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莫不是白宴有什麽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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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來重新回到屋子裏的時候,正好碰上來了前來看她的沈流君。
“你這是去哪兒了?”沈流君看到她不在房間裏,很是意外。
林憶來看見他來,立馬擺出一副比剛才還虛弱的樣子,“拉肚子了。”
沈流君聽聞皺了皺眉,“我聽下人說你的飯菜和藥相克,我已經吩咐了廚房,給你做一些清淡的了。”
“謝謝啊。”林憶來感激地看了看他,頓時覺得沈流君順眼不少。
沈流君不為所動,“不必謝我,你基礎本來就差了,落下的得盡快補上。”
“我都這樣了還要訓練啊?”
“當然。落下的量等你好了一並補齊。”
林憶來一個哆嗦,“我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訓練吧。”最後補齊,那不是要折磨死她嗎?
沈流君沒想到她變臉竟然如此之快,“我說的是你好了之後。”
“不用等我好,現在就可以。走走走。”林憶來轉身就朝著訓練場而去,她可不想把所有訓練都壓到最後。而且,趁著訓練的空檔,難說還能見到柳塘,到時候她還可以去跟他道個謝。
沈流君看到她居然這麽積極主動,還有些詫異,但既然她都說自己沒問題了,他也自然不會跟她客氣。隻是,畢竟她有傷在身,太過激烈的他就先暫且不要求她做了,先把基本功做好就行。
比如紮馬步和呼吸。
林憶來看了看在前方指揮大家訓練的沈流君,他是不是在搞她啊?明知道她在鬧肚子,紮什麽馬步啊。
不行,她感覺自己好像又有點控製不住了。
林憶來夾著屁股二話不說再次往茅房衝去。
“唉,林憶來怎麽樣了?”林憶來剛蹲下,就聽到外麵突然傳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
“我看她不是都出來訓練了嘛。”
“謔,她臉可真大,居然還敢來訓練。”
“沒看見沈流君都罩著她呢?”
“白宴真是太慘了。為了找她受了傷現在還在包紮呢,她可倒好,完全不知道感恩。”
“算了,白宴就是傻你有什麽辦法……”
要不是林憶來這個時候站不起來,她真想出去問問,白宴慘又礙著她什麽事了?
早上他來給她送飯的時候,她可壓根沒看出來他哪裏慘了。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什麽叫他去找她啊?
難道當時落山的時候,白宴出現了?
思來想去林憶來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自從昨天回來後,這個白宴好像就有什麽瞞著她似的。怪不得剛才在大家訓練的時候都沒有看到白宴。
反常必有妖。
林憶來覺得去搞清楚怎麽回事。
於是,在沈流君麵前裝暈倒之後,她就趁機溜出去了。
客棧裏,白宴並沒有回來。
林憶來想了想,索性在房間裏等他好了。畢竟是自己大哥呢,她還指望他給她開路的。
而此時的白宴,正被按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老師,我都跟你說了我沒事。”白宴的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腳上都被劃開這麽長一條口子,還叫沒事?”尤世暴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白宴卻依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隻要不是麵對林憶來,他那股不要臉的痞氣就更駕輕就熟,“我就喜歡帶點傷怎麽了?帶頭大哥沒傷還得給自己劃拉兩刀呢。”
提起這個就來氣,“我還沒問你,昨天突然跑去林子裏幹嘛呢!”
“感受一下藏劍山莊的機關啊。”
“你還好意思說,莊主今天一大早就來興師問罪!藏劍山莊設計運用了幾十年的機關,全被你給毀了!”
白宴無所謂的聳聳肩,要不那麽做,昨天他就差點交代在那裏了。誰能想到這些機關居然這麽凶險?更何況,自從來到藏劍山莊起,林憶來就出夠了風頭,所有惡名都讓她給搶了,連倒數第一她都搶,現在大家就隻知道她臭名昭著老鼠屎一顆,完全忘了還有他呢!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展現一下自己日天日地小霸王的身份,他當然要好好利用。
能傳到皇宮裏那最好,滿朝文武都來彈劾他一下,宮裏兄弟姐妹也來踩一腳,到時候他混賬王爺的名頭就名揚四海了。
這麽好的出名機會怎麽能放過。
“他們想要多少錢?”白宴擺出一副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樣子。
尤世看到他這個樣子更氣了,哪有人做了錯事還這麽理直氣壯的,“這是錢的事嗎?這是錢的事嗎?”
白宴冷哼一聲,跳下椅子,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找來筆墨,刷刷刷寫了幾行字,丟給尤世。
“拿去,他會閉嘴的。”
尤世看到上麵的字差點一口血嘔過去了。
“父皇,我砸壞了藏劍山莊的東西,他們找我要錢,你給。一萬兩黃金。白宴。”
且不說這紙條到了皇帝手上會怎麽樣了,藏劍山莊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向當今聖上要錢啊。到時候還不是書院給賠。
這白宴簡直氣死人了!
