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在一個頻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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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後,基地錄影棚。

    我和倪梓皓到達時,所有人都在等最後一輪的彩排開始。選手們坐在觀眾席上準備就緒,柳葉正在後台跟音響師說著什麽,而裴愷……

    隻見他低著頭坐在人群中一言不發,身邊居然是那賤女人?!

    我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施音音正一臉幸福的剝桔子往他嘴裏送?

    那小鳥依人般的曖昧體貼,惹得周圍不明真相的群眾議論紛紛,簡直要辣瞎我眼睛!

    草、擬、大、爺!

    不,草你們大爺!

    盡管裴愷一臉不悅的拒絕了,但終究抵不過賤人再三的撒嬌堅持,隻得用手接過她手裏的橘子塞進嘴裏。

    剛把橘子吞下肚,裴愷不經意抬頭,就見老娘正橫眉冷對看著他們“奸夫淫婦”!

    和他四目碰撞的那一刻,我怒火中燒,他卻立馬低下眼簾回避?

    哼,這算什麽?!

    敢做不敢當?!

    老娘甚至懷疑,昨晚賤女人睡他宿舍了!!

    裴愷啊裴愷,一天之內跟兩個女人上床?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裴公子!

    直到耳邊倪梓皓悄摸吧唧的聲音傳來:“你跟那誰,吵架了?”

    “分手了!”

    老娘氣呼呼扔下這三個字後,跑去樂譜架邊翻閱樂譜,再也不願看那對“奸夫淫婦”一眼。

    “靠!”

    倪梓皓頭一甩,癟癟嘴一臉不屑的跟了上來。

    最後的彩排即將開始,所有參賽選手提前兩個節目上後台準備。製作人開場秀壓軸,在“男女對唱”淘汰賽錄製完後才開始。

    倪梓皓沒心思和其他兩位製作人坐一起,更沒心思對各位選手點評。反正是彩排又不是正式錄製,車震門被曝光後他也要收斂點,避避風頭,於是拉我去觀眾席最後排找個位置坐下。

    正好坐在裴愷和施音音的後兩排,所以前麵兩貨有什麽動靜,老娘我在後麵盡收眼底……

    彩排開始了,可我根本沒心思看節目!

    前麵的賤人時不時往裴愷身上靠,盡管某死男人一直自然的避開,但絲毫不能壓製老娘心裏的醋海翻波!

    見裴愷不太配合,終於施音音又要放大招,開始咳嗽裝林黛玉了?

    咳咳咳,咳你媽個蛋!

    腦子裏的瘤特麽長到肺裏去了?!

    老娘死死盯著裴愷的反應……

    隻見他一直低著頭好像在捯飭著什麽,理也不理這賤人?

    哼,還算你有點分寸!

    見招招不管用,施音音索性把腦袋湊過去跟他說了什麽?然後,裴愷從兜裏搜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我、怒、火、中、燒!

    一時沒忍住,竟自作聰明的大聲譏諷道:“倪老師,女人隨身不帶紙巾,你覺得那還叫女人麽?!”

    倪梓皓瞅了眼前排的兩人,然後衝我奸笑:“沒事,男人帶了就行。”

    不配合,還拆台?

    搞得前麵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回眸看我倆,而裴愷和那賤女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依然故我?

    老娘氣不打一處來,可又沒啥反駁,隻得怒目圓睜瞪著倪梓皓。這貨卻癟癟嘴傲嬌的一甩頭,不搭理?

    去你大爺!

    心裏正罵著,突然手機震動,是qq消息,死男人裴愷發來的?

    基地雖說沒移動信號,可主場攝影棚裏很前衛的裝了ifi,所以我們雖打不通電話,但上網發q沒問題。

    點開q,隻見裴愷發來的消息是:“昨晚你去學姐家了?”

    哼!還知道問老娘去哪了?!

    這算什麽?關心老娘?還是質問老娘?

