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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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庭攤手,看著兩人,無辜道:“事情就是這樣。”
聞言,歐陽扯了扯嘴角,蘇若朝他眨了眨眼,不知為何笑了起來,止不住,眼淚都笑出來了。
徐正庭摟著她,神情柔和,她總算是笑了。
按照他的說法,那個江帥和他的父親從認識的時候就不和,他父親有的他一定要有,不知為何就是愛與他杠,鬥了半輩子,直到他被調來西安,他父親才知道原因。
無非就是人們口中的愛恨情仇,徐正衍的母親是他的青梅,可是她卻不管不顧跟了徐守凡,他生氣,又恰逢在同一個部隊,便處處與他為敵。
可誰知,最後她也沒落一個名分,鬱鬱寡歡而死。
所以,他那一聲江叔叔純粹就是騙騙這些外路人。
稍微與江帥親近一些的,都知道,他向來是支持徐正衍的,自己愛的女人的兒子,愛屋及烏。
歐陽斂眸,看向他又問道:“可是,那要怎樣去救師長?”
徐正庭聞言,勾起一個淺笑,說道:“還差一個關鍵的人,我已經派人去請了。”
“需要我幫忙嗎?”歐陽起身,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我手上還有一些人馬。”
過了一會,又補充道:“可以信任。”
蘇若從他懷裏探出頭來,疑惑的看著他,滿臉求知欲,想知道他的策略,徐正庭卻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如何可以信任,你可以將人派去暗中保護伯父,不確保蔡南江狗急了跳牆。”
歐陽聞言,瞬間正色,道:“嗯,我這就去安排,先去稟明江帥,然後,廖銘鈺那邊我會再去交涉。”
“你隨意就好。”徐正庭點頭,歐陽見兩人模樣,知道不便多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蘇若吸了吸鼻子,軟軟糯糯,問道:“你說父親在裏麵會遇到危險嗎?”
徐正庭緩緩的笑:“不會,他們還做不到直接殺人滅口。”
蘇若知道這樣說很矯情,但她還是忍不住,短短幾個小時,經曆了這麽多的大起大落,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她承擔不了這麽多,不能平靜。
“正庭,我很擔心。”
“我知道你擔心,但是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如果實在不能通過正當手段,去將伯父救出來的話,就是炸了軍部大樓,我也會將他救出來的。”
徐正庭看著她的眼睛,黝黑的眸子裏閃著認真的光,鄭重其事的說道。
“謝謝。”蘇若心中閃過一陣暖流,用手緊緊環著他的腰身,“謝謝,真的謝謝。”
徐正庭眸子深了些,將她摟的更緊了些,道:“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麽?你我無需這樣見外。”
“你這樣,我會很感動的。”蘇若聲音有些悶悶的,他這樣好,讓她很困擾。
她已經開始自我懷疑,她這麽平凡,真的能配得上他嗎。
“感動?那就以身相許吧,我不介意的。”徐正庭聳肩,用手捧著她的臉,以一種極其認真的口吻說道。
蘇若愣了一會,臉慢慢的紅了起來,他的眸子很黑,裏麵是她熟悉的星辰大海,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了上去,隨後踮腳,鄭重的在他的眼皮上輕輕吻了一下。
“好。”
“真的嗎?”徐正庭聞言,整張臉瞬間染上了喜色,眼睛亮晶晶的,璀璨奪目。
蘇若一羞,別開他的目光,又被他轉回來,他眼裏是抑不住的狂喜,追問道:“寶寶,再說一遍。”
“好。”蘇若輕咳一聲。
“寶寶,再說一次。”
“好。”
“寶寶,再來一次。”
“滾!”
蘇若怒,瞪他,他沒臉沒皮就算了,還要拉著她跟他一樣沒羞沒臊。
徐正庭眼裏流光乍現,挑唇,問道:“擇日不如撞日,等將伯父救出來之後,咱倆就圓房吧?”
蘇若:“……”
廖銘鈺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又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回去。
“噫,廖團長這麽快就回來了?”蔡南江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廖銘鈺冷眼看他,說道:“這件事你給江帥報備了嗎?”
蔡南江聞言愣了一瞬,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反問道:“我們當初是說好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報備的嗎?”
“徐正庭和江帥有關係,你知道嗎?”廖銘鈺擰眉,“不行,你先去和江帥報備,若是讓他們先行一步就不幹了。”
蔡南江詫異,問道:“徐正庭他怎麽會和江帥有關係?”
廖銘鈺淡淡的道:“你早就應該去查一下他的身份,知道了他是誰,你就不會這樣問了。他是臨東來的。”
蔡南江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臨東姓徐的,除了那一家,也應該沒有別的了,是徐家的小公子?
“我現在就打電話,蘇彥那邊,你再去看看。”
廖銘鈺眼神有一瞬間的觸動,很快又平靜下來,點頭,剛欲走出去,想起了什麽又轉了回來,道:“人呢?”
他指的是左數。
“人已經送去了別墅。”蔡南江頓了一會,又補充到,“放心,我注意過了,沒人。”
“嗯。”廖銘鈺這才放下心,走了出去,去了自己辦公室。
退下了身邊的副官,他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莫名煩躁,坐了一會,就給別墅的內線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一會,就通了。
“鮮花多少錢一支?”
“兩個大洋。”
這是他們的暗號,為了防止被人知道關係,對上了說明左數安全回去了。
他麵無表情的道:“讓左數接電話。”
電話那頭停了一會,隨後一個虛弱的聲音就接了電話。
“廖團長有何貴幹啊?”
廖銘鈺認真道:“你立刻從西安撤走。”
對麵愣了一下,道:“為什麽?”
他皺眉,斥道:“不撤走,你是要等著徐正庭的人來將你抓走是嗎?”
說他沒腦子,他還真的就不會去思考了,如今他們對蘇彥下手了,徐正庭可能會袖手旁觀?一旦發現他逃了出來,肯定會抓他的。
左數冷笑,隨即傳來嘶的一聲,似乎是動到了傷口,道:“廖團長下手的時候,做戲做的還真足,左某人都快被你打殘廢了呢。”
廖銘鈺沉默了一下,道:“如果當時我下手不重的話,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歐陽真正的手段還沒使出來,你就已經沒了半條命。”
“這麽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你了。”
“別再耽擱了,趕緊走,最好現在就動身,越早越好。”
“好。”左數頓了一下,沙啞而虛弱的聲音順著話筒傳了過來,“廖團長,你是帝國的希望,你可千萬不要婦人之仁。”
廖銘鈺皺眉,冷漠的道:“這個道理我還不需要你教。”
“這樣最好。”
廖銘鈺將電話放下,揉了揉眉心,婦人之仁嗎,他還是祈禱他能虎口逃生吧,若不是冬至那日見麵,他怕是永遠不會知道,徐正庭就是春陵飯店的主人。
不是顧家,而是他的,春陵飯店七爺,足夠很多人避之不及。所以他才會讓左數這麽著急的走,隻要能早他一步,就能活下來。
腦海裏突然又閃過了蘇若憤怒的臉,從憤怒到失望,他一一都沒有錯過,她站的離他那樣近,他卻仿佛兩人中間隔了一條天塹,怎麽都觸碰不到。
她讓他收手,難道他收手了,他們就會不計前嫌原諒他嗎,她還是太天真了,就像她的笑容一樣,天真純粹,他的身份注定了連朋友也沒法做的。
他曾經也有過衝動,將一切都一股腦說出來,然後隨便她怎麽待他,可是偏偏是以這種方式,硬生生摧毀了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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