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與君相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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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友問我:如果牧真的放棄了,塵兒你將如何打算?

    看到這個問題時,我心裏突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此段的心境,和回法前心如死灰相比,我好像更堅強了。即使牧狠命的甩給我一張卡,雖然氣憤,但我仍相信心裏那點點對牧的感應,他仍然是在意我的。

    隻是因為當下的困局,他需要時間來解決。在我了解丹和牧父母找過父親後,我相信牧是迫不得已的決定,那些狠話隻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他不會放棄我的,他隻是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而已。

    所以,我從未想過牧會真的放棄我?抑或,根本就是不敢去想。

    目前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做隻逃避現實的鴕鳥。沒有想沒有念,隻有拚命的工作,咬牙切齒的痛折磨著疲憊不堪的心......

    爸爸仍循著他的生物鍾,早鍾晚各一個電話給我,叮囑喝藥,下午五點準時打電話來,問我晚上是否回家?

    可有了牧那天和爸爸的對話,我這一夜這一頁怎麽就翻不過去呢?各種別扭。

    和爸爸的關係前所未有的僵持,準確說,是我僵著,我有心結,不想多說話,但爸爸也不點破,該說他的,他還是仍舊。

    以前都說爸爸是我的老"qing ren",和牧僵著,和爸爸也僵著,自己內心就會覺得特別的孤獨,像一座山壓在心底。在過去的日子裏,隻要有爸爸在,心裏就會特別溫暖,再大的委屈隻要想著爸爸,也都淡然了。

    記得小時候晚上補習,要走一小段沒有路燈的小道,心裏害怕的時候,我心裏就一直暗念爸爸,念著就心安不害怕。

    如今的狀態,自己就猶如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孤苦無依。

    半夜醒來,夢見高考,作文題目是《我的父親》,我無從下筆,一直在構思怎麽寫。老師告訴我,隻剩下十分鍾就要交卷了,而我一個字還沒寫,急得一身大汗,夢這時候醒了....

    如此千奇百怪的夢境,我知道是我想得多,夢裏自然就顯現了......

    有句話說:愛上某人不是因為他給了你需要的東西,而是因為他給了你從未有過的感覺。牧給過的感覺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仍是他人所無可替代的。

    所以再苦再難,我都要堅持!

    一個韶關的朋友來了,她是我高四的閨蜜。她在羅湖東門附近辦事,我下班後,坐地鐵去了東門與她匯合。

    進入到地鐵裏麵,才知道深圳的地鐵線已經全麵開通,而這一切我全然不知,回深後坐地鐵的次數屈指可數,而深圳地鐵開通的時間是2004年12月28日,是牧告訴我的。

    那天他自己專門抽空坐了首發。我笑他,一個大老爺們,傻不拉幾的坐地鐵,從始發站坐到終點站,估計深圳也就一個。他說如果我在深圳,按照我愛熱鬧的個性,一定會拉著他坐首發的。

    隻要是28這個數,他就非常敏感,包括紅樹西岸的奠基儀式也是2002年12月28日,彌彌之中,牧覺得那些都是關於我的信息,是可以鏈接我們的情感。

    我新申請的qq號碼是,1977230287,1977是牧的出生年份,30是我的生日,28是我們的紀念日,剩下的2和7,牧說是代表兒和妻,說明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很吉利。

    當初說得多美好,現在就有多唏噓。

    深圳對於我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它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悄然聲息,翻天覆地。

