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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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歡哂然一笑,“好,那就繼續昨天的戰鬥!”
朔夜笑了笑,“你先。”
慕容清歡絲毫不客氣,掌中赤金的靈力彈射而出。
她不想在搏鬥場上暴露自己的底牌,也想乘機來練練自己的其他係靈力,所以特意找來了一個金色靈技使用。
爍夜默不作聲地一揚手,赤色的靈力噴湧而出。
“你是雙屬性?”慕容清歡有些意外,眼神卻愈發興奮起來。
她記得昨天和朔夜對戰的時候,這個少年使用的是木屬性靈力。
木屬性的靈技更擅長給對手使絆子,而攻擊力比起金屬性靈力要弱很多。
可就算如此,爍夜在昨天的戰鬥中也絲毫不落下風,這才讓慕容清歡十分佩服。
而今天,爍夜居然換了種靈力。
少年又是一笑,“和你打,得全力以赴。”
金色和赤色的靈力在空中交匯,激出絢爛的幻影,猶如在兩人的頭頂炸開一朵絢爛的煙花。
台下的觀眾們聚精會神地看著。
這些一向喜歡血腥暴力的人居然在這瞬間覺得,這兩名少年兵不見血的打法還挺唯美的?
“你的這個靈技要訣是速度,你的速度不錯,可以最大的激發這種靈技的長處。”
身形交錯的刹那,朔夜突然道。
慕容清歡一笑,“綿火掌是以柔克剛,你正好克製住我的靈技。”
“如果你的速度夠快,我便克不了了。”朔夜接口。
“那就再來試試。”慕容清歡一聲低喝,身影一閃,竟隻能在空中看見一道虛影。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兩個是在搏命還是切磋?”漸漸,有人看出不對勁來了。
這兩個人看著看著,竟然抽空聊起天來,還聊的是各自靈技的短板和長處。
聊到興頭上的時候,就朝著對方打出幾招。
這意態閑適的模樣,就如同同門在一起探討武藝,不但沒有絲毫的殺氣,還特意避免打到對方的要害。
搏鬥場負責人的臉黑了,“找人去將他們兩個弄下來!再這麽打下去,咱們的生意都要黃了!”
就算兩人的身影動作再優美,也隻是兩個不起眼的少年。
對這些喜歡刺激的人而言,讓他們看個新鮮可以,真要一直看下去,那不得鬧翻天。
就在有人快要暴走的時候,黑暗的觀眾席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慘叫。
“怎麽回事?”負責人顧不上管搏鬥台上的兩人,急匆匆地派人衝了過去。
“死、死人了啊!”
一聲尖叫響了起來,讓靜若死水的搏鬥場瞬間沸騰了起來。
那名負責人吸了口冷氣,眼神不善地盯住人群裏的少年。
慕容君澤冷冷抬眸。
少年的眼神有些茫然,口中不知是自語還是解釋地喃喃道:“他該死。”
他的手上還滴著血,而腳下,一個彪型大漢已沒了氣息。
“抓住他!”負責人暗罵了句晦氣。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自己原本想要招攬的少年如此暴戾嗜殺。
在搏鬥台上嗜血是好事,可若不分青紅皂白將這些來觀看搏鬥的人殺掉,那可要引發恐慌和大麻煩了。
“怎麽回事。”慕容清歡驀地停手,有所感地看向也慕容君澤的方向。
一團藍芒爆發,接著,陣陣慘叫發出,倒了一片。
一個身影猶如煞神,靜靜地站在人群包圍中,驟然抬眸。
冰藍色的瞳孔森冷而茫然,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隻剩下殺戮的本能。
慕容清歡吸了口氣,驀地朝著慕容君澤的方向掠去。
爍夜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也跳了下去。
“攔住他們!”負責人的臉都青了。
而這時,他的胳膊卻被人抓住。
不起眼的少年朝著他笑了笑,“這裏本就是搏命之所,來這裏賭錢的,也都是亡命之人,他們的性命,閣下真的這麽看重麽?”
“你。”負責人想要說什麽,卻覺得有一股力量壓製著自己,讓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而這眨眼的功夫,那兩個少年已從人群中失去了蹤影。
“君澤!”慕容清歡死死抓著慕容君澤。
而少年卻有些暴躁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
然而,他的腦海中仿佛還留著最後的清醒,讓他沒有對慕容清歡動手。
慕容清歡一狠心,在他的身上接連點了幾個地方。
少年的眼神呆滯了一下,終於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死孩子,看起來瘦,怎麽這麽重。”慕容清歡拖著自家弟弟,險些被他給帶倒。
一雙手及時伸了過來,幫她將慕容君澤扶住。
“回去。”朔夜平靜地道。
三個人回到住的地方時,正看見斐晉和蕭奕之在院中切磋。
看見朔夜,斐晉有些驚訝:“夜老大,你什麽時候出的門?”
朔夜沒有回答,接著,斐晉猛然瞅到了慕容君澤,頓時更加驚訝。
“慕容師弟怎麽回事?”
慕容清歡費力地將慕容君澤放到了床上,才抽出空來探查他體內的情況。
“難道是走火入魔了?”少女緊緊皺著眉頭。
慕容君澤體內的能量非常混亂,而且全部朝著一個地方湧去,仿佛想要衝破什麽東西。
“他在晉級。”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慕容清歡愕然回頭,正好撞見朔夜淡定的眼神。
慕容清歡沉思了一下,突然將體內靈力注入慕容君澤的天脈,並用魂力有意地引導著他的靈力流向。
漸漸地,少女的臉上浸出薄汗,臉色也微微白了起來。
浩瀚的靈力在慕容君澤的天脈裏就如同滄海一栗,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慕容清歡毫不猶豫,取出一大顆靈珠,開始汲取裏麵的靈氣。
同時,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溫和的火係靈力,從自己的後背湧入,細水長流般順著她的天脈流入慕容君澤的體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君澤在昏迷中突然發出一聲低吟,猛烈地震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平靜下來。
一瞬間,他體內的靈力仿佛衝破了什麽閘門,一下子消散一空,然後又慢慢平緩地流了回來。
慕容清歡疲倦地正準備放手,卻突然麵色古怪地頓住了。
她猛地拉開慕容君澤的衣袖,有些震驚地看著他的胳膊。細細密密的白色絨毛,猶如野草一般,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生長著,觸手柔軟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