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音殺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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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抬手擦去額上的冷汗,突然間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兩隻手都不能動了,甚至連抬一下都做不到!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手怎麽突然不能動了?”

    何勵誌一臉驚恐的叫道。作為一名畫家,他深知兩隻手對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沒有了兩隻手就跟廢物沒有任何區別。

    “我不知道啊,大家都看著呢,我對你可什麽都沒做,不像你早就把那剁手的刀準備好了。”

    秦浩東笑得更加燦爛,繼續說道,“不過我是一名醫生,現在可以給你診斷一下,剛剛你在比賽當中因為輸掉比賽情緒波動太大,導致雙臂患了嚴重的肌無力,這雙手以後沒法再用了。”

    “不能,這不可能,我的雙手是好的。”

    何勵誌瘋狂的吼叫著,想伸手向著旁邊桌上的畫筆抓去,可是無論如何努力,他的手再也抓不起一支畫筆。

    “老天,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我以後還要畫畫,還要畫畫啊!”

    秦浩東冷笑道:“像你這種認賊作父,欺師滅祖的無恥之徒,老天沒直接要了你的命就已經很仁慈了。”

    何勵誌冷靜了一點,突然意識到這一切肯定跟秦浩東有關係,他撲通一聲跪倒在舞台上,抱著秦浩東的大腿叫道:“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是華夏人,我不叫小山勵誌,我叫何勵誌。

    隻要你讓我的雙手恢複正常,我立即就退出倭國國籍,重新回到華夏,為華夏效力,為華夏爭光。”

    秦浩東冷笑道:“你想得太多了,當我們華夏是什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的就走的地方嗎?華夏是不會要你這種無恥之徒的。”

    “不要也行,求求你治好我的雙手就行!”

    何勵誌磕頭猶如雞吃米,跪在台上苦苦哀求。他深知雙手的重要性,如果真的成了廢物,在倭國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秦浩東說道:“華夏有句老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不行,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一定治好我的手……”

    何勵誌在台上苦苦哀求,台下的華夏觀眾們大快人心,這個可恥的賣國賊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柳生一夫臉色鐵青,現在何勵誌是倭國身份,在這裏又哭又跪丟的可是倭國的臉,他對身邊的一個倭國武士說道:“上去把他帶下來,不要在這裏丟人了。”

    倭國武士答應一聲,快步上了舞台,架起何勵誌的肩膀就拖出了會場。

    看著淒慘無比的何勵誌,秦浩東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像這種連自己的祖宗和民族都可以出賣的人,在倭國那邊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就連條狗都不如。

    比賽結束,岡波斯離開了現場,秦浩東也轉身向台下走去。此時現場爆起一陣歡呼,所有人都在為他的表現而喝彩。

    回到台下後,唐慶之第一個迎了上來,對著秦浩東深深的鞠了一躬。

    “唐老,你這是幹什麽?”

    秦浩東趕忙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唐慶之神色激動的說道:“秦小兄弟,你今天幫了老頭子的大忙,也挽回了華夏的臉麵,當得起老頭子這一拜!”

    秦浩東說道:“作為華夏子孫,為華夏做點事兒也是應該的,唐老大可不必如此。”

    幾個人重新坐好之後,唐慶之又問道:“秦小兄弟,剛剛你這一手實在是太漂亮了,不過老頭子實在想不明白,你最後那手梅花盛開的功夫是怎麽來的?”

    秦浩東微微一笑,“隻是一些小把戲,上不了台麵。”

    他當然不能說出實情,剛剛是用青木真氣改變了墨汁的顏色,從這點來講已經脫離了繪畫藝術本身。

    倭國那邊,柳生一夫氣得雙眼血紅,低聲說道:“這個華夏人,我一定要殺了他!”

    現在他們連輸三局,按照五局三勝的規則已經輸掉了這次交流賽,而這一切都是秦浩東一手造成的,準確的說,他們精心準備了這麽久卻輸給了一個人,也難怪惱火。

    “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把這個人除掉。”千葉美惠子說道,“不過現在已經晚了,這麽多人看著,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柳生一夫知道她說的有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回頭對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柳生靜雲,下一場到你了,為了我們倭國的榮譽,為了我們柳生家族的榮譽,這一場隻能勝不能敗,你聽到了嗎!”

    “是,少家主!”

    柳生靜雲低頭鞠了一躬,然後邁步走上了舞台,兩個倭國侍從緊跟在他的身後,手裏抬著一張古香古色的華夏七弦琴。

    上台之後,他神色倨傲的對錢多多說道:“第四場,我們倭國要挑戰華夏的七弦琴。”

    錢多多看了看手裏的順序單,說道:“你們是說了第四場要挑戰七弦琴,可是音樂這東西誰勝誰負不太好界定,該如何裁判輸贏?”

