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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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球棒原本也沒什麽,隻不過上麵帶著的紋路,讓我多少有些心驚。
這球棒上麵,竟然雕刻著一些幽冥符籙。
幽冥符籙這種東西,我了解的非常透徹,那是因為陰司詛咒達到了一定的地步,自身實力的一種表現,所從外表展現出來的特征。
比如小姨媽的實力,到達了最巔峰的時候,臉頰和額頭上,都會印出一些幽冥符籙,再比如我的幽冥鎮獄刀,在被忘川河洗禮過後,也會留露出一些幽冥符籙。
謝虎子手裏這根球棒,我不認為是陰司至寶,所以不會自主的浮現出幽冥符籙,這上麵的幽冥符籙,隻能夠是人為雕刻上去的。
我也沒有想到,一個李家莊園的工作人員,會有這種東西。
“今天這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的,別怪我出手不客氣……”謝虎子獰笑了一聲,一棒子輪了過來。
我上前了一步,一隻手抓住了那球棒,手腕略微的用力。
謝虎子頓時懵了,手腕一抖的同時,身體已經向後倒退了七八步的距離。
我掃了一眼這球棒,隨手扔到了地上,發出哢嚓一聲,球棒已經斷裂開來,我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謝虎子,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
謝虎子臉色有些漲紅,隨手又抓起了一塊磚頭,“你找死……”
我邁步上前,一隻手掐住了謝虎子的手腕,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隨手甩飛了出去。
謝虎子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噗通一聲的落在了地上,兩隻眼睛直翻白眼。
我懶得去看他,而是拉開了這二層小洋樓的房門,帶著司機大叔已經進了屋子。
這屋子裏的裝修很不錯,有些複古的氣息,可以看的出來,謝虎子還是有些品味的,至少沒有表現出那股暴發戶的心態。
我的目光落在客廳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
這老人大概六十多歲,雙腿蓋著一張毯子,露出了上半身。整個上半身,估計還不如十三四歲的孩子,瘦的胸腔幾乎塌陷,而他的那雙眼沒有任何神采,看起來猶如鵝卵石一般渾濁。
我和司機大叔進了屋子,這老人麻木的轉過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得了老年癡呆一樣。
“這就是我表叔!”司機大叔急忙道。
我輕輕的點著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緩步的走到了這老人的身邊,一隻手抓起了這老人的手腕。
這手腕很輕,被我抓在手裏,幾乎試不出有什麽分量,握在手裏的感覺,更像是握著一根輕盈的竹竿。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瘦的人,心底多少有些遲疑,一隻手摸著他的手腕,仔細的感覺著他的脈搏,眉頭卻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按照這位老人家的脈搏來說,並不像是一個身患重病的人,他的脈搏跳動不但規律,甚至還很強勁,即便是現在的年輕人,也未必有這位老人家的脈搏有力。
“楊生,怎麽樣?有什麽話你就講出來!”司機大叔道。
我輕輕點頭,卻也有些摸不著頭緒,然而這個時候,謝虎子已經衝回了屋子裏,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的盯著我和司機大叔,“你們這是擅闖民宅,你們知道麽?”
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放下了老人家的手腕,一張臉盯著老人家的眼眶,心底竟然隱隱有些忐忑。這位老人家,是我見過最古怪的一個人,如果他現在還能夠算是人的話,或許可以這樣說。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謝虎子終於按耐不住了。
我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剛才拿著的球棒,應該不是你自己買的吧?”
謝虎子的臉色有些變了,急忙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譏笑道:“從李家莊園偷出來的,也會說的這麽大氣?”
“你……你別在這裏含血噴人!”謝虎子有些心虛,但嘴上還是強硬。
我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不在理會謝虎子,而是看向了司機大叔,說道:“最好找根針來……”
“好!好!”司機大叔急忙站起身子道。
我在屋子裏走了兩圈,目光在周圍看了半天,心頭不由的一笑,這謝虎子還真是有些辦法,這屋子裏的不少物件,都帶著李家特有的痕跡,比如一些精致的瓷器花盆,在加上一些垂在牆壁上的字畫,雖然這些字畫看起來並沒有多藝術,至少看起來像是那麽回事。
光是看到的這些,我就可以確定,謝虎子這些年在李家,可真是沒白做啊!恐怕李家的不少東西,都被這家夥弄了回來,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掛在了自家的牆壁上。
不知道李思幼看到這一幕之後,心底會不會有什麽感想?
我嗤笑著走了回來,看到司機大叔已經拿出了一根繡花針,剛想要交到我的手裏,謝虎子已經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司機大叔的手腕。
“謝老三……”謝虎子惡狠狠的盯著司機大叔。
我知道司機大叔的諢號叫做謝老三,至於他的真實姓名,我倒是沒怎麽詢問過。
“虎子,哥是在幫你啊,楊生他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對醫術很在行的,你讓他給表叔看看,難道會吃了虧?治好了咱們感謝人家,治不好咱們再想別的辦法,我好不容易將楊生請來了,你難道不讓他看看?如果表叔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對得起表叔麽?”司機大叔規勸道。
謝虎子咬著牙,“李家有專門的醫生,每個月都要給老爺子檢查,哪裏用得著你來多管閑事?”
我一聽這話,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轉過頭看了一眼謝虎子,詢問道:“你說李家每個月都會有人過來查看?”
“我們會帶去李家的醫院查看,都是免費的,人家都是頂級的專家,會比不上你麽?”謝虎子吼道。
我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卻沉了下來,“你知不知道,你每個月去李家一次,就是每個月將你父親,向著火坑裏麵踹一腳!”
“你不要亂講!”謝虎子大吼。
我冷笑了一聲,提過了司機大叔手上的針,抓住了謝虎子父親的手腕。
“你要幹什麽?”謝虎子惱怒,想要掙脫出來。
我轉過頭,沉聲道:“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可以保證,你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謝虎子氣的臉色發紫。
司機大叔拉著他的手腕,將他抱住了,“虎子,你聽哥一句話,楊生絕對不會害了咱們!”
我靜下心來,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謝虎子父親的脈搏,手中的針對著老人的手腕,立即紮了下去。
這一針紮下去,謝虎子簡直要瘋了一樣,而司機大叔好像也沒有多少信心,張著嘴的望著我。
我兩根手指掐著那根針,一點點的將針挑了出來,在老人家的手腕上,立即鼓起了一個豆粒兒般大小的疙瘩,這疙瘩隨著針尖兒被挑破,裏麵蹦出來一滴血珠。
我眼睛盯著針尖兒的血珠,一顆心沉了下去。
在這針尖兒上,是一隻乳白色的蟲子,這條蟲子被紮在針尖兒上,還在不停的蠕動著,像是要逃離出去一樣。
“怎麽回事?”司機大叔愣了一下。
謝虎子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我兩隻手掐著老人家的手腕,輕輕的捏了捏,那個被針尖兒紮破的傷口,擠出了一條條白色的蟲子,隨著血水滴落到地麵上。
噗嗤一聲,我心底一驚,看到老人家原本豆粒兒般的傷口,竟然被撕開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無數白色的蟲子從那傷口中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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