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青春遭遇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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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和樸施怡見麵後的第三天夜裏,剛剛進入夢鄉的夏雪,忽然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

    夏雪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聽到樸施怡哭泣的聲音。夏雪心裏對這個女人極度厭煩,猜不出她會有什麽事情,需要三更半夜地來找自己傾訴。她們早已不是朋友,自從樸施怡搶走了夏雪的男友。

    什麽事情啊?夏雪帶著怨氣,沙啞著聲音問道。樸施怡一聽到夏雪的聲音,“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夏雪、、、、、、你能不能出來陪陪我?我現在很傷心,隻想見到你,跟你說說心裏話。樸施怡氣息哽咽,幾度哭得甚至說不出話來。

    夏雪本來想要找個理由,拒絕樸施怡的請求。可是,眼淚的力量,似乎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聽到樸施怡的哭聲,夏雪的心間瞬時產生了憐憫同情之心。眼前,依稀浮現出年少時,每當自己傷心哭泣時,樸施怡都會耐心地陪在自己身邊的情景。

    夏雪淡淡地問了句,你在哪裏?我這就趕過去。樸施怡感激地收斂了哭泣,帶著哭腔卻爆發出突兀的笑聲。謝謝你,夏雪,我在1986酒吧,我等你!

    夏雪無奈地掛了電話,覺得樸施怡不論長到多少歲數,始終都是小時候沒心沒肺的樣子。眼淚還沒有幹,見自己的心願得到了滿足,居然閃著淚花就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樣的行為,不是小孩子,還能是什麽年齡的人呢?

    小治已經在自己的臥室裏睡熟了吧?夏雪下樓時,沒有聽到小治的響動。她將短款的羽絨外套,搭在手臂上,輕手輕腳地走出家門。

    深夜的街頭靜謐詭異,月亮清冷地懸在樹梢。黑褐色的樹枝上,掛著幾片零星疏落的枯黃葉片,在蕭瑟的冷風中瑟瑟發抖。臨近樹梢的位置,搭建著一隻黑色堅固的鳥巢,在枝條的搖晃中處變不驚,泰然自若地固守著家園的溫馨。

    夏雪單手扶著方向盤,輕鬆自如地時而滑動著,穿越兩條街道,轉過三個路口,順暢地一路開往那家酒吧。夜裏的紅綠燈,大都停止了工作,斷斷續續地閃爍著黃燈。寂寞寥落的街頭,即使在午夜過後,也有身份不明的行人,孤寂地走在街邊。

    夏雪望著前方的霓虹光彩,暗自思忖,如果當初樸施怡沒有搶走薛寒,那麽夏雪和樸施怡一定會成為一輩子的好閨蜜吧?隻因為一個男人,使得夏雪再也不可能把樸施怡當做好朋友,甚至到死都不可能原諒樸施怡。

    可是樸施怡卻始終聲稱,夏雪是她此生中最好的閨蜜,是那種無人可以取代的好朋友。夏雪當然不會再去相信樸施怡的為人,更不會被她的甜言蜜語打動內心。

    對於閨蜜的男人,都會不擇手段搶走的女人,你會重新把她當做好朋友去對待嗎?天底下,恐怕很少有人會豁達到這種驚人的程度吧?所謂大丈夫一怒為紅顏,不過就是如此吧?

    夏雪停下車,走入燈光迷離昏暗的酒吧。她一個座位一個座位地看過去,終於在靠著牆角的一個角落,看到了淚眼紅腫的樸施怡。她的麵前擺放著半瓶紅酒,麵前整齊地放著幾盤零食。夏雪走到她的麵前,坐了下來,反手脫著外套。

    樸施怡察覺到夏雪的到來,抬起醉眼朦朧的眼眸,定神細細地看著夏雪。她一手拿起酒瓶,一手拿起夏雪麵前的高腳玻璃杯,要給夏雪倒酒。卻被夏雪伸手擋住,用細白纖巧的手背蓋住杯口。我開著車呢,不能喝酒,等下次吧。

    樸施怡知道夏雪的執拗,凡事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所以也沒敢繼續堅持。她悻悻地放下酒杯,說道,人家想找你一醉方休,痛痛快快地宣泄一下心中的痛苦,可是你卻不肯喝酒。唉,不過,這麽晚了還要打擾你,我心裏也挺過意不去的。你能出來見我,可見你心裏還是把我當做朋友的。