    東門也不是以前的東門了。

    一路上問人,才找到朋友碰麵的地方。大部分的時間我是傾聽我朋友說事情,她女兒已經讀初二了,她目前正為是否要生二胎還是事業繼續拚搏一把而彷徨。

    我婚未結子未生,她的階段和我的階段完全不同。

    她說起鳴,感慨一下我們當初的金童玉女怎麽就勞燕分飛了?她大學讀了一年就去新西蘭了,信息已經滯後。韶關中學還在流傳我們的佳話時,而我的人生早已更改。

    吃了晚飯,送走了她。我一個人在東門閑逛著。覺得我與世界格格不入,體會著那種人多時候最寂寞的感覺。

    其實我知道,這段時間,我自己把自己孤立了。

    兩手空空回到家已經是9點半,爸爸還是一如既往的等著我吃晚飯,我說吃過了,爸爸乘了碗湯給我,叫我喝了補補身體。

    回到房間已經極度疲憊。11點半就睡了,之後隔一小時就醒,或者是夢醒,或是燥熱,心煩醒了。msn一直亮著,牧那頭也亮著,誰也沒有說話。

    淩晨四點,我把msn上的署名改為:待我疲倦之時,你....勇往直前也惘然!

    隔空給他數倒計時,看他是否有反應?

    快天亮時,我迷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牧留了一句話:“塵兒,早點睡覺,嘴巴又該起泡了。”

    自父親和牧談過之後,牧第一次在msn上留言給我,我哭了,任憑眼淚盡情的淌。牧終究還是心疼我的。

    其實我已經起泡好幾天了,泡泡在舌尖上,嘴唇上和牙牆肉上,吞口水都刺心的痛,非常難受。

    每天我的msn晚上都掛在線上,雖然不說話,但相隔一兩小時,我都會更下署名,如果牧在關注著我的話,他一定知道我晚上基本是沒有睡覺的。

    而按照我口腔潰瘍的慣例,隻要熬了兩個晚上是超過兩點的,嘴巴鐵定就會起泡泡的。

    他留的這段話,也暴露了他的心跡,他漠然的背後還是時刻在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

    人很累,但有了牧這段話,我的心裏似乎有了陽光照進來,快要死的心慢慢活過來。

    早上婷來接我上班,說我恍恍惚惚的,開車容易出事。婷一路興奮的講她上周和她的交警叔叔拍婚紗照的事情。到了科技園時,婷用她的pad給我看了她的照片,很漂亮。

    有城堡的古典,有海邊的浪漫,婷看上去非常的幸福,一對璧人讓人羨慕不已。

    婷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pad,故意激我:“如果丹和牧結婚,他們的結婚照一定也很漂亮,牧是衣架子,穿禮服得帥暈整條深南大道的女人。”

    看著她誇張的表情,心裏不由得翻江倒海。

    一年前我能淡定自若的麵對丹和牧手挽手,也可以大度的祝福他們,但現在一想到這些畫麵,心就會絲絲的發疼。

    上到辦公室,anne買了很多茶點上來,自上次牧吩咐以後,anne都會不定時的準備一些茶點在我辦公室。

    anne小心翼翼的走進我房間,問我是不是沒有睡好?看上去好像很疲憊。然後感慨做高管的不易,說,上周牧一直在打點滴上班,還沒完沒了的會議和工作。做下屬的看著都心疼,特別不想給他安排行程,不想安排他去出差,但又沒有辦法。

    anne臨出門,還補了一句,elane,你帶發箍真好看。我無意識的摸了一下我的頭:“我今天沒有帶呀。”

    anne笑笑說:“我在薑總辦公室看到的。”

    我起身去牧辦公室,看到我和牧的合照,是我和牧在寧波的合照。牧照得很正經,而我是笑得最燦爛的一張,旁邊有兩張其他法國同事的照片,我和牧的放在中間,我知道是牧的欲蓋彌彰。

    還好沒有其他太多親昵的動作。我問anne:“照片是什麽時候放上去的?”

    anne笑笑說:“你回法後薑總就換了,有半個月多了。”

    回到辦公室,發呆了半小時,自己壓抑得快窒息了。

    破繭成蝶總要個出口,貌似哪裏都是出口,卻處處堵上了......

    我打電話給婷,叫她把她們拍婚紗的影樓電話給我,我打了過去。

    預約好拍婚紗的時間,大概在牧回國的時間。

    給牧的msn留言:我已經預約好了拍婚紗的時間,我會在那裏等你,來或者不來你自己決定。

    如果牧真的不來,我就徹底把他埋了,然後狠狠跺上幾腳。告別關於他的一切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