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春城市慘案篇 第18章——再遇錢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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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尖叫聲孔悅再次從床上彈坐起來,身上的冷汗把她的睡衣完全浸透,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那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孔悅的手背上,把她激得一抖,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自己臥室內已經有絲絲陽光透入。這又是夢嗎?孔悅心裏顫抖著想著。猛地用手擰了自己腰一下,那劇烈的疼痛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這讓剛有些放鬆的孔悅顫抖起來,她不敢出聲,她害怕門自己打開,她更害怕門外會站著長發的蘇語。
“小悅,出什麽事了?”孔悅的媽媽聽見女兒的尖叫走了過來。
聽著自己媽媽的聲音,那種親人帶來的安全感瞬間讓孔悅放鬆下來,她飛也似地跑去開門,並撲入媽媽的懷中痛哭起來,這讓一時她的母親有些無所適從。
“小悅啊,怎麽了,做噩夢了吧?”
孔悅此時隻是顫抖著、哭泣著,她的媽媽也就那麽陪在女兒身邊,就連客廳響起的鈴聲都不去管。慢慢地孔悅的哭聲也小了,正好保姆的早餐也做好了,母女倆就這麽坐在餐桌上安安靜靜地吃著。吃完飯後孔悅披上了一條厚毯子,雖然仍有些發抖,但她還是將這三天做的噩夢告訴了自己的媽媽。孔母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從今天的反應來看不像是撒謊,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就算剛才喝了熱牛奶,但孔悅的身上還是冰涼的。做生意的人通常都比較迷信,於是孔母決定為女兒找個人來“看看”,碰巧前兩天聽生意上的朋友談起一位有名的師傅,安慰了自己女兒幾句,並破天荒的把她送到了學校。
來到學校,孔悅心有餘悸地看著熟悉的教室,班級內很多同學詫異地看著這個“大姐大”,要按平時她早就目中無人地走進來,把書包一扔就開始大聲和她的“手下”嬉鬧。曹安然也看出了自己閨蜜的異常,忙走過來問候,但孔悅打著馬虎眼敷衍著。她現在什麽都不想管,隻想著媽媽提到過的那位師傅能夠快點解決她身上的問題,否則她可能連睡覺都不敢了。從背後看著蘇語,孔悅很難把這個自己一直欺負的小綿羊和那個夢魘聯係在一起,就在她想著這些時竟瞥見蘇語的頭慢慢的轉了過來,而且是在身子不動的情況下180°地旋轉,在兩人麵對麵後孔悅看到了夢中那詭異的笑容,但其他同學都像沒看到一樣。她恐懼極了,隻能趴在桌子上,把頭緊緊地貼著桌麵上,孔悅嚐試著捏了大腿一下,那疼痛感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
看來自己的噩夢肯定和蘇語脫不開關係,等到媽媽找到那位師傅,第一個就收拾她。孔悅心中這麽想著。
下午第一節課時孔悅的座位便空著,直到放學也沒有來,但她以往也經常逃課,也就沒有人太過在意。蘇語今天並沒有留下值日,中午時李元初找過她,說是放學後要具體談談劉霖風的事情。主要是關於劉霖風的具體住址和日常行程,這段時間由於朱七爺別墅的牆被破開,後續修補時需要有人看管,而劉霖風為了拍馬屁就自動請纓,酒吧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手下,這段時間他也就在自己家和七爺別墅之間活動,正好給蘇語的複仇帶來了一定的方便。
“好了,我能幫的也就這些了,不過你得感謝之前的黃三哥,上次去的時候你應該感覺到他並不是人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他去偏癱什麽。但我還得告訴你,要注意分寸。”李元初最後囑咐道。
“好……謝謝。”沈靜的聲音從蘇語口中傳來。
李元初猛然想起蘇語還是個病人,便詢問她的身體狀況,而蘇語感覺自己和正常人差不多,就是每天晚上都會感到越來越疲勞。這可能是沈靜靈魂能量越來越低,為了避免她消散,也為了防止蘇語病情的惡化,李元初最後隻給出三天的期限,時間一到沈靜便需要進入九幽。就在兩個人正交談著,一個人影攔住了他們的路,李元初一看竟然是錢師傅,而對方在看到他之後也明顯楞了一下。
“你這後輩,當日在朱七爺家中我不與你計較,你竟與這鬼物同流合汙。今日你速速離開,不要阻擋我鏟除這邪祟。”錢師傅大義凜然地說道。
“看到沒,說你是邪祟呢,要不我讓開你們兩個溝通一下?”李元初開玩笑著說道。
“我……能殺了他嗎?”聲音再次變成了沈靜。
“不能,還是那句話,如果他手上沒有人命,你也不能隨意傷人。對了,咱們怎麽碰到他了呢?前兩天……”李元初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把錢師傅晾在了一邊。
“你……你別太過分,貧道受人之托來此收服這冤魂惡鬼,你如果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那你一定是收了孔悅家的錢了吧?我說呢。”
“收服邪祟乃為正道,提那些銅臭之物作甚。”錢師傅說得中氣十足,臉也不紅不白。
蘇語的頭發飄了起來,絲絲寒氣從她身上散了出來,像白霧一樣彌漫開來。錢師傅見此從斜挎的袋子中拿出了數張黃符,就在蓄勢待發時李元初突然按住了蘇語的肩膀,並且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有我在呢,沒事別老飄頭發,特效很貴的,不知道還以為洗發水廣告呢。”蘇語(沈靜)顯然沒有想到李元初會摸她的頭,竟然乖巧的哦了一聲,而且臉上竟有些發燙。
“小子,你是什麽意思?”
