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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歡茫然地想了想，才遲疑道:“傳說太虛大陸是被神族廢棄之地，所以遺留有許多上古神跡。而神族在離開的時候，將侍奉他們的神使留了下來。”
    這是她剛來的時候就在大陸通史上看見的故事。
    雖然前世她不信神佛，但是連穿越異域的事情也能被她撞上，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也許真有超越了人類的強大存在。
    慕容清歡突然心念一動，“莫非，書上記載的神使就是小叔說的隱世六大古族。”
    “什麽神使，不過是被迫離開家園的棄族而已。”慕容明書的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
    慕容清歡沒仔細聽他的話，滿腦子盤旋著自己的一個大膽揣測。
    “小叔，你別告訴我，慕容家就是這六大古族之一。”
    “沒錯。”慕容明書卻幹脆利落地應下，看著慕容清歡驚掉下巴的模樣，忍不住笑著摸摸她的腦袋。
    慕容清歡有些煩惱，實在是，大家都太喜歡摸她的頭了，似乎都把她當成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般，但這具身體裏的靈魂其實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啊！
    “這六個家族掌握著太虛大陸最強大的力量，也知道許多一般人一輩子也未必知道的事情。”
    慕容明書卻很快收回手，陷入到回憶之中。
    “當年如果不是我和你們的父親太天縱奇才，被本家的人發覺將我們帶走，也許我們一輩子也窺視不到那些真相。”慕容明書的神色似悲似喜。
    雖然輕易得到其他人也許一輩子也獲取不到的力量，卻也付出從未想過的代價，擔著幾乎將他壓垮的責任。
    這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到的更多，還是失去的更多。
    可如果再讓他重新選擇一次，當年那個傲視同齡人的小公子，也許還是會選擇那條聽上去讓人熱血沸騰的道路。
    “小叔，你知道十方聖域麽？”看見慕容明書完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不可自拔，慕容清歡突然開口。
    這個詞一下子將慕容明書拉回現實。
    他有些震驚地看向慕容清歡，“你怎麽知道這裏？是父親..”
    “是慕容殷誌死之前威脅我說的。”慕容清歡聳聳肩。
    慕容明書的臉色僵硬，有些不敢置信地：“慕容殷誌真的是被你..”
    “也不算是。”慕容清歡三言兩語把慕容殷誌和九環金眼蝮蛇的事情說了下。
    慕容明書麵色蒼白，緊緊攫著椅背扶手，鄭重地囑托道：“這個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以他們瑕疵必報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來。”
    “你是說十方聖域的人？”慕容清歡挑挑眉。
    “十方聖域其實就是這些隱世古族居住的地方。六大古族達成協議，對外以十方聖域這名號來維持這片大陸的秩序，以及..”
    慕容明書突然停住了，過了會，突然換了話題。“總之，十方聖域裏麵的人十分高傲，對外人非常看不起，也不容許有人冒犯自己的權威。當年，我和二哥被十方聖域出來遊曆的一位慕容家長者發現而帶走，可慕容殷誌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巴結上那位強者
    ，竟讓他留了下來。”
    慕容明書三言兩語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雖然很多關鍵細節他都隱瞞不說，卻也讓慕容清歡有了大致的猜測。
    當年應該是慕容明寒和慕容明書在十方聖域出了什麽事情，才造成一死一殘的結果。
    然而，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讓他們連還是嬰兒的自己都不放過呢？
    如果說是為了除掉慕容明寒的血脈，可是並沒人動慕容君澤。
    難道，她真的和慕容君澤不是親姐弟？
    慕容清歡隱約覺得，一切的關鍵都在慕容明書沒說的部分裏麵。
    可是，看這小叔的模樣，除了普及六大古族的基本知識，其他的全不打算開口。
    正在煩惱地揣測怎麽才能探聽到更多信息，身側突然伸過來一雙微涼的手。
    “阿姐，你沒事吧？”
    慕容清歡抬起頭，看見慕容君澤有些擔憂的眼神，突然滿腔的思緒一下子飄散。
    不管真相如何，反正這冷冰冰小子的姐姐，她是當定了！
    而現在的慕容家，她也維護定了!
    至於在某個鳥不拉屎地方高高在上的古族慕容家，讓他們見鬼去吧！
    “聽阿澤說，你的武器是一把長戟？”慕容明書突然開口換了話題。
    慕容清歡毫不猶豫將紅蓮噬月拿出來給他過目。
    慕容明書的手拂過長戟暗色的花紋，神色有些動容。
    半天後，他才歎了口氣，“可惜是把殘次品，否則，這武器倒也配的上你。”
    慕容清歡卻毫不在意地將紅蓮噬月收起來。
    她才不管自己的武器是不是半成品，隻要知道這家夥的堅韌度傲視其他所有武器就行了。
    猶豫了一下，慕容明書似乎把什麽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突然笑道。
    “馬上到了拜師大會，不知小歡兒可有想要拜師的對象？”
    “拜師大會？”慕容清歡瞪著茫然的大眼睛。
    慕容君澤嘴角抽搐著，冰塊臉上裂開一縷無奈的笑意。
    “小叔，她這一個月在東宸院才呆了幾天？恐怕連裏麵的長老先生都沒認全吧。”
    慕容清歡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
    好像、似乎，她確實逃課得有些太過了。
    不過，她也是身不由己得啊。
    誰知道參加一次紫雲山比試會惹出這麽多事情來。
    還不知道納蘭拓怎麽樣了呢。
    連她進行決鬥都沒見這家夥來捧場，恐怕那天透支重傷得不輕。
    她原本很想去鎮國將軍府探望下，卻從檀爺爺處得知，以前自家爺爺似乎和鎮國將軍因為脾氣不合，還在朝堂上大打出手過。
    由於兩個老頑童的看不對眼，她也不好再去觸黴頭。
    現在慕容明越的定國公之位早被撤銷，不知那位聖上什麽想法，居然也沒有恢複慕容秦天定國公封號的意思。
    外人不免有些眾說紛紜，然而，慕容清歡卻很淡定地指揮人將定國公府重新休憩，將支係子弟分流過去。
    而她和爺爺卻仍然還住在慕容家老宅。
    其實，自從知道慕容輕菲和贏虛妄的過往以後，她就有一個隱約的想法。脫離東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