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魔都斧頭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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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公共租界,那裏很安全,鬼子飛機大炮刻意避開,所以,人頭攢動,市民和鄉下戰火波及地區的百姓,紛紛湧入。

    張寒輕鬆找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酒店,距離公共租界很遠,當然不安全了,所以,價格便宜得離譜。

    張寒站在四層樓的酒店陽台上,朝遠處眺望,等待酒店的吃飯時間。

    遠處,在淞滬的北麵和東北麵,炮聲低沉斷續,令人神經異常緊張,那些密集的機槍掃射聲音,讓人精神亢奮得直接發抖。

    鬼子飛機的轟炸還在進行,時而聽到飛機的轟鳴聲,航彈爆炸的大地顫抖,好像大地隨時都要翻轉過來,將世界顛覆。

    還能聽到更遠的地方,炮彈呼嘯的聲音,久久的尖叫聲,那是遠程大口徑大炮,應該是鬼子停泊在外灘的第三艦隊的海軍戰列艦的重炮。

    張寒的心裏沉甸甸的,也有莫名的興奮。

    難過的是,祖國被敵人侵略,無數軍民正被敵人屠殺;興奮的是,自己可以在這個世界大顯身手,殺敵抗戰,做出應有的貢獻。

    他沒有直接去參加軍隊,也沒有直接上前線,他不想找死。

    暗影兵王再厲害,能直接避開一個槍手的連續射擊而毫毛無損,卻不能麵對鋼與火的彈幕吞噬,加上國民政府愚蠢的戰略,呆板的戰術,完全是拿人命填空,他可不想毫無意義地送死。

    “救命呀,救命呀!”

    下麵忽然有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張寒急忙返回來,在一樓的樓梯口,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正在圍毆酒店的前台經理,一個家夥還掐住了一個女侍者的脖子。

    “別打了,別打了!”有客人從旁邊出來,提醒道。

    倆歹徒立刻瞪著他們,將手裏的匕首和斧頭朝他們走去,“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想管老子的閑事兒?”

    那些房客嚇得扭頭就跑,鑽到房間裏,將屋門嘭一聲關緊,還傳來了裏麵門栓插上的聲音。

    兩個歹徒走到跟前,用斧頭朝房門上砍了幾下,將門板都劈出縫隙,又用腳踹幾下:“他媽低,有種你出來,老子不剁碎你!”

    “黑哥,黑哥,我真的沒錢啊,真的,嗚嗚嗚,求求您老人家再寬限幾天吧!”被圍毆的人哭著哀求。

    “寬限?寬限你麻辣隔壁,這是大爺第幾回寬限你了?”一個麵目猙獰,臉皮黝黑,五短身材的家夥,敞開著前襟,露出粗壯的胸毛,上麵刺著一個鱷魚的頭。

    說罷,又是一陣暴打。

    張寒認真地看著。

    “你小子瞅什麽?”一個歹徒看見張寒抱著雙臂,眼睛眯縫著,藐視中帶著憤怒,不爽地將手裏的斧頭朝著他的方向虛戳了一下。

    張寒的目光從黑哥轉向了這個吼他的人。

    身材魁梧,年輕力壯,戴一頂破氈帽,上身一個白色的小褂子,被汗水浸染成了微黃色,褂子的排扣緊緊扣住,加上一條寬闊的帆布皮帶,勾勒出粗獷的肌肉線條。

    這廝的眼睛很賊,左眼大,右眼小,放射著不羈的蠻橫的光芒。

    典型的下層打手。

    “我在瞅一群王八蛋!”張寒慢悠悠地說。

    “你?你說什麽?”健壯的家夥震驚異常,一張嘴周圍黑乎乎的短硬胡須,都蹦跳起來。

    其他的歹徒也都轉過臉來,看著張寒。

    張寒一字一頓,用京劇念白的口吻,戲謔地搖晃著腦袋:“我正在瞅著一群王八蛋,欺負一個生意人。”

    “你?找死!”黑硬胡須,滿身疙瘩肉的大漢撲過來,斧頭的前麵刀刃因為磨光而閃閃發光。

    張寒站著不動,等他到了跟前,眼看斧頭朝著自己的腦袋劈來,毫不避讓,直接上手,閃電般抓住了歹徒的手腕,同時一個凶猛的膝頂。

    “哎吆!”歹徒悶哼一聲,丟了斧頭,雙手觸電痙攣般地捂住了肚子,倒退了十幾步,將一個歹徒撞翻,兩人一起跌倒。

    在地上,那個歹徒終於大叫起來:“我的媽呀!疼死我了!”

    所有歹徒看看張寒,又看看地上的壯漢同夥,最後再看著張寒,那個五短身材的頭目黑哥已經撲過來兩步,又強硬收住:“呔!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

    張寒雙手互相揉搓著,好像在搓掉泥土汙垢,或者什麽不潔淨的東西,然後,朝著地麵吐了兩口唾沫:“道兒?嘿嘿,黑哥,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吧?有些事情,不是你小孩子可以隨便問的!”

    張寒一麵說,一麵朝他瞪了一眼,眼神犀利如刀,有若實質,一股寒意嗖一聲從黑哥的脊柱上升起,彌漫全身。

    天啦,這小子身上的殺氣這麽重?跟我們杜老板狠起來的勁兒一樣啊。

    他唯恐碰上哪個大佬,否則,青紅幫麾下斧頭幫的點子,誰敢隨便碰?

    一拱手:“這位大哥,您什麽碼頭什麽船,什麽字號什麽輩兒?”

    張寒徑直走過去,將那個掐著女侍的歹徒扯開,將女侍攙扶著往一邊坐到了椅子上,又過去,將那個經理攙起來,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

    將前麵桌子上的一些軟紙,給經理擦拭臉上的血水,這才回頭對黑哥鄙夷地說:“你什麽碼頭什麽船,什麽字號什麽輩兒?”

    黑哥氣得呼呼直喘氣,因為,人家不回答,反過來問他,就是莫大的羞辱!

    “你你,你到底哪個道兒上的?”他的斧頭已經舉起來。

    張寒用腳尖一踩,掉在地上的斧頭把子受力,猛地彈跳起來,腳尖順勢一撩,將斧頭抬到了空中,劈手抓住。“孩子,你既然好奇心這麽重,那我隻好告訴你了。老子不懂什麽道兒!老子身上隻有一個道兒,尿道兒,也喜歡你娘生你的那個渠道兒!”

    “你你你!”黑哥揮舞著斧頭,很想衝殺,又想到剛才那個手下的下場,那廝可比自己壯實得多。

    張寒楞了一下:“什麽?你還不明白?我呸,老子的陽道,入了你娘的暗道,當然是你親爹了!還不過來跪下?”

    黑哥忍無可忍,大喊一聲,衝過來,十幾個各色人等也一起揮舞斧頭圍毆。

    經理和女侍都捂住眼睛不敢看:“快跑啊,大哥!”

    一陣激烈的打鬥,一群人的狂呼亂喊和忙不迭的慘叫,終於安靜下來。

    張寒一個人站著,麵前翻滾著一地歹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