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別 三百一十四回 出逃的犯人
字數:4795 加入書籤
遲易安行走在大街之上,這個時間點的街道上麵已經是沒有多少行人了,就算是有,也都是在匆匆忙忙趕路的人,行為最為詭異而又奇怪的恐怕也就隻有遲易安一個人了。
另外一波人則是在薛郡城中瘋狂地搜尋著不久前從大牢中出去的那群兵士們,不過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畢竟他們那幾個人也就是出來喝喝酒,暖暖身子而已,所以也並不算難找,很快牢獄官一行人便是在一出酒家附近找到了那幾個兵士。
這個時候的幾個兵士也正是喝酒喝到了興頭上,有說有笑,十分的怡然自得根本是不清楚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樣子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他們幾人迷迷糊糊地見到牢獄官一行人正是滿臉焦急快速地向著他們幾人移動的時候,也是因為喝醉酒的狀態,他們甚至也是以為牢獄官等人也是和他們一樣,不堪這初春夜晚的寒冷,出來找點老酒喝喝。
有了這種想法的幾人也是紛紛站起身來,手裏麵提著幾壺酒水,便是跌跌撞撞地向著牢獄官等人靠近過去。
不多久,兩撥人便是相遇在了一起,牢獄官一行人見狀二話不說便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拔刀而出,將幾個爛醉的兵士全部都是圍困起來,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可以讓人逃脫的縫隙。
這個時候的幾個兵士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紅著臉頰,搖搖晃晃地帶著嬉笑打鬧地語氣說道:“誒,大人,不就是來喝酒麽,拔刀幹什麽呀,來來來,一起一起!”說罷,便是搖擺著身體湊近了麵前的牢獄官。
牢獄官則是一臉厭惡地鄙視著麵前的幾個兵士,就連伍長也是連身子也不起來,已經是完全爛醉,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麵睡著了,那打呼嚕的聲音也是十分的驚人。
隨即,牢獄官便是開門見山,手中長劍驟出,刺向了正向自己靠近的那名軍士,眼神十分的犀利,其餘眾人也都是如此。
“哐當!”一聲,兵士手中的酒壺便是被牢獄官給一劍刺穿,幾個兵士雖然醉酒,但是還是看得清楚現在自己麵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畢竟這一劍下去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此時的幾個兵士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已經是逐漸清醒了下來,跪拜在地麵之上不斷地祈求著牢獄官不要傷害他們,不過牢獄官並沒有閑暇空餘的心去管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隨即便是怒吼著質問道:“你們帶出來的犯人呢!”
幾個兵士一聽更是慌了神,根本是一點都不明白牢獄官到底實在說些什麽事情,他們隻不過就是天冷出來喝點老酒,暖暖身子而已,這些怎麽還牽扯出了個犯人來呢?
幾人不解,隨即便是趕忙解釋道:“大人,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啊!我們就是跟著我們的伍長出來喝點酒,暖暖身子而已,其他什麽都沒做啊,也根本是一點都聽不懂你所謂的帶出犯人這種大逆不道地事情啊!”
說罷,幾人便是再度不斷地在地麵之上連連磕頭跪拜祈求,希望牢獄官能夠繞過他們一命。
牢獄官聽聞幾人解釋,臉上更是憤怒,惡狠狠地說道:“還敢狡辯!”說罷,手中長劍便是高舉,準備刺向那兵士的胸膛之上,在場眾人也都是心全部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十分的緊張。
“哐當!”
又是一聲酒壺被摔碎在地麵之上的聲音,也是令得眾人大吃一驚,趕忙將注意力循聲轉移過去,便是發現那原本喝醉的伍長,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突然蘇醒了過來,聽得不遠處的吵鬧聲自己也是頗為不悅,一上頭來,便是將手中的酒壺摔碎在眾人麵前,更是大搖大擺地來到眾人麵前眯著眼睛。
幾個兵士見到伍長蘇醒過來,也好似是見到了救世主一般,趕忙便是雙膝跪地地爬到了伍長的身旁,十分委屈地說道:“大人,快說說啊,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快點啊!”
那伍長一聽也是極為的不屑,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便是上前,堂而皇之地站在了牢獄官的麵前,而且還是眯著眼睛,用著十分挑釁而又不屑的語氣說道:“是我帶他們出來喝酒的,怎麽了?天氣冷,喝點老舊暖暖身子,怎麽了?你有意見麽?”
