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本王爺可嬌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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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兩來切磋切磋。”林憶來拿走其中一把劍,剩下的指了指柳塘。
    她都想好了,既然柳塘是劍術第一的,那麽,找他來進行對戰訓練,是提升自己最快的辦法。尤其在經過昨晚的事件之後,她一時半會學不會怎麽進攻,但學學逃命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而逃命的訣竅,就得從了解進攻者的套路上做起。
    可是,柳塘卻看著麵前的劍愣了愣,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真的被她發現了,想要試探他?
    柳塘心裏百轉千回,在琢磨著她話裏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然而,還未等他回答,林憶來一聲“看劍”,毫不猶豫的就朝著他刺了過來。
    柳塘一驚出手去擋,下意識的聚起劍氣,側身一隔,劍隨心轉,毫不猶豫地撞向林憶來的胸口,將林憶來給震飛出去了。
    “吃錯藥了啊?對打而已,下手那麽狠。”林憶來揉著胸口坐在地上,“都說了是切磋了。”
    柳塘對於她的草包麵不改色,“你要把每一次攻擊都當成實戰,否則,你永遠都沒法進步。”
    “考試而已。”
    “敵人可不會管你考試不考試。”柳塘冷哼一聲,眼眸裏有一種極其認真的神色,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她也有出手很強的時候,怎麽有時候又感覺她這麽廢呢?
    林憶來頓了頓,好心提議,“你可以稍微動作慢一點。”
    柳塘把劍丟給她,冷然開口:“怕死別找我。”
    嘿,林憶來這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明明那個時候他就是個還要她保護的小弱雞,現在居然跟她叫板了。
    不行,她非得給他看看,什麽叫做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再來!”林憶來揮手將劍再次丟給了他。
    柳塘重新握住劍,看著她那一臉認真地樣子,像是突然看到了那過世的妹妹。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整天纏著他陪自己練劍的。明明最後會讓自己傷痕累累,但就是不肯退讓半步。那個時候他總有很多事情要忙,能陪她的時間少之又少,可惜,就算他現在想陪,他再也沒有機會陪她了。
    柳塘的神色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當他再次揮劍的時候,林憶來明顯感覺到連空氣都和他的臉一樣,變冷了。
    林憶來沉寂下來,一邊回憶著昨日沈流君教她的那些心法,一邊將劍當成手,適應著他的攻擊。
    然而,不出三招,林憶來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速度根本跟不上他的進攻速度。
    柳塘的出劍快如閃電,林憶來堪堪躲過了一招,下一招又迎麵而來。
    林憶來微微變色,這一劍的氣勢與剛才全然不同,耳後風聲震動,一聲極其沉穩淩厲的刀刃破空之聲逼來。林憶來甚至來不及閃躲,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在刹那之間漫過心底,隨即後背一沉,一股強力突然將她推了出去。
    “叮……”
    林憶來回頭,兩顆糖葫蘆滾落到了她的腳邊。
    而身後,則是手持被削了一半的糖葫蘆擋在了林憶來前麵的白宴。
    “不就是訓練而已。”白宴雲淡風輕地看向柳塘,“何必下這麽重的手?”
    如果他計算沒錯的話,剛才那一劍林憶來必死無疑。
    柳塘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眼神複雜。
    “怎麽?不服?”白宴看著挑眉看向沉默不語的柳塘,舉手投足之間簡直酷到不行。
    柳塘的眼底沉鬱冰冷,看了林憶來一眼,丟下手裏的劍轉身走了。
    林憶來心有餘悸地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剛才那一劍的氣勢,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差點就要死了?
    不過是訓練而已,他不會真的要殺死她的吧?
    白宴輕輕用足尖點了一下那把劍,果然,頃刻之間碎成了無數片。
    兩個人沉默地看了對方一眼。
    “喂,白宴,你幹嘛突然出手?”林憶來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想,開口問道。
    白宴看著林憶來那傻不愣登的樣子,頓時就來氣,“不出手等你死了給你收屍嗎?”
    “萬一他就是嚇唬我呢。”聽說他訓練的時候可經常把人打傷的,為此教練們可頭疼了,都沒有人敢跟他實戰對練。
    “蠢貨。”白宴看著地上的碎片,要不是他及時出手,柳塘硬生生將他的劍勢收了回去,恐怕,就算白宴推開了林憶來,她也得受不小的傷了。
    白宴將手裏的糖葫蘆隨手扔掉,林憶來看著他十指指尖溢出來的鮮血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還不是怪你。沒事瞎找人切磋幹嘛?”白宴瞪了她一眼,手指還在無法控製的顫抖著,隻用一根糖葫蘆擋下如此淩厲的劍勢,看來還是不太行。這柳塘的內力深不可測,看來萬萬不可小看了。還好剛才他忍住了,不讓連他一劍都擋不住,那就太丟臉了。
    然而,白宴剛吐槽完,當即兩眼一閉倒下去了。
    林憶來正嘀咕著他怎麽知道自己是來找柳塘切磋的,再次被他驚了一下,“喂,白宴!白宴!”
