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圍巾,讓矛盾一觸即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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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話說開是吧?好!”我撕破臉皮,衝他們吼道,“你們都是大爺,手裏都捏著我媽媽的生死!隻要能讓我媽沒事,你們想讓我幹啥都成!!”
“……”
“不如來個幹脆的,你們四個一起上!不就是五p嗎?哼,老娘不怕!我夏落一個破鞋,你們想怎麽玩都行!!”
話落音,易凡皺皺眉頭隻感無奈。
也許,他覺得我作!
可他卻不知,我是真被逼急了!每個人都有心理承受極限:親爹死了,親媽被人栽贓是凶手,你易凡又做了證人?而背後做局的,竟是前男友的親爹……
易凡,你讓我怎麽辦?!
這時倪梓皓心疼了,正欲走上前勸慰我,被路寒搶先。
“妹妹,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路寒走過來焦慮的解釋道,“易凡也隻是……”
“誰是你妹妹?!”我憤怒打斷,猙獰著臉逼近路寒,句句悲憤的細數道,“聽著路寒,我親爹叫夏文山!是你手上這起案子中的死者!!是前兩天在北京,被易凡狂揍的那個人!是那個試圖猥褻他貼身助理的……老、流、氓!”
最後三個字,我說得十分自虐;
這一整段話,我說得字字誅心;
易凡聽罷,瞬間動容了,這才頓悟我那天為何要挑撥他和amy。於是,他走上前將語氣緩和下來,對我誠摯說道:
“如果你認為那天我打了夏文山有錯,我道歉!”
“誰要你的道歉?!滾開!!”
怒發衝冠的我依舊歇斯底裏,再度狠狠將他推了一把,眯起眼縫仇恨的盯著他,步步逼近,
“聽著易凡,我親爹就是個老流氓,所以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特麽就是個有爹生沒娘教的野孩子!是個從你易凡床上下來,又去爬裴愷床的臭、婊、子!”
這段話瞬間讓易凡爆發……
“夠了!!!”
伴隨一聲衝天咆哮,他怒不可遏一記耳光將我打倒在地,還咬牙切齒的恐嚇道:
“再說一個字,我、打、死、你!!”
頓時路寒和倪梓皓慌了神,立馬上前拉住發瘋的易凡。
而裴愷卻十分鎮定的走過來,將捂著臉倒地的我擋在身後,昂起下顎朝易凡,麵無表情的質問道:
“易凡!你有什麽資格打她?!”
或許此刻裴愷是真實的,從走進這屋子的那一刻開始,看著屋內滿滿有愛的生日氣息,裴愷就知夏落的心在易凡身上。
從那刻起他就羨慕易凡,也為夏落不值。他並不知易凡對“馬珂是蛇夫”的偏見,他隻知如果自己是易凡,在警局時一定會有所保留,一定不會立馬指認夏落的親媽是凶手。
但易凡卻認為他的行為是見縫插針,居心叵測!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護、花?!”
易凡甩開左右兩邊路寒和倪梓皓的手,上前跨一步貼近裴愷,一字一頓陰沉沉的反問道。
話裏包含著太多的弦外之音:不僅是暗示你裴愷和夏落都分手了,別特麽想再以她男人自居!更多是……
害她親媽染上冤案的人是你老爸裴鬆譜,那你裴愷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裝好人?!哼,還不是趁虛而入,想以此來要挾她的人生?!
這些隱藏的含義或許倪梓皓和路寒聽不太懂,但裴愷一聽就明白。此時絕不上易凡的套,他大義凜然悲憤的吼道:
“我的命是她的!老子身體裏流著她的血!”
話落音,路寒一臉懵逼,因還不知“裴愷出事、我救人”的那些事。
可倪梓皓很清楚,他明顯的動容了,走上前想拉回易凡,剛開口勸道:
“chris……”
就被易凡一把甩開手!
隻見易凡的仇恨和怒火已到了頂點,他一把揪起裴愷的衣領,麵紅耳赤怒目猙獰,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懟回:
“可她的人是我的!早就是我的了!她一輩子都是我易凡的!”
“……”裴愷並沒懟回,也沒憤怒一把將他推開,任憑他揪著自己衣領。隻是眯起眼縫,目光陰冷而凶狠的和他對峙。
殺機四起!
此時我不得不發聲,站起身冷眼斜視著易凡,輕蔑冷哼:
“哼……易凡,你想多了!”
可他卻不聞不問,就像沒聽到我這句輕蔑辯駁的話一樣?
又或者,他深知此時我的心理,深知我想繼續吊著裴愷,而他絕不允許我這麽做?
所以,他要繼續向裴愷挑釁!
隻見易凡一把鬆開裴愷的衣領,勾唇冷哼,挑挑眉陰森森的說道:
“裴愷,你不是想問我和她怎麽開始的嗎?老子現在就告訴你,她夏落是我易凡的床奴!她跟老子簽訂了一年的床奴契約,還沒結束!”
話落音,一邊的路寒和倪梓皓大驚失色,均瞠目結舌回不過神。也許,他們對我和易凡的開始有過很多種猜測,但萬萬想不到是這一種。
不管是倪梓皓還是路寒,都沒法把“床奴”這個詞和倔強的夏落聯係起來,更沒法把“此種殘暴的行為”,和“從不缺女人”的冷都狼聯係起來。
至於一邊的我,已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唯有嗤聲苦笑。不堪的過去,那些極力去掩蓋的秘密——床奴,終究還是被掀開了……
因此,這一刻有反應的,隻有裴愷!
隻見他強壓的憤怒已快衝破頭頂,帶著那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場,一步步逼近易凡,一字一頓陰沉恐嚇道:
“有、膽、你、再、說、一、遍!”
