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看到沒?她遲早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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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凡冷冷瞅著他那副慘樣,頓時心裏超滿足,冷哼道:“算你識相!給老子滾!”

    黃毛驚魂未定,帶著眾小混混正欲滾,可蘑菇頭不甘心了。

    “大哥,那我的妞?”

    蘑菇頭小心翼翼的問黃毛,滿臉焦急看向一時被大家忽略的施音音。

    黃毛氣急敗壞的給他一大嘴巴,“還嫌老子不夠丟臉啊?!”

    說著,一腳將蘑菇頭踢開幾丈遠。

    蘑菇頭爬起來,向易凡投向乞憐的眼神,想開口說什麽卻又不敢……

    易凡單手拍拍他的臉,就像逗一隻搖尾乞憐的狗:“怎麽?想帶你的妞走?”

    蘑菇頭拚命點點頭,樣子很委屈。

    “求我沒用,老子又不是搶婚的人!”易凡奸笑,說著看向我和張三。

    蘑菇頭根本不想去求張三,急得快哭了,“凡少,我和音音在一起都四年了,遲早要結婚領證。我大哥是好心才給我們主持婚禮,本來好端端的,硬是被那當兵的給攪和了?也不知他從哪裏冒出來,說搶婚就搶婚?”

    這時,張三不得不開口,對蘑菇頭義正言辭道:“李二楞,現在是新社會,婚姻自主!你沒權利逼任何人嫁給你!”

    “她不嫁給我,難不成嫁給你一個窮屌?!”

    “聽著,我今天不是搶婚!和施音音隻是基於朋友才出手相助,不是你想的那樣!”張三大義凜然的糾正道。

    “又不是她男人,那你來摻和什麽?!當兵的了不起啊?!太平洋警察當上癮了?!”

    “李二楞,我不跟你理論!總之今天有我在,你休想逼婚!”

    “你?!”蘑菇頭氣急,見說不過張三,隻得轉向易凡告狀,“凡少,您評評理,音音跟了我四年,他當兵的憑啥不讓我倆結婚?”

    “笨!”易凡重重拍了下蘑菇頭的腦袋,沒好氣道,“老子讓你去求張三了嗎?!”

    蘑菇頭眼裏燃起希望,“您的意思是……”

    “今兒個他張三的命,誰救的?”

    “您?”蘑菇頭察言觀色的盯著易凡,說著眼珠子轉了轉,頃刻間便頓悟,“哦不不,是您女人救的!”

    話落音,我立馬預感不詳……

    易凡卻仍然一臉奸笑的看著我,對蘑菇頭說道:“這不就得了?當兵的欠我女人一條命,所以嘛,這事他說了不算,你得去問我女人!看夏落願不願意成全你和施音音?”

    尼瑪,把皮球居然踢給老娘了?

    易凡,算你狠!

    麵對張三和蘑菇頭、甚至施音音,三雙渴求的眼睛,我隻感左右為難。

    講真,超級想一口答應蘑菇頭。施音音這女人老娘看著就煩,別說裴愷了,但說張三她就配不上!

    最關鍵,如果張三真是夏文琳的親兒子,老娘可不願有施音音這樣一個嫂子!

    “夏小姐,讓我帶音音走好不?我保證今後好好管教她,讓她再不來煩你!”蘑菇頭真誠的請求道。

    施音音一聽急了,立即向我投來乞憐的眼神,拚命搖搖頭。

    我騎虎難下,眼珠子轉了轉,對蘑菇頭厲聲說道:“蘑菇頭,這事跟你單獨解決,讓你大哥和兄弟們先回去!”

    頗有江湖大嫂的氣場,易凡看著,不禁暗暗笑了笑。

    於是,美國佬帶著眾小混混一溜煙跑掉……

    餘下眾人也鬆口氣,一場驚嚇總算過去。

    “凡少,可以應允張排長去醫院了嗎?”我朝易凡翻翻白眼,故作沒好氣道。

    他懶得計較我的態度,歎口氣後大聲命令道:“大d,帶當兵的去李醫生那!”

