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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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她為時初鬆了一口氣,但查不到其他人的痕跡,這件案子不也就成了無頭案了嗎?
這時,第二起的法醫鑒定報告送了過來,許諾立馬接過,細致的翻看了一遍,暗殺現場,隻有受害者倆人的痕跡,受害者的家裏,多了她還有時初的痕跡,沒有那個女人和鬼麵的痕跡.
這怎麽可能呢?
如果說鬼麵小心翼翼,查到的痕跡特別少或不完整還情有可原,但那個女人,她可是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沒有帶手套的,那把槍上也應該會有女人的指紋才對,可是,事實證明,槍上隻有她一個人的指紋報告。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明明存在過,親眼見證的存在過,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呢?
“你發現了什麽異常?”
歐陽野看著許諾震驚的表情,疑惑不解的問。
她搖搖頭,說沒什麽。她知道歐陽野可以信任,但是她一時半會兒和歐陽野解釋不清楚,還不如等時初那件血衣的鑒定報告出來了再說。
歐陽野看著許諾,他知道她心裏一定藏著很多事情,她不願意說,他也沒辦法逼問。
看著看著,他就覺得有點失落了,心裏涼涼的,但麵前的女人聚精會神的看著資料,拒絕他的這件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點愧疚的表情都沒有,他的心裏總覺得有點那麽不自在。
他笑自己,都年過三十了,竟然還拿不起,放不下,像個愣頭小子一樣,真是活回去了,是該好好反省了。
許諾翻看著受害者的資料,兩位女性的資料非常全麵,實際住址,工作經曆等都一清二楚,沒有明顯可疑之處。
兩位男性的資料卻很少,隻有有關身份證上的基本資料,學習院校,就職經曆等都少得可憐,甚至都隨便用一句不詳概括了。
她有點失望,本來還想著,通過鬼麵的手下,查一下鬼麵的身份等資料的,結果現在連他手下的資料都不全麵,查鬼麵就更沒有突破口了。
她又找出第一起案件的監控錄像,同第二起一樣,在昨天下午半天,攝像頭損害,沒有拍到時初和鬼麵。
屍檢結果中,受害人是先中了強勁*,然後才被殺害的,有人查過,這種*在網上有售賣的,太多,沒法跟蹤調查。
總之,現在這個案子基本陷入了死局,沒有突破方向,沒有調查目標,至於許諾說的人體自爆,經過大雨衝刷後,也沒有可供調查的有利線索。
而按照歐陽野的意思,現在先以四位受害人的社會關係為突破口調查。
許諾覺得這不會有多大的收獲,就算第一次的事件讓鬼麵措手不及,但鬼麵也一定會有所提防,要麽他會為手下洗幹淨背景,要麽一般人就根本查不到什麽重要資料。
不過她也沒有開口阻止,畢竟有個希望,才不會失去動力去做一些完全沒有結果的事。
所有人相繼離去後,吳興澤才進了會議室,臉上很平靜,看不出悲喜。
歐陽野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就準備和許諾一起離去。
在門口的時候,許諾一眼就望到了站在車邊等她的時初,她和歐陽野告別,向時初跑去。
歐陽野看著她歡快的身影,失笑,轉身,又回了會議室,然後準備拉著吳興澤一起去喝酒,不過這次,可不能讓自己宿醉了。
許諾坐進車裏,就看到儲物層放了一遝鑒定資料,她隨手就拿起來看,資料顯示,那血,竟然是時初自己的,並且細致到了dna鑒定,也證明的確是屬於時初的dna,這資料不會是假的吧?
“剛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我也不相信,所以自己借著人家的工具又重新做了一遍,這份資料,是我自己給出的鑒定報告,不會錯的。”
時初望著前麵說:“雖然我也受了傷,但是我絕對沒有流那麽多的血,而血跡顯示就是我的,這實在有點出乎意料。”
這不僅是出乎意料了,都完全有點顛覆想象了,許諾覺得,鬼麵身上的傷口不會錯,可是再怎麽想象,倆人的dna怎麽可能會一模一樣呢?
每個人的基因鏈都不同,注定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dna。那,隻能往鬼麵身上推了,鬼麵,還有那個自爆的女人,他們到底是屬於什麽樣的一種存在?
“你見過我爸了?”
