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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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男人,特別在乎女人在那方麵,給予自己的是不是初次。可是他們對於自己,卻往往沒有嚴格的要求。更有甚者,常常以閱盡千帆而沾沾自喜。

    社長不問青紅皂白,就不負責任地給夏雪定下結論。這令夏雪備受打擊,身心俱傷。當天夜裏,夏雪突然發高燒,嗓子眨眼間腫起來,喝口水都難以下咽。

    夏雪在家裏歇了一個星期。一想起那天夜裏發生的荒唐事,夏雪就感到天旋地轉,五髒俱焚。尤其是那位社長的離去,更讓夏雪心痛遺憾。

    可是令夏雪暗暗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不適的症狀。聽說,第一次做那件事情,會異常疼痛,留下朵朵紅杜鵑的印跡。可是夏雪,並沒有身受創傷的感覺。

    樸施怡每天放學後,都會前來看望夏雪。她拿出記錄家庭作業的本子,把當天的作業內容告訴夏雪。同時,還要拿出課堂筆記,為夏雪補課。

    夏雪對樸施怡,有著說不盡的感激。出了這麽可怕的事情,夏雪的精神幾近崩潰,隻有樸施怡可以安慰她。

    夏雪的心裏,除卻悲傷難過,還有一個難以放下的大石頭。那就是,偷拍他的那個男子,今後會不會繼續拿著照片威脅夏雪?

    夏雪把這樁難言的心事,告訴給樸施怡。

    “夏雪,你先安心養病。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吧!”樸施怡同情地安撫著夏雪,同時又流露出愧疚的神情。那晚,是她帶著夏雪出去玩的,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不幸。

    夏雪感激地望著樸施怡,心情久久難以平靜。看來,還是閨蜜間的友誼最長久。

    那個社長,平日裏對夏雪是那樣親切。可是,當他聽說夏雪出了事,立刻就甩手走人,全然不去考慮夏雪的感受。

    兩天後,樸施怡告訴夏雪一個好消息。她輾轉找到了那位給夏雪拍照的男子,述說了夏雪心中的痛苦。那個人,雖然是不情願放棄夏雪,但最終還是心軟了,將照片的底片交給了樸施怡。

    “對了,夏雪。那人還說,他並沒有非禮你,隻是給你拍了照。他說,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兩廂情願比較快樂。”樸施怡,把底片交給夏雪,悄聲說著。

    夏雪激動地握住了樸施怡的手,顫聲說道:“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這次真沒有勇氣活下去了!也多虧那個人,隻是拍了照片,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呀!”

    夏雪趴在樸施怡的肩頭,悶著聲音痛哭。

    樸施怡輕輕拍打著夏雪的後背,安慰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騙情騙愛,哪裏會有半分真心呢?可惜女人,總是抵擋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

    一個星期後,夏雪去上學了。她退出了文學社,恢複了從前一貫的生活模式。她跟樸施怡重新手拉著,形影相隨地出入校園,就連去食堂吃飯,都要坐在一張餐桌前。

    社長聽說夏雪退出文學社後,心裏有些失望難過。夏雪是他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女孩子。除了標誌的容貌,還具有矜持高貴的氣質,是個名副其實的美女。

    社長剛對夏雪表白不久,便收到了那張夏雪的照片。那張照片,並不是通過郵局寄到學校的。

    那天上午的大課間,社長走進教室,來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打開書包,翻找著下一節課的教科書和課堂筆記,習慣性地做課前準備。很意外地,他的手指停止了翻動。有一張照片,擱在書包中間那層。

    社長奇怪地掏出照片,當他看清楚照片上的內容時,震驚地差點叫出聲來!那麽清純的夏雪,怎麽會是這樣放蕩不羈?是誰把照片放在自己的書包裏?