    李醫生是易家的私人醫生。

    “不麻煩你的人,我和邱風、可人一起送醫院就行。”我說著,瞅了身後的施音音和蘑菇頭一眼,陰陽怪氣的繼續道,“這不還有施大小姐和她男人麽?張排長受傷好歹也是因他倆而起,醫藥費他們不該負責麽?”

    施音音羞愧無言,不敢和我對視,走過來默默從我手裏接過張三的胳膊。

    正欲離開,被易凡和保鏢攔住。

    “說你笨還不信?”易凡寵溺的彈了下我腦門,瞅了眼受傷的張三,“他有刀傷,是砍刀!去醫院,護士肯定報警。”

    “報警好啊,我們又沒幹壞事,為毛不能報警?”我嘟起嘴辯解道。

    不等易凡回答,施音音慌張打斷:“不不不,不能報警!”

    我一臉驚訝看向她,施音音卻低頭回避,像是有苦難言?

    身邊的易凡看著我倆,冷哼一聲,像是在嘲笑夏落:女人,你笨死算了!

    一邊的唐可人忍不住了,指著張三,皺緊眉頭衝我們沒好氣道:

    “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別廢話了?再磨磨唧唧的,他的血都要流幹了!”

    對對對,還是傷者重要!

    我也沒再堅持,將張三交給了大d小d。

    臨走時,張三向易凡道了聲謝謝,可易凡很傲慢偏過頭去,不理他?

    張三也沒計較,被兩保鏢扶著上了大d的寶馬,邱風和唐可人也開車跟上。施音音想跟上,被蘑菇頭拉住。

    待他們走後,易凡才掐滅香煙,彎下腰把臉湊到我眼前,指著身邊的施音音和蘑菇頭,奸笑著問我:

    “說吧,同意他倆結婚不?”

    “喂,我又不是他倆的媽,問我幹嘛?!”我朝他翻翻白眼。

    “有老子在,別說是媽了,你想當他們姑奶奶都行!”易凡直起腰,抄起手,一臉驕傲的奸笑。

    “得得得,沒空跟你廢話!”我煩躁說著,一個勁把他往巷口推,“那啥,這兒沒你事了,你先走,我單獨跟他倆聊!”

    “過河拆橋啊?”易凡故作吃驚,說著白我一眼,咕噥抱怨道,“好歹也是老子來替你擺平的,連聲謝都不說?真把老子當你監護人了?”

    某女卻仍在不識好歹的下逐客令,拽著他的胳膊想往前拖,“我謝謝你還不行麽?別磨嘰了,快走!”

    可這貨巍峨的身軀卻紋絲不動?

    不僅如此,他還順勢將我一摟,當著施音音和蘑菇頭的麵,青天白日的,冷都狼居然……居然撒嬌起來?

    “光說不夠,我要親親,回家愛愛!”某男舉著我下顎,嬉皮笑臉道。

    我勒個去!

    冷都狼也學小奶狗撒嬌?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你能想象易凡一身硬朗軍裝的猛男形象,卻嬉皮笑臉撒嬌的樣子嗎?

    孰不知,是那晚蘑菇頭的一句話進了易凡心裏:他裴愷有啥好的?就一副娘娘腔會笑,才會把女人一個個迷得神魂顛倒?

    盡管易凡心裏很不服氣:男人會笑了不起啊?最終要看誰有本事!

    但他也不得不自我檢討:是不是平時太嚴肅凶狠,才會讓夏落在他麵前總是結巴?

    所以,他想嚐試著在某女麵前改變風格……

    可,也要讓人受得了啊!

    一身軍裝來撒嬌?尼瑪,雞皮疙瘩掉一地……

    “去你大爺!吃錯藥了?!”我驚愕失色,鼓起眼珠沒好氣道,“再不走,老娘拿根針把你嘴巴縫上!”