“這還不夠明顯嗎?看來真得和酒葫蘆那家夥學學怎麽拉仇恨了。”
“你居然助紂為虐?好啊,那今天貧道就替你師門清理門戶!”
“你?還不配!”
話音剛落,隻見李元初右臂一揮,錢師傅麵前的地麵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痕,但周圍並沒有揚起任何灰塵,仿佛那道裂痕本來就在那裏,同時李元初身上一股靈氣向四周擴散。
“你敢跨過來嗎?”李元初側頭平視錢師傅,語氣冷淡地說道。
此時的錢師傅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危險的感覺,冷汗也不由自主地從額角留下,對麵少年身上的氣息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同樣的感覺也出現在蘇語(沈靜)的心中,這與之前對方在自己麵前的氣質完全不同。
“你……你與邪祟為伍?看來……看來……貧道今天要替天行道了。”錢師傅說話時不禁有些顫抖。
“微末道行居然還妄想替天行道?可笑至極!”
雙方就這麽對峙著,錢師傅的心裏十分的憋屈,本以為這次接了一個很輕鬆的生意,誰知道又碰到了這個少年,他苦苦修行了近四十年,可此時他有種逃跑的衝動。突然他想到了懷中由族內特批的幾張符咒,這可是他這種外門弟子能得到的最強攻擊手段。壓抑著逃跑的衝動,錢師傅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紙。
“鬼哭咒,敕。”
不給對方任何思考和準備的時間,用盡全身的靈氣催動靈符向前祭出。那道黑符快速劃過,並在空中爆炸開來,瞬間一股尖銳的哭號聲傳來,那符咒竟化為了一股黑色的鬼臉靈氣,直撲向李元初。可他借助打火機的火焰覆蓋整個手掌,一把將那團能量握在手中,五指用力間鬼臉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化為了點點螢火。錢師傅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那道符咒集中了他三成以上的靈氣,本想在先聲奪人後將懷中剩下的幾張同時發出,至少可以讓這個少年得一些教訓,可卻被他輕描淡寫地化解。
“鬼符?你果然是那個鄭家的人,不過隻是個外門弟子吧?”李元初身上的氣息瞬間全部收斂下來。
“你……”他悟性較差,五十多歲了還是個外門弟子,被點破身份後一時有些窘迫。
“鄭家算什麽?對我來說五大家族都不算什麽。”
錢師傅的臉色更難看了,他不明白這個還不到二十的少年為什麽有底氣這麽說,在整個華夏修煉者中有幾個不忌憚那五個家族的,可這個少年卻好像完全不把這些放在眼裏。想及此處,他運起剩下所有的靈氣,頭也不回地逃竄,速度之快竟刮動了道旁枯草。
“我去,這速度,兔子都是他孫子啊。”李元初感歎道。
告別蘇語後李元初便回到家裏,告訴自己媽媽鄭家的事情。當初追殺他們的人雖然隻有李家和姬家,但鍾家滅門確實和那五族都脫不開關係,但現在母子三人的生活很安穩,鍾靜蓁的性格也比較溫和,也就放棄了複仇的念頭,她現在隻想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李元初心中雖然也想報當年追殺的仇,但確實不宜冒險再將母妹二人牽扯進這麽危險的事情中。第二天一早李元初剛想出門上學,家中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電話對麵是三哥的聲音。
“劉霖風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