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謝韻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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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很喜歡聽謊言或者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之中。
因為謊言是那麽舒服悅耳,而我們臆想的世界,也許遍地繁花。
而真實的殘酷,足以讓每一個人,精力疲憊,心驚膽戰,望而卻步。
麵對困難,也許我們應該十分勵誌的說我能!我可以,我做得到。
偏偏,更多的時候,在現實的殘酷和不可抗力麵前,我們也不得不可悲的承認,我不能活著我現在無力抗爭。
唯心的我能,我肯定行和現實的殘酷是相對又相生的。
都說識時務,懂進退,知得失,明強弱我們便長大了,強大了。
可真正能做到的,幾人?!
世界是現實的,人何其渺小,我可能做的,不過是盡其所能而已。
……
你說什麽?突發性腦血栓?不是隻是高血壓犯了嗎?”謝靈玉一聽護士的話,一個踉蹌,險些暈倒。
“是急性腦血栓沒有錯。”護士下意識的看了看病曆薄,見病曆表和自己陳述的一致,再次肯定的說道。
“不…為什麽會這樣?”謝靈玉眼前一黑,簡直不敢相信護士的話。
急性腦血栓作為老年病之一,凶險異常,發病死亡率幾乎高達百分之百。
因為謝韻一直有高血壓的問題,在情緒和生活上,謝靈玉對謝韻一直十分的關心。
好在謝韻也是十分疼愛子女的人,自認為自己老了,老了身體康健才是子女的服氣,一直很注重養生。雖然有高血壓的困擾,但是在謝韻的保持和調理之下,他的身體一直十分的康健。
“夫人,先不要著急,我們先去急症室等著,為爸加油。”結婚這麽多年,花季第一次看到謝靈玉這麽無助這麽痛苦的表情,花季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一陣難過,謝靈玉,為了他一直宛如親生父親一般的丈人,更為了他們中的如今看似平靜,確風雨飄搖的家。
偏偏此時此刻,他除了安慰謝靈玉之外,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做不了。
“沒事的,夫人,沒事的,爸他心態一直很好,身體也硬朗,有那麽堅強豁達,這次也一定能夠扛過去的。”花季將謝靈玉攬進自己的懷裏,不停的安慰道。
“走,我們去手術前麵等。”感受到了花季的關心和安慰,謝靈玉的心態漸漸的平穩了下來,柔聲說道。
“好,我們去累著爸,陪他一起共赴難關。”
“嗯。”
…
“花先生,花夫人。”手術前等著的謝韻同僚一看到花季和謝靈玉,便十分有禮的站了起來。
“聽說是你們發現了我丈人昏迷,並且將他送到了醫院,真的非常感謝。”花季對著眾人誠心的鞠了一躬。
“我也謝謝你們。”謝靈玉先是看著手術室手術中的字眼,紅了眼眶,緊接著便是強打起精神來同花季一樣對著眾人鞠了一躬,由衷的感謝。
要不是謝韻被發現送醫的及時,隻怕連強求的機會都沒有,這些人平日裏阿諛拍馬,她雖然不至於以衛道士的眼光去評價這些人,但是也是不甚喜歡和他們走的太近了,這次真的是幫了大忙了。
救人一命,這恩情,他們理當銘記於心。
“客氣了,客氣了,謝老德高望重,又對我有提攜知遇之恩,謝老有難,幫助是應該的。”眾人見花季和謝靈玉如此真誠的對著他們到謝,臉色一囧,急忙齊刷刷地搖頭表示不用客氣。
對於花季和謝靈玉對於謝韻的在乎和氣度,大門大大的羨慕和折服。
“不知道大家可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家父的突然間暈倒,以至於引發了突發性腦血栓?”花季看了看手術室,又看了看眾人,忐忑的問道。
希望不要和薇薇有關,若是和薇薇有關,她知道了,有該是多麽的自責和難過?
還有謝靈玉如果知道了丈人是因為薇薇的事情才犯的病,一邊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生身父親,一方麵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謝靈玉夾在兩人之間又改是的難過和失落。
“謝老暈倒前好像一直在看電視。”其中一人想了想回答道。
“好的,我們明白了,謝謝大家。”花季聞言內心一緊,趕忙扶住了幾欲暈倒的謝靈玉。
“花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
“我想大家肯定也累了,這裏有我和妻子在就可以了,請大家稍作休息。”
“稍後我的助理會帶著大家下去就餐。”
“墊付的醫藥費也會如數還給大家,並且還為大家準備了薄禮,希望大家不要嫌棄。”花季強打起精神對著眾人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花先生太客氣了,我們也都是舉手之勞,並沒有想好回禮和招待。”眾人一聽到花季如此說,趕忙擺了擺手拒絕。
如今花家都這樣了,他們還添什麽亂?
