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覺得一下輕鬆下來。

    這幾天跑的，無法形容的累，那種死亡隨時會靠近的危機，不同於以前流浪時候的經曆。

    人輕鬆了就想找點事做。

    相茹已經因為強吻事件把楊牧當做了危險品，楊牧隻能在孩子身上下功夫，逗弄逗弄小小，給紅依做培訓。

    紅依要比小妖還聰明，隻是很短時間就已經能聽懂楊牧的一些命令。

    楊牧又對半屍人有了更加準確的判斷。

    即使是凶悍嗜血如同大魁，內心裏其實也是偏向人類的。

    半屍人本身並沒有善惡是非，關鍵要看控製它的主人。

    若主人如同劉洋一般邪惡，半屍人也就是惡人，如主人善良，半屍人也就善良。

    末日如果全麵爆發，第一批擁有強大能力的人應該就是半屍人控製者，如同是傳奇遊戲裏麵的道士，隨身帶著一條狗，金錢美女啥都有。

    可紅依到底有什麽特殊能力呢，還是搞不清楚。

    楊牧做了多方麵的實驗。

    從體能戰鬥力來說，紅依最少不比楊牧差，力量上弄不好還要強悍一些。

    除此之外再無特別之處，當然還有她吞噬了小妖這個能力，不知道在怎樣的條件下才能激活。

    紅依這裏實在沒什麽可研究的了，小小還是小孩子性格，大多時候更喜歡跟小孩子玩在一起。

    無所事事的楊牧就開始琢磨除了相茹之外的四個成年女人。

    三十六歲的幼兒園園長張曲嵐，十九歲的幼師高穎，二十歲的家長徐青青，和二十一歲的家長陳秀麗。

    楊牧其實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性格，他挺喜歡跟人聊天。

    隻是在以前的經曆中大多時候沒人跟他聊，除了那麽幾個老乞丐，那麽幾個算命的，那麽幾個賣狗皮膏藥的，那麽幾個街口說相聲的，那麽幾個擺象棋迷局的，他就沒在跟誰聊過太多。

    楊牧與人聊天也與別人不同，他喜歡觀察，細微的觀察。

    比如別人說話時候的表情動作，比如對方的眼神，比如他們的肢體語言等等一些列的東西。

    他從未學過心理學，但正如自己所說，他是個思想者，喜歡思考，然後凝聚出自己的思維方式以及理論。

    張曲嵐正坐在一輛車的後排座位上發呆，楊牧擠進去，讓她隻能靠向裏麵。

    “張校長，昨晚值班看孩子了哈？看你沒啥精神。”

    “是啊，孩子不能沒人看，車庫裏黑漆漆的，還有那一夥人在，我怕孩子萬一走遠了發生危險。”

    “哦，說到底你們可真是好人，保護著這些孩子，我想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孩子可能活不成了吧？”

    “哎，這也是我們應該盡的義務，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又從事教育工作，當然不能放下這群小孩了，您看看他們才這麽小，多可憐啊？”

    “嗯張校長，我總覺得你有些精力憔悴的模樣，其實自從我遇到你第一天的時候，就發現你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你總是微微皺眉，臉色總是蒼白的，之後接觸下來我發現你偶爾會精神恍惚，似乎是在琢磨事情，是不是在擔心你自己的孩子？”

    “啊是啊。”

    “您的孩子多大？”

    “十四了。”

    “十四，不大不小，男孩女孩？”

    “男孩。”

    張曲嵐的臉上漏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想他一定長得很像你，是個帥氣的小家夥吧？”

    “嘿嘿，更像他爸爸。”

    “那你丈夫也是個大帥哥吧？”

    “楊先生，您可真會說話，不過我老公確實蠻帥的。”

    “哎，真羨慕你，有家庭，我是個沒有家庭的主對了，感覺你提起老公孩子的時候還蠻輕鬆，他們是不是在隔離區外麵？”

    “是的。”

    “那可真是太幸運了。”

    “是啊。”

    “也幸好之前電話什麽的都是通暢的，可以打電話過去，所以孩子和你家我姐夫都好吧？”

    “恩，挺好的，他們都在我媽家，我們家在城市郊區，比較清淨。”

    “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是啊。”

    楊牧微微皺眉，麵帶微笑，閉口不言了。

    在不遠處的相茹其實一直在側耳偷聽，她挺好奇，想知道楊牧這個壞蛋在跟那中年婦女說什麽呢。

    她看著雖然成熟，但其實也不算大，三十幾歲還很有味道，是熟透了的女人。

    楊牧把他自己標榜的很清純，但一看就是根不正的主。

    他才二十出頭，不會對那種成熟的老女人有興趣吧？

    完全有可能！

    楊牧從小流浪母愛缺失，對待老女人當然會容易生出一種特別的感情。

    聽聽他聊得，完全是亂七八糟，沒話找話，真是討厭。

    就在這時，忽然注意到楊牧的臉色冰冷下來。

    這怎麽了？剛剛還笑嘻嘻的，怎麽這會又冷了臉？為點啥？

    楊牧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曲嵐，淡淡的道：

    “之前我說你眼睛裏充滿血絲，總是微微皺眉，臉色總是蒼白的，偶爾還會精神恍惚，是不是因為孩子，你說是？”

    “啊？是啊？”

    “可咱們聊天一直圍繞著你的孩子，他明明很安全，和爸爸在一起，在隔離區外郊區你的媽媽家。根本沒什麽可擔憂的，張校長，你跟我聊天，似乎沒什麽誠意哦？你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你擔心！我很想知道，你真正擔心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呢?”

