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別 三百八十五回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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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這個時間對於王尋逸來說已經是十萬火急的地步,容不得他再有半刻的猶豫,就連去思考現在楚勘江等人做到了那一種地步也容不得王尋逸去猜測,現在最為要緊的事情便是先行脫身才是最為要緊的事情。
    然而現在王尋逸的身體狀況才是剛剛蘇醒過來,身體的各項技能還是處於一個較為虛弱無力的狀態,若是這麽堂而皇之地出去必然是會被阻攔,到時候若是起了衝突自己也必然是沒任何的機會可以逃出此處。
    更何況現在房門上鎖,自己最多也就是打開一點縫隙觀察外麵得到情況,根本是沒有辦法完全將其打開。
    如今這個態勢,留給王尋逸的一條路也唯有智取才可。
    王尋逸稍稍地思索了一小會之後,便是拖著自己十分疲憊無力的身體開始行動起來,而此時房間外麵的兩個護衛還正是在閑聊著,突然之間便是聽得房間之內傳來一聲十分響亮的碰撞聲,緊接著便是各種東西叮鈴哐啷的碰撞聲,二人皆是大驚,立刻是轉身有些慌張地將房門門鎖打開進入其中。
    進入之後,展現在二人眼前的一幕便是那王尋逸正是躺在地麵之上,他的麵前便是一攤血水,而他的嘴邊也正是殘留著非常明顯的鮮血,二人見狀更是大驚,隨後便是有一人立刻道:“你在這看好他,我去找大夫來!”
    “快去快去,他要是出了事情,我們可負擔不起啊!”另一人也是十分著急地說道。
    隨後,一人便是趕忙衝出了房間之內,另外一人則是急忙走到王尋逸的身旁想要將其攙扶起來,一邊行動,也是一邊詢問道:“你到底怎麽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是半蹲著在王尋逸的麵前了,那王尋逸也是一下子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二話不說便是整個人從地上暴起,一把便是將那兵士的脖頸處給死死地掐住。
    王尋逸深知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就這麽一直掐住那人的脖頸,時間隻要稍微久一點,自己便是會因為體力不支,被那人給掙脫掉。
    為了避免這個情況的發生,王尋逸掐住那人之後,隻能是立刻一咬牙,整個人渾身一使力,往前那麽一衝過去,借著自己的身體的力量,撞向了那兵士的身體。
    那兵士本就是半蹲,被王尋逸突如其來地這麽撞擊,他也是猝不及防,隻能是一下子便是被王尋逸給壓倒在了身下。
    縱使那兵士再怎麽反抗,畢竟是一個成年人壓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是沒得辦法,而且現在自己的脖頸處更是被死死地掐住,自己就連呼吸都是一個十足的難題,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心思去反抗了,他也隻能是無可奈何的一手拉扯著王尋逸的雙手,另一手則是瘋狂地朝著王尋逸得到麵頰抓撓過來,死死地拉扯著王尋逸的衣領處。
    二人還未有僵持太久,便是聽得房間遠處開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那聲音便是能夠聽得出來,那前來此處的幾人,非常的匆忙,必然就是先前離開的兵士和找來的大夫。
    王尋逸深知不能再和眼前的這個人在有所糾纏,不然必壞大事,考慮到這個因素,王尋逸便是立刻將那兵士的腦袋朝地上猛烈的撞擊。
    “啊!”一聲十分痛苦疼痛的叫喊聲也是從房間之內傳出,令得那去找大夫的兵士的腳步也是下意識的加快,一手更是按早了佩劍的刀柄處。
    在房間內的那個兵士被王尋逸這麽猛烈得撞擊一下,意識已經是有些不清楚了,正是疼痛直接,自己的脖頸處卻是頓感一陣萬分痛苦的感覺,那個感覺和方才的撞擊相比起來,可是疼痛了千倍萬倍,而且持續的時間要久很多。
    此時的王尋逸正是一手按住那兵士的腦袋,另一手則是握緊著方才被自己摔碎的花瓶的碎片,在那兵士的脖頸處略顯吃力地隔開一道非常深刻的口子。
    未有多久,那被自己騎在身下的兵士,便是渾身抽搐不止,口中的鮮血更是狂吐不止,隻是稍稍抵抗了這麽幾秒鍾之後便是一命嗚呼了。
    隨後,王尋逸也是沒有停頓,立刻是起身,將那兵士的佩劍抽出,自己則是一瘸一拐地一邊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腳,給自己方才為了放血,而割破自己小腿上麵的皮肉的傷口暫時止住這流血不止的狀況。同時也是一瘸一拐地趕忙躲到了房門後麵去。
    隨後,那出去喊大夫的兵士和大夫二人也是趕到了房間之中,然而這個時候二人所能看見的情況,唯有那已經是被割破喉嚨而死的兵士的屍體,卻是見不得王尋逸的蹤跡。
    二人見狀也是大吃一驚,大夫立刻是跪下身子去想要查看一下地上那人的身體狀況,而那兵士則是立刻抽出佩劍來,順著地上的鮮血的痕跡一點一點地向著房門處逼近過去。
    那十分明顯的血跡,到了房門處便是完全消失了,那兵士也是立刻將自己長劍的劍尖對向了房門口,他自己的心裏麵也是萬分的緊張,畢竟下一秒王尋逸便是有可能會向他揮砍而來,所以他自己也是萬分的小心,不願意就這麽輕易地先動手。