    夏雪看得出來,樸施怡的麵容愁苦,她的心裏藏著沉重的心事。到底怎麽了?夏雪不動聲色地問道,沒有寒暄的過多安慰,也沒有過度表示吃驚。

    樸施怡鬱悶地深深歎了一口氣,高高地舉起酒杯,仰起頭喝了下去。她的眼裏閃爍著淚花,張了張口,哽咽起來。她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努力調整著情緒,極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夏雪,你想象不到,我遭遇了什麽樣的事情。樸施怡沮喪地低垂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今晚,薛寒把外麵的女人領回家了。我真的沒有臉說,他居然讓那個風騷的女人睡在我們夫妻的臥室裏。還有更讓人不能容忍的是,薛寒不允許我離開,讓我跟他們一起、、、、、、

    夏雪冰冷的心腸,此刻燃起溫度,她開始同情起樸施怡來。身為一個妻子,麵對如此風流成性的丈夫,卻又不敢去規勸違背,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夏雪緩緩說道,薛寒是什麽人,想必你在婚前就已經了解。你既然選擇了他,那麽你就應該預料到今後的遭遇。他那種人的身邊,什麽時候不是圍著一群鶯鶯燕燕,女人對他來說恐怕根本就不是人。他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女人的內心和情感其實是很脆弱的,根本就沒有他想象得那麽堅強。

    樸施怡難為情地抬頭看著夏雪,扭扭捏捏地說道。夏雪,我當初從你身邊奪走了薛寒,想必是上天在報應我吧。可是,我並不想對你說抱歉之類的話。如果時光倒退回去,我依舊會處心積慮搶走你的男人。因為,我想讓你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全部都是靠不住的。隻有我們之間,才有可能產生真愛。除了我,沒有人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愛你!

    夏雪對於樸施怡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語,早已經習以為常。她不屑地笑了笑,注視著樸施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樸施怡,我和你早已經不是朋友,我跟你沒有辦法再回到從前。如果我心裏還對你有所感觸,那一定是跟仇恨有關的情愫,絕對不會是友情的成分。

    樸施怡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好吧,夏雪,那我就不再為自己申辯了。既然我當初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就不應該再為自己解釋什麽。我早就應該想到,你是不會理解我的行為和對你的感情的。其實,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就是你夏雪。我對你的愛,勝過我對所有親人的情感。

    樸施怡自斟自飲,絮絮叨叨地控訴薛寒的各種變態行為。直到半夜兩點半,她才終於徹底釋放了心中沉悶的情緒,神情變得歡快輕鬆起來。

    夏雪麵色冷漠地站起身,對著樸施怡說道,我明天還要工作呢,哪裏像你那麽幸福,成天無所事事的。

    樸施怡尷尬地吐了吐舌頭,討好地看著夏雪,殷勤地笑道,對不起夏雪。真的很感激你,沒有把我丟下不管,請你永遠不要放棄我!我真的一直把你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好朋友。為了你,我什麽樣的事情都會去做的。

    夏雪的心頭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感覺。恬不知恥,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明明是卑鄙地不顧閨蜜情誼,搶走人家的男人,嘴裏還要口口聲聲地說這樣做,是因為太愛閨蜜。鬼才會相信呢。

    夏雪攙扶著站立不穩的樸施怡,半拖半扶地好不容易把她弄到車上。樸施怡醉醺醺地依靠在副駕上,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沒有氣力再說那些令夏雪惡心討厭的瘋話。

    夏雪開車到達樸施怡的家門口。樸施怡仍然在昏睡,夏雪隻好先下車,走到大門前,連續按動著門鈴。等了半天,也不見保姆出來,想必是已經睡著了。

    夏雪在寒風中佇立了一會兒,頭疼地轉身看著自己的座駕,心想怎麽辦好呢?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把樸施怡帶回自己家了。夏雪抱著最後的希望,再一次抬起手臂,用力按動門鈴。然後等待了一會兒,終於聽到有人走出來。

    腳步聲踢踢踏踏,讓人聽起來,感覺到來人煩躁的心情。果然,人還沒有走過來,就聽見氣惱的咒罵聲。你她媽地還知道回來啊?你有種死在外頭算了,這輩子也別再回來,老子早就受不了你了!難得老子今夜心情大好,想要快活快活,你她媽的卻非要敗老子的興!

    夏雪早就聽出來,這是薛寒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車,樸施怡依然沒有下來,看來還在沉睡。夏雪直直地站立在門前,又向前跨了兩步,緊緊地貼在大門上。

    薛寒怒氣衝衝地伸出手臂,猛然用力拉開大門。他正想開口大罵,卻不想,一個女人柔軟芬芳的身軀,迎麵撲進懷裏。薛寒毫無防備,條件反射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這個似曾相識的身體。

    待薛寒看清懷裏的女人時,驚訝地大喊了一聲,夏雪!怎麽可能會是你呢?薛寒的嘴裏噴著熟悉的煙草氣息,混雜著濃重的酒氣,眼睛放光地瞅著夏雪的臉龐。

    不等夏雪說話,薛寒便俯下頭,狠狠地吻在夏雪柔潤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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