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請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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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沒理會馬二虎杵在她麵前,側身走到205房間。
屋內說話聲亂糟糟的。
雲煙敲了敲門,沒反應,又大力拍了拍門。
這時,門開了,不是楊仙玉。
“你是哪個?來幹麽子事?”
開門的是個老奶奶,她問雲煙。
“我來看看大嫂。”
老奶奶拉開門,雲煙走了進去,一屋子的男人女人,有年紀大的還有年紀輕的,當然還有楊仙玉的一對兒女。
掃了一圈,不見楊仙玉的身影,雲煙走向楊仙玉的孩子們,蹲下,柔聲問:“你們的媽媽去哪了?”
“放開我的孩子!你個害人精。”
從屋外進來的楊仙玉三步並作兩步衝向雲煙,急吼之後,一把揪住雲煙的頭發。
總與她頭發幹上癮了?
雲煙吃痛地捂住了腦袋,一個眼神看過去,楊仙玉估計有些怕雲煙扭過她的手腕,忙鬆開雲煙的頭發。
“閨女,你好好的打人幹嘛?”剛給雲煙開門的老奶奶拉著楊仙玉的胳膊問。
楊仙玉被自家媽媽一問,火氣騰騰地上來了,指著雲煙破口大罵:“就是她這個害人精,害死我男人的。”
楊仙玉話音一落,大家看雲煙的眼神都不善了。
不過,她沒做錯什麽!落落大方站定,麵不改色道:“大嫂,我今天過來是想好好協商解決問題。”
“怎麽解決?賠錢啊,還能怎麽辦,我男人已經死了,總不至於還能活過來。”
雲煙眉心一抽,繼而有條不紊地開口:“嫂子,對於王大哥的事我很遺憾。我們公司也會積極給予嫂子以及孩子們慰問。”
楊仙玉仰著脖子,兩手叉腰問:“慰問?怎麽慰?”
“探望以及合理的金錢慰……”
“等等!”楊仙玉兩手一劃拉,打斷雲煙的話,“慰問啥意思?我就問你,你們打算賠多少錢?”
雲煙眉心一抽,麵對胡攪蠻纏的楊仙玉,她也想過交給‘工程護衛隊’來解決,更多的是考慮人家孤兒寡母的可憐,她不想雪上加霜。
雲煙耐心道:“嫂子,你誤會了,我們的慰問不是賠償,是人道主義幫助。”
楊仙玉一聽還得了,頓時黑了臉:“這麽說你不承認是你害死我男人了。”
不明事理,還不知好歹。
雲煙剛柔相濟:“大嫂,我過來代表了我們公司。
至於你的問題,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不是我的過錯法律不會判我有罪。”
頓聲,雲煙接著說:“我誠心想和平解決這件事,如果大嫂執意鬧的這麽難堪,那也不能怪我們辦事不體麵了。”
“辦事不體麵,什麽意思?”一直坐在拐角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凶神惡煞地衝到雲煙跟前。
雲煙感覺,這個大塊頭動動手指頭,可能就把她捏殘了。
“問你話呢?”
男人在雲煙走神的空蕩質問她。
“不體麵無非我們走正常的司法程序,而不是我現在這樣走了人情道路。王大哥發生不幸,我真的感覺特別遺憾,但是如果因此你們做出損害我公司的事,抱歉,一次通融,兩次隻好不客氣了。”
雲煙迎著男人的逼視,言詞鑿鑿,她不是恐嚇他們,是在告訴他們法律知識。
“你實在威脅我們?告訴你,我表哥死了,他這丟下的一大家子你讓他們怎麽辦?”
對此,雲煙無話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該麵臨的問題。
“別和她廢話,給我打!”
楊仙玉一吆喝,七大姑八大姨團團圍住了雲煙,雲煙預感不好,忙掏手機打給護衛隊。
楊仙玉眼疾手快,一把奪走雲煙的手機砸在地上,又連跺幾腳,以示泄恨。
雲煙被人推來推去,腿上被偷襲了好幾腳。
“你個害人精!”
楊仙玉舉著一個破碎的水瓶膽朝雲煙砸來。
雲煙被人擠在一個圈內,根本無地可躲,麵對砸下來的水瓶膽,忙用手臂去躲。
“嘶……別推我……”
吵鬧聲太大,雲煙的聲音小的聽不見。
雲煙痛的吱牙,看了眼一地的碎水瓶膽,鮮血順著手掌根滴在一塊塊的水瓶膽上。
頭暈目眩,站不住腳,如果不是被人圍在中間,雲煙想自己一定得癱地上了。
痛,鑽心的痛……
她錯了,不該婦人之仁的。
感覺身邊推擠的力量減弱,雲煙緩緩抬起壓了秤砣一般的眼簾,隻見挺拔的身影影影綽綽向她走來。
呼吸厚重,四肢發冷,搖搖晃晃的身體愈發無力,兩眼一合,雲煙重重地倒了下去。
陸滄溟健步如飛,一把撈起即將倒地的雲煙。
盛左慢了一步,伸出的手剛碰上雲煙的衣角。
陸滄溟寒眸一滯,停留在手背的傷口數秒,冷聲:“這屋子裏的人全給我盯死了!”
