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這貨成了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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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梓皓很配合,傲嬌轉身,笑笑回應:“一會回來給你削,乖乖躺著哈,我先跟chris說點事。”
“可人家現在就要吃嘛!”老娘加大力度撒嬌,故意做給易凡看。
頓時讓倪梓皓渾身酥麻,讓老娘雞皮疙瘩掉一地。
易凡卻怒火中燒,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將我抱起,沒好氣訓斥:
“吃什麽蘋果?!要吃就吃舌頭!”
說完,猛地狠狠吻上我的唇,絲毫不顧身後愣在原地的倪梓皓……
不等老娘反應過來,他又立馬鬆開唇,凶巴巴的教訓道:
“今後還是跟從前一樣,嘴饞就吃老子的舌頭,不準吃別的,聽見沒?!”
“……”我無語,很糗的低下頭。
易凡將我放下,起身又轉向倪梓皓,拉長臉不陰不陽的下逐客令:
“梓皓,你嫂子要休息,你先回吧!”
倪梓皓冷哼,丟下一句:“易凡!你有種!”
說完,氣呼呼的離開。
……
他走後,易凡轉身對我義正言辭的說道:“聽著,你可以拒絕我,但不要拿梓皓或邱風做擋箭牌,別把他倆牽扯進來!”
搞得我很糗,低著腦袋,嘟起嘴弱弱辯解:“我……我沒有。”
“沒有最好!”易凡拉長臉一邊說著,一邊幫我蓋好被子,“乖乖在醫院養病,等過幾天我把北京的事辦完再接你出院。回去後給我乖乖住泊公館,不許回學校,那個破課程也別念了。你要是閑著慌,回頭給你在海獅安排個差事,做老子的秘書。”
就這樣一套套的,把我的未來全安排了?
“你秘書不是amy嗎?”我眨巴眼睛有些不解。
“她另有安排,我把她調去北京了!”易凡目光回避。
“北京?”我立馬來了興趣,追問道,“你是不是讓她去查路家的事?對了,那個冒牌貨路開……”
話沒說完被他打斷:“這些事你別管,我和amy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聽著很不爽……
跟amy一起查還不讓我摻和?分明就是信任他的“貼身秘書”不信任我嘛!
“你就那麽肯定amy沒問題?”我嘟起嘴冷冷的回應一句。
“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易凡一句話將我噴住。
“……”不回應,心裏依舊不爽。
易凡看出點端倪,但一時間又跟我解釋不清,更不會說好聽的話哄我,甜言蜜語四個字注定和冷都狼絕緣。
頓了頓後,他一臉認真的問道:“你真想跟我們一起查路家?查蛇夫?”
我愣,“蛇夫?什麽鬼?”
“一個跨國走私集團的頭目!”
易凡說著,將邱風解鎖的芯片裏,以太集團的大致情況告訴了我,但卻隱瞞了裴鬆譜的犯罪證據。
“目前已經證實了,以太集團名單裏的蝗蟲就是那個假路開。”易凡抱胸沉思,斷定道,“所以,路家和以太集團肯定脫不了幹係!”
“蛇夫有沒有可能是路盛?”
“沒可能!”易凡摸摸鼻尖,目光回避,“資料顯示蛇夫是女性,但具體身份和年齡不詳。而且,我和邱風仔細分析後都認為,路家應該是97年被蛇夫拖下水,跟以太集團也隻是合作,並沒有參與內部管理。”
“拖下水?”
我思索起來,想起路寒曾說的路開在98年平反,猛然間“頓悟”……
路家之所以能給路開平反,是因為97年路盛被以太集團拖下水後,才得知當年陷害路開的是林寒!
那麽,林寒極有可能是蛇夫!
犯罪集團的頭目竟是……
竟是夏文琳?!
這,怎能接受?
我頓時感到惶惶不安,驚魂無措。
易凡看在眼裏,以為我跟他一樣也懷疑馬珂了,便安慰道:
“所以說,這些事你別摻和了。交給我,行嗎?”
