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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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憶來的突然睜眼,嚇了在場的兩人一跳。
    林憶來和大夫麵麵相覷。
    “小姐,你沒事了?”小鹿急忙湊了過去,她真要出事了,那小鹿也可以陪葬去了。
    林憶來懵了一下,隨即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沒事,莫名的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甚至有種自己能一掌劈死一頭牛的感覺。
    “真的沒事了?”
    林憶來點頭,伸出手看了看剛才還在流血的手掌。
    就連她自己也有點奇怪。
    什麽時候她的自愈能力變得這麽好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麽?”林憶來看著兩人問道。
    “什麽都沒做呢。你自己就跳起來了。”小鹿嘴角一抽,納悶道。
    “我怎麽感覺好像有人給我進行了治療。”
    大夫手裏還拿著針,“老夫還沒開始呢。”
    林憶來在屋子裏掃了一圈,興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大夫,我沒事了?”
    大夫點了點頭,“姑娘,你這個精氣神比我還好。”
    雖然林憶來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早知道睡一覺就能自動痊愈了,那她還跑出來幹啥啊?
    剛才可差點就嚇死她了。
    不過,確定沒事,林憶來這顆心也就放下了。
    送走大夫以後,就準備回去。
    “小姐,你還要參加訓練呢。”小鹿不希望她再留下來了。
    “當然啊。”不好好考核,回去成親怎麽辦啊?
    小鹿有些不滿,“可是你都知道有人要殺你了。”
    “他也沒落得好。”林憶來無所謂地擺擺手,而且,趁著她也傷害到了對方,這是一個多好的時機,能夠混入到藏劍山莊裏還不被發現,顯然跟藏劍山莊也有點關係的,或者是說,根本就是也生活在山莊裏的人。
    她隻要在這個階段內找到腰上有了傷的人,興許就能抓到凶手呢?
    更何況,如果有人要殺她,不管她去哪裏,對方依然會追過來。
    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小姐,你以前不是挺喜歡嫁人的嘛。現在怎麽這麽排斥啊?”小鹿真是想不明白了,就衝林憶來這名聲,能嫁出去就不錯了,而且還是最受寵的繼承人,她還有什麽好挑三揀四的啊。
    林憶來一副驚恐的樣子搖頭,“不不不,我不排斥嫁人,我隻是不想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你還想著嫁白宴呢啊?”
    “當然不是。”林憶來反應更激烈了,“我還沒有自虐到這個地步。”
    “那……你是有心上人了?”
    林憶來被她問得一怔,腦海裏驀然閃過柳塘背著她往前走的一幕。
    唉,要不是柳塘的脾氣太差了點,其實她對柳塘還蠻有好感的。
    畢竟,他是唯一沒有因為她的名聲,而對她差別對待的。甚至也不在她的麵前提及任何過去。
    她就是她。
    就衝著這份普通,柳塘於她而言,還是有很多不一樣。
    當然,要是他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那些奇怪的印子就好了。
    想到這裏又是一陣心煩意亂,反正也沒什麽事情了,屋子裏還有一個礙手礙腳的人在,
    所以,她精神抖擻的就回藏劍山莊去了。
    可是,房間裏的白宴,依然還在她的床上挺屍。
    這地方本來就小,她才不要為了白宴睡地上呢,實在沒辦法,她隻好叫了馬車,將白宴抗回了客棧。
    “這位姑娘,我們客棧休業了,你轉一家客棧吧。”掌櫃一看見林憶來和白宴出現就急忙攔住了他們。等了這麽多天,終於等到這個不見人的天字號客人了。
    林憶來扛著白宴抬起頭來,愣在當場。
    “你這客房不是我住,你跟他說去。”林憶來指了指昏死過去的白宴。
    客棧老板笑得一臉和煦,“姑娘說笑了,我們這客房本來就是你開的,雖然後麵換了人住,但是你們經常往來,你們的關係我們還是懂的。”
    “懂什麽?”
    “您是林憶來,他是白宴。這不明擺著嘛。”
    林憶來被他一句話堵得有點語塞,“他要死了。有什麽你們等他醒來跟他說吧。”
    “姑娘。你等等。”掌櫃說著急忙攔住她,“不然還你先換一個客棧吧。”
    “不要。”林憶來好不容易把他弄到這裏,哪裏還有力氣換地方,“我扛不動他。今天就在這裏。明天再說。”
    “那我們幫你把他抗走也行啊。”
    “那不行。”林憶來拒絕,要是白宴醒來發現換地方了,到時候指不定抽什麽瘋呢。她才不要冒這個風險。馬上就要考核了,她還指著他呢。
    “姑娘,你這就是為難我們了。我們店裏真的休業了。你在這裏我們也沒辦法照顧你啊不是。”
    “我都看見你這外麵多了好多馬,怎麽可能休業?”