    這次由於倭國是挑戰一方,所以華夏充分發揚了風格,所有挑戰方式都由倭國提出,華夏這邊全部接下。而對於第四項的七弦琴,程序單上隻說了挑戰,並沒有明確說明方式。

    柳生靜雲說道:“這個好辦,隻需要我彈就可以了,隻要華夏這邊有人能夠聽我彈上一曲,就算他們勝,否則就是我們倭國勝。”

    “這是什麽比賽方式?”錢多多一臉的不解。

    不但是他,台下的觀眾們也都沒明白小鬼子要搞什麽,聽他彈上一曲就算勝?聽曲誰不會,難道這還用比嗎?

    “你不需要問太多,隻需要按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柳生靜雲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讓人將七玄琴在他麵前擺好。

    錢多多扭頭看向了高豐文和郎三元,問道:“倭國提出了這種挑戰方式,咱們可以接受嗎?”

    雖然知道柳生靜雲所說的聽曲絕對不會那樣簡單,但是到如今哪能退縮。況且郎三元向來自傲,剛剛秦浩東已經連勝三場,現在終於到他表現的機會了。

    他說道:“沒問題,早就說過了,不管他們提出什麽挑戰方式,我們全都接下。”

    高豐文不通音律,見郎三元已經同意他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郎三元又說道:“對付這種水準的選手也用不著我親自出場,派我的弟子就可以了。”

    他回頭對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說道:“李牧,你去!”

    “好的老師!”

    李牧說完邁步走上了舞台,坐在柳生靜雲的對麵。

    見華夏這邊上場的並不是秦浩東,柳生一夫和千葉美惠子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心中已經隱隱怕了這個年輕人,剛剛連輸三場其實都敗給了秦浩東一人,真怕這場他還再次登台。

    舞台上,柳生靜雲看了一眼李牧,說道:“華夏人,你準備好了嗎?”

    李牧說道:“隨時都可以開始。”

    此時他的心中是極為迷惑,從五歲就開始拜在郎三元的門下學琴,到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不明白小鬼子讓他聽曲兒搞的是什麽鬼。

    柳生靜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修長的手指在七弦琴上輕輕一撥,叮叮咚咚,清脆的琴音立即響了起來,聲音悠遠的像是從遠古深處傳來,直刺人的內心。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雖然大家都不喜歡倭國人,但不得不說,柳生靜雲這一首琴彈的確實不錯。

    他彈的是華夏著名的曲目《高山流水》,手指浮動之間清澈的聲音流淌而出,令在場的所有人仿佛置身於山水之間,有些人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心蕩神馳!

    這小鬼子好深的造詣!

    郎三元是七弦琴大家,立即聽出柳生靜雲的水平不在他之下,好在這家夥並沒有提出比琴,不然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

    相比之下聽曲就簡單的多了,這種曲目,聽上個三天三夜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在這邊暗暗慶幸,李牧那邊卻有苦自知,這首高山流水聽在別人的耳中沒有任何不同,帶給人一種極為舒適的享受,但聽在他耳中卻是一種磨難。

    自從音樂聲響起之後,李牧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加速向著頭部衝去。

    這是怎麽回事?

    搞了這麽長時間的音樂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頓時驚慌失措,隻有努力控製自己的身體可又控製不住,大量的血液上湧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感覺頭都要炸開了。

    “啊!”

    也就十幾秒鍾,李牧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下摔倒在舞台上,昏了過去!

    “這怎麽回事?”郎三元正在眯著眼睛享受高山流水,突然看自己的徒弟摔倒了,頓時大驚失色。

    秦浩東瞳孔猛然一縮,他已經看明白了柳生靜雲玩的是什麽把戲,這小鬼子竟然會音殺之術。

    所謂音殺之術就是通過音樂改變人體機能,甚至可以達到殺人於無形,好在眼前這個小鬼子的造詣並不太深,不然剛剛這一下李牧的命就沒了。

    這時現場立即有醫務人員衝上台去,將李牧抬了下來。

    高豐文也有些莫名其妙,這李牧看起來身體健康,怎麽突然間就倒下了?他對秦浩東說道:“秦醫生,你快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台上的柳生靜雲露出一絲得意,對著台下這邊說道:“你們華夏人還真是東亞病夫,身體太弱了,連一支曲子都聽不下去,還有兩次機會,你們下一個誰來?”

    現場頓時沸騰起來,華夏人最為討厭的就是東亞病夫這四個字,現代的華夏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弱國,再也忍受不了這四個字帶來的屈辱。

    “小鬼子,臭不要臉,難道忘了你們已經連輸三場……”

    “小鬼子,你別得意,這場你也必敗無疑……”

    “郎會長,快給這個小鬼子點顏色看看,讓他看看誰是東亞病夫……”

    郎三元並不是武者,更不懂什麽音殺之術,此時根本不明白柳生靜雲玩的是什麽把戲,但見好多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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