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別 三百七十三回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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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士十分不解地看著那幾個人慌張地逃出了營房之內,他自己亦是十分的奇怪,從地上爬起之後,便是重新將密信撿起,看了起來。
在那一刻他自己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看到密信的反應之後竟然是會和他們方才幾人的反應一樣,他拿著密信地雙手接連不斷地顫抖著,雙眼十分震驚地睜開得狂大,臉上的皮肉更是自己沒有辦法控製地顫抖著抽搐著。
他立即將密信給用力的扔出,隨後便是準備和方才的那幾個人一樣十分慌張地快速跑出營房之內,但是才是剛剛轉身過來,走出數米的距離,便是見得一群人已經是聚集到了營房的門外,而此時的那兵士則是陷入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是如何是好的境地之中,萬分的慌張,不斷地在狹小的營房之內來回踱步,想要尋找著其他離開的方法,卻是一籌莫展。
未有多久,一群人便是提刀衝進了營房之內,還不等兵士來得及做出自己的反應,方才那匆忙逃竄出去的兵士便是紛紛指向他道:“就是他!那封大逆不道的密信就是從他身上找到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矛頭便是全部不約而同地轉向了那手足無措的兵士的身上,而那兵士這個時候才是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麵對著什麽樣的境地,立刻是趕忙跪拜下去接連不斷地磕頭,向著眾人祈求饒他一名,並且表示自己對這個密信並不知情,他也隻是意外得到的而已,想要從中脫身。
而那伍長則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隨後走到那靜靜地躺在地上的密信,看了一眼之後也是十分的厭惡,隨後也是十分激動地說道道:“要解釋的話,還是和君主去解釋吧!”說罷,便是命人將兵士給捆綁起來,立刻是送往了君主所在之處。
而他自己則是緊握著那一封密信走在了眾人的最前方,火急火燎地前去尋找君主。
一路萬分匆忙地來到城樓之上尋找到了淺長海之後,那伍長立刻是將手中的密信交給到了淺長海的手中,而此時的淺長海自己還正是在看著那在城外手中眾人簇擁著的呂舒誌,十分的懷疑。
他拿著那封密信來來回回看了數次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間變得異常的深沉。
而那封密信之上則是寫道:“呂大人,屆時可殺了付啟光,先去救援淺長海,取得一部分的信任,到時候再以付啟光的人頭,讓淺長海確信淺朝四將除你一人之外皆已倒戈。等到我家君主率軍包圍代郡之後,你我二人裏應外合,共同覆滅淺朝,事成之後,我自當時稟告天子,讓他親自給你冊封官銜名號,讓你流傳後世。”而那封書信最後的署名便是讓淺長海萬分痛恨的王尋逸。
隨後淺長海便是道:“從哪裏得到的這封信?”
伍長立刻也是立刻高聲喊道:“帶上來!”
隨後,先前的那兵士被捆綁著給一路推搡到了淺長海得到麵前,見到淺長海那冷漠深沉的表情的時候那兵士也是萬分的慌張,趕忙是和方才一樣,不斷地磕頭求饒著能夠饒他一條性命,根本是不給淺長海任何一點詢問的機會,接連幾次之後,甚至連他自己的額頭之上都是已經磕出了鮮血,看樣子也是十分的疼痛。
淺長海見狀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已經是接連數次吃了王尋逸的虧,所以他現在也是不敢太過輕易下達決定,為了保險起見他便是十分耐心地詢問了那兵士關於這封密信的更多的細節。
見到淺長海竟然是是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那兵士自然也是非常的開心,便是趕忙將關於得到這封密信的前因後果,全部都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淺長海。
那兵士十分匆忙緊張地說道:“這封信,我我我,我是撿到的!”
“撿的?”淺長海一聽更是十分的懷疑。
“對,之前有一個兵士在我們撤退的路上詢問我呂大人身在何處,我告訴了他之後他就是直接離開了,但是掉下了這封密信,我一直不敢看。但是方才因為幾個兵士搶奪過去看了之後我也是好奇所以就看了,才知道竟然是如此大逆不道的東西,君主,我是真的不知情啊,還請君主饒命啊!”那兵士非常激動地苦苦哀求道。
知曉了整件事情經過之後的淺長海,也是拿著密信陷入了完全的沉思之中,不管自己周圍的聲音是多麽的嘈雜和喧嘩也完全對其沒有任何的影響。
而這嘈雜喧嘩的聲音便是因為那呂舒誌正是在眾人的歡呼簇擁之下來到了城樓之上,拜見淺長海。
“微臣拜見君主!”呂舒誌整理了一下自己耳朵情緒之後便是高聲跪拜道,也是一下子便是將淺長海從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之中給抽離了出來。
當淺長海一下子見到呂舒誌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都是有些驚慌,隨後才是平複了下來,隻不過並沒有立刻讓呂舒誌站起身來,而是先讓那伍長帶著那撿到密信的兵士先行退下。
隨後淺長海才是將呂舒誌給攙扶起來,緊接著便是詢問了呂舒誌是怎麽在南柯寂如此規模的兵力的戰鬥之下還能夠成功安然無恙的脫身的,而且自己的損失竟然也是並不算特別的嚴重。
那呂舒誌自己也是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便是將自己這一天是如何行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淺長海。
淺長海聽聞之後也是佯裝十分的高興,非常敷衍地誇獎了一下呂舒誌,而後更是揚言要給呂舒誌提升他的官銜,這一個舉動更是讓呂舒誌自己開心不已,不斷地對淺長海進行感激。
無意間,淺長海也是注意到了在呂舒誌的身旁擺放著一個布袋,上麵也是帶有著許多的鮮血,這個時候的淺長海一下子便是聯想到了那密信之上提到得到付啟光的人頭,若真是如此,那麽所有的一切便是能夠完全串聯了起來。
隨後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淺長海便是十分好奇地詢問道:“這是何物?為何會帶有著如此的鮮血?”