    孰不知裴愷是想挑起“房子”的話題,和我回味去年雨夜那晚,緩解矛盾,不想分手。因為那棟別墅從前是裴家的,那間臥室我睡過……

    可此時,我早已被施音音的曖昧舉止和倪梓皓的拆台激得怒火中燒,哪有心情去想這些?

    手裏拿著手機,眼睛還死死釘在前排那兩人的背影上,隻見施音音的咳嗽聲更“凶猛”了些,還手托著額頭捂著嘴,裝得那叫一個“弱不禁風”?

    不僅如此,死裴愷居然還幫她捶背?

    媽的,他都沒幫老娘捶過背!!

    這瞬間,我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一衝動賭氣回了消息:

    “我去男人家了!祝你們幸福!”

    前言不搭後語,一看就是違心和賭氣。

    發完後,立馬抬眼想看看那男人的反應,不料被一張紙巾遮住視線,是倪梓皓!

    見我哭了,他貼心遞來紙巾。

    “謝謝!我有!”我推辭。

    有點糗的搜搜口袋,又翻翻背包,沒找到紙巾?

    靠!

    “哇,隨身都不帶紙巾,你是不是女人啊?!”倪梓皓趁機嘲笑,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搞得我那叫一個糗……

    “要你管?!”

    我沒好氣奪過他的紙巾,又抬眼看向裴愷。正好碰到賤女人回頭看我們,老娘毫不客氣狠狠瞪她一眼。

    應該是剛才倪梓皓聲音太大,施音音好奇回頭,那他呢?死裴愷就不好奇麽?

    正想著,死男人的消息又來了,質問老娘:“哪個男人家?”

    “關你屁事!”

    裴愷:“不會是和倪梓皓睡一起了吧?”

    我完全不過腦子的回道:“是又怎樣?跟你有關係嗎?!”

    裴愷:“巧了!昨晚我也跟他睡一起,床上怎麽沒看到你?”

    老娘愣住……

    什麽情況?

    立馬悄聲問身邊的倪梓皓:“你昨晚去哪了?”

    “跟你男人喝了一晚的酒!”他一邊認真看演出,一邊低聲回答我。

    “……”我有些驚訝,心想這兩貨才打過架,這就能湊到一起喝酒睡覺?

    “怎麽,不信?”倪梓皓斜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解釋道,“不止喝酒,我們還打了球,還去老子的工作室飆歌了。這小子那首原創《寂寞煙絲》還不錯,老子給他稍稍指導了下,叫他拿這首歌衝冠軍。”

    “他要選你的戰隊?”我追問,心裏仍對裴愷和樸心妍達成協議一事疑惑不已。

    “差不多吧!”倪梓皓有些心不在焉。

    我沒再問下去,總覺得這裏頭不那麽簡單,隱隱感覺倪梓皓會被裴愷誆。

    不,是被裴愷、樸心妍和施音音三個人誆!

    “那你們昨晚睡……睡一起了?”此時我心裏最大的疑惑,莫過於弄清裴愷昨晚到底有沒有背叛,便傻乎乎的問道。

    “是啊!”倪梓皓眨巴眼睛故作無辜,“怎麽,你吃醋了?”

    “你們是基佬?”我一驚一乍,還好聲音不算大,別人應該沒聽到。

    “基你大爺!”倪梓皓卻沒好氣拍我腦袋,氣呼呼道,“老子是直男!要不要檢驗下啊?”

    聲音老大,前幾排的人聽見後,立馬回頭驚詫看向我們,繼而一臉壞笑竊竊私語著什麽。

    這時,qq又收到裴愷的消息,赤裸裸的取笑:

    “倪梓皓是基佬,我檢驗過了,你信嗎?”

    我本能的看了眼身邊的“基佬”倪梓皓,隻見他很認真的看台上選手演出,似乎不太關心我在和誰發消息。

    於是我回道:“信!你說啥老娘都信!”

    裴愷:“那我說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信嗎?”