    社長的心裏像是著了火,炙烤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他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下了上午最後一節課,他便匆匆趕往食堂,等候夏雪。

    當社長拿著照片,質問夏雪時,夏雪的臉孔煞白,眼神中流露出巨大的痛苦。這一切,社長都看在眼裏,著實有些不忍心。可是,他又戰勝不了心魔,最終提出終止與夏雪的交往。

    夏雪從第二天開始,就沒有再來上學。社長的心裏,一直在暗自牽掛著夏雪,無數次想念著夏雪姣好的麵容。他曾在下午放學後,悄悄獨自來到夏雪居住的小區附近,希望能夠看到夏雪的身影。

    可是夏雪始終沒有出現過。

    社長突然感到,那張照片,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是一名愛慕夏雪的男子,想要離間社長和夏雪之間的關係,才使出了這個狠招?

    自從社長與夏雪這對金童玉女,頻繁地在校園內如影隨形,有說有笑地出現在大眾麵前,不知道惹來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特別是文學社裏的女生,打量夏雪的冰冷目光,猶如一支支閃著寒光的利箭。

    社長給夏雪打過幾次電話,可是電話都是關機的狀態。這時候,他想起了夏雪的閨蜜樸施怡。於是,他在一天下晚自習的時候,跑到女生宿舍樓下,等候樸施怡。

    樸施怡長得很漂亮,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夠穩重的感覺。社長對她,向來是敬而遠之。這次為了打探夏雪的情況,他隻好低三下四地主動過來找樸施怡。

    樸施怡見到社長的第一眼,稍微愣怔了一下。隨後,她的臉上現出釋然的神色,大概已經猜到了社長的來意。

    “你好,社長大人,你是在等我嗎?”樸施怡的眼神中,帶有莫名的敵意。

    社長尷尬地瞧了瞧樸施怡,把她臉上的敵意,理解成她對夏雪的疼惜和庇護。

    “啊,我來主要是為了向你打聽一下關於夏雪的事情。我前幾天,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張夏雪的照片。那張照片,屬於很私密的那種,不太雅觀,看起來是被偷拍下來的。你聽說這件事情了嗎?”

    樸施怡瞟了社長一眼,冷靜地說道:“你不是提出,不再跟夏雪交往了嗎?幹嘛,還打聽這麽多呢?”樸施怡伸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特意來問我,我就回答你吧。嗯,你或許對夏雪的處境不太了解。夏雪她,雖然家境很好,但是她生活得並不是太舒適。夏雪的父母,很少給她零花錢,因而、、、、、、夏雪會利用業餘時間,去做一些賺錢的工作。她長得那麽漂亮,當然也不排除會遇見一些喜歡他的男子,主動去滿足夏雪的需求。夏雪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回報。”

    社長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夏雪內心單純,眼神澄澈幹淨,連一絲雜質都難以存留,怎麽會去做那些事情呢?

    樸施怡看到社長呆傻的神情,轉頭瞅了一眼從身邊走過的同學,謹慎地壓低聲音說:“這是夏雪的隱私,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關於那張照片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是一位跟夏雪深入交往的社會男子,偷偷拍下來的。如果兩個人沒有那種親密的關係,是沒有可能拍到那種照片的,你說是嗎?那個人,大概是發現了夏雪跟你之間的交往,害怕夏雪會離開他,所以才想出了這個愚蠢的辦法。”

    社長的臉上,痛苦而糾結地扭曲起來。好看的容貌,此時已經麵目全非。

    “這麽說,夏雪居然在腳踏兩隻船?她在玩弄我的感情。既然,她已經在跟別的男人深入交往,怎麽能夠同時跟我發展關係呢?”