    張曲嵐臉色大變，愣愣的看著楊牧，大概過了幾秒鍾後才搖頭道：

    “這話是怎麽說的，沒有擔心其他啊，您怎麽忽然就有了氣？”

    “嘿嘿，沒什麽，就是聊聊天。”

    楊牧臉上的陰霾散去，又麵帶微笑了。

    相茹在一邊看的糾結，搞不明白這個楊牧到底在搞什麽鬼，變臉比翻書還快。

    楊牧從車裏出來，一臉慵懶的模樣，伸手指著一邊的幼師高穎道：

    “那個小高是吧？來來來。”

    高穎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年齡在幾個女人裏麵最小。

    聽楊牧叫，立刻跑過來。

    “楊先生。”

    “高老師，我實在是無聊，你說咋辦？”

    楊牧靠在張曲嵐所在的那輛車上，笑嘻嘻和高穎說話，一副痞子相。

    高穎看著楊牧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來回的遊弋，有些害羞的樣子。

    “楊先生”

    “別叫我楊先生，搞得跟上海灘黑社會一樣，就叫我楊哥吧。”

    “恩，楊哥。”

    “哈哈，乖！”

    楊牧竟然很不要臉的伸出手捏了下高穎粉嫩的臉蛋。

    這一下相茹差點把手中正拿著的一個易拉罐捏碎，那裏麵可是還裝著可樂呢。

    高穎也是好意外，沒想到楊牧忽然出手輕薄她。

    不過此時楊牧是這裏的老大，她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臉色微紅的低下頭。

    “楊哥，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這樣捏我臉說我乖，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真可愛。”

    楊牧說話間看了看一遍另外的兩個女人，也就是那兩個孩子媽媽。

    看了一會後嘴角上揚，露出了有些邪魅的笑。

    相茹終於忍不住了，如果楊牧沒有強吻自己，那他隨便去看什麽女人，隨便去勾搭什麽女人，跟她有什麽關係。

    可他如今強吻了自己，又這樣朝三暮四，那把她當做什麽了？隨隨便便任人宰割玩弄的女人？

    哼！

    相茹抬腳向楊牧走過去，到了身邊在心裏琢磨，到底是給他一腳，還是打一巴掌呢？

    男人的臉是不能輕易碰的。

    何況楊牧這人總是大爺大爺的自稱，一看就是個大男子主意，如果自己打在他臉上，他會不會生氣？

    要不就給他一腳吧？

    啊，一個淑女一定是不會抬腳踢男人的，那多難看？多不雅觀？

    母獅困惑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辦才好。

    就在這時楊牧卻伸手，把她拉了過去，一手攬住了她的腰。

    “你幹嘛！”

    相茹是想要掙紮的，可楊牧已經趴在耳邊，陽剛之氣擴散，弄得她的耳朵好癢，身體發顫，竟覺得比之前楊牧強吻她還刺激。

    “別動！請你看一場懸疑大片！”

    “什麽？”

    “懸疑大片啊，我還不敢確定，不過已經有了眉目。”

    相茹不動了，側頭看向楊牧的臉。

    近在咫尺，很是英俊，如同個白麵小生。

    隻有看過他強壯身體的，才知道這其實是個真男人。

    他嘴角的笑容那樣誘人，與他接觸多了，相茹就能夠意識到，當他這樣笑的時候，心中一定是在算計著什麽。

    那就是說他並非朝三暮四，剛剛與這邊的兩個女人說話聊天，是在算計？

    可一個幼兒園的園長，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幼師，有什麽可算計的？

    懸疑大片?指的又是什麽？

    相茹平靜了自己的氣息，不打算立刻刁難楊牧，她要看下去，得到最後的答案。

    感受到楊牧的手在自己腰部並不老實，手指似乎在彈來彈去，有些癢癢的。

    相茹依然忍了，不想打斷此時楊牧的思緒。

    哪成想楊牧卻又趴在她耳邊道：“盈盈一握若無骨，細腰爭妒看來頻！嘿嘿，隻知道你腰勁有力，這一摸竟然還纖細柔軟，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練得！”

    相茹翻了白眼。

    難道自己錯了？他根本就沒算計什麽東西，竟然在研究自己的腰？這個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