    白宴躺在地上繼續挺屍。
    “啊,來個人啊!來人啊!”林憶來拍了拍白宴的臉,沒反應。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訓練,一時半會也喊不來人。
    林憶來沒辦法,白宴咋就這麽弱呢?她都挨了柳塘好幾劍了,都還能站起來,他才一劍就倒下了?抗又抗不動,林憶來想了想,隻好托起白宴的腿往前走。
    然而,還沒拖兩步,白宴的抗議聲就傳了過來。
    “啊,別拖了別拖了。”白宴睜開眼睛咆哮著,深刻的有種胯部要被撕裂,後背要搓掉層皮的痛感。
    林憶來放下他的腿:“你沒事了?”
    “誰說沒事,我受傷了。你沒看到啊。”白宴不滿地舉起自己還在流血的手,他用內力接住了柳塘一半的劍氣,要不是為了裝逼保持不敗之姿,至於讓自己受傷嗎!
    林憶來往後退了一步,一臉嫌棄道:“皮外傷而已,你沒事的話你自己去看看吧。”
    說著,林憶來打算趕緊撤退。
    “林憶來!”白宴不高興地喊了起來。
    “幹嘛?”
    “你是我的狗你忘了?”
    “草。”提起這個就上火,還能不能有點人權了!
    白宴坐了起來,一副佛爺的姿態將手伸了出來:“你把我先扶回臥房休息。”
    “你臥房在客棧,遠著呢。”
    “那就先去你房間裏。”
    林憶來警惕地看向他:“去我房間做什麽?”
    “怎麽地,你還指望我會對你圖謀不軌啊?”白宴笑得極為嫌棄,“喂,醒醒,別做夢了。”
    林憶來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扭過頭,“你是手受傷又不是腳。”
    “誰說的。”白宴說著掀起衣服外裳,指了指還在哆嗦的雙腿。“後遺症,看見沒?”
    林憶來都要吐血了,她就想不明白了,剛才他在柳塘麵前那逼裝得都可以給100分了,現在這個時候他怎麽就弱成這樣了?他索性再來個大小便失禁,那估計就可以直接備好棺材了。
    “不然我覺得,你在這裏待一會,可能就好了。”林憶來好心提議。
    “你讓我堂堂王爺坐在地上,成何體統。”白宴揚聲嗬斥,那模樣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林憶來造成似的。
    “那你想要怎麽樣?”林憶來忍不住歎氣,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扶我回房間裏休息啊。”
    “我扛不動你。”
    白宴認真的想了想,“那你就背吧。”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她才幾斤,他幾斤啊!誰背誰啊。
    “你母豬都搞得定,我可比母豬輕多了。”
    “你一個王爺,跟母豬比什麽。”
    白宴沒耐心了,看著林憶來無可奈何的樣子,莫名的很爽呢,“快,妹啊……你哥我還在流血呢啊。你就忍心嗎?”
    “……”
    林憶來對於他的變臉瞠目結舌,說不承認兄妹關係的是他,說不想當王爺的也是他,看來不要臉這項技能,他已經融會貫通活學活用了。前段時間明明她還能稍微占點上風,現在,白宴完全實力碾壓她啊!
    林憶來咬了咬牙,本不想管,但想到剛才柳塘那氣勢逼人的一劍,總歸白宴是替她受過。如果不是他出現,估計現在受同樣傷害的人,就是自己了。
    說來也怪自己無用,柳塘已經提醒過她,是她對自己有點盲目自信,非要受死,這事怪不得別人。
    算了,白宴一向這麽嬌貴,忍吧。
    “哥,上來吧。”林憶來半蹲著身子,讓白宴靠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白宴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就雙腿動不了了,壓到林憶來肩膀上的時候,林憶來差點摔地上。
    “大哥,你能不能自己走一走,別整個人都壓我身上啊。”林憶來還沒走兩步,已經累得不行了。
    白宴看著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偷笑,“我受傷了啊。”
    “……”
    林憶來連跟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還是將白宴抗回了臥房。
    “好了,你休息吧。我得去訓練了。”林憶來將他放在床上後就準備撤退。
    白宴對於她那麽積極的訓練很是不爽,突然叫住了她,“林憶來。”
    “啊?”
    “你為什麽非要留下來?”明明她也不是個愛學習的人,突然怎麽就愛上考核了呢。
    林憶來一想到那婚約就頭疼,坦白道:“比起回去,我寧可留下來天天麵對你。”
    “嗬。”白宴的內心瞬間燃起一股灼熱的火焰,果真還是愛著他的啊。
    既然如此,那他就還是創造點讓她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好了。
    “林憶來。”
    “又怎麽了?”
    “我糖葫蘆被你搞沒了,去給我買一串來。”
    “……”
    林憶來忍耐到達了極限,二話不說走到白宴麵前,一個出拳將白宴打暈了。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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