    然而這個時候還是不見得王尋逸有任何的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兵士也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碰!”那兵士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是將手中的長劍,一把將虛掩著的房門給刺穿,然而那房門後麵卻是沒有任何的東西,隻有那兵士長劍留下的一道劍痕而已。
    那兵士還正是疑惑之際,剛剛轉頭,卻是非常清楚地聽到了一聲十分清脆的“叮”的一聲,此時的王尋逸正是拿著方才那兵士的佩劍,用劍尖處輕輕地抵住了那兵士背後的甲胄。
    那兵士也是頓感不對,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隻不過這個時候的長劍仍然是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似乎心裏麵仍然是有著想要反抗的念想。
    而對於那個大夫來說,這種情況他也是完全沒有想到過的,他自己本就不會武功,而且年級也是很大了,不想再卷入任何的紛爭。而後還是驚訝之際,王尋逸便是非常凶狠地盯了那大夫一眼,便是令其毛骨悚然,才是與王尋逸的眼神發生了那麽一瞬間的碰撞,便是立刻蜷縮在了房間的角落之中,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和動作。
    “我勸你立刻放下你手裏麵的劍,我要殺你就這麽一秒的事情。”王尋逸冷冰冰的勸說道,其實現在的王尋逸還並不想殺了麵前的這個兵士,他還需要這個兵士給他提供一些他所需要了解的情報。
    隻不過那兵士就算是聽到了王尋逸的勸道之後,似乎仍然是十分的不甘心,手中的長劍仍舊是緊緊握住,並不丟下。而他也隻是十分淡然地說道:“就算我放了,你不是還要殺我?”
    這下子反倒是王尋逸有那麽一點慌了,所以也隻能是再度無奈地勸說道:“我不殺你,我隻是想知道一些情報就這麽簡單,我沒有太長的時間和你糾纏。更何況這裏還有大夫在,你大可以放心。”
    如此一來,那兵士才是略顯無奈地將手中的長劍給扔在了地上,見到如此情形的王尋逸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是立刻詢問道:“是不是先前帶我們入城的那個將領讓你們這麽做的?”
    兵士也是識時務,立刻是連連點頭,隨後王尋逸又是追問道:“他還有什麽其他的吩咐?”
    那兵士稍稍遲疑了一小下之後卻是連連搖頭道:“沒有了,對於他我們不是很了解……”
    然而話還沒說完,這最後幾個字卻是讓王尋逸整個人都是大吃一驚,內心更是為之一振,立刻是追問道:“什麽意思,他不是呂舒誌的人麽?為什麽要說不了解?”
    “呂將軍,他可從來都不是呂將軍的人,他是在呂將軍死了之後,被君主派來掌管我們這些呂將軍的舊部的將領……”那兵士有些不明不白地解釋道。
    話音剛落,便是聽得自己身後傳來一聲“哐當”的聲音,那王尋逸手中的長劍便是應聲掉落,而等到那兵士轉過頭去查看情況的時候,王尋逸已經是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原來如此!!!”王尋逸突然醒悟過來,一手更是重重地拍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麵,萬分的悔恨和懊惱。
    直到這一刻王尋逸才總算是完完全全地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他也總算是才是把呂舒誌的屍體失蹤,那將領欺騙他已經將呂舒誌的屍體厚葬,以及方才自己為何會昏迷的這幾件事情完完全全地銜接起來。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之後,王尋逸也是沒得辦法,深知如今的這個局麵已經是到了一個完全沒有辦法遏製的地步了,他在內心之中不斷希望這楚勘江等人還並沒有立刻開始控製城樓,若是已經開始,恐怕王尋逸不管怎麽做都是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他的內心之中不斷地如此祈禱,就算自己的身體再怎麽不可理喻,他也是管不了這些其他的東西,為了讓自己整個人的狀態振奮起來,王尋逸便是非常吃力的狂奔出軍營之中,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撐下去的時候,便是一手死死地按揉著自己原先小腿上麵的傷口處,以此來刺激自己的身體和大腦,讓自己的身體時刻保持振奮,大腦時刻保持清醒。
    他十萬火急地衝到馬廄裏麵,二話不說便是隨手多來一匹馬,直接是翻身上馬,立刻是朝著原先計劃定好的城樓處衝了過去,沒有任何的猶豫,也不允許他有任何的猶豫。
    尤其是當王尋逸衝出軍營之後,發現者著代郡城中的大街之上竟然是沒有任何的一個行人,隻有一種可能,那麽就是這些百姓和行人們一開始便是已經收到了通知,知道今晚必定會有所騷動,所以早就是全部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生怕就是自己招惹上麻煩。
    這個時候的王尋逸已經是完完全全地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必定就是淺長海,而今晚對於王尋逸來說就是一個陷阱,一個為了反製他們之前的反間計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