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九原呂布呂奉先？”匈奴千夫長費力的思索了一下，腦子不用都要僵掉了，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兄長上次從五原郡打敗仗回來，向自己描述過的那個可怕的故事，同是千夫長的那罕，戰場上一個照麵，就被一個漢族少年梟首奪馬，那個恐怖的漢人就自稱呂布，

    “你是呂布？可是你不是在九原嗎？怎麽會來找我們王庭？你想幹什麽？”

    “想知道答案？等你死了，我會告訴你的。”呂布說完，一揮手，高順上前幾步，高聲喊道：“全體步兵下馬，列方陣，王泉小隊，李仁小隊看守馬匹。”隨著高順的命令，陷陣營迅速行動起來，士兵們紛紛從馬上取下自己的裝備，兩個小隊二十人則負責將所有馬匹集中到後麵，很快一個方陣就出現在匈奴人麵前，一個中隊的盾牌兵在最前，盾牌挨著盾牌，一字排開，兩個中隊的長矛兵緊隨其後，再往後是兩個中隊的弓手和弩手，最後是兩個騎兵中隊，管亥領盾牌兵，魏續領長矛兵，成廉率領騎兵，高順則親自率領弓弩手，呂布則率領親兵墜在最後，觀望戰局。

    漢軍每前進一步，盾牌手都會用刀背重重拍打盾牌正麵，

    “砰！砰”作響，如同擂鼓一般，每個小隊的隊長都會踩著鼓點，高聲大喊：“首戰用我！”，其他士兵則大聲回應：“用我必勝！”呂布聽見這熟悉的口號，好懸沒從馬上掉下來，這個高順，真會搞，前一陣給他的訓練大綱裏麵，順手寫了幾個口號，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用上了，太有時代感了。

    匈奴千夫長見到漢軍開始列陣，並且喊著口號緩步上前，氣勢上一下子就壓倒了自己，知道對方是玩真的，而且看這氣勢，也不是弱旅啊，連忙指揮自己的五百騎兵，列陣，緩步向前。

    自己給自己壯膽，上次是呂布個人的武勇，漢軍同等數量，哪裏能打得過自己的這些精銳，不過，他終於想起來了，應該派人給趙信城的將軍送信，好讓他們有所防備，誰知道漢軍來了多少人，反正不可能隻有眼前這點人。

    他叫過兩個衛兵，讓他們去給趙信城送信，結果兩騎才跑出三四十丈，就被射落馬下。

    原來呂布早就偷偷地把蕩寇騎散了出去，專門伏擊那些通風報信的，匈奴人又向三個方向派出三騎快馬，也都被射中了。

    千夫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見到漢軍的方陣步步逼近，也隻能硬著頭皮指揮五百騎兵發起進攻。

    高順看著這些匈奴騎兵亂糟糟的衝過來，也是輕蔑的一笑，高舉右臂，手掌緊握成拳，

    “停止前進。”每個中隊的中隊長都大聲重複著命令，

    “樹盾！”盾牌兵紛紛將自己的大盾立於地麵，

    “架拒馬陣！”長矛兵大步上前，將長矛尾端斜插入地，矛鋒從盾牌的縫隙中穿出來，就好像長滿刺的刺蝟，矛杆架在盾牌兵的肩上，盾牌兵都已經半蹲。

    匈奴騎兵距離漢軍方陣還有二百丈時，

    “弩箭上弦！”一百名弩手，將硬弩豎立到地上，腳踏上一端，雙手將弩箭上弦，這一次呂布的弩兵都使用腳踏弩，需要手腳配合才能上弦，射程遠，威力大，匈奴人衝到一百二十丈時，高順狠狠揮下手臂，高喊：“弩箭放！”一百名弩手努力端平手中的硬弩，盡量瞄準，狠狠扣動弩機，

    “嘣嘣”的弓弦響動，一百隻弩箭向匈奴人飛馳而去，弩箭是平射直瞄，準確率比弓箭高，最少有三四十名匈奴騎兵被弩箭射中，這些精銳騎兵，雖然大多都有皮甲防護，可是弩箭仍然能夠穿透皮甲，紮入他們的身體，而且力道十足，中弩箭之人，十有八九都要落下馬來，倒黴的就會被後麵衝鋒的夥伴，踩踏而過。

