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為友 第一百零九回 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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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溪與龍俊二人出了房間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前往了各自該區的地方,川溪選擇前去了比較需要口舌的劉朝,而龍俊則是去了另一邊的石朝。而王尋逸則是獨自一人被淺長海依舊是囚禁在西河城中,不可以離開淺朝。

    而此時身在太原新城中的曲華裳也是收到了王尋逸的回信,自己並未打開而是直接交給了信鴿,飛回了此時此刻還在係郡的南柯寂。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這,誰也不知道眼下的局勢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到底會是什麽養的局麵。

    而南柯寂在說道王尋逸的回信的時候臉色卻並未有像正常的一樣有所開心,而是麵色陰沉,心裏好像是有著什麽心思一般,他緊緊攢握住手中的王尋逸的回信,臉上的表情竟然是逐漸地變得陰險起來,站在他身旁地康雲寒看的都是有些心驚膽戰地,不禁詢問道南柯寂關於王尋逸回信地事情。

    南柯寂卻始終閉口不談,直接是將信交給了康雲寒,讓他自己看。

    “這不是挺好的麽,王尋逸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唯一要做的,也就隻有等待了呀,你這種表情幹什麽呀?”康雲寒十分不解地看著陰沉著臉地南柯寂道。

    南柯寂卻是沉默了一會,隻是冰冷地突出了六個字:“他怎麽知道的?”此話一出,康雲寒也是臉色驟變,大驚失色,從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康雲寒就是已經明白了南柯寂此時此刻內心所想的事情。

    為什麽不在南柯寂身邊的王尋逸,會知道此時此刻他們所想的事情?這是最嚴重的問題,恐怕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一個,就是王尋逸已經安插了眼線在南柯寂的身旁,監視南柯寂的一舉一動,所以王尋逸才會了如指掌,並且根據眼線所告知的事情推測出南柯寂與康雲寒現在所遇到的困難,然後才會自己想法子解決。

    “難怪,那一日你寫的書信隻有王尋逸這三個字!”此時的康雲寒才是恍然大悟,為何那一日的南柯寂寫信給王尋逸的時候竟然隻會有王尋逸的名字,並且對他們所發生的事情包括遇到的困難隻字不提,原來為的就是在試探王尋逸,想不到果然是被南柯寂給猜對了,他的身邊已經被王尋逸給安插了眼線。

    “那這個眼線……”康雲寒欲言又止,不止該怎麽和南柯寂說處理這個眼線的事情,但是南柯寂卻好似是並未聽到康雲寒的話,而是轉身麵對著自己此次前來所帶的軍隊,緩慢地行走在每一個軍士身旁,並且用著極為犀利的眼神觀察著每一個士兵,從上到下,每一個細節都是極為認真的打量著,而那些士兵們的眼神也是每一個都和南柯寂的眼神發生了碰撞。

    突然,南柯寂卻是在一名軍士的麵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非常仔細的打量這名士兵的全身,而是隻關注了他的眼睛,和他的臉上細微的動作。

    而那軍士似乎也是被南柯寂的舉動給有點震驚到了,自己的身體則是在緊張的顫抖,也是後背緊張的冒虛汗,但是卻是拔涼拔涼的,他臉上的肌肉,也是時不時的就抽搐一下。

    “別緊張,我就看看你們……”說罷,便是露出了笑容,右手也是在那軍士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那軍士的身上卻是掉落下來了一張白紙。

    “是……”那軍士說話都是有些哆嗦,可見南柯寂這突然的舉動,著實是把他有些嚇到了。

    南柯寂見狀也沒有多想什麽將那白紙見了起來,還給了那軍士便是不再走下去,而是回身快速的走回了軍陣最前麵到:“諸位,軍師已經想好了計策,過幾日,我們隨著康朝的軍隊一同滅掉今朝!”

    說罷,南朝軍陣便是士氣高漲,極為的興奮,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去直接滅掉今朝。

    而南柯寂的眼神卻是一直鎖定在那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名軍士的身上。

    “找到那名眼線了麽?”康雲寒輕聲的問道,自己的眼神也是在不斷地打量著南朝的軍陣。

    “沒有,應該是我想得太多,太疑心了……”南柯寂轉身過去說道。

    “怎麽會呢,這可是以下犯上,讓我把他抓出來!”康雲寒十分的生氣,說罷,便是準備動手,卻是直接被南柯寂給攔住了。

    “我說了是我想多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南柯寂拉扯著康雲寒語氣與眼神都是十分的堅定。

    康雲寒沒得辦法,隻得放棄,自己也是又生氣又無奈的看著南柯寂道:“真搞不懂,有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麽東西?”說罷,康雲寒便是轉身離去,而南柯寂則是看著城外,自己眼角的餘光則是鎖定這先前的軍士,若有所思,而他的臉上則是寫著四個字“心事重重”。

