨，也就是精神寄托。木葉跟其他忍村踐行的理念都是相似的，那就是把大名當豬來養，保護好、養養膘，越是樂觀的家夥就約容易坐上大名的位置。

    並且這群被當成豬養的人還樂在其中，覺得自己的權利很大。

    從火之國大名認為多給忍者發些榮譽就能解決問題的態度不難看出他眼光局限性。

    顯然木葉對於他的照顧相當全麵，一個史詩級的巨嬰就此誕生。

    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往往是清晰的。

    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不僅僅是火之國，這個世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忍者成為了世界的掌控者，村影的能量遠超大名這都是有目共睹的。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夠想明白“槍杆子裏出政權”大道理。

    初代與二代定下的政策還相當陰損，把很多民生方麵的東西都丟給了大名，自己隻需要管理戰略資源與暴力機關就足夠了。

    適逢天災人禍，大名往往屬於被埋怨的存在，反倒是前來救援的忍者獲得更多的威望。

    或許一國一村的政策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增強了火之國的國力，並且最初的時候也給了大名許多權利，但是隨著忍者羽翼豐滿，大名能夠爭取的東西就變的越來越少。

    麵對這種情況，大名一係往往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徹底混吃等死，一種則是慢慢潛伏，伺機待發。

    至於守護忍十二士，佐吉覺得可能是大名最後的反抗手段了，不過似乎被木葉識破了，硬是塞進了一個木葉的忍者，還拉攏了一批跟木葉關係不錯的人，從內部瓦解了這種機製。猿飛阿斯瑪還順手將九條辛苦建立的有生力量給全滅了，徹底斷送了大名建立武裝意圖的妄想。

    所以說，九條與猿飛阿斯瑪之間的博弈究竟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猿飛阿斯瑪回到了木葉繼續當上忍，還帶了一隻木葉官二代的小隊。九條卻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實職，在幾乎賦閑的狀態默默舔邸傷口。

    或許猿飛阿斯瑪與猿飛日斬的矛盾就是那個時候產生的，在阿斯瑪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三代或是木葉的高層利用了，讓他誤以為自己在日斬的眼中僅僅是個工具而已。

    當然著都是佐吉的猜測而已……

    這些年九條的舉動也是在吸取了上一次的失敗教訓之後，總結出來的。你木葉能派人來我的隊伍裏當攪屎棍，我難道不能派人到你的村子裏攪屎？

    雖然付出的代價比較大，但是總算開出來佐吉這朵花。

    手裏有了籌碼的九條，當然不肯止步於此，所以就想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一代的大名雖然被養成了豬，但是沒關係，咱們可以寄希望於下一代，所以擁有野心的吉良就進入了他的視線。

    吉良的手段並不算如何高超，稍微有點常識的都能夠看穿。吉良自己當然也明白，所以他的手段不僅僅是為自己造勢，更多的是一種試探，是對大名的試探，看看這隻豬究竟是真的當豬，還是裝成了一隻豬。

    結果嗎，大約真的是一頭豬了。

    很多時候哪些拿著兩三千塊工資的人反而是最熱衷於政治與經濟的存在，經常躲在電腦頻幕背後批判這個，批判那個。

    你以為身居高位的人不明白哪些簡單的道理嗎？

    就像交社保，有人算出來我們交的多拿的少了，但是官方隻是辟謠根本就不給你真實的算法。

    你們都看出來這裏麵有問題，當事人難道不知道嗎？但是一旦事情牽扯的層麵太大，牽扯的太廣，就不單單是對錯能夠說明的問題，拿出政策的人也很無奈，但是他不能說，還得默默地補上這個窟窿。

    更簡單的道理，趙匡胤如何能夠黃袍加身？靠的不就是大家的推舉嗎？這種事情在封建王朝可以想象嗎？很難想象，但是真實發生了。

    柴家能怎麽樣？魚死網破嗎？軍隊都在他們手上了，自己隻能選擇死或是被養豬，好死不如賴活著，姓柴的都有這種覺悟，難道火之國的大名沒有這種覺悟嗎？最初的大名絕對是聰明人，否則做不出這樣的決定個，但是後來被養著的，就真是一種習慣了。

    就像事物總有兩麵性一樣，任何時候都存在著對立，隻要是一群人就很難一條心。

    有人選擇安逸，就有人選擇鋌而走險。

    就像現在走在了一起的吉良與九條，一個有身份，有希望成為大名，自上而下扭轉火之國與木葉的關係。

    一個人有能力，有金錢，有勢力，從下而上挑戰忍者的權威，改變火之國與木葉之間的實力對比。

    他們的合作可謂珠聯璧合，假以時日必定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當然，就跟很多化學反應一般，火之國的現狀就屬於惰性元素，想要產生化學反應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這時候就需要催化劑的幫助，恰巧佐吉就是那一個催化劑。

    佐吉出現的時機真的非常不錯，如果沒有他的出現，九條還需要另尋契機，搭不上木葉崩壞這趟順風車，吉良也沒有心血來潮的理由，更不會相信九條能夠動搖木葉的能力，合作的事情更是可能無限期擱置。