    “全體都有，上弦！”這一次長弓手和弩手一起上弦，一百丈的時候，

    “弩箭放！”第二波弩箭又閃電而至，然後繼續上弦，八十丈時

    “長弓手拋射！”長弓手將長弓高高舉起，45度斜上，然後將羽箭拋射而出，羽箭到達頂點之後，在箭頭和引力的作用下，又加速落下，甚至有的從頭頂貫入。

    從一百二十丈到六十丈這段距離，硬弩射出三波，長弓也能射出兩波，距離越近，準確率越高。

    六十丈時，長弓手已經可以平射了。

    “換手弩！”硬弩兵在射出三波之後，放下笨重的硬弩，從身後取出了小巧許多的手弩，五十丈內都是手弩的有效殺傷，而匈奴人的角弓需要接近到五十丈左右，才能有效殺傷漢軍，三十丈左右才可能穿透盔甲的防護。

    匈奴人的第一輪射箭大多被大盾擋住，就是現在，高順大喊：“投槍準備！”長矛兵和騎兵都從身後的皮筒中取出了嶄新的投槍，

    “放！”在將身體使勁後傾，手臂蓄力之後，狠狠地向前擲出，四百枝投槍黑壓壓一片就覆蓋向了匈奴人，經曆了五輪箭雨的匈奴人，死傷近兩百騎，正準備開弓放箭，放緩了馬速，突然從對麵的漢軍陣中飛出了一片黑雲，帶著呼呼地風聲，有的人本能的用手中弓去撥打，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撥動，反而被鋒利的投槍穿透了軀體，甚至都紮到了胯下的馬背上，劇疼讓戰馬人立而起，卻沒有甩掉背後已經死去的騎兵，投槍將它們連成了一體。

    四百枝投槍的威力遠大於弓弩，任何防護在鋒利的投槍麵前都顯得可笑。

    這一下子就倒下了一百多名匈奴騎兵，還在衝鋒的路上的匈奴人隻剩一百多騎，而且還要承受手弩和長弓不停頓的射擊，高順看到時機成熟，高舉佩刀，

    “騎兵出擊！弓弩手自由射擊，盾牌長矛準備撞擊。”兩個中隊的騎兵，拿起了鞍側的長戟，左右殺出，匈奴騎兵並沒有筆直的衝向方陣，在三十丈的距離射出手中箭，然後就在陣前左右分開向兩側駛去，這有點出乎高順和呂布的意料。

    其實這種從陣前掠過，放箭後離開的戰法，才是匈奴人正確打開方式，遊牧民族的騎兵就是這樣不間斷的用弓箭射擊，然後兜個大圈，反複循環，依仗自己的精良騎術和絕妙射術，實行打了就跑的戰術，單方麵欺負人。

    隻有占據絕對優勢兵力的時候，才會衝擊嚴陣以待的方陣，就像上次在九原城外，六千匈奴人自以為人多勢眾，早忘記了祖輩的教訓，才敢硬衝漢軍方陣。

    而這五百匈奴騎兵，本來隻是想用祖輩的打法，打了就跑的。結果卻遇到了陷陣營這種變態的隊伍，因為投槍的加入，使得這支漢軍除了一百名盾牌兵，其他人都具備了遠程打擊能力，攻擊範圍從一百二十丈直到三十丈，使得隻有五十到三十丈的攻擊範圍的匈奴人處於了被動挨打的地位，馬鐙的出現也大大增加了漢軍的射程，漢軍的鐵甲又遠優於匈奴人的皮甲、布甲。

    太多的不對稱優勢，使得五百匈奴精銳，自始至終被完虐。出擊的騎兵隊追上了匈奴人的殘兵，長戟使得他們占據了發動攻擊的主動權，匈奴人隻配備了青銅和鐵製短刀，還沒近身，就已經被長戟刺中，匈奴千夫長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早已嚇破了膽，撥馬便逃，遠處的呂布一直在注意他，見他要跑，一催赤兔馬，就衝了上去。

    呂布一動，身後的高順、成廉、管亥、魏續也都紛紛跟上。陷陣營全軍發動反擊，外圍早已經有蕩寇騎在遊弋，赤兔馬的速度比匈奴人的匈奴馬要快的多，匈奴馬腿短，它的，沒跑出幾步，呂布就從對麵衝了過來，玄鐵馬槊，早已在空中揮舞，擋在呂布衝鋒的路上的匈奴人，沾著既亡，挑落馬下的，斬成兩半的，捅個透心涼的，死法多種多樣，匈奴千夫長眼瞅著呂布就追到自己馬後，早已嚇得心膽俱裂，有心投降，那點貴族的尊嚴又在阻止著他。

    就在他猶猶豫豫的時候，馬快的呂布已經衝到了近前，他才不管匈奴人想什麽呢？

    馬槊舉起落下，匈奴千夫長就人頭落地，呂布用槊尖挑起人頭，陷陣營全體將士，頓時暴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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