周圍眾人一聽也是一片嘩然,想不到那伍長竟然是當著眾人的麵前挑釁牢獄官,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醉酒,但是這個罪名要是落實下來,恐怕也是非常嚴重的,隨即,周圍也是傳出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就連幾個兵士也都是趕忙羞愧地低下頭去,不願意看麵前所發生的事情任何的一幕。
牢獄官緊閉雙眼,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那從伍長口中噴射出來的烈酒味更是令其十分的難受,甚至是有一點想要幹嘔的感覺,而他內心之中的憤怒也是極為的強烈。
麵對著伍長的挑釁,牢獄官並沒有選擇忍受下去,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根本顧不了這麽多事情了,唯一最為重要的便是那逃出牢中的犯人。
隨即,牢獄官便是當著眾人的麵暴怒,整個臉上的五官都是極為誇張的扭曲,二話不說便是將那伍長給撞到,一把壓倒在旁邊的桌子上麵。
此時的二人呈現出來的是這麽一個狀態,伍長被牢獄官死死地按在桌麵之上,而牢獄官的雙手也是一手按住伍長的腦袋,另一手將伍長的雙手給死死地困住,一時間,伍長雖然想要反抗,但是卻是動彈不得,隻能是不斷地使力,顫動著自己的身子,但是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實際的用處。
這個時候的伍長被牢獄官這麽一打得來,似乎也是多多少少有些清醒了,隨即便是怒吼著質問道:“你幹什麽!”
那牢獄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是一點也不顧及便是靠近那伍長的耳旁道:“我幹什麽?你怎麽不說你幹了什麽!快說,你們把犯人帶到哪裏去了!不然我在這裏就要你的性命到時候好給我陪葬!”
伍長一聽也是原本趨於清醒的腦袋再度懵掉了,和幾個兵士一樣完全聽不懂牢獄官在講些什麽東西,但是麵對牢獄官的步步緊逼,伍長也是匆忙回應道:“什麽犯人?我們根本不清楚啊!犯人不是在牢裏麵好好的關著呢麽?”
“還不說,是不是!”說罷,牢獄官握著長劍的手腕便是隨即一轉,那劍尖便是向著伍長的身體之上刺了過去。
危機之刻,伍長也是來不及思考隻能是想到什麽便是說出什麽,大腦高度緊張地說道:“我們真的不明白什麽犯人啊!他不是被關押在牢裏嘛!我還特地留了一個兵士在那邊以防萬一,嚴加看管的啊!”
“一個人?!”當這三個字進入到牢獄官的耳朵裏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大吃一驚,整個人處於一個極度驚訝的狀態。
“鏗!”那十分鋒利的劍尖處一瞬間刺入到那桌麵之中,直接是穿其而過,冰冷的劍身也是緊貼著伍長的鼻尖處,令其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是情不自禁地矗立起來。
雖然不知道伍長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多多少少在牢獄官的心裏麵也是產生了不少的猶豫,為了確認伍長所說的話,牢獄官便是趕忙來到酒家老板的身旁,立刻匆忙的詢問道:“老板,他們幾個人來的時候是不是就這麽幾個人,並沒有任何其他人離開?”
酒家老板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個兵士,稍稍思索了一下之後也是點了點頭道:“嗯,沒錯,他們人本來就不多,而且這麽晚了今天也就他們幾個人來過,所以我不會記錯,就隻有這麽幾個人。”
如此一來,牢獄官心中更是為之一振,立刻轉頭過去,看著遠處的大牢門口,兩者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在酒家處能夠很明顯地看到大牢門口處的情況,要是有多少人出來,酒家老板應該也是能夠看得很清楚。
但是就算是如此,牢獄官仍然是有一些不放心,為了讓自己更加確定,便是補充詢問道:“那老板你是在他們出大牢門口的時候就看著他們的麽?”
這一次,老板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當機立斷便是連連點頭,隨即也是解釋道:“嗯,沒錯。因為今天說實話,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晚上凡是在這條路上走到行人啊,我都會吆喝兩聲,當時整條街上就他們幾個人,所以我一看到他們向著我這邊走過來,我當時就是扯開嗓子吆喝啊!”
牢獄官知曉了這些情節之後,二話不說便是匆忙轉過身去,立刻是火急火燎地把周圍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召集了起來,清點人數。
果不其然,一遍清點人數下來,果然是沒有見到先前那個被關在牢房裏麵的兵士,這個時候的牢獄官也是大呼道:“不好!”他自己更是用力地拍了拍手,十分的後悔和懊悔。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容不得片刻的耽擱,隨即牢獄官便是命令眾人道:所有人兩兩為一隊,全程搜查落單的一個身著康朝兵士衣物的人!”
“是!”眾人異口同聲地回應道,便是立刻一哄而散,開始在城中搜尋著遲易安的身影。
這個時候的伍長等人仍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甚至還匆忙地上前拉扯著牢獄官的衣袖道:“大人,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是不是我們看押的那名犯人出了什麽問題?”
那牢獄官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心思搭理伍長的一言一行,但是現在被伍長給死死地拉著,他也是一時間掙脫不看,隨即他也隻是丟下了一句極為厭惡的話語道:“哼!你還好意思問!”
說罷,便是立刻跟上眾人的腳步,開始參與到了搜索的行動之中去。
伍長這個時候心裏麵也是疑心大起,為了安全起見,隨即也是帶著人趕快離開了此處,雖然醉酒狀態,但是和他們的性命相比起來,可實在是九牛一毛。
眾人表麵上看上去井井有條,但卻殊不知他們的不遠處正有一雙淩厲的眼睛觀察著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