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假的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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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的方子很管用,唐隊長已經穩定下來了。英子守在唐隊長身邊照看著,不停地換著濕毛巾往唐隊長的頭上敷。

    董輝看了一眼吳敬崖,“你小子可以啊,認識了這麽一個漂亮姑娘?”

    “少胡扯!咱們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吧!”吳敬崖端了一個板凳放在屁股底下。他把腰上的白布扯了下來。“愛國你幫我取一點酒精。”吳敬崖拿著酒精忍著劇痛擦拭著傷口。

    “敬崖,你有傷在身還跟我出行動啊?”愛國充滿愧意。

    “不礙事兒的。明天的拍賣會非同小可,這次黑白兩道都到齊了,並且約定不允許帶槍。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會在萬國酒店的餐廳集合。”吳敬崖說。“他們之後會安排你們進入展覽室,到時候王胡子也會前來。他們會讓所有人查驗玉璽。”

    “然後我們趁著檢查玉璽真假的時候直接把玉璽摔碎。”賈愛國說道。

    董輝連連搖頭,“用點腦子可以嗎?這個辦法太冒失了。你不是古董的專家,很容易露怯,查驗玉璽還是要張忠去。”

    “這個,額。”竇鎮海他哪裏會鑒賞古董啊。

    “張忠,玉璽這個東西是幹什麽用的?”吳敬崖平靜的問著。

    “吳敬崖,你這個問題也太小兒科了吧?”董輝搖了搖頭,“皇上發完奏章以後就會用玉璽蓋章,這是皇上身份和權力的象征啊!”

    竇鎮海見有人幫自己解圍連忙附和道。

    吳敬崖點了點頭,“那滿清的傳國玉璽的規格是什麽啊?”

    董輝對這個東西就不了解了,他也疑惑的望著竇鎮海。“賭王,您是鑒寶的行家,您說說玉璽的規格是什麽啊?”

    竇鎮海撓了撓頭,“額,大概有這麽大吧!”竇鎮海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小。

    吳敬崖歎了一口氣,他剛要發作又看了一眼熟睡的英子壓低了聲音說,“你他媽的還在跟我裝蒜。”吳敬崖拿起槍指在了竇鎮海的頭上。“說,你到底是誰?不說我崩了你!”

    竇鎮海嚇得跪在了地上,然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撂了。這經曆讓人匪夷所思。

    “你他媽是個說相聲的?演技可以啊?你怎麽不去拍電影呢?”董輝用手掐著竇鎮海的脖子。竇鎮海叫苦連連。吳敬崖製止了董輝,“死馬當活馬醫吧,明天還得讓他繼續假扮張忠!”

    “張忠?那看來你們要接的那個人就是前幾日從碼頭送來的那個無名屍體。”柳叔帶著吳敬崖去到了真張忠的屍體旁邊,他的屍體緊挨著那個變態流氓的屍體,吳敬崖簡單的查驗了一下屍體,“嗯,是被毒死的!”

    柳叔說,“你的分析跟英子說的一樣,這丫頭這兩天模仿你驗屍模仿的都魔怔了!”柳叔把剛才英子對屍體的分析說了一遍。吳敬崖望著熟睡的英子笑著說,“這個丫頭,真是有兩下子啊!”

    英子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誇自己也睜開了眼睛,“你憑什麽判定他是被毒死的不是心髒病發死的?”

    “很簡單!”吳敬崖用手抓在張忠的頭上,輕輕一撩一把頭發掉下來了。“這是明顯中毒死亡的特征。發根上因為被毒素入秦,附著力下降,如果是心髒病發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至於他中的是什麽毒我就不清楚了!”

    英子笑著望著吳敬崖,吳敬崖也笑著望著她!

