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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的手，還沒從社長的胸前挪開，小治已經目光森冷地站到眼前。

    社長尷尬地微微紅了臉。正在跟心愛的女子親近，卻不想被冒然闖入者打斷，社長的心髒似乎受到了小小的驚嚇。

    “你好，薛治，回來了？”社長站起身，客套地寒暄著。

    小治牽了牽嘴角，露出一絲陰晴不定的笑容，定定地凝視著社長。

    社長，側身對夏雪說：“夏雪，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夏雪這才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的邊沿兒，一臉茫然而天真的神情。

    “嗯，好吧，社長！我們明天電話聯係。”夏雪後知後覺地說道，全然沒有看到小治刀子般的目光。

    社長很有修養地跟小治和夏雪道別，顧自朝著門口走去。

    小治跟隨著社長，一路走到門外。一輛紅色的出租車開了過來，小治揚手，出租車在他們眼前停了下來。

    社長坐上車，搖下車窗，禮貌地說道：“薛治，謝謝你！”

    小治彎下身子，將一隻胳膊架在車窗上，不動聲色地肅然說道：“夏雪，是我的女人，她一直都是！而我，是他的男人！希望你能弄明白這點！”

    社長愕然地看著小治，半張著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小治歪著嘴角，意味深長地衝著社長冷笑，隨後抬起胳膊，退後一步向司機擺了擺手。

    司機會意，隨即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霧氣濕重，夜色迷離。小治回屋，抱起夏雪，鎖好店門，驅車朝著夏雪的別墅開去。

    夏雪今夜，猶如活在夢境裏。縱然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大腦仍舊無法完全清醒。這個不尋常的夜，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夢幻的色彩。夏雪在恍惚中，分不清哪些場景是真的，哪些場景是虛幻的？

    小治將二樓的浴池，放滿溫度稍熱些的水，隨後就把閉著眼睛迷糊的夏雪，猛然抱在懷中，走進浴池。

    夏雪還未睜開眼睛，小治便重重地把她丟入水中。

    浴池的水溫，微微地發燙，夏雪瞬間睜開眼睛，扶著浴池的邊沿兒，坐起身來。僅僅是一轉眼的功夫，夏雪白嫩細滑的肌膚，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啊，燙死我了！”夏雪驚叫著，跪坐起來，想要立即抬腿離開。她平日裏，一向喜歡洗溫水澡，哪怕水溫稍微熱一點，她都會感到難以忍受。

    小治站在一邊，赤腳踩在光潔的地磚上，臉上微微含著怒氣。

    “你現在居然還知道冷熱？我還以為，你的腦子已經糊塗到六親不認了呢！”小治說著，抬腳邁入水中，踏在柔軟的腰背上。稍稍用力，夏雪便“啊”的一聲，徹底浸沒在水中。

    幾分鍾過後，夏雪周身像是被水煮熟的螃蟹，赤紅粉潤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

    小治扳過夏雪的臉頰，不怒自威地沉聲問道：“你今夜有些樂不思蜀了，是吧？我聽說，是無常送你回的咖啡店，是不是這樣？你今晚跟無常一起過的十五嗎？”

    夏雪的頭，嗡嗡作響，酒精對身體產生的作用，仍就沒有消除。她默默回想了一下，模糊地想起了先前在無常家裏過仲秋的場景。她的潛意識裏，告誡自己，這一切不能告訴小治。

    夏雪抬起被水溫浸紅的纖巧手指，撩起貼在耳邊的滴水發絲，顫栗著說道：“我沒有跟無常在一起，他怎麽可能跟我一起過十五？”

    小治的眸色一暗，臉上的怒氣，加重了幾分。他伸手，慢慢攥住夏雪纖細的手腕，用力往身後反扭過去。

    夏雪痛呼一聲，沉入水底。幾秒鍾後，她奮力抬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很好，雪，你平日裏的瑜伽沒有白練、、、、、、柔韌度這麽好！你修長的脖頸，像是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就連背影都是這樣要被煮熟了！”小治輕聲笑著，俯身凝望窈窕纖麗的美背。

    “小治，我錯了，求求你、、、、、、”

    “雪，你到底錯在哪裏了？你知錯，雖是難得，可惜現在認錯、、、、、、為時已晚，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勾起了我的怒火，現在才想起去滅火，那就請你慢慢想轍吧！”

    、、、、、、

    “小治，我今晚去咖啡館的時候，恰巧碰到無常。我們剛碰見，樸施怡就出現了。後來，樸施怡拉著我去迪廳，說是要重溫學生時代。我們今晚喝了很多酒，醉得很厲害。在迪廳喝酒時，被從前的同學看到，所以那位男同學就送我們回家了。”

    小治不說話。就好像，他什麽都沒有聽見，不做任何表示。

    夏雪隱忍地輕輕咬著紅唇。苦苦等待著，好像是過去了半個世紀那麽漫長。她狠了狠心，不太情願地說道：“那個男同學，是高中時代文學社的社長，也算是我的、、、、、、初戀男友。