    社長的眼睛泛起通紅的血絲,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獸類。他之前對於夏雪的眷戀,全部都轉化為瘋狂的烈怒。他感到,自己神聖的情感,受到了侮辱和玩弄。

    夏雪病愈上學後,時常會在操場上邂逅社長。看著突然變得清瘦的社長,夏雪的心裏不由得隱隱做痛。

    那晚,社長在小樹林中,一往情深地與夏雪纏綿,勇敢地向她告白。可是如今見到夏雪,社長卻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連正眼都不願多瞧夏雪一眼。

    夏雪的心靈,遭受了這次沉重的打擊,變得千瘡百孔。她心裏,在短時間內,依舊無法完全忘卻社長。一想到,社長對自己的誤會,她的心便會一點一點冷卻下來。

    社長,為什麽就不能選擇相信自己呢?夏雪發出心痛的歎息。

    兩個月後,夏雪在夜裏仍舊無法安然入睡。她開始夜夜遭受失眠的折磨,腦海裏總是揮之不去社長的身影。於是,她每天晚上都會去操場上夜跑,希望高強度的運動能麻醉內心的痛苦。

    社長,不知在什麽時候,早已經停止了夜跑。白天的時候,夏雪看到在他的身邊,有一個跟他並排行走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明眸皓齒,長發披肩,這麽快就取代了夏雪的位置。

    每次當夏雪與社長意外相遇的時候,緊貼社長身邊的那個女孩兒,都會對夏雪露出鄙夷的眼神。夏雪的心裏,充滿了不平和憤慨,可是對此又無能為力。

    夏雪有好幾次,都想不顧一切地向社長解釋那張照片的事情。可是她的這種勇氣,總是轉瞬即逝。她還未向社長開口澄清,內心便早已退卻。

    表白和解釋的同時,也是對於自己的變相侮辱。如果那個人,肯相信自己,自己根本就無需解釋。可是,如果那個人根本就不信自己,自己縱然去說破喉嚨,人家終究還是不會相信自己。想到這裏,夏雪便強迫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在身邊有樸施怡,幾乎寸步不離地陪伴著夏雪。時常為夏雪買來可口的小吃,陪伴著夏雪一起散步,讓夏雪靠在她的肩頭盡情哭泣。

    在夏雪高燒不退,在家臥床的那些個夜裏。樸施怡,主動跟夏雪的父母提出來,要留下來照顧夏雪。夏雪的父母,樂不得落個輕鬆自在,痛快地答應下來。

    夜裏,樸施怡怕夏雪的體溫會突然升高,被耽誤了病情。她居然,衣不解帶地成夜守在夏雪身邊。她喂夏雪吃退燒藥,不時試著夏雪額頭的溫度,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為夏雪測量體溫。

    夏雪虛弱得有氣無力,大腦被高燒折磨得糊裏糊塗。每當吃完退燒藥,過上半個小時,她便會被潮水般的熱汗浸透衣衫。樸施怡怕她著涼,落下病根兒,半夜裏不厭其煩地為夏雪更換衣服。

    折騰了一個星期,夏雪的病好了,樸施怡卻瘦了一大圈。可是,在她明亮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幽怨。

    不知不覺,大半年過去了。

    有個冬天的夜裏,外麵下著很大的雨。夏雪撐著傘,從操場走過。這時候,她忽然看到社長淋在雨裏,可是他好似沒有知覺,木然地踩在雨水中。

    夏雪想都沒想,立刻衝了過去,把手中握著的大傘,撐在社長的頭上。

    雖然我們已經成為彼此的過去,但是我依然願意為你遮擋風雨。夏雪的心裏,驀然跳出纏綿悲情的思緒。

    社長看到夏雪,驚詫地瞪大了眼睛,淚光閃爍。他說:“夏雪,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夏雪把雨傘,塞入社長的手中,什麽也沒有說,轉身跑了。其實,她是不想讓社長看到自己哭,更沒有勇氣再去掀開已經平複的傷疤。

    縱然錯過,也不願去解釋,因為不想讓心太累。

    解釋,跟疑心病,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這兩種心緒,就像是剝洋蔥。一旦撥開第一層,就不得不去撥開第二層,直到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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