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阿彩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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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阿彩來訪
    在醫院的第五天,一睜開眼,還是明晃晃的窗戶和潔白的天花板。隔壁床的胖子鼾聲如雷,一整天的電話轟炸終於使他安靜下來。整個上午,除了查床護士來過兩次,打掃衛生的阿姨來過四次,陪伴著我的隻有胖子的鼾聲和窗外偶爾的鳥叫。
    百無聊賴。
    下午,我又開始做夢。
    隻是這次的夢裏沒有阿彩也沒有嫂子,隻有一個麵容蒼老如同枯樹皮一般的老頭,滿頭銀發,目光詭異,他不斷地向我揮手,像是召喚,又像是在告別。我遲疑了一下,轉身想跑,腳卻不聽使喚地隨著他去了。
    我記得我們走過了許多亂墳崗,到處都是點點的鬼火,似乎還有孤魂野鬼哭嚎的聲音,我想走近去看看,墓碑上是不是應該像電影裏那樣刻著:王天成之墓,可走進了卻怎麽也看不清楚,換一個墓碑看看,上麵居然寫著:阿彩之墓,我嚇了一跳,趕緊走開。
    接下來是許多泥濘的羊腸小道,腳下到處都有絆人的木頭疙瘩,我煩不勝煩,低頭一看,原來是很多大大小小的散亂的骨頭,嚇得我幾乎閉上了眼,再也不敢低頭。
    最後是來到了一條河邊,河水是墨綠色的,散發著詭異的惡臭。我甚至看到河裏有無數已經淹死的人,屍體橫七豎八地堆放在河床上。
    我嚇的瑟瑟發抖,幾乎要站立不穩,忍不住問到:“這是什麽地方?”
    那老頭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這是你家。”
    然後他突然放聲大笑,四周升起無數的煙霧,煙霧過去,老頭消失,像是一場大戲的結尾。
    “王天成,你又在做什麽美夢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突然開始意識到這其實隻是一場夢,但之前遺留的巨大的恐懼使我幾乎要叫出聲來。
    “天啊,你怎麽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汗?不會是犯病了吧?要不要叫醫生來?”那剛才溫和甜美的語氣裏充滿了焦急不安。
    難道是嫂嫂來了?我迷迷糊糊地想,不對,這聲音不像,難道是今天早上剛來的那個實習護士?我記得今天早上她給我整理被子來著,她一彎腰我就看到了她的事業線,我還記得她毫不嫌棄地幫我脫了襪子,還對我羞澀的一笑,這城裏的妞,真是美麗又客氣,嘖嘖嘖。
    我猛地睜開了眼鏡,無數利劍一樣的陽光直插我的雙眼,使我的腳心感覺到了一陣搔癢,大概是螞蟻吧。
    “你醒啦?”繼續剛才的聲音。
    “阿彩!你咋來了。”我興奮地幾乎要叫喊出來。
    “周末放假,我來看看你啊。”
    “你咋有空來看我,你不去找你男朋友啊?”
    “去找他幹啥,那個廢材,到北京都半年了還沒找到工作,把家裏帶來的錢都花光了,天天遊手好閑,眼高手低,還特別怕吃苦,什麽工作都做不了。”阿彩不開心地說。
    “哦…這樣啊。”我遲疑了一下,有這麽一個不爭氣的男朋友,怪不得阿彩才這麽寂寞,居然寧願用“什麽叫幸福女人”,也不願意去找自己的男朋友。
    唉,這世道,鮮花都給插到牛糞上去了,什麽牛鬼蛇神都有女朋友,偏偏我沒有。
    “所以這你就來看你了嘛。”阿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再仔細看看,阿彩今天略施粉黛,細細地搽了粉,修飾了眉毛,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緊身高領毛衣,很好地修飾了她的身材,特別是一對圓潤飽滿又微微上翹的乳房,簡直像兩隻可愛的小白兔,隨著她的呼吸蹦蹦跳跳的上下起伏,衣服上全是鑲嵌的心的形狀的水晶,映得她臉上紅撲撲的,顯得更加俏皮可愛。
    又想起之前她像一隻八角魚一樣盤在我身上的樣子,我不禁感到臉上有些發燙,如果現在我沒有受傷,一定可以再大戰三百回合。我暗想。
    “你看我還給你帶了些好吃的,天津狗不理包子,漱芳齋羊肉湯,宮保雞丁,西湖醋魚。”阿彩歡快的聲音像銀鈴一樣一點一點地敲擊在我的心上。
    我的心上。
    說實話,吃了五天的醫院裏帶消毒水味道的病號飯,我都要做嘔了,而且現在饑腸轆轆,我來不及謝謝阿彩,立刻抓起兩個包子就塞了下去。
    “你這麽著急幹嘛,慢點吃,小心噎著。”阿彩吃吃地笑道。
    我也跟著傻笑。
    這會兒胖子估計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也醒了過來。
    “唉喲喲,這麽多好吃的,這裏是酒店啊還是醫院啊,有吃的可少不了我胖子的。”
    “來一起吃。”阿彩大方地說。
    “喲小兄弟,豔福不淺啊,你說這麽漂亮的小丫頭居然讓你給撿著了,你是祖墳冒了青煙了吧,嘿嘿嘿。”胖子見有吃的,更加諂媚了。
    “是工友,現在還是。”我不好意思地解釋到。
    “不遠了不遠了,有戲,嘿嘿。”胖子點點頭,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阿彩看了我一眼,略微無奈地笑笑。
    那眼神裏是失望嗎?我問自己,答案是不知道。
    “天成哥,你先吃著,我看你天天在床上躺著,腿肯定不舒服,我來幫你按按吧。”阿彩用一種溫和又不容質疑的語氣說到。
    “可是你會嗎?”我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語無倫次。
    “會啊,我來咱們工廠之前在一個按摩店裏做過學徒,做了三個月呢。”
    “那……那好吧。”
    “那我開始了。”
    按摩店?什麽鬼,記得之前我剛來北京的時候,路過了一條街,全是按摩店,就是掩映在密密的樹枝底下的那種,打著大大的招牌,盲人按摩之類的,每家店門口都會站著一些年齡大大小小,麵目模糊的女人。他們偶爾看到男人還會走上前去,說一些帥哥,聊聊天不?或者,大哥,操逼不?一百五一次。這樣的話。
    阿彩,以前不會是做這個的吧?我菊花一緊,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呸,人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阿彩這麽有情有義,怎麽可能是做那個的?我趕緊收回自己的想法。
    接著腳心傳來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