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接連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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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不能外傳,小魚糾結的撓了一把腦袋,咬牙切齒道:“你們都忙去吧,記得內部消化,讓我知道誰往外傳,開除開除開除!”

    她的內心感覺有一團火,現在人人都知道竹林幽靜裏掛著一幅蓮花美人圖,如今蛛絲馬跡都沒有的就丟了,往後私人訂製,保護客戶隱私的口號還怎麽往出傳。

    萬般無奈下,她隻有再請求李浚齊做了一幅畫,這次她不敢大意的隻將畫掛在牆上,而是四個角都釘上釘子,晚上回家的時候還專門檢查了各處的門窗。

    第二日,竹林幽靜光禿禿的牆麵上隻留下四個釘子的痕跡,美人圖早已不知何處去。

    小魚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第一反應就是行業惡意競爭,京城裏財大氣粗、名門望族就那麽些,搶了一品天下的生意,她就做好應戰的準備,隻是沒想到這場戰爭竟然就是偷一幅畫?

    肚子裏的算盤打得飛快,莫非是蝴蝶效應,以一幅畫作為*,從而引發更大規模的戰爭,最後一舉擊敗,真是人心叵測。

    想贏她,沒那麽容易!於是小魚再一次來到李府,李浚齊倒還好,二話不說再作一幅,但他身旁的小廝就十分心疼自家公子。

    癟著嘴嘟囔道:“這求畫的頻率也忒頻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拿出去賣呢,我家公子每日溫書已經夠累了……”

    小魚訕訕的衝他一笑,豎起三個指頭,“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隻可惜她這最後一次的誓言,並未真正兌現。三日後,她又耷拉著一張小臉,忍著滿臉的尷尬,“李三公子,李大善人,求求您再賞小的一幅畫吧。”

    梅花小廝這次是真的很不高興,也拉下一張臉,“我家公子的畫別人一幅都求不來,你三番五次的要,還絲毫不知珍惜!”

    上次的畫拿回竹林幽靜,小魚再不敢大意,忙讓人裱起來,厚重的木框兩個人抱起來都費勁,可饒是這樣,畫還是莫名其妙的丟了……

    她對上李浚齊那雙帶有一絲疑惑的目光,雙頰微紅,拱手懇求,“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不因為這件事情求你。”

    “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梅花小廝不屑癟嘴。

    有一個詞叫恃寵而驕,還有一句話叫美麗是女人的武器,不管如何覥著臉,最終的結果就是小魚又心滿意足的抱著畫回去了。

    這次她決定親自上場,白天讓工匠大張旗鼓的把畫掛在竹林幽靜裏,晚上的時候雙眼瞪得和銅鈴一樣大,誓要抓住這個小偷去見官。

    夜深人靜,一輪慘白的月亮掛在天空,冷幽幽的月光透進來,朦朦朧朧叫人看不真切。

    一聲“吱呀”的推門聲讓小魚的心髒蹦到嗓子眼,她攥緊身旁草兒的胳膊,聚精會神的往門廊處看去。

    漆黑一片的夜行衣,烏漆嘛黑的同款口罩,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來,直往竹林幽靜裏而去。

    小魚屏息凝神,抓賊抓髒,她估摸著那商業間諜已經把畫拿在手裏,突然發難,“開燈!收網!”

    伴隨著她一聲令下,整個佚名館忽然燈火通明,隱藏在各處拿著鍋碗瓢盆的夥計紛紛冒出頭,堵在竹林幽靜的門口,原來這場捉賊大計讓館裏的夥計在深夜齊聚一堂。

    “大家不要怕,真正的江洋大盜肯定不走尋常路,絕不會像他一樣從門走!”小魚經過自認為合理的分析,再一次發令,“所以他就是個小毛賊,大家給我衝!狗血羊雜、鍋碗瓢盆給我招呼,不要和他客氣!”

    黑衣人身體明顯一僵,麵巾下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我的好皇子,您這都是給我分的什麽活計,還被人叫小毛賊,您還不如直接派我上戰場呢。

    可是皇命不可違,他把畫軸往身後一背,陰測測笑道:“想死的都上來。”

    上來就上來,誰怕誰!小魚二話不說,一顆臭雞蛋招呼過去,“三番五次偷老娘的畫,你要喜歡老娘,你就要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呢,你隻有……”

    魔音灌耳,黑衣人身形又是一僵,內心無限感慨,果然還是主子厲害,能降服這般清奇的女子。

    望著圍觀眾人手上的鍋碗瓢盆、狗血羊雜,再不走就不是臭雞蛋這麽簡單。

    黑衣人抹了一把臉頰上的蛋清,電光火石之間長刀已出鞘,衝著身側的窗戶一刀砍去,緊接著單腳點地,就已飄然而去。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小魚愣住了,片刻之後佚名館傳來殺豬一般的嚎叫,“我發過誓,最最後一次的美人圖啊,我新建的黃樺木雕花大窗戶啊……”

    皇子府內,衛馳來不及換衣服,拿著畫軸便去複命。

    蕭子恪看著他臉上黏糊糊的不明物質,唇角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可是撞到她了?”

    從前他就不愛笑,兩年以前他突然歸來就更是不愛笑,衛馳有些恍惚,機械的點點頭。

    “她過的可好?”蕭子恪失神,片刻過後又神色暗淡的自問自答,“沒有我,她單純真摯,一定會好的。”

    跟隨他十幾年,跟他一起上戰場,榮歸故裏,他的一舉一動衛馳都無比熟悉。

    早在進城的時候,衛馳就已經感覺出來這個姑娘對主子的意義不同,後又在府裏遇見她,她走後主子的神情就令他更確定心中的想法。

    “主子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美貌,才讓我去偷畫?”他見蕭子恪不動聲色,又繼續大著膽子說道:“既然主子喜歡她,不若將她接進府裏。”

    其實他很想將剛才小魚一番驚世駭俗的念叨說給蕭子恪聽,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嘛,但蕭子恪的臉色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所以他明智的選擇閉嘴。

    “喜歡是可以說出來,但愛就不一定了,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保護。”蕭子恪收了畫放進一旁的瓷瓶中,裏麵已經有好幾支畫軸,“她好,我怎樣都無所謂。”

    衛馳默然,他不知道蕭子恪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但他是除過皇室之外,知道蕭子恪並非養在別院中為數不多的人其中之一,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姑娘必然和一切有關係。

    可他也知道以前的蕭子恪戰無不勝是因為心無牽掛,如今有了這份執念,是否還能再戰無不勝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