    易凡囧……

    歎口氣後,無奈搖搖頭,這才將我鬆開。

    接著,他又轉向蘑菇頭和施音音,勾唇陰笑,一臉自信的說道:

    “看到沒?她遲早是我老婆!”

    施音音不語,低頭回避,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蘑菇頭卻一個勁的諂媚附和:“對對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夏小姐遲早是易太太!”

    這一刻,我竟沒有上前否定?

    也許是心裏感激他今天的出手相助,不忍再讓他難堪;但也許是……

    老、娘、還、沒、回、過、神!

    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神遊,回味著某男剛才的撒嬌……

    這可是破天荒啊!

    不得不說,剛才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時,渾身也酥麻了下。心莫名的變柔軟,否則當時被他摟著,我怎會忘記去一把將他推開?

    那邊的易凡似乎沒注意到夏落在原地神遊,看著蘑菇頭和施音音,他歎口氣,語重心長對二人說道:

    “情人,最初的才最好!你倆,且行且珍惜!”

    這句話除了是說給我聽之外,主要也是說給施音音聽,可顯然她聽不進去……

    話落音,施音音皺了皺眉,頭微微朝蘑菇頭相反的方向偏了偏,很明顯的回避抵觸。盡管……

    傻傻的蘑菇頭還悄悄握緊施音音的手,感激的對易凡回答道:“凡少,我們會的!”

    施音音依舊沉默,卻也沒甩開他的手。

    易凡知道,這女人在糾結、矛盾!

    她不是不知這世上隻有蘑菇頭才是真心對她,什麽樸心妍、裴愷等等,都是居心叵測。可她就是不願去珍惜這份感情……

    也罷,別人的事不摻和了!

    易凡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朝巷口走去,途中大聲丟給我一句:

    “那個誰,晚上回泊公館給老子做頓飯,記得買點補品來看當兵的!”

    我秒懂!

    他肯定也發現了張三長得像夏文琳,要我晚上回家一起和張三聊聊。

    “行!你老大,你說了算!”我會心一笑,衝他的背影回答道。

    ……

    易凡走後,我在城中村就地找了家茶館,二樓開了包間,打算和施音音、蘑菇頭好好聊聊。

    可蘑菇頭卻很“識相”的避開,說我們女人的事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好摻和,叫我跟施音音單獨聊。

    卻在施音音上樓後,我要跟上時,他拉住我,悄聲丟給我一句:

    “音音跟我是初次,夏小姐,請務必要相信這點!”

    說完就走,像是很清楚我要問裴愷的事,便刻意回避?

    盡管覺得蘑菇頭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也沒堅持。

    ……

    茶館的二樓包間,我和施音音相對而坐,一時兩人隻有沉默。

    太多問題不知從何問起,我讓服務員拿了包煙,給自己點上一根理理思路,卻忽略給施音音也遞一根。

    但無妨,她也不客氣,從我麵前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點上。拿煙的樣子,一看就是老煙民。

    我並不驚詫,如今這年代女人抽煙很常見,盡管感覺她“柔弱的白蓮形象”和香煙不配。

    最後還是她先開口,優雅的彈了彈煙灰,挑眉問道:

    “我有首原創民謠,想聽嗎?”

    我輕點頭,打量著她的表情:盡管對我昂起下顎故作傲慢,卻掩飾不住她那雙盈盈秋水的眼睛裏,自嘲、苦澀、憂傷、無奈等等太多複雜的情緒。

    “煙絲的溫度如唇間一樣冰涼,癡癡的傷;為什麽有你無你世界這麽不一樣?原來愛情是一把威力無比的槍,子彈在心間無力的亂闖,痛了自己卻不願把你傷,難道你已決定了方向?”

    她一開口我就呆住,居然是那首《寂寞煙絲》?歌詞一模一樣,曲調卻和裴愷的demo不同。

    “你寫的?”我很是疑惑。

    施音音揚起嘴角的得意,“我寫的詞,小愷譜的曲,這個是最初版本。”

    我沒接話,臉唰的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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