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為友 第八回 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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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都在謀劃之時,庭院內又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南柯孤。
南柯孤一見到老哥,上來就拉住了他的雙手說到:“老哥啊,這婚,你可是做好了心裏準備了?”
南柯寂也不多說什麽,隻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做弟弟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不過,前幾日的時候父親有來找過我。他讓我這幾天進行了大量了的軍事調動,說是為了要在成婚之日確保沒有意外。但是說實話,這個規模著實有點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多餘了。我怕是針對你的,畢竟南朝危機剛剛度過,今朝不敢有什麽多餘的動作,而北麵的曲朝又和我朝結成了親家,現在唯一的矛頭隻能指向你了。”南柯孤擔心的說到。
聞者兩人也是駭然,盡管猜到了南柯墨會在最近有大動作,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還動用了軍隊甚至可能就在成婚之日動手。更何況已經調動了起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眼下的危機已經是迫在眉睫,容不得二人再多想猶豫了。
還不等南柯孤開口,兩人便迅速衝回了書房,而南柯孤則是緊緊跟在了身後。
南柯寂不容多想,拿起紙筆揮灑起來。
“速將城內駐軍位置告知”
寫畢,南柯寂迅速的將紙張折起,放入一小竹筒內。對著窗外就是一計小口哨。一頭潔白無暇的白鴿應聲而來。
放好紙張的南柯寂對著白鴿竊竊私語了幾句便將它拋向窗外,而那白鴿便朝著城南飛去。
不多久,白鴿複命而歸。再次打開竹筒裏麵放著的同樣的紙張。
正麵正是剛才的幾個字,而紙張背麵正是上黨城內的駐軍布防圖!!!
還未等南柯寂開口,王尋逸便首先警惕的問道:“大人,這布防圖能否確定真偽。如今的任何一步,對於我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不用擔心,此人我已安插在父親身邊多年,信得過。”南柯寂肯定的回答道。
聽見南柯寂如此的為那人擔保,王尋逸也不再多說什麽。
“老弟,父親命你調動的是那幾處的軍隊?”
“分別是城內駐紮城牆的軍隊以及城東城南的軍隊,城北的軍隊隸屬我的管轄。大哥不必擔心。”
“行,果然,能動的地方他都動了,還好城西的部隊是隸屬於我的。走!西營去!”南柯寂心中暗暗竊喜,幸虧還有一出城西軍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
之前隨自己奇襲今紹的也正是這之城西軍。如今麵對這種嚴峻的形勢,城西軍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讓南柯寂死死地抓住。
三人快馬加鞭趕到西營,卻發現整個西營的氣氛都不對。
所有軍事都待在正營中,跪倒在地,目光注視著營台上的一個人。
而那人正是南柯墨。
“過幾日,便是我兒南柯寂的大喜之日。然而城西地處偏僻,路途較遠,為了成婚之日的安全,今日我將城西軍分編到城東城南去。從即日起所有城西軍的兵士與將領全都隸屬於城東城南。”
南柯墨此話一出,整座軍營的兵士們麵麵相覷。如此一來,豈不是自己就要離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自家主子了?所有人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個問題。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樂意,躁動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虎符在此,誰敢不從!”隻見營台之上,南柯墨手執虎符,高高置於頭頂之上。
虎符一出,眾將士莫敢不從。所有人都停了喧囂,第一時間再度跪倒在地,俯首稱臣。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抬頭看一眼這至高無上的虎符。
“君主,我們城西軍本就隸屬於世子大人,如今將我們城西軍全部分編到城東城南去,是否有些不妥?況且,屬下鬥膽問一句君上,這道指令,世子大人是否知道?”一將領踱步而出,帶頭問道。
南柯寂聽到此話,心中大驚。他知道這將領已經說錯話了,而現在他很是為這名將領的性命所擔心。
而聽到此話的南柯墨臉色怒目圓睜,怒吼道:“放肆!我是君主,我下的命令為何還要經過其他人的同意,況且他還是我的兒子。你說這些話,眼中還容得下我這個君主嗎?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南柯墨的怒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而南柯墨越想越氣,趁勢直接拔出佩劍,想來一個殺雞儆猴,讓在場的軍士沒有任何的疑問。
“刷”長劍出鞘,南柯墨直直的向那將領走去。心中的怒氣,躍然臉上。
來到那將領的麵前,南柯墨活動活動了筋骨,高高舉起手中劍,正準備一劍落下之時。一旁卻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南柯墨來不及多想,迅速地將手中地長劍落下。
本以為將會是人頭應聲落地地場景。然而所有人眼前地場景並非如此。
馬匹前蹄應聲躍起,發出雄壯的嘶吼之聲,一男子坐於馬背之上,一手提拉韁繩,一手刺出長劍,以此擋下南柯墨的劍。兩把長劍碰撞在一次,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
南柯墨的手劇烈的顫抖,剛剛那一下,著實讓南柯墨太過出乎意料。
南柯墨憤怒地抬起頭,怒吼道:“什麽人!”