我咽了咽口水,驚魂未定的點點頭。
盡管心裏也半信半疑,畢竟張思桐和馬珂對夏文琳都持肯定的態度,我不太信她倆都看錯人了,除非……
她們仨都是一夥兒的,都是壞人?
不不不,這更不能接受了!
拉回思路,我轉念一想……
蛇夫有沒有可能是周師師???
臥槽,這是個敏感的話題!
我不好直言和易凡探討,隻得在他臨走時弱弱懇求道:
“如果……我說是如果,北京那邊你們有進展了,蛇夫露麵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讓我也過去看看,可以嗎?”
易凡沒立馬回答,凝視著我打量片刻後,輕點頭同意。
卻不知我倆的思路南轅北轍,他在懷疑我親媽,我在懷疑他母親……
唉,這叫什麽事?
……
易凡走後的這幾天,是我這輩子最忐忑焦慮的時刻,終於感受到對未知真相的恐懼,那種心理的折磨無法用文字描述。
本就很不在狀態,偏偏有人還要無孔不入的騷擾,鬧出一連串笑話?
邱風隨易凡一道去北京了,安城的醫院裏隻有倪梓皓和唐可人輪流來陪我。
這天傍晚閑著無聊,我拿著倪梓皓帶來的畫板和吉他,來到醫院的小樹林中曬夕陽、彈琴畫畫,趕走心中的煩悶,陶冶下情操。
說起畫畫,那不是我吹,還真特麽有點天賦!也許是遺傳了親媽馬珂的好基因,從沒學過素描的我,也能將人臉畫得栩栩如生。
鉛筆對著畫板胡亂畫著,腦子裏易凡和裴愷的臉交織在一起,不知不覺也讓畫板上的作品看起來既想易凡、也像裴愷。
嘿嘿,還別說!
綜合他倆五官的優點,畫出來的男人真不賴。如果男人和男人能繁衍後代,那他倆生出來的種,相貌一定很驚豔。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你畫的是我嗎?”
驚回頭,隻見某失憶的死男人正笑嘻嘻的看著我,兩顆小虎牙依舊迷人,瞳孔發光,儼然就是一臉驚喜!
“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的?”
我沒好氣噴他一鼻子灰,盡管心裏又被他兩顆小虎牙搞得有點蠢蠢欲動。
“抱歉,我……我沒想嚇著你。”
裴愷立馬很緊張,臉唰的紅了,傻乎乎的撓著頭,焦急的解釋。
這樣子讓我想起第一次見他時,那個雨夜,那個羞澀純真的少年……
仿佛經曆了一個輪回,他又回到最初了?
可,又能怎樣?我還能跟他重複之前的輪回嗎?
唉,一聲歎息!
“沒事。”
我忍住萬般無奈,淡然丟下這句話後,開始收起畫架準備離開。
可這死人還沒完沒了?
“你畫的這男人,跟我好像哈?”他笑笑,略帶尷尬,但更多是二皮臉。
“……”我不理他,利索的收起畫架。
“我幫你!”他立馬過來獻殷勤。
“不用,謝謝!”我冷冷拒絕。
他急了,忙解釋道:“喂,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覺得你好漂亮,我……我想追你。”
說著又羞紅臉低下頭,臭爪子又開始撓腦袋?
這一刻,我真心不知他是不是偽裝,盡管他的舉止反應超級自然,仿佛就是一年前的那個羞澀少年。
但我真心不想再跟他糾纏,於是繼續噴他:“追你大爺!!都說過老娘有男人了,你煩不煩?!”
他驚歎:“哇,看不出你這麽粗魯?”
“哼,老娘不僅粗魯,還很惡毒!”我故意猙獰起臉,一步步逼近他,恐嚇道,“所以,你特麽離我遠點,聽見沒?!”