若是這真的接受了花季的禮物和招待,先在是信息化時代,一旦他們放縱開來,被人看見發布到網上,在謝韻還沒有脫險這個節骨眼上,真夠讓她們喝一壺的了。
“沒關係這都是我們花氏族集團的一點心意,還望大家莫要推辭。”
“花先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謝老需要您們。”
“若是花先生有心,待謝老康複之時,我們再聚也不遲。”
“好,那就謝謝大家了,改日我再懈妻子一起好好感謝大家。”花季也理解這些文人最注重名聲,是斷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讓人詬病的行為,因為也沒有多堅持,微微一笑,大方的放了行。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請花先生和夫人也不要過於緊張和擔心,謝老吉人天相,一定會熬過這個難關的。”
“謝謝大家,我們也相信爸他會的。”花季和謝靈玉對著眾人感激的點了點頭,心下安慰。
是啊,爸吉人天相,又一輩子向善,上天會厚待他的,他一定能夠扛過這次難關。
“那我們就先走了,告辭保重。”
“保重。”
花季和謝靈玉辭別了眾人,這才一起坐到了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手怎麽這麽冰?”花季見謝靈玉雙手冰的嚇人,趕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謝靈玉身上。
“爸會沒事的對嗎?”謝靈玉悶聲問道。
“剛才不是說了嗎,爸他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情的。”花季安撫的摟了摟謝靈玉的肩,安慰道。
“手術怎麽這麽長?”謝靈玉又看了看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一臉擔憂。
“能做手術,證明醫生在努力。”花季繼續安慰道。
“也好。”謝靈玉緩緩的回握住了花季的手,內心稍安。
有你陪著,真好。
……
“爸是看了薇薇的報道才暈倒發病的對嗎?”謝靈玉問。
“十有八九是那樣吧。”花季歎了口氣,想包容花薔薇,又不得不實話實說。
“你說薇薇要是知道自己把外公氣病了,會不會很自責,很自責?”謝靈玉又問。
一邊是他她的父親,一邊是她的女兒,她夾在兩人之間,真的很痛苦,很難過。
“會的,薇薇那麽喜歡她外公,那麽在意我們每一個人。”
“在意?薇薇真的在意我們嗎?”
“季哥?你說薇薇怎麽會變成這樣?她真的是陷入愛情的魔咒裏了嗎?為什麽不回家,為什麽不和我們聯係?為什麽要和葉祁臨在大庭廣眾之下…”謝靈玉流著淚看著花季,連日來的變故和風波,終究似的這個平日裏溫婉端莊的貴婦人的臉上有了難以描述的脆弱。
“你呀,真是關心則亂,這是我們的女兒啊,我們看著她長大的女兒,女兒為什麽會這樣,你難道不明白嗎?”花季歎了一口氣,溫柔的拿出了手絹,細細的替謝靈玉擦幹了眼淚。
“就算薇薇有困難,就算她有什麽不能掌控的困難,但這些問題,別人不能說,我們也不能告訴嗎?”
“你還記得小時候有幾次薇薇數學考了九十分的事情嗎?”
“記得啊,薇薇她當時很自責,很失望,一直藏著捏著不想讓我們知道,直到要開家長會,被逼急了,才說了出來。”
“對啊,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啊,如果有了好東西,第一時間拿出來給大家分享,如果自己犯了錯或者有了困難,隻會默默的包裹住自己舔傷口的女兒啊。”
“你說薇薇是不是被葉祁臨控製了?或者有什麽把柄在葉祁臨手上。”謝靈玉覺得花季說的有道理,靜下心來,思前想後,突然間問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藍少澤不可能,他雖然裝的很像,但是目的性太明確,又急於討好自己和花季,薇薇不可能有秘密或者把把柄在他手裏。
江楓晚她雖然了解不多,但是從這幾日觀察江楓晚的一些報道和從一開始就直接帶人綁架了花薔薇來看,此人極其討厭曲折迂回,威脅人的戲碼。
那麽便隻有一個可能——掌控威脅花薔薇的不是別人,正是葉祁臨。
“噓,夫人,你何時也像薇薇一樣冒冒失失了,難道忘了,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不可說的。”花季見謝靈玉就這樣明明白白的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趕忙捂住了謝靈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