易凡不懼,不進絲毫不退後,還逼上前惡狠狠的繼續挑釁:
“豎起耳朵聽好了,床、奴!!”
“……”裴愷沒出聲,但瞳孔裏已火光四射,臉上和脖子已暴出青筋。
易凡像是鐵了心要跟他幹一仗,諷刺拍打著他的臉,睜著變態的大眼睛逼近他,咬牙切齒繼續道:
“夏落是老子想幹就幹、想玩就玩的床奴!終身享用的床上用品!”
也許,他是故意激怒裴愷;
也許,他是自虐……
夏落,你不是說自己是臭婊子嗎?
行,老子來給你證明!暴君配婊子,誰敢說不是絕配?!
終於,這句話讓裴愷強忍的怒火衝破頭頂,他一腳踢在易凡的肚子上,衝天怒吼:
“畜生!!!喪心病狂的畜生!!老子打死你!!”
裴愷頓時失控,雨點般的拳頭朝易凡襲來……
很意外,易凡並沒有還擊,甚至都不躲閃?
他隻是用兩隻大手一把捏緊裴愷的拳頭,帶著一絲自虐,惡狠狠衝裴愷吼道:
“來啊!以為老子怕你麽?!夏落變成婊子是我易凡帶來的!裴愷,你今天不殺我,你枉為男人!”
眼看著怒發衝冠的裴愷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就要朝易凡的胸口刺下來,而易凡居然依舊不躲閃?
路寒和倪梓皓慌了神,忙衝上前製止了裴愷的衝動行凶。
“放開我!!老子要殺了這狗雜種!!禽獸!!喪心病狂的畜生!!”
裴愷歇斯底裏,如同發狂的猛獸,拚命想掙脫路寒和倪梓皓的束縛,嘴裏不停的怒罵,兩條腿不停的朝易凡胡亂踢打。
而那男人依舊不躲避,甚至還不嫌事大的再度衝上前逼近他,繼續凶狠的挑釁:
“來啊!老子不怕!裴愷,你以為你什麽東西?!除了會趁虛而入的撿漏,你特麽還有什麽本事?!”
“易凡,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裴愷,你個口蜜腹劍、居心叵測的小人!明明是你的禽獸老爸做局利用老子,害她媽媽染上冤案,你還有臉跑來這裏裝好人?!”
“我裝你祖宗!!”
“……”
這樣無聊的對話不逐一描述了,整個過程我都是冷眼旁觀,掛著一臉的諷刺冷笑。
也許你會詫異,會罵我夏落惡毒心狠,不怕他倆打死一個麽?
但我想說,對!老娘不怕!
因為我深知他倆臭男人都命硬,死不了!
以裴愷的狡猾腹黑,不可能為了夏落去殺人;而易凡……
為什麽要挑釁,為什麽不躲閃、不還手?
在場或許隻有我和上帝能猜到他的意圖:故意激怒裴愷,引他蓄意傷人,然後去告發他,用這起案子去和裴鬆譜談判,去交換老狐狸們做局陷害的馬珂。
所以,我不會製止!
如果能用易凡受傷,換來我親媽的性命,我願意!
別罵我自私,也別說我心狠,更別問我為毛不衝上去為易凡擋刀,讓裴愷的刀插在我胸口,不也能告他一個蓄意傷人嗎?
嗬,我還沒那麽下作!
這一刀若真刺下去,易凡他該挨!!!
胡亂懷疑我媽是蛇夫,還指認她是凶手?易凡,我憑什麽幫你擋刀?!!
*
我偏激的猜測著一切,卻忽略了整個過程中,易凡還帶著深深的懺悔……
他懊悔對夏落做過的一切,那句“是我易凡把夏落變成了婊子”,是他發自內心的懺悔;
同時,他也懊悔曾利用“身世真相”對裴愷的攻擊,使得裴愷崩潰,還差點沒命;
最關鍵,他懊悔從調查蛇夫開始,自己就被恩怨情仇蒙蔽了眼睛……
所以,易凡認為自己應該挨這一刀!
*
“夠了夠了夠了!!!”
終於,倪梓皓的衝天怒吼讓兩男人停止了罵戰,說著他還狠狠推了易凡一把,而此時裴愷也被路寒拉得死死的鎖在原地。
於是,兩頭猛獸的距離拉開。
“你倆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被搞毛了的倪梓皓,滿臉怒氣的瞪著易凡,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易凡,你以為今天你被裴愷殺了,夏落就會念你一輩子嗎?!不,她隻會幫你收屍!!”
“……”易凡轉過身去背對眾人,極力掩飾紅紅的眼眶。和夏落之間,他已不知該怎麽相處下去了。
《士兵突擊》裏高城有句話: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驕傲的人又很急性!
說的就是易凡!
這兩樣他都占全了!
倪梓皓接著又轉向裴愷,也訓斥道:
“裴愷,你以為今天殺了易凡,夏落就會感謝你嗎?!不,她轉個身就會把你告上法庭!!”
“……”裴愷愣了下,繼而恍然大悟,低著頭憤憤不平起來。
也許,直到現在他才頓悟易凡剛才此舉所為何,才頓悟夏落為毛一直冷眼旁觀不拉架!
哼,這個自私的女人!
他正想著,就聽見倪梓皓又轉向夏落,說道:
“她夏落就是個自私的女人!”倪梓皓走上前凝視著我,眼裏卻並無鄙夷憤恨,相反帶著愛憐,頓了頓後繼續道,“但,我能理解……”
我驚抬眼,搞不懂他想說什麽。
暴躁衝動的混世魔王,真能理解我剛才的冷漠嗎?該不會是想趁虛而入的虛偽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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