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有人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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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明書沒有回答慕容清歡的問題,繼續著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
    他還未趕回家,就遭遇了一場追殺。
    而那次追殺中,他不但雙腿重傷,更明白了師姐為何一定要讓他帶著慕容清歡離開。
    因為,那些人是來殺這個繈褓中的女嬰的!
    而他們更加喪心病狂地找上了慕容家本家之人,威脅要將慕容明書和慕容清歡斬草除根。
    慕容清歡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以前太上長老說留著她是個禍患,也明白了慕容琦為何一直盯著慕容君澤,而完全不關注自己。
    他們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慕容家血脈!
    “那些追殺我的是什麽人?是我父親師門的叛徒嗎?”少女有些艱難地詢問道。
    慕容明書搖頭輕歎,“我不知道。當時太混亂了。我甚至不知道師門裏哪些人是叛徒,也不知道是什麽勢力趁火打劫攻了過來。”
    其實,他更加疑惑的是,為何那些人一定要死盯著這樣一個剛出生的女嬰不放。
    而且,他其實連慕容清歡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自己的恩人從未成親,卻在他出門一趟後就有了女兒,而以恩人的實力和地位,就算有仇敵,也未必膽大到敢追殺她的女兒。
    除非,慕容清歡的父親真的已經身隕或出事了。
    努力壓製住心中的不安揣測,慕容明書的聲音沉重起來。
    “當年師姐是說讓我帶你來太虛大陸暫避,她會在叛亂結束後和你父親一起來接你。但是,一晃十五年過去。九重天域更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卻始終沒有人來。恐怕..”
    未盡的話語,讓慕容清歡的心口也沉甸甸起來。
    “那個勢力,叫什麽名字?”少女輕聲詢問道。
    燭影搖晃,一直燃到天明。
    而門口,那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一直安靜守候著,從未離開一步。
    直到天光乍破,緊閉的門突然打開,他才驚醒般回頭。
    慕容明書定定看了他半天,突然一言不發地推著輪椅離開。
    君清璃挑了挑眉,不等裏麵的人呼喚就急不可耐地衝了進去。
    少女靜靜地倚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很久,仿佛才驚醒般看了他一眼,麵色逐漸嚴肅。
    “媧皇珠,是不是可以救阿澤。”
    男子愣了愣,毫不猶豫點頭,“如果傳聞沒有錯,隻要慕容君澤的魂力未散,媧皇珠可以修補他的神魂。”
    “我知道了。”慕容清歡深吸一口氣。
    身世之謎,父輩之仇,都可以以後再說。
    她現在要做的隻有兩件事情。
    救活阿澤,和替他報仇!
    “那些人怎麽樣了?”
    君清璃知道她在詢問圍攻她和慕容君澤的人,毫不隱瞞道:“在場的全死了。隻是..”
    看見少女探尋的眼神,他遲疑道:“任秋光和那兩名慕容家的人因為未去戰鬥最激烈的地方,所以撿回來一條命。我還未動他們。”
    還未行動,隻是他覺得慕容清歡應該會想要親手處置他們。
    “他們在哪裏?”
    冷漠的聲音宛若修羅再臨,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君清璃沉默了下,“因為之前的重創,十方聖域沒有再派人來。而是讓慕容家和烏家的人帶著河絡書院和天元學府的人先離開。昨天,他們剛走。”
    看見少女驟然冷厲的神色,男子急忙安撫,“等你的傷好了,我帶你殺****。”
    慕容清歡平複了下心情,聲音冷漠如冰:“僅僅是死,太便宜他們了!”
    她一字一句地仇恨道:“我要讓他們所謀,全部為空!”
    隨著她的情緒波動,一抹金芒從她的後背刺出,明滅不定的光芒轟然將床震塌。
    趕在她摔下去之前,君清璃已一個旋身將媳婦抱了起來,驚疑不定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這次受傷,她體內的劍意愈發瘋狂,甚至有失控的趨勢,這抹劍意,究竟是她天生的,還是有人封進去的?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他都覺得需要好好查查。
    “放我下來。”冷漠的眼瞳直視著他。
    看見那雙沒什麽感情和溫度的眼睛,男子隻能老老實實地將她擺在了椅子之上。
    慕容清歡喘了口氣,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突然道:“你上次救另外一個人,是因為你在送我的發釵裏麵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她並不傻,冷靜下來以後,就慢慢想通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某人立刻心中咯噔,急忙腆著臉湊上去,慢吞吞道:“小歡兒啊,這事,我可以解釋。”
    慕容清歡麵色不變,似乎沒有繼續揪著這個事情不放的意思,反而詢問起另外一個讓她疑慮到無法釋然的問題。
    “為什麽我們進不去銀紋戒。”
    君清璃愣了愣,突然覺得心底一陣難過,沉默地握住她的手,半蹲了下來,和她的視線平行,輕聲道:“鑄造這枚空間戒指的人,和天妖族有些過節。所以,天妖族人進不去。”
    也因此,拉著慕容君澤的她也進不去。
    少女平靜的麵容驟然碎裂,“你早知道阿澤的身份。”
    君清璃沉吟了下,點點頭,“阿清也知道。那一次東宸院擂台比試,他嚇退妖獸的時候讓體內封印鬆動,我們就發現了。”
    慕容清歡沉默了下來,對自己被隱瞞並沒有多生氣。
    想起慕容君澤以前偶爾奇怪的傲嬌舉動,她就知道,恐怕他也不想自己知道真相。
    可是阿澤,不管是否有血緣關係,不管你是什麽,她都當他是自己的弟弟啊。
    “你先休息,不要想那麽多。我去找人來換張床。”男子看著她蒼白憔悴的臉頰,有些心疼道,“天塌下來,還有你的夫君頂著呢。”
    “清璃。”她艱難地掙紮著。
    很少見她這麽喚自己的名字,君清璃的眼睛微微一亮,神色愈發柔和。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溫柔臉龐,慕容清歡反而沉默了起來,沉默得讓君清璃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我們、我們..”
    那三個字在她的嘴邊盤旋了良久,卻始終無法吐出來。
    少女猛地一閉眼睛,咬牙即將脫口而出的刹那,嘴唇卻突然被人按住。
    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起來,用手指死死按著她的嘴唇,仿佛害怕一鬆手,她就說出來自己不想聽的話。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阿清。”
    說完這句話,他逃路般快速地掠出了房間,不給慕容清歡一點說話的時間。
    直到身側的溫度全部消散,慕容清歡才怔怔睜開眼睛,有些心情複雜。
    如果慕容君澤沒有為了替她出頭而跑出去,也許就不會和她一起遇上那些人了,也許也不會出事了。
    她總是忍不住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這樣想。
    是自責也好,是遷怒也好。
    卻再也無法心平氣和下來。
    深吸了幾口氣,少女的眼神再度堅定起來。
    “魂縈。”
    “屬下在。”黑色的魂兵慢慢在房間內顯出身形。
    “帶我出去。”慕容清歡下令道。
    魂縈有些遲疑,“主人傷勢嚴重,這個時候要去哪裏。”“去,殺人!”冷漠的笑從她的唇角一轉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