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薛連貴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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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驚,“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白紙!你懂我的意思麽?”張默湊在我耳邊說。
我急忙看著薛連貴,薛連貴卻皺著眉頭,一直走出了地下室。
出了地下室,他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猶豫著和我說道:“楊生,這事不簡單啊!”
“我也知道不簡單!”我歎氣的說了一句,然後追問道:“您就沒有看出什麽?”
薛連貴搖著頭,輕聲道:“怎麽說呢……”
“什麽怎麽說?有話您就直說啊!”我盯著他的臉。
薛連貴遲疑了好長時間,然後才說道:“你應該知道,人有魂魄和肉身,但這個人隻有肉身,像是魂魄被抽走了一樣!”
“魂魄被抽走了,那還能活著麽?”我楞了楞。
“你覺得這個人是個活人?”薛連貴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人的確算不上是活人,但如果不是活人的話,怎麽可能會一直在生長?而且一直生長了二十多年?
“道爺我也看不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更像是一具被養著的容器!”薛連貴沉聲道。
我遲疑的望著薛連貴,“容器?那這麽說來,需要找到他的魂魄?”
“去哪裏找?”薛連貴撇著嘴,諷刺道:“這都多少年了?再說,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夠和這肉身融合了!”
我心底有些變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這事解決不了的話,吳老恐怕不會再和我提及關於昆侖山的事情。
“先靜觀其變,找機會接觸一下這屍體,那位吳老不是說了麽,這屍體這幾天才有了變化,最好是在他發生變化的時候,咱們能夠查看一下!”薛連貴沉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我輕輕的點頭,暫時也隻能夠這樣,至於吳秀秀請來的那位陳大師,我已經放棄了希望,一個張嘴閉嘴和魔胎大戰了三百多回合的人,我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大靠譜。
回了房間之後,黨佩佩來了,詢問了一下我的意思。
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夠暫時的拖著,告訴她一有情況的話,最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黨佩佩點著頭的答應了,轉身離開房間。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麵,稍稍的修煉了一下《祝由術》,然後又嚐試著感應了一下詛咒,隻不過那詛咒太過於暴虐,我隻是稍稍的感應了一下,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嚇得我急忙的用龍氣鎮壓住。
我體內的這些東西,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頭疼,真希望有一天能夠徹底的解決掉,免得再弄出什麽事情。
晚上的時候,吳老準備設宴,說是要給我們接風。
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奈何黨佩佩盯著我的樣子,就像是盯著怪物一樣,看的我渾身發毛,索性帶著薛連貴和張默,去了一樓的餐廳。
我沒想到,吳秀秀也到了,而且還帶著她那位陳大師。
兩方人再次見麵,顯得稍微和煦了一些,畢竟都知道了根底,尤其是我和張默,看向陳大師的眼神中,都顯得有些憐憫。
不過陳大師可不這麽認為,在他看來,我們就是一群要飯的乞丐,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尤其是他那幾句話,說出去簡直就是拉風,能夠和魔胎交手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望其項背的。
飯桌上,吳老和薛連貴聊了幾句,都是一些家常話,隻有吳秀秀一個人,張嘴閉嘴的叫著陳大師,似乎還在誇耀,仿佛自己帶來了一個大羅金仙。
陳大師喝了點酒,臉色紅撲撲的,‘虛懷若穀’的感歎,“當初就差一劍,否則貧道絕對不會讓那魔胎離開撫仙湖,必然要將她永世鎮壓在撫仙湖底!”
我也不揭破,反而當做笑話一般,笑吟吟的問道:“那魔胎的手段強麽?”
“何止是強?那魔胎三頭六臂,一雙銅鈴眼,張嘴能夠吞了撫仙湖的水,閉嘴能夠吃了古滇國的國都,你說強不強?”陳大師擺這手,然後還歎了口氣的說:“貧道隻差那一劍,否則就能夠為天下百姓,除此一害……”
“大師果然是慈悲心腸,菩提心思……”我拱手道。
陳大師滿麵紅光,擺著手,“說那麽多,你們也不懂……”
吳老也不在意,隻不過從始至終,都沒有和陳大師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同意他要用符水的事情,甚至讓他不要再去地下室,這讓陳大師有些鬱悶,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問題。
吃過了飯之後,我帶著薛連貴回了屋子,仔細的分析了一下,關於吳雷雷的事情。
薛連貴的意思是,找到關於吳雷雷更多的線索,才能夠徹底的分析明白,吳雷雷當年到底被什麽人動過手腳。
我覺得薛連貴說的有道理,所以特地的給黨佩佩打了個電話,讓她盡量的調查一些有用的線索,尤其是關於吳雷雷出生前後的那段時間,甚至是吳老的第二任夫人,也需要著重調查一下。
黨佩佩非常配合,對於我所有的要求,幾乎都答應了下來。
我掛斷了電話,和薛連貴告別,回到屋子裏繼續修煉《祝由術》,誰知道臨近午夜的時候,整個別墅突然間的響起了警報聲,嚇得我急忙坐起了身子,衝出了房間。
黨佩佩來了,臉上帶著慌亂,“你們誰去地下室了?”
我皺著眉頭,心底突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快去看看……”
黨佩佩看著我的神色,也知道出事了,急忙向著地下室衝去。
我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裏麵吳秀秀一臉蒼白,雙手抱著肩頭,身子在忍不住的發顫。
“怎麽回事?”黨佩佩急忙問了一句。
我向著裏麵望去,看到陳大師七竅流血的跌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有些無神,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像是被嚇破了膽子。
這時候,薛連貴和張默也趕到了,衝進屋子的時候,目光已經落到了陳大師的臉上,薛連貴的神色變得有些蒼白,急忙走上來,試探了一下陳大師的鼻息,臉色發白的說:“還有氣……”
我急忙叫來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走了陳大師,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吳秀秀,感覺這女孩子像是傻了一樣,一直在搖著頭的痛哭。
“楊生,你快看……”張默指著棺材裏的人,臉色發白的說。
我看了一眼,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我發現吳雷雷的舌頭,好像又伸出來了一段距離,這段距離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有可能會被忽略掉,但張默長著陰陽眼,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那雙眼睛。
“怎麽回事?”我急忙問了一句。
薛連貴咬著牙的說:“要出事了,我感覺這東西,有點邪乎……”
這時,吳老也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下室的狀況,頓時明白了過來,一張臉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吳老這副表情,簡直是能夠要吃人一樣。
“把秀秀帶出去!”吳老沉聲說了一句,然後走了過來,目光也落到了棺材上麵。
薛連貴皺著眉頭說道:“吳老,這事我們三個恐怕有些無能為力……”
吳老愣住了,看了我們三人一眼,然後輕歎了一聲,“薛先生,如果連你們都無能為力的話,那我還能夠找誰呢?”
薛連貴輕聲說道:“吳老,這事太邪乎,我們三個恐怕真的做不來……”
吳老沉著臉,望了我一眼,然後搖著頭的說:“薛先生,就當我吳某人求你了!”
薛連貴有些猶豫,目光遲疑的吳老,最終歎氣的說:“那也行,不過我需要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老愣了一下,臉色也有些不大好,不過還是點著頭的說:“既然薛先生想知道,那我就一並告訴你們好了,當初在我第二任夫人生子的前夕,我們家來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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