    賈愛國看著真張忠的屍體,憂愁的歎氣,“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明天的競拍現場會。張一萬,張笑靈,徐虎將軍還有西南的幾個小軍閥。論財力,張一萬是最雄厚的。可是張笑靈是野路子出身,不知道會幹出什麽非常規的事情。”

    吳敬崖接話道,“至於那個徐虎就是個莽夫,張大民告訴我這個人是他們廳長的連襟兒,這次來漢口不知道什麽原因錢沒有帶夠,玉璽沒有他的份兒。”

    “張忠額不,竇鎮海,你箱子裏那點錢買玉璽肯定是不夠。張忠其他錢的下落你知道嗎?”賈愛國問竇鎮海。董輝打開了竇鎮海的手提箱從裏邊取出了錢包,翻出了裏邊那串鑰匙。“我問你,這串鑰匙是幹什麽的?”

    竇鎮海搖頭說,“我不知道,這是他錢包裏的!”

    董輝看了看上邊的紋路,除了那個銅牌上的兩組數字以外,鑰匙上邊有萬奇銀行的標識。“看樣子像是一個保險箱的鑰匙,他是不是把錢都放在這裏了。”董輝見竇鎮海一言不發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你老實點,說這個鑰匙到底是幹什麽的?”

    “哎呀,哎呀你們不要吵了!”英子過去掩住了臥室的門,英子的妹妹和睿兒在床上睡得正香!

    吳敬崖說,“算了,就算保險箱裏是錢肯定也不夠,張一萬他家可是東北的土皇帝,那錢海了去了。我們還是想想明天怎麽把玉璽拿到吧!兩個思路,一是他們交割款子的時候,這個時候玉璽肯定還在展覽室裏,不過這也是防守最嚴密的時候。二是玉璽交給那個中標的買家的時候,我們跟著那個買家想辦法把玉璽搶過來。”

    “我傾向於第二種情況,對付一幫人總比對付幾幫人強。”賈愛國說。

    董輝不同意,“玉璽隻要離開了萬國酒店,很難再有接近的機會,我就說個最簡單的辦法,買家要是武裝人員押運直接把東西鎖到銀行怎麽辦?”

    吳敬崖傾向於董輝的觀點。“我同意董輝說的,最好是在酒店裏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展覽室裏動手肯定是不合適。王胡子手下的功夫非同小可,如果我們貿然出手肯定失敗。有沒有什麽辦法調虎離山呢?”

    “放火怎麽樣?把他們引出來。”董輝說。

    賈愛國一聽就覺得不行,“不行啊,樓道裏都是人,你在哪兒放火?”

    “像他們這種高檔的酒店安裝的都是中央空調,天花板裏頭全都是四通八達的通風管道。如果我們在裏邊放一把火,到時候展廳裏的人都會撤離。”

    “然後我們拚死把玉璽破壞掉。”吳敬崖點了點頭。

    “不行,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英子聽見吳敬崖要拚命著急了。

    賈愛國和董輝相互看了一眼沒有支聲,吳敬崖把英子拉出了門外。淩晨四點了,漢口的月亮今天特別明亮。吳敬崖坐在殯儀館門口的石階上。殯儀館裏種滿了鬆柏,鬆樹特有的香味顯得很是提神,英子坐在了吳敬崖的旁邊。

    “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毀掉玉璽?”英子問。

    “我毀掉的不是玉璽是人心。我們長久以來飽受外國人欺負的原因就是這套封建的舊思想,玉璽就是這些落後思想的圖騰。清王朝雖然被推翻了,可是隻要這個東西存在一天,那些妄想做皇帝的惡棍就不會斷了這個念想。”吳敬崖捂著肚子低聲的感歎到。

    “太勉強了,你們這樣蠻幹隻會白白犧牲。”英子說。

    吳敬崖望著英子心裏思緒良多,她說的沒錯,自己這次前去九死一生。“有些事情就擺在眼前,總要有人去做的。”吳敬崖把手放在了英子的臉上。“在這個亂世活著沒有一個人可以脫得了幹係。有人選擇鬥爭,有的人選擇了等待,你是個姑娘,應該選擇等待。答應我,如果明天下午我們沒有回來,你就帶著妹妹離開漢口。”

    “如果還有其他辦法呢?”英子突然抓住了吳敬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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