“老師,是不是很生氣很絕望很想把我開除?”白宴湊到他麵前,一臉興致勃勃,“不用忍,我這是給書院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啊,還是把我開除比較好。”
尤世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真沒見過惹事還這麽開心的,他帶過無數的學生,什麽樣的奇葩都見過,唯獨白宴和林憶來。林憶來這幾天還算老實,但白宴,他實在是想不通,堂堂的王爺幹嘛整天就琢磨被人罵呢?他是有什麽隱疾不被罵心裏難受是不是?還是做壞事能有什麽奇異的快感不成?
“既然你是墨林書院的學生,出了問題書院當然要負責,開除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白宴繼續煽動,“至少你也好有個交代啊。”
“我已經安排好所有人訓練完了之後去修繕機關了。”
“……”白宴很是失望,墨林書院還是太有錢,看來下次他得想點別的招,讓墨林書院承受不起,到時候估計他就被徹底掃地出門了。
這樣一來,他就是大寧王朝第一個被書院開除的王爺,想想他給皇室丟的臉,滿朝文武還有誰敢提讓他回來才怪了。
這麽想著,白宴像是突然又有了動力,拽著尤世反倒跟他周旋起來。
客棧裏,隨著夜幕的降臨一點點安靜下來。
林憶來在房間裏都睡了一覺了,白宴還沒回來。
此時,肚子又開始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林憶來真是一清醒就鬧肚子,也來不及往下跑了,她怕還沒到樓下就包不住了,於是,竄到屏風後打開所有窗戶,拉開之前備在這裏的大號“夜壺”就準備先就地解決。
然而,她這屁股還沒坐熱呢。
門,突然就開了。
“王尚書,殿下就住這裏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冷淡地從屏風外傳來。
林憶來聳然一驚,剛撅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一陣腳步聲傳來,顯然這會在屋子裏的除了王尚書,還有幾個人。
林憶來頓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這可怎麽辦啊?
要是被發現她在白宴的房間裏大號,這傳出去可怎麽說得清哦。
尤其她和白宴之間還是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幸虧“夜壺桶”此時已經貼在了她的屁股上,林憶來隻好就著屁股和桶小心翼翼地往窗戶邊挪了挪。
而沒過一會兒,白宴進來了。
看見坐在裏麵的王尚書愣了一下。
“王尚書。”
王尚書以及隨行的官員當即跪下:“見過殿下。”
白宴玩世不恭的臉上頓時變得冰冷無比,“我已經不是殿下了,你們不該來這裏。”
“在老夫心裏,您依然是當今太子。”
“現在的太子,是我四哥。”
“那不過是陛下的權宜之計,太子之位涉及江山穩定,陛下其實隻認可你。”
“是嗎?”白宴冷哼一聲,麵帶遺憾地聳了聳肩,“看來父皇對於我在民間的威望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一個官員走了出來,“殿下,我們知道您不是這樣的,您一定有什麽苦衷吧?”
“誰說我有苦衷的?”白宴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這麽個丟人現眼混賬不要臉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我。”
王尚書顯然早有所料,淡淡一聲歎息:“太子殿下,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是啊,殿下,你回來吧。”
白宴坐在窗邊,看向樓下燈火闌珊的街道:“王尚書,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回去的。何必來此浪費時間?”
一旦回去,林憶來這條命就沒了。
“還是為了林憶來嗎?”王尚書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走到了他的麵前。
白宴的目光依然很冷,比這夜還冷,“與她無關。”
“殿下,就算你不肯說,老夫還是查到了,你是用太子之位救下的林憶來!”
這下不單單是隨行官員,就連裏麵端坐著無比難受的林憶來也愣住了。
不對啊,這畫風不對啊。
這劇情走向不對啊。
她知道他救了她,可是,沒聽說居然是交換得來的啊?
怎麽回事?
“王尚書,您這話什麽意思?”其他人已經代替林憶來急忙問道。
白宴卻絲毫沒有搭理他們的打算,眼睫微抬,一字一句警告道:“今天的話,我不想聽見第二次。”
“殿下,林憶來死不足惜,不值得啊!”
白宴的眼底有火光一閃,隨後隱沒在上揚的唇角中:“如果你們敢對她動手,那麽,你知道我會怎麽做。”
空氣裏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吥……”林憶來一下子沒控製住自己,又拉了起來。
“什麽人?”隨行的人聽到屏風後的聲響當即一喝,麵前的屏風就被劈成了兩半。
林憶來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坐在“夜壺桶”上,和麵前的幾個人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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