    但是，我們並沒有談過戀愛。他剛剛向我表白的第二天，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從此，他就不再跟我交往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真的！”

    小治長籲一聲，翻身仰躺下去，“我說呢？如果那人跟你隻是普通的同學，他看你的眼神怎麽會那樣火熱？原來，那位社長大人，是你的初戀男友！不過，我今夜已經警告過他了，估計他應該好自為之了。”

    夏雪抬手，撐在小治堅實的胸前，無力地說道：“你對社長說什麽了？他，很靦腆的，你沒有嚇到他吧？”

    小治剛才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雪，你這麽在乎那個社長？你是不是嫌他的命，活得太長了！如果我明天就去把他廢了，你還會對他戀戀不舍嗎？”小治的言語之間，滲透出冰冷的寒氣，令人的心窩裏呼呼冒著涼風。

    夏雪，隻覺得脊背一涼，眼前刹那間，浮現出戴耳釘的那個年輕男子。夏雪的身體，不由得瑟縮起來，緊緊地貼向小治的溫熱。

    “小治，你不要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跟那位社長，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可是你呢，居然在仲秋夜的街頭，陪著年輕女生散步，你什麽時候向我匯報過？”夏雪克製著心裏的畏懼，壯著膽子，反問小治。

    小治一聽夏雪這話，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子醋味，不由得一樂。心想，夏雪的醋壇子終於被我打翻了，實在是難得。

    小治不去回答夏雪的問話，佯裝不解地問道：“很久以前，不是你鼓勵我多跟女性朋友交往嗎？你說，我在女性方麵獲得的經驗越多，就會在日後成為最有魅力的男人。並且，你還誨人不倦地細心教我，怎樣才能利用技巧性的親近，可以輕易打開女性的心扉。你難道，這麽快就忘記了自己先前的態度了嗎？”

    夏雪怔怔地望著小治，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悵然若失。這麽富有吸引力的男子，我從前居然會鼓勵他，多去跟異性進行親密交往。我當時，還言傳身教，教唆他怎樣成為一個采花大盜。

    “天！我都幹了些什麽？我從前，怎麽會那樣大度呢？”夏雪，痛苦地用手捂住臉，在心中哀嚎著。

    夏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她的頭腦，難得地清醒過來。她試著回想昨夜，竟然有些無地自容。簡直太瘋狂了，一切都發生的那樣富有戲劇性。

    小治已經離開，早早趕去公司。他在枕邊兒，留下一張字條：“雪，不要再對我胡思亂想。除了你，我沒有辦法對第二個女人，產生任何興趣。

    晴子，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我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她，今早已經飛往日本，會長期定居在那裏。我說好了，要送她去機場。

    你不要怪我昨夜那樣對你，這是我對你最溫柔的懲罰！望你今後，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夏雪讀完紙條，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她想翻身下地，竟然無法立即起身，周身散架般的疼痛，令夏雪連聲地哎呦起來。

    “社長，你現在會牽掛我嗎？如果我當初，跟社長結成人生伴侶，他一定不會那樣粗暴地對待我。哪怕我偶爾惹他生氣，相信他，也斷然不會舍得去懲罰我。”夏雪的心裏，幽幽地閃過社長溫柔和順的麵頰。

    社長對於夏雪來說，是感覺不一樣的男性。他，不會像個土匪一般，對夏雪窮追不舍。也不會像小治那般不擇手段，把夏雪看成是私有財產，不允許夏雪有半分的疏離。

    社長，不會帶給夏雪任何壓力，溫柔體貼得像是海水的觸摸。

    夏雪艱難地起身，裹著一件毛茸茸的白色睡袍，赤腳踏在地板上，去拿手機。然後，摁開手機，急於尋找社長的電話。這才一拍腦門，猛然響起來，她昨夜根本就未曾留下過社長的聯係方式。

    夏雪懊惱不堪，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看著手機發愣。難不成，跟社長好不容易的重逢，就要這樣無聲無息地錯過了。就好像，他們當初的那場無疾而終的初戀。

    就在夏雪心緒難安的時候，夏雪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會不會是他呢？

    夏雪懷著僥幸的期盼，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對方沉默了幾秒鍾，豁然說道：“你好，夏雪！你昨夜，休息好了嗎？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我嗎？”

    電話，是社長打過來的。夏雪的心，激動不已，他終於放下矜持和自尊，肯向自己表白了。

    夏雪語氣急切地說道：“你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謝謝你！我想，我們應該認真地麵談一次，如果你能接受我的話、、、、、、”

    社長欣慰地歎息一聲，說道：“我過會兒，在你的咖啡館等你。然後，我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我想，我如今對你，沒有什麽不可以接受的，隻要你能答應我！”

    夏雪激動地答應著，說道：“嗯，好的，我馬上就去咖啡館找你！”

    真奇怪，社長令夏雪重新恢複了青春的萌動，就像是回到了綠色的校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