    錯過了這最佳的時候，火影世界的天花板很快就會被掀翻，當三年以後，曉全麵碾壓各村的時候，各個忍村也從一家獨大的思維模式中清醒了過來，積極備戰，很多不出世的秘傳也都紛紛麵市，就算是沒人能掌握的東西也都可以尋找合適的人才進行繼承。

    木葉更是不得了，鳴人佐助之類的角色更是開掛一般的上高速，實力飆升到爹媽都認不出。

    更有恐怖的穢土轉身，麵對殺都殺不死的對手，武士根本毫無辦法。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意誌，根本不是人力能夠阻攔的存在。

    原本的世界，佐吉無疾而終，讓九條失去了最後的砝碼，默默舔傷口的操作一舔就是一輩子。

    畢竟等他端起小米加步槍的時候，輝夜已經跟鳴人互相仍核彈了，別說是插上一腳了，就連看上兩眼都會瞎。

    “誌趣相投的夥伴……我看是兩隻心心相惜的翻天巨鱷，不但想要將火之國這枚可口的果子一口吞下，就算是包裹著硬核的木葉也不準備放過啊。”

    “不是兩隻，是三隻……”吉良對於佐吉的諷刺或者說比喻似乎相當受用，在糾正了佐吉的錯誤之後，居然拿出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準備烹茶，“長日漫漫，我們這幾隻鱷魚可以仔細商討一下究竟要如何瓜分這顆美食……”

    佐吉仔細瞧了瞧，才發現吉良左右兩邊的榻榻米都是空的，掀開之後可以儲存很多東西。那套精美的茶具就放在他的手邊，另一邊還有一些壇壇罐罐。

    “吉良大人這是準備茶會嗎？”搓著手的服部正成語調之中居然帶著些許興奮。

    “日高君乃名門之後，當得……”

    “那麽小人就去準備山泉水……”這貨居然一路小跑著就去燒水了。

    佐吉這才想到，茶會這種東西，似乎是霓虹高層最喜歡的一種社交方式。這種皇室還喜歡把牙齒染黑，看哪些把臉塗成煞白的女人跳舞。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茶道也很流行，幸好沒有看到吉良有染牙齒的傾向，否則佐吉隻能說聲打擾了。

    霓虹的茶道源遠流長，具體是什麽時候從華國穿過去的眾說紛紜，但是一定很早。因為他們喝茶的方式依舊是煮茶，就是拿一塊茶磚，切開來，碾碎，接著一邊衝水一邊用刷子一樣的東西使勁攪拌，弄出一盆刷鍋水一樣的東西。

    有條件的人，在喝茶的時候還會放些其他的東西，例如香料之類的，那都是有錢人，香料之中東西在生產力地下的社會，價比黃金。

    茶道講究是意境、火候、水溫等等，不過說到底都是需要錢來支撐的。有好的環境，你的意境才能體現出來，有錢才能買好茶，有錢才能有好的茶具。

    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茶具，霓虹戰國曆史上最有名氣一件茶具當屬九十九發茄子。

    鬆永久秀這個堪比呂布的三姓家奴，唯一硬氣的一會就是織田信長逼迫他交出那件茶具的時候，為了保全這件比他生命還重要的茶具，他自焚了……

    可見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重視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身份不夠的人往往就想要通過收集這種能夠體現身份的東西來提升自己的層次，當然還有一條路是娶名門之後的女人，這種事情也非常有市場。

    服部正成顯然是發覺自己有可能跟吉良這個層次的人喝茶，而感到興奮把。

    不過佐吉可一點興奮不起來，主要還是因為喝茶的手法，把杯子一類的東西在手裏轉來轉去，違心的誇獎幾句還則罷了，更重要的是茶杯是傳著喝的，也就是說佐吉可能要喝吉良剩水，這就讓他很難接受了。

    對於高層來說，跟下屬同飲一杯水倒是不錯的收買人心的手段，這個在霓虹戰國曆史上也有真人真事。

    “咳、咳，吉良大人，”清了清嗓子，佐吉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種毫無意義的唾液交換，“距離中忍考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談一談具體的行動計劃？”

    “佐吉君著急了？”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吉良手依舊沒有提下，反倒是加快了研磨茶葉的速度，藥杵與瓷碗發出了更為激烈的碰撞，“咱們難道不正在談嗎？”

    “正成大人是出去……”

    “哈哈，果然如九條說的那樣，你聰明的有些過分。”正所謂隔牆有耳，這裏就是木葉的底盤，吉良這種做大事的人如何能夠不小心。他敲打這些茶具的意圖也隻是混淆談話的聲音，至於正成，出去更是利用秘法，將眾人談話的聲音降低到無法察覺的地步。

    就算是站在屋頂的銅子鐵將耳朵貼在屋頂上，得出的結論也隻是下麵這群人在喝茶，至於說的是什麽，聽不清楚。

    “好吧，那就聽從吉良大人的安排了……”眼看著提著熱水的服部正成進來，微不可察的衝著吉良點了點頭，佐吉也明白現在才是萬無一失的時候。

    ps：帶孩子的時候碼字的，錯別字可能有點多，沒時間檢查了，馬上就過12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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