時初突然問了這麽一句,許諾抬起頭來,他爸應該沒有注意到她才對,但她還是把和歐陽野一起去的事情說了。
她問時初他爸說什麽了,時初回答沒什麽,然後就沒有說話了。
時初想起剛才老爸訓他的樣子,真的從來沒有看過他生那麽大的氣,指責他婚禮逃婚不負責任,害他們沒麵子什麽的他都認了,但是老頭子突然說了一句讓他不許跟許諾來往,他頓時就不願意了。
問老頭子原因,老頭子一句話都不多說,拿起鞭子就開始抽,不過畢竟是兒子,也沒拚著勁的下狠心打,卻是一直強調不許跟許諾來往。
他不說原因,時初就是不考慮放口,到最後,他老媽看不下去了,才讓他走了。
時初讓風起幫他重新找了個住的位置,先前的公寓他怕老媽殺過來,然後又在他旁邊念叨其他的女人,一說就能說上好幾個小時。
他想要清淨,所以找的地方就有點遠,聽風起說,環境非常不錯,而且跟風起也沒有隔多遠,他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許諾沒多驚訝時初換地方,雖然她也猜得到這幾天不太平靜,而且,她覺得時初身邊一直有風起幫襯著更好,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也好有個照應。
是個中檔的小區,不高,而且沒有電梯,但是環境的確不錯,旁邊還有個公園,公園裏有個湖,景致不錯。
途中隨便買了菜回去,時初幫她打下手,她來掌勺,一會兒三菜一湯就出來了,在得知風起也住在同一棟樓的時候,許諾建議喊風起一起來吃,風起的電話沒人接,於是兩個人打算一起上樓喊。
他們在三樓,風起在四樓,很快就到了,一推開樓道口的門,許諾就覺得不對勁了,倆人相互望了一眼,已經明確,有血腥味,看來有情況發生了。
時初拉過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這邊扯了一點,然後邊走邊查看情況。
他在風起的門前站定,沒有敲門,直接拿鑰匙開了門,鑰匙是風起早前給他的,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開門後,撲鼻的血腥味襲來,一把推開門,就聽到臥室有聲響,一抹黑影沿著管道下爬,快速逃竄。
時初看了眼渾身是血的風起,就直接翻窗戶去追逃跑的人了。
許諾打著急救電話,然後上前查看風起,準備做些力所能及的救治。
風起身上全部都是刀口,一條條刀痕觸目驚心,割破皮肉,像淩遲一樣在皮膚上作祟,血跡一絲一絲縱橫交錯,分渠會流都快染紅了整件衣服,血肉翻湧,到好在沒有傷及到內髒。
不過,失血過多,救治已經刻不容緩了。
風起的眼皮子動了動,眼睛卻是沒有睜開,明顯在強撐著意誌,許諾喊著風起的名字,和他講話,幫他強拉回意識,並做著簡單的護理止血工作。
但許諾心裏卻是已經有點慌亂了,冷汗出了一身,能這麽容易製服風起,時初會不會有危險?
再者,對付風起的手法,似乎有點熟悉,再一想,這和用在鬼麵身上的手法不是有點相像麽?
沒有足以致命的大傷口,卻如淩遲一般的看著你的血慢慢流完,看著你一點點流盡自身的鮮血而無動於衷,無能為力,可見是個足夠心狠手辣的罪犯。
連鬼都失了一回手,這次時初能拿下他嗎?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許諾跟著去了醫院,直到風起度過了危險期,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她才給時初打電話,可是沒人接。
風起好像沒什麽親人,她又不放心把風起一個人扔到醫院裏,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去找時初?
最後再三思考,還是給歐陽野打了電話,一來他和時初是親戚,二來她認為歐陽野可以信任,其實,她也想不到找其他的人來幫忙了,秦風這幾天身上也背著案子,根本就沒時間往外省跑。
接到許諾的電話時,歐陽野剛一杯酒下肚,腦子裏有點脹,許諾的話像是一記冷風,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雖然是找他幫自己的情敵,但他還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吳興澤瞅著他,嘴角抽了抽,剛才是誰說等這件案子了了之後,就一個人回去,然後刪掉許諾的號碼,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的,這許諾的電話剛打來,就馬上打了自己的臉,有求必應,一副你現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甘之如始死不回頭的樣子。
該怎麽形容呢,英雄難過美人關,還是他在這些年裏,實在愛得太深,仿佛成了魔障一樣?
吳興澤是和歐陽野一起去的,歐陽野喝了點酒,吳興澤隻好充當著司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