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王爺也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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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非聽見林憶來說話就來氣,“我不換!”
“白宴,我來跟你換吧。”身後有其他人過來圓場,對於白宴突然找輕非的麻煩尤其不解。好歹也是班裏的女神,被這麽欺負也實在讓人看不過眼。
“不行,我就要坐這個。”白宴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平日裏,雖然白宴有些無理取鬧,但其實很少會跟女生過不去。他突然這麽針對輕非,倒讓很多人越發討厭起他來。
不就是個過氣的王爺嘛,何必這麽跟自己班裏的人過不去。
“輕非的馬車跟我們也沒什麽區別,你幹嘛非得要坐她的?”
白宴抬頭,聲音疏懶:“我想做哪兒就坐哪兒,需要跟你們解釋?”
林憶來聽到他的回答,忍不住想給他鼓掌了,果然很白宴。
難得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
“你們在幹嘛呢?要出發了!快坐好!”尤世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周圍的人急忙縮回了自己的馬車裏,但一個個卻還是緊盯著幾人。
輕非也想縮回去,可是,白宴卻直接按住了馬車的框上。
“出來。”白宴已經冷下臉來,一副再不下來他就要動手的架勢。馬車裏的人一個個白眼都快翻到頭頂去了,反正他平日裏也就這模樣,對於周圍的指點壓根不放在眼裏。
輕非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麵對著白宴的命令,她卻不得不下來。
白宴心滿意足地看了林憶來一眼,“你先上去。”
林憶來沒有多說,關鍵時刻還是要給點王爺麵子的。
輕非回頭看了看兩人,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站在林憶來的馬車前始終沒有上去。
白宴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她:“怎麽?不敢上?還是害怕?”
“輕非。”閨蜜扯了扯她的衣袖,顯然有些擔心。
這個時候如果不上去,那勢必就會被知道馬車被動過手腳了,以林憶來的脾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上次在野外生存的時候留下的傷可還沒有全完痊愈呢,也不知道白宴是無意的,還是他看見了什麽,輕非雖然氣得要死,但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還是隻有上去了,但想了想又下來。
“老師,這馬車好像有點晃,我檢查一下吧。”
尤世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忍無可忍走了過來:“晃什麽晃,上車,走了。”
“老師……”
“趕緊進去!”
輕非不安地坐了回去。
然而,馬車剛滾了幾圈直接散架了。
輕非和馬車上的人摔得人仰馬翻。
林憶來就在身後,看得無比真切,忍不住湊到了白宴的身邊,“你發現了?”
白宴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白宴這麽堅持要換位置了,搞了半天竟然是對她的馬車動了手腳。
真夠惡毒的。
“謝了啊。”林憶來抱拳,看來這拜山頭的大哥終於有點作用了。
白宴懶散地靠在一邊,清冷的側顏弧線完美,聲音裏說不出的輕挑:“林憶來,你欠我的,慢慢還吧。”
藏劍山莊這半個多月的訓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昨天晚上林憶來喝多了倒是睡得很好,可惜醒來後一直頭暈,沒走多久她就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憶來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四周萬籟寂靜,馬車裏隻剩她一個人。
林憶來睡醒了,整個人都精神抖擻,雖然馬車顛簸的身體酸疼,但夜裏的涼風一吹,所有的不適立馬被卷走了大半。
尤世平日裏在書院裏待久了,最喜歡的就是在外搞露營。明明能夠快馬加鞭趕到縣城的路,他非得磨磨唧唧,讓大家睡帳篷。可惜,這群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們這回被折騰的夠嗆,一個個連吵都沒吵,都消停下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白宴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林憶來沒事幹索性到處走走。
柏樹林裏,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原本是無比安靜的環境,卻總是隱約聽到有一些說話的雜音斷斷續續地從遠處傳來。
灰蒙蒙地月光下,遠處總看得不太真切,林憶來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隻見一片灌木圍繞的草叢裏,白宴跪在地上,而一個頭發雙腳鬢白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鞭子,整個人因為生氣都微微駝了背。
“陛下,陛下息怒!”站在男人身邊的公公急忙扶住他勸慰道。
皇帝一把推開公公,顫抖著看向白宴,“你個逆子,整天這樣就不知道回去?”