繼而抱起雲煙大步離開,盛左緊隨其後。
市醫院,清理以及包紮傷口,陸滄溟全程抱著雲煙不鬆手。
“她怎麽還不醒?”
看著醫生收起聽筒,陸滄溟、盛左、陸勳辰異口同聲地問。
女醫生疑惑地看著三個男人,各個都是男人的精品。疑問:“你們都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丈夫!”
最有發言權的陸滄溟率先表明了態度。
盛左不屑解釋他和雲煙的關係,陸勳辰卻不知如何定位她與雲煙的關係,所以也沒有說話。
他們沒說話,女醫生自然對病患最親近的家屬陸滄溟說了。
“病人是暈血症,休息好了自然會醒的。”
“不可能!”三個男人再次異口同聲。
女醫生再次懵圈。
盛左淡聲:“她以前都不暈血的。”
女醫生解釋起來:“暈血症其實就是一種心理障礙,說白了就是恐懼,恐懼是人類最原始的情緒之一,所以這個患者在某個情形下,遇上了危險威脅啊,必然會引起恐懼反應。
暈血症也是一個理,不是說所有暈血症患者都是天生的,也有特定環境下受了刺激導致頭暈、惡心、目眩、麵色蒼白、血壓低、脈搏弱,甚至昏厥啊。”
醫生說完,三人都沉默了。
“好了,你們好好照顧患者,有事叫我。”
陸滄溟淡聲:“好。”
待醫生離開,陸滄溟下了逐客令:“我太太需要休息,請兩位離開!”
眼皮都沒抬,刀削的臉龐清冷如冰。
盛左堅毅地盯著陸滄溟懷裏的雲煙,沉聲:“你的愛不是做樣子的!”
陸滄溟抬眼,薄唇翕動:“我的愛做不做樣子與你無關!畢竟我有資格!”
陸勳辰攥著拳頭,冷聲:“資格?要不是你耍了手段,她會嫁給你?”
陸滄溟冷眼拂過,垂下長睫壓著下瞼,沉沉的眼底湧著自責,緊緊擁著懷裏的嬌軀。
是他沒保護好她!
“請盛總裁出去,我太太不舒服,我不想見任何人!”
陸滄溟自始自終無視著陸勳辰。
受挫的陸勳辰抬起拳頭要幹架,盛左及時拉住。他對陸滄溟說:“你最好適可而止,她受的傷害已經夠了!”
確實夠了!她從遇見他開始,就三天兩頭地受傷,夠了,夠夠的了,他不能再讓她受傷!
陸滄溟放下雲煙,掖好被角,一雙翟黑的眸子盯著蒼白的臉挪不開眼。
雲煙在一個小時後醒來的。
看了眼病房,暗啞的嗓音問:“盛總呢?”
陸滄溟眉心打結,她一開口就問了盛左,或許她的本意是問陸勳辰的也不一定。
雲煙清亮的眼特別的水潤有神,此刻正盈盈地看著他,臉蛋卻白的慘兮兮的。
陸滄溟心底一軟,斂去多餘的妒意,柔聲:“他們走了。”
“他們?”雲煙疑惑,他們都有誰?不過沒多糾結,說:“陸先生,我想喝水。”
話音剛落,溫水已經遞到唇邊,雲煙抬手去接,陸滄溟忙嗬斥道:“不要亂動手。”
雲煙看向包紮的厚篤篤的手背,訕訕一笑,“我過陣子要發大財。”
陸滄溟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喝水。”
雲煙喝了小半杯水,笑的不著調:“最近血光之災太多了,大落之後必然大起,對吧?”
“不對!”陸滄溟毫不留情地駁回她的歪理邪說,“你下次再把自己置危險地,我就為你定製一個鑽石籠子,把你鎖在我身邊。”
“變……態!”雲煙小聲嘀咕著。
“再變……態也是你的陸先生!”
雲煙擠眉弄眼,勾唇:“這可不一定噢,貌似在幾個小時以前,我與陸先生還在冷戰!休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你也可以休妻,這是雙向選擇,對吧陸先生?”
“再敢說休夫休妻之類的話,我把你做軟,讓你癱床上。”
雲煙俏皮地吐著粉舌,鄙視地睨著陸滄溟,“就沒見過你這種男人,明明自己做錯了還不容許人家有點小情緒。”
“陸太太見過很多男人?”陸滄溟一語雙關。
“滾蛋!”雲煙拽過被子,擋住大半截臉,她才不要理他。
陸滄溟淡笑,見她醒來心情立馬就通透了,“要吃蘋果?”
“不吃。”
雲煙暗自生悶氣,這男人天天說她睚眥必報,其實他自己才是吧,一天到晚曲解她的意思,然後趁機壓榨她。
雲煙賭氣說不吃,陸滄溟恍若未聞,自顧自地削著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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