誰知這貨一點沒被嚇倒,竟還二皮臉笑笑:“嘿嘿,我還就喜歡粗魯的女人!沒點資本沒自信的還放不開,也粗魯不起來,對不?”
“對你個死人頭!滾一邊去!!”
我煩躁至極,毫不客氣噴他一句後,背起畫架就離開,忽略了吉他還躺在草地上。
因此,沒走兩步就聽到那死男人抱著我的吉他唱起來:
“很多事來不及思考,就這樣自然發生了,在豐富多彩的路上,注定經曆風雨……”
又是《漫步》!!
懶得管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老娘折回去繼續凶神惡煞的噴他:“唱唱唱,唱你大頭鬼啊?!把吉他還給老娘!”
裴愷不理會,笑嘻嘻問道:“你也喜歡彈吉他嗎?”
“關你屁事!!”
“會彈吉他的人一定喜歡民謠,對嗎?”
“對你媽個頭!!”
“喜歡許巍嗎?樸樹呢?”
還有完沒完?!
有完沒完?!!
老娘隻感火冒三丈,但又不好在公眾場合衝他發飆,猜想這貨肯定是裝“失憶”,要是再度被他倒打一耙來個其他莫須有的罪名,老娘豈不是日後不得安寧了?
得想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於是我眼珠子一轉,勾唇冷哼,挑釁道:
“我喜歡《寂寞煙絲》,你要不要聽啊?”
裴愷立馬拍手叫好:“好啊好啊!這首歌沒聽過,誰唱的?”
竟沒一點尷尬和失望?
聽到這歌名後,連愣一下都沒有?
我不禁又暗暗犯嘀咕了,莫非他不是偽裝,是真失憶?得試探下。
“一個王八蛋唱的!”我惡狠狠的說道,揚起一臉的諷刺,“這歌是他和他的姘頭一起寫的,你要不要聽啊?”
裴愷依舊不漏破綻,眨巴眼睛天真的問道:“哦?你認識那歌手?”
“老娘不僅認識,還差點宰了他!”我咬牙切齒,恨恨的說著。
“我靠!你這麽殘暴?”他一驚一乍的跳起來,“謀殺未遂?那個男人可以去告你啊!”
“……”這下還把我噴住了。
是啊,如果說他那天開車失控衝進大海,是因為頭一天我在電話裏罵他狗雜種,以及前一刻易凡的“吻之戰”,那他裴愷就是有權去告我“謀殺未遂”啊!
盡管也知,謀殺純屬扯淡!
隻是心裏很無奈……
而身邊的裴愷還在眨巴眼睛繼續疑惑著:“可現在你還美滋滋的站在這兒?難道那受害人沒去告發?放過你了?”
我煩透了,橫眉冷對他:“跟你有關係嗎?!”
“怎麽沒關係?好歹我爸也是人民公仆,得為人民服務伸張正義!”他居然大言不慚,還美滋滋的說著,“嘿嘿,如今你落我手裏,我沒理由不把你送去警局坦白從寬,對吧?”
我隻感他的思維好莫名其妙,真是跟失憶的人沒法交流啊!
“你,你神經病啊?!”我一把搶過吉他,立馬轉身就走。
裴愷三兩步就追了上來,拽起我的手腕:“走,跟我去警局!”
“去你大爺!放開我!”
“不去也行,”他趁機一個轉身將我壁咚在旁邊的大樹上,壞壞的笑著,“唱個歌給我聽,我就當今天的事沒聽見。”
我隻感……
生、無、可、戀!
這貨啥時候成了狗皮膏藥?
極度無奈,我低頭想了想後,又拿出一把殺手鐧想讓他知難而退,便抬眼很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真想聽我唱歌,送你一首許巍的《閃亮的瞬間》,但我隻記得第二段的歌詞,可行?”
那第二段是離別後的重逢,回不去的重逢,這暗示我不信他裴愷聽不懂,若他真是裝失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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