    這下把心搞得沉重了,走到如今這個問題真心不好回答。突然眼珠子一轉,我用易凡那句經典口頭禪回道:

    “你認為呢?”

    “夏落,你會信的。”

    “嗬,是嗎?我不知你哪來的自信!”

    “因為你很清楚,我裴愷隻有你一個女人!”

    “是嗎?怎麽證明?”

    “你想怎麽證明,都行!”

    這無疑把我難倒了,老娘我又不是大夫,怎麽證明?我哪懂那些高深莫測的生理知識?

    於是打開某度認真搜索了下:怎麽檢驗男人是不是第一次愛愛?

    靠!

    回答居然沒一條靠譜的?

    看著心煩,我不想一一拜讀了,索性直接回他:“我不想證明,可我就懷疑你昨天不是第一次,怎麽辦?”

    裴愷:“你猜的很對,我的確不是第一次!”

    看著這行字,我心涼到低穀,終究還是這樣?

    沒勇氣再去問他的第一次給了誰,更何況,我也沒資格問。

    如果此時我學柳葉一樣“大度”,笑笑回信說:既然大家都不是第一次,那扯平了,以後誰也不要再糾結這事,可以嗎?

    如果是這樣,我和裴愷能立馬和好!

    可沒有如果,幹巴巴的夏落就是擋不住心拔涼拔涼的,呆呆給他發了一串省略號。

    裴愷卻不理會,繼續發來消息:“男人說自己是第一次,基本都是騙人的,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我疑惑,給他發了一連串的問號。

    他回信:“因為世上大部分男人的第一次,都給了……”

    話說一半?

    幾個意思?

    我是個急性子,本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追問:“誰?”

    “手!”

    我愣住……

    前排的他,居然在抿唇偷笑?

    尼瑪,又被耍了?

    裴愷:“左手或者右手。小愷的第一次給了哪隻,不如你過來問問我的手?摸摸手,感覺一下?”

    我:“……”

    他:“問問我的手,當初奪走小愷的第一次時,他腦子裏是不是在想夏落?”

    我瞠目結舌,難以想象那畫麵……

    男生對著自己喜歡的女神打,打那啥?

    可一般來說,男生們不都是對著島國的女優們那……那啥嗎?他們最喜歡的,不是蒼老師嗎?

    跟我“夏老師”有毛線關係啊?

    難不成他在暗諷老娘和島國女優們一路貨色?!

    想到這裏,我氣嘟嘟的回道:“可我的第一次沒留給你,怎麽辦?”

    發過去後並沒有後悔,有些問題沒法逃避,遲早要攤開了講。如果他真那麽在乎“處”,我們不會有結果,還不如趁早了斷呢!

    片刻後,隻見他回信打趣道:“如果你的第一次也給了手,我不介意。”

    這算什麽?!

    還在回避?

    我隻感有些惱羞至極,隻因從他話裏聯想的那畫麵……

    我去!

    難以描述!

    孰不知裴愷用屌絲的姿態,想在打趣中緩解我和他的矛盾,把“處”的問題就此敷衍的結束,找機會跟我和好。

    可我似乎有些幹巴,並不解“風情”,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

    所以他的打趣不僅沒讓我感到輕鬆,反而還有點焦躁。不想跟他扯七扯八了,我便直接回道:

    “不是手,是易凡!你還能不介意嗎?”

    發過去就後悔,為毛要直言不諱的糾纏這話題?

    明明對他舍不得,幹嘛還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裴愷沒立馬回,我的心也揪得很緊,深知他在權衡判斷,在猶豫……

    便更焦慮了,一時間腦子很混亂,手指竟不由自主的打下:

    “可他卻說我是生理期,還問我在韓國陪/睡過幾次……”

    發完後,我的一行淚落下。

    這才發現自己心裏一直跨不過的坎,是去年易凡的狠心無情。早在那晚,他就把我的心給丟了,再也撿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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