    入夜時分,南柯寂卻是遲遲都睡不著覺,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憂心忡忡。他從床上坐起,自己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今早上的那個軍士,然後聯想到了自己所寫的書信,包括那軍士掉落的紙張,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斷地在提醒著南柯寂。

    其實南柯寂心裏已經明白了先前與他說話的那名軍士就是王尋逸派來的眼線,因為大軍行軍途中有哪一個軍士會莫名其妙的隨身攜帶著白紙,就光靠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了那名軍士的身份不簡單,或者說是有著其他的目的或者命令,在加上先前那種如此不自然的態度,南柯寂便是可以更加的確定這人就是王尋逸的眼線,現在卻得也隻不過是一個完完全全能夠證明的證據僅此而已了。

    但是不知道為何,南柯寂卻是並不想太去在意這件事情,似乎是想完全將這件事情拋擲腦後,無意於他。

    而此時此刻的係郡城內,正有一名軍士正在悄悄地靠近城門處,正準備偷偷的出城。但是正當他來到城門處,準備出去之時,卻是突然驚覺四周火光四現,仔細觀察才是發現城門口處竟然是軍士重重,早就被安排好了重兵。

    聽得軍隊身後傳出一聲音道:“我就猜你今晚會有所動作,來人,給我把他拿下!”此人邊說話,便走出了軍陣之中,正是康雲寒。

    而那要出城之人正是先前的那名南朝軍士。

    那軍士見勢不妙,正準備突出重圍,但是誰料想,四周竟然全是軍隊,直接是圍了個水泄不通,根本是沒有任何的角落可以逃走,除非他會飛,但是他一個普通人又怎麽會飛呢?

    不管了,還是拚一拚吧,那軍士奮力地衝向這一個角落,想要先殺處去躲起來,但是誰料想那些康朝軍隊竟然是讓出了一條道路給那南朝軍士,他見狀自然是奪路而走,但不料想卻是被康雲寒給埋伏了,直接是被事先準備好地繩索給包了起來,動彈不得,情急之下,那軍士,便是從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掏出了什麽東西,隨即往自己嘴裏麵一扔,使勁的吞了下去,便是也不再做任何的反抗,再者偷偷的將一個東西拿了出來,趁其他人不注意,便是小心翼翼地將東西給埋在了自己地身子下地泥土裏。

    而他的一舉一動,他並不知道則是已經被人群之中地康雲寒給看了個一幹二淨,但是康雲寒卻是看著他藏東西,自己則是沒有任何地舉動,反而是選擇了自己獨自一人回到了南柯寂地房間內。

    此時的南柯寂正將自己蒙在被子裏麵,想要強行逼著自己入睡的時候,房間外卻是進來一人,直接是坐在了南柯寂的身旁,南柯寂從被子裏麵露出兩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進來的人正是康雲寒。

    但是還未等南柯寂開口詢問康雲寒的來意,康雲寒便是搶先說道:“我剛剛抓了你的一名士兵,他要連夜出城,我不知道他想做些什麽所以先把他扣住了,要不要審問他,你自己決定吧!”說罷,康雲寒便是走出了房間,在房間外等候不再說話。

    南柯寂猶豫再三,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慫恿著他前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南柯寂匆忙地穿好衣裳,便是跟隨著康雲寒地步伐來到了城門處。

    發現此時此刻被抓住軌道在自己麵前的軍士,正是先前與自己有過交流的軍士。

    南柯寂看著他,不說話,而那軍士也是不願再次看見南柯寂的臉龐,低沉這頭,默不作聲。

    “你這麽晚出城做什麽?”南柯寂試探著問道。

    但是卻不想身旁的康雲寒則是直接問道:“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眼線?”盡管康雲寒已經是直接將他的身份給完全戳穿了,但是他依舊是選擇閉口不言,關於他身份的任何事情。

    正當康雲寒氣不打一出來,正準備帶他回去行刑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那軍士已經是口吐鮮血,不省人事,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而康雲寒的手下也是從他的身下搜出了正準備送出去的信封,但是康雲寒並沒有拆封出來,而是直接交到了南柯寂的手中,表示接下來該做什麽決定,都是南柯寂自己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再有所過問。

    南柯寂手微微顫抖著結果信封,看著這上麵甚至還沾有這血漬,便是轉身離去,回到房間之中,南柯寂並沒有入睡,而是坐在桌子旁,一直不斷地打量著這張信,但是遲遲都不願去拆開來,看看裏麵信的內容到底是說了些什麽。

    此時此刻的南柯寂已經是完全認定了剛才的軍士就是王尋逸派出的眼線,而這封信無非就是寫了關於自己可能已經注意到了眼線的身份的這類事情罷了。

    南柯寂並不是不能打開,而是不願意打開,他最害怕的就是那個人的名字。

    一整晚,南柯寂都沒有入睡,他手中的信封也是在他手上來回被打量,直到清晨的時候,南柯寂才起身,將那封信給靠近了油燈的火光,任由其一點一點的燃燒殆盡,最後成為了一團灰燼。

    直到最後,南柯寂都沒有打開過那封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