而那馬背之上,正是南柯寂。
那將領則是被剛剛生死一線間的事給嚇到了,癱坐在地上。南柯寂下馬示意他趕快退回到隊伍裏麵去。
將領也是識趣,見到世子大人如此的保護自己,也沒再多說什麽。
安頓好那將領,南柯寂來到了父親南柯墨的麵前。兩個人麵對麵持劍而立。
突然,南柯墨長劍急出,直奔南柯寂而去。眼前這一場景著實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南柯孤更是意外,正準備衝上去阻止,卻被一旁的王尋逸給製止了下來。
“大人不用擔心,世子與他父親隻是比比劍術而已,不會有什麽事的。”王尋逸知道,這樣的局麵那兩個人心裏都清楚,南柯墨隻是為了找回自己剛剛丟失的顏麵。
而南柯寂也是心知肚明,敷衍的擋下了那急促的一下,便佯裝後退了幾步,顯得自己是多麽的意外。他明白,現在必須要給父親一個台階下才可以。而這個台階必須要足夠的高才行。
不容南柯寂多想,父親的劍有斜劃而出,這一次是南柯寂的腰部,他迅速的調整好身體一個側身反轉,腳步十分的靈活,書中長劍順勢往下一刺,豎著擋住了南柯墨的攻勢。使得他的長劍往反方向彈開。
南柯墨見狀,手腕一翻,那橫著彈開的長劍在南柯墨的手中旋轉起來,做圓周運動。南柯墨順勢打了一個大圓,從南柯寂的左側砍入。
南柯寂急中生智,雙腳用力蹬地,整個人高高的跳躍起來,做了幾個翻身,以此來擋下南柯墨手中急促旋轉的長劍。
還未等南柯寂落地,南柯墨便迅速的收回長劍,不做任何動作。
瞬時間,趁著南柯寂落地不穩地一瞬間,再次刺出。
這一次,南柯寂沒有擋下。長劍刺入到南柯寂的胸口皮肉之內,刺骨的疼痛讓南柯寂表情猙獰。
“刷”南柯墨毫不留情地拔出沾滿鮮血地長劍。
南柯寂二話不說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碰”兩個膝蓋重重地跪在地上,“碰”他的腦袋亦是重重地磕在地上。
“還望父親原諒兒子的一時衝動,不要追究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南柯墨很明白的自己的處境。
如果說南柯寂不再還好說,如今他就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又身處他的城西軍營。如果此時太過和南柯寂較真,把他激怒了,做出了什麽無腦之事,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如此想來,南柯墨便沒有再追究什麽。隻是又問了一遍:“現在!可還有人有異議?”
全場默不作聲,經過了剛剛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希望在惹事上身了。
一瞬間,整座軍營的軍士都快速回到自己的帳房內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城東城南處。
南柯墨見此狀沒有在說什麽,隻是留下了一句陰險的關心問候:“馬上就要成婚了,自己好好準備準備。”
南柯寂當然明白這並不是真正的關心自己,而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而已。
不多久,整座城西軍營所有的軍士已經都離開了,隻留下了南柯寂,南柯孤,王尋逸三人。在南柯寂看來,現在的局麵更加嚴峻,城西軍這一步棋已經被父親提前預料到了,也更是被父親所搶先了。
“看來,這是一場死局啊……”一旁的王尋逸不由得感歎道。在場的另外兩人自然也是明白,但如此情況下……
他們,也不知該如何麵對……
而今,死局已成,轉機又在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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