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你還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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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改嫁?”涼颼颼的聲音,從蘇醒過來的那人口中傳出,帶著幾分冷笑,“我看誰敢娶你,我就去剁了誰。”
慕容清歡無語地看著他半晌,忽地紅著眼睛伸手狠狠抱住了下方的人。
男子唇角的冷笑瞬間消失,沉默著反抱住了她。
“她已經死了。”
慕容清歡喃喃道。
“嗯。”
君清璃似乎知道她在說什麽,低沉地吐出了一個字。
慕容清歡沒有再說話,隻想安靜地抱著這個人,仿佛這樣就可以彌補在幻境中,她一次次心疼地想要將他擁住的衝動。
好像這下子,她是真的掉進這個大妖孽編織的羅網裏了,再也逃不開了。
君清璃似乎猜到她將所有的事情都看見了,低頭在她的耳畔輕輕地道,“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頓了頓,他的聲音輕快了幾分,“如果不是這個幻境,也許我都忘了。”
慕容清歡不說話。
這個死要麵子的傲嬌。
如果真的已經忘了,就不會讓他陷在裏麵,一遍一遍地重複著複仇的過程,怎麽都出不來。
突然,她想起那個讓自己有些不安的血色封印,驟然抬頭,將他的衣襟扯下來一點。
男子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慵懶的調笑,“娘子,這裏有這麽多人,你就算再心急,也得給為夫點時間布下隔絕視線的結界。還是,你就是喜歡被人圍觀?”
“滾!蛋!”慕容清歡毫不客氣橫了他一眼,重新將目光落在珠華玉潤的肌膚上。
她愣了愣神,下意識道:“怎麽沒了?”
鎖骨的下方,再無一絲紅色封印的痕跡。
君清璃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你在找什麽?”
“這裏,以前有一朵紅色的花。”她呆呆地伸出手指戳了戳。
咦?似乎手感還很好?
她下意識又戳了幾下。
君清璃覺得大腦嗡地一下似乎有些不受控製,急忙將那隻不老實的爪子抓了回來。
“你看錯了吧。”男子皺眉道,“我怎麽可能會紋那種娘兒吧唧的東西在身上。”
“不是紋身啊。”慕容清歡翕了翕鼻子,狐疑地抬起頭。
君清璃毫不客氣地在她的頭上敲了敲,嘀咕道:“莫非你在幻境裏麵呆傻了?腦子裏麵都是什麽錯亂的記憶。”
“還不是你害的!”少女瞬間炸毛,惡狠狠道。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遲疑道:“那天,那個人死了以後,你後來怎麽脫身的?”
在那個惡心的年輕人被突然冒出的人影幹掉以後,讓慕容清歡尤其憤怒的是,在那個女人的主持下,一群長老不分青紅皂白要將本是受害者的孩童交給那個什麽滄浪榮氏的人。
“後來,小師叔來了。”君清璃淡淡道,聲音裏麵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將我帶走了。”
慕容清歡突然有些慶幸。
雖然她覺得君清璃的小師叔紫穆似乎有些不靠譜,但,如果不是他,還不知道君清璃後來能變成什麽樣子。
說起來,他現在這種沒臉沒皮的性子,還真是得小師叔真傳。
但是,她還是有些介意那個紅色的封印。
她直覺,君清璃剛剛就是故意岔開話題,不想要讓她追問。
越是這樣,她越是有些不安。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夠了沒有啊,我們要上路了!”
澹台明鏡拖長了聲音道。
一群人沉默地站成一排打量著兩人,其中幾個二貨的目光滿滿是戲謔。
慕容清歡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我們在幻境裏麵耗費了多久?”
“不知道,這裏完全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澹台明鏡聳聳肩,喃喃道:“就像是一片死地。”
這才是最令人恐怖的地方。
突然冒出的荒島,一望無際的大海。
而他們被困在島上,連離開的船隻都沒有。
而當一群人將這個不大的荒島走完以後,徹底沉默了。
這可真是一片荒島。
除了石頭和砂礫,連一片慕容子都沒有!
“把地圖拿出來看看。”慕容清歡突然想到什麽。
她嚐試著注入靈力,卻沒有任何反應。
似乎這個地圖隻認她的血。
正準備再滴幾滴血試試,一陣悠揚的琴音突然響起。
一群人唰唰將目光轉向靜心彈奏的那人。
這是清宵引鳳曲?
之前在船上,梵清弦曾經彈奏過一次。
隻是那時風聲水聲攻擊之聲太過劇烈,根本聽不太清琴音。
此時他靜靜彈來,沒有絲毫煙火殺氣,竟是出乎意料地好聽。
“我覺得梵先生都快成仙了。”納蘭拓小聲對一旁的澹台明月嘀咕道。
闔目演奏的那人白衣飄飄,竟是盤膝浮在半空之中。
而隨著他的演奏,似有氤氳煙氣順著琴弦逸散,將他團團包裹起來,十足的仙人之姿。
“阿清在九重天域,最是受女孩子歡迎。”一旁,君清璃的聲音忽地悄悄響起,和慕容清歡咬著耳朵。
少女將目光從梵清弦的身上收回,含義不明地沉默看著他。
那人的眼睛彎了彎,數著手指喃喃道:“出身好、修為高、長得俊,還會彈琴耍帥。”
他認真看著慕容清歡,“所以提前告訴你,以後千萬別惹他的仰慕者軍團,會有大麻煩的。”
慕容清歡忍無可忍,“你真幼稚!”
特麽她不就是多看了幾眼麽!
狠狠白了那人幾眼,少女壓低聲音道:“你就對我這麽沒信心!”
旁邊的人頓了頓,聲音裏帶上了幾分笑意,“娶到你之前,我都不放心。”
“成親了,也是可以合離的。”
慕容清歡意味深長地丟下一句話,愉悅地發現某人的臉瞬間僵了。
嗯?
她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似乎看見君清璃身後的景色變得模糊了些,仿佛是一麵沒有擦拭幹淨的鏡子,隻能看見裏麵的一些輪廓,卻看不清真實的景色。
她下意識拉緊了身側男子的手,緩緩地看向周圍。
不知何時居然起霧了。
霧氣中,連梵清弦的琴音都似乎被壓製住般,漸漸低沉黯啞起來。
而每當琴音衝破一點,這霧氣似就會散開一些。心念一動,她重新掏出地圖,毫不猶豫咬破食指狠狠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