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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了女魔頭的辦公室之後，我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養殖場。我在雞場裏麵轉了一會兒，發現這些雞比起一個月之前，視覺上是大了好多。我捉了幾隻雞，掂量了掂量，已經接近3斤左右。也就是說，在過去的這一個月，按照200元/斤的價格來計算，這些雞的總價格多了1000多萬。多出來的這部分錢，減去喂養成本，依舊還是有幾百萬的結餘。這樣算下來，媽的，我還是虧了幾百萬!
    現在，我倒是有些懂了，為啥女魔頭一直拖延著不過來把雞帶走，這女人，實在是太會算計。
    “天成哥！”麻杆兒穿著藏青色的工作服，嘴巴上捂著一個天藍色的口罩，手裏拎著一隻很大的塑料桶，從門走了進來。
    “麻杆兒！你過來。”我朝他招招手。
    “怎麽了？”
    “你看，這些雞是不是比一個月之前大了很多啊！”我指了指圍欄裏麵正在歡快地跑來跑去的雞說道。
    “我看不出來......”麻杆兒撓撓頭，“天天看，都覺得所有的雞都長一個樣。”
    “不是吧？我估摸著倒是像長了一斤多似的。”
    “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的。”
    “你可以掂掂看。”
    我說著，就隨手捉了一隻雞交到了麻杆兒手中。
    他掂量了幾下，隨後眼前一亮，“真的哎！天成哥，我估摸著這隻應該有3斤半。”麻杆兒很是興奮。
    “你再試試其他的。
    隨後，麻杆兒又掂量了其他的幾隻雞，得出的結論和我剛才得出的一樣。在他這裏得到了確認之後，我的心真是拔涼拔涼的。幾百萬確實不是個小事，同時，還有一點，那就是很明顯，女魔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算好了這一點的，所以她才會在開始的時候反反複複地，今天走程序，後天他們公司還沒有決定好什麽的。這特麽，真的是日了狗了。
    “天成哥，你怎麽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麻杆兒看著我說道。
    “這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啊！一下子損失了幾百萬......”
    “幾百萬？”
    “嗯！我們這雞，當時成交的時候，是按照平均每隻2斤來計算的。”接下來就不用我說什麽了，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
    “那怎麽辦？”麻杆兒看上去一臉驚慌地樣子。
    “盡快讓他們把雞拉走，我已經通知恒宇集團那邊了，讓他們明天就過來把雞拉走。所以，今天可以多喂一些，這些雞走出了雞場之後，估計是吃不到了。”對於這些雞，我也是有一些感情的，從無到有，我還是在其中傾注了不少的感情，現在看到它們馬上就要走了，也生出一些感情來了，不想它們在路上受罪。
    “明天？這麽快？”
    “已經不快了！”這都拖了一個多月了。哎，和這個女魔頭合作，那還真是叫一個一言難盡。
    “確實是！那我還需要做什麽？”麻杆兒又問。
    “安排一下明天的分工，每個養殖場都要分配對應的工作人員，另外就是準備好消毒用的東西，明天雞場清空之後，及時做好清理、消毒工作。”
    “好的！”
    “哎!天成哥，咱們縣城公司，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呢？我看網絡上傳得有點玄乎啊！”麻杆兒說道。
    “這個嘛！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等你結束養殖場這邊的事情之後，就回場子幫忙吧！不過，如果你想休息的話，也是可以的。”最近公司那邊幺蛾子實在不是一般多，多個幫手的話，我想情況會好一些吧！
    “好！沒問題！說實話，其實最近養殖場的工作還挺閑的，不用額外的休息。”麻杆兒一臉輕鬆地說道。
    “嗯!去忙吧！”我說道，忽然我又想起來，好久都沒有見到羊大仙了，我今天既然過來了，那就不妨去見見他。不過，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在養殖場裏麵。“羊大仙在嗎？”我又問了一句。
    “在呢！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他抱著一個大箱子笑嘻嘻地回屋子裏去了，問他裏麵裝的東西是什麽，他也不回答，隻是笑笑，神秘兮兮的。”
    “神秘就對了，不然怎麽叫大仙呢？”在我看來，羊大仙任何異於常人的行為舉止都是在可理解範圍之內的。
    “那是！那是！羊大仙這個人確實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來理解。”
    “是了！那我走了。”我對麻杆兒說道。
    之後，我就出了4號養殖場，去了羊大仙的房間。我到羊大仙的房間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吸著水煙筒。陽光透過紗窗照射在他的年沙發有，掩映出那種硬朗的輪廓，再加上他那看看上去有幾分頹廢的胡須和有些淩亂的頭發，羊大仙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日本浪人的味道。
    “大仙，抽煙呢？”我進門之後問道。
    “王總，你來了。快坐快坐。”羊大仙說著，就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將那柄長長的水煙槍放了下去。
    “是啊！過來看看！明天雞就要拉走了，你暫時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我說道。
    “明天？這麽快？”羊大仙像是如夢忽醒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問道。
    “不算快了。”
    “也是！算來都一個月了，我前麵話以為他們這是不要了呢！好事，好事！”他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來。
    “這次，你是勞苦功高啊！大仙，等款項到賬之後，我一定自掏腰包給你包個大紅包。”要是沒有羊大仙，也就沒有我這養殖場，包個紅包什麽的，實在是應該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口頭表揚那一套，那些都是虛的，我還是喜歡實打實地那一套，用實際行動說話。
    “哪裏！哪裏！我前麵還一直擔心呢！怕我這就對你們城裏人的胃口，好在現在看來，隻是虛驚一場。”麵別人的恭維，這麽些年下來，羊大仙學會了謙虛。我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他剛剛到縣城來喜歡的那幾年，別人見了他之後，總是喜歡和他說一些客套話，那個時候的羊大仙並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總是照單全收。為此，還鬧過不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