    小二湊了過去補充道:“其實,我們不做你這個生意了。”
    “不行。”這可是距離藏劍山莊最近的客棧,多走一步路都要累死。哪有說不做就不做的道理,錢都給了。而且,因著評選大會的到來,整個鎮子上的客棧幾乎都滿員了。再要換一個,她上哪兒找去。
    林憶來掃了客棧一眼,的確安靜了很多。
    “客棧裏的其他人呢?”
    “都走了啊。”
    林憶來笑了,真以為她沒見過世麵呢?
    林憶來索性坐了下來,“說吧,是什麽人住進來了?非得要你們趕人?這都什麽世道啊?”
    “姑娘,你就別管了。”掌櫃已經散失了耐心。
    “那可不行,既然是他們要趕人,你就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嘿,你這人怎麽就這麽不講理呢。”
    “我就是這麽不講理。”
    太子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林憶來正在吃東西。
    “小二,不是讓你把人都給我轟走的嗎?”
    “我……這個客官不肯定走啊。”
    “我為什麽要走?”
    林憶來回頭,看到來人愣了一下,“是你啊?”
    白惟看見林憶來,瞳孔驟然緊縮,想不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林憶來,你還真是會挑地方來送死。”
    林憶來掏了掏耳朵,這話都聽膩了,淡淡說道:“手下敗將而已,誰借你的勇氣這麽囂張啊?”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瞬間倒抽一口冷氣。
    說來,白惟和林憶來的恩怨,要從很久之前說起。
    曾經,林憶來還是個死胖子的時候,就因為白惟嘲笑過她胖讓她在白宴麵前顏麵掃地,所以林憶來就帶了幾十號人堵在他家門口,把他給揍了。無奈當時的白惟是個文弱書生,林憶來又是出了名的惡霸,一個回合就被打趴下了。狀告無門,林家又明顯包庇,指責是白惟罵人在先,白惟吃了個啞巴虧隻能忍了。
    後來,林憶來瘦了,也就是新版林憶來又遇到了他。當時他看見林憶來就要抄家夥來找林憶來報仇,畢竟被打之後,白惟可沒少練武藝。可惜,最後還是被凶悍的林憶來給打了,不僅如此,林憶來還哭訴他欺男霸女,因為傳到了皇帝耳朵裏害他被禁足一個月,幾乎都成了宗親裏的笑話。
    自打遇到林憶來起,他就沒有舒坦過。想他堂堂四皇子,從來別人都是言聽計從,林憶來卻總是跟他唱反調。就跟那個白宴一樣,就知道氣他。
    每次饒是他再好的脾氣,一碰到她就得破功。要不是她,也不會到現在他都娶不了親,大家都說他口味太重連林憶來都下得去手,誰也不敢嫁。雖然是太子了,可是他的婚姻大事一直都讓皇帝犯難。
    現在當了太子,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對付她的機會,一雪前恥。
    可是,別看他地位高,林憶來對付他可有辦法了。
    眼看著白惟要過來動手,林憶來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林憶來,你給我坐好。”白惟果真停下了腳步。
    “我就喜歡這麽個坐。”
    “你沒骨頭嘛。”
    林憶來聽聞又把腳抬到桌子上,那坐姿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白惟眼皮直跳,最受不了的就是打破規則的人。
    “主子,我去把她抓過來。”紫柔就知道白惟強迫症又犯了,以前每次都是因為這個敗在林憶來手上,現在卻隻有替他出手。
    “太子啊,都這麽久了,你還沒練出來呢?還指望別人呢?”林憶來故意說道,她今天可沒有打架的力氣了,紫柔出手她就完蛋了,所以隻能使用點激將法刺激一下單純又耿直的白惟:“你不是說你會打贏我的嗎?搞了半天是要靠別人啊?”
    白惟被她一激,又嗬斥住了紫柔,“不用你去,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說著,白惟強壓著不爽抽劍準備過去。
    林憶來把麵前的茶具踢得亂七八糟東倒西歪。
    白惟本來要上的,看見那茶具就有點走不動道了。
    “你給我把杯子擺好!”
    林憶來伸出腳將椅子提了一半過去:“坐下,好說。”
    白惟忍無可忍地放棄打架,先衝過去重新把杯子擺放整齊。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滾。”
    “不行。我交了錢的。”
    “紫柔,把錢給她。”
    林憶來擺擺手,“不需要。我為什麽要走?”
    “我包了。”
    “你又不住那麽多房間。”
    “不需要你管。”
    “我先住進來的。”
    “你的意思是不走了?”
    “我當然要走啊。隻不過,走不走什麽的,你跟他商量吧。”林憶來指了指還趴在桌子上的白宴。
    說完,拍拍手走了。
    反正有能耐他就把白宴轟出去唄,到時候看是誰難受。
    紫柔急忙走了過去看了看,“主子,是白宴王爺。”
    白惟愣了一下,“真是麻煩,把他丟回去。”既然她不住這裏,那還嘰嘰歪歪囉嗦那麽多幹什麽!
    “是。”
    白惟看著林憶來臨走的背影卻一臉不甘心,“林憶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打贏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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