淺長海不提還好,一提倒是讓那呂舒誌更加的興奮,隨後他便是立刻擺出一副大醫淩然的樣子,將布袋給打開,取出了裏麵付啟光的人頭,擺放在淺長海的麵前道:“君主!西河城主付啟光依然倒戈,更欲勸說我倒戈,已經被我斬殺!!!”
呂舒誌此話一出,周圍更是一片嘩然,紛紛是投來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那地上的人頭,發現果然是付啟光的人頭,而後有時聯想到了楚勘江與蔣成正二人的倒戈,這麽一對比得來著呂舒誌可是比他們好得不知道有多少倍,所以一時間那稱讚和感歎的聲音也是不絕於耳,而呂舒誌自己也是非常的享受這種狀態,十分的開心。
這麽多人裏麵,唯獨是一個淺長海聽聞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深沉,自己那握著密信的一手也是更加憤怒,將那封密信給團握在一起,褶皺得不成樣子。
當然這一係列的動作也都是小心翼翼地進行的,就算呂舒誌還真的和密信上所描述的行為一模一樣,但是這個時候的淺長海心裏麵似乎是有著自己的打算,暫時還不想把這件事情給完全捅破。
隨後,淺長海臉上那十分深沉的神情便是消失不見,被一臉有些勉強的笑容給取代,而淺長海則是湊近呂舒誌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是好好地犒勞你一下!哈哈哈!”
說罷,淺長海便是拉著呂舒誌快步離開了城樓之上,向著代郡城中的宮內快步走了過去,經過哪些呂舒誌的兵士的麵前的時候,淺長海更是下令封賞他們一些錢幣以此來犒勞他們救援有功。
而這一個做法也是讓呂舒誌是更加的激動和感謝不已,隻不過淺長海這麽多為得也不過是暫時穩住呂舒誌和他的手下而已。
而此時先前出發的南朝大軍,也是逐漸地逼近了代郡城,先前那特地將密信透漏給淺朝兵士的那人也是匆忙地回到了軍陣之中,立刻是來到王尋逸的麵前道:“大人,已經完成了。”
隨後王尋逸便是讓其退下,南柯寂也是好奇,並不知道王尋逸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隨後便是詢問道:“怎麽,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小動作?”
王尋逸一聽也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之後解釋道:“君主放心吧,這一次我們肯定是能夠不菲吹灰之力便是能夠將淺朝覆滅的。”
“這麽有自信麽?”南柯寂有那麽一點點的不敢相信,畢竟雖然說淺長海剛遇新敗,損失慘重,但是畢竟實力擺在那裏,就算是隻剩下了一座大城,但是要想這麽簡單的將其攻占,覆滅淺朝恐怕也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放心吧,君主,淺朝四將已有三人倒戈,你覺得淺長海還會執著地相信一個人麽,而且我們之前還特地放水,讓呂舒誌逃走。我們這麽詭異的舉動,隻是會讓淺長海覺得我們有著其他的陰謀,他甚至會使認為呂舒誌和我們早就有所勾搭,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呂舒誌得到,而剛才的那兵士,就是我讓他去添油加醋,火上澆油的。為得就是讓淺長海和呂舒誌兩個人之間差生無法彌補的鴻溝,屆時淺朝內部必定不攻自破!”
王尋逸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十分的自豪和自信,看得南柯寂也是一下子被他給感染了,十分的相信王尋逸所說的計劃,更何況這一次得到戰鬥若是沒有王尋逸,那麽他便是要吞下這戰敗的苦果了。
“好,既然你這麽有自信,那麽我便是等著看好戲了啊!哈哈哈!”南柯寂很是灑脫的說道。
而王尋逸也是微微一笑,轉過頭去對著南柯寂,緩緩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