白宴始終低著頭,沒有看他一眼,眼睫遮住的雙眸裏一片冰冷涼意:“父皇,我既然已經被你廢黜,我就不會再回去了。”
聽到他這麽說,皇帝更氣了,揚起鞭子再次狠狠地抽向他。
白宴被抽得身形晃了晃,卻依然一聲沒吭。
林憶來被他倔強的背影震懾住,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死活都不肯回去呢?
早就聽聞傳言,皇帝幾次下江北為了勸他,但都無疾而終。想不到立了太子,皇帝也心心念著白宴,又來找他。
怪不得白惟看白宴的眼神總不對呢,估計換誰心裏也不會舒坦吧。
而且,選擇了半夜,避開了所有人,顯然皇帝這次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林憶來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白宴房間裏聽到的那些話。
大臣們依然等待著他的回歸。
就算如今已經有了新的太子。
白宴依然是在大家眼中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可是,白宴卻始終都在自我放棄。他對皇位的不屑激怒了對他充滿期待的皇帝。
“白宴!想想你娘!你對得起她嗎?”皇帝一鞭子再次抽了下來,當年皇後為了生下白宴難產而死,至今他的後位都是空缺,他對白宴寄予了多少的希望和愛,但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兒臣不孝,我相信娘會原諒我的。”
公公眼看著皇帝都快背過氣去了,急忙搭腔開口道:“王爺,太子妃的死本就與你無關,都是那林憶來惹的麻煩,你又何必自責?天下女人多的是,你怎麽就這麽看不開呢?”
“跟林憶來沒關係。”
皇帝冷笑起來:“生前的時候沒見你多喜歡這個太子妃,她死了,你反倒還放不下了?”
“父皇,那你呢?”白宴抬眉,神色冷峻,“你又為何遲遲不肯立後?”
皇帝剛揚起的鞭子,終究還是顫抖著又放了下來。
“你……”皇帝指著白宴,哆嗦了半天,轉身不想在理他。
白宴的手緊緊地捏成了一個拳,太子妃的毒殺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必須讓世人都以為他還深愛著那個早已被他殺死的太子妃。隻要幕後黑手一日沒有揪出來,他就一日不可能掉以輕心。
即使知道這樣傷害了父皇於心不忍,白宴也還是故意開口道:“父皇,我不配做大寧朝的太子。你就當我死了吧。”
林憶來明顯感覺到皇帝的身影似乎一瞬間又頹然了許多,他隻在原地停留了片刻,隨即上了馬車,快速離去。
白宴跪在地上目送著他們的離開,月光下的他落寞和孤寂,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心裏微微一顫。
唉,都是因為她啊。
林憶來不想被他發現,早早地就回到了車裏。
白宴回來的時候,林憶來腦海裏卻不斷閃回著剛才皇帝所說的話。
看來,白宴心裏依然放不下他的太子妃。本來她以為他對太子妃的感情也深不到那裏去,現在看來,是她誤會了。
白宴也是個癡情的人啊。
莫不是找不回太子妃,他就一直不回去了嗎?
那看來她這小日子還是擺脫不了太子妃的陰影。
馬車裏傳來一陣翻東西的聲音,林憶來睜開了眼睛。
“哎呀媽呀,嚇我一跳。”白宴剛拿起罐子的手抖了一下,“林憶來!大半夜你眼睛睜那麽大幹嘛!”
林憶來看了他一眼,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而是點燃了蠟燭,伸出手將他手裏的罐子拿了過來,“我來吧。”
白宴一怔,“你來什麽?”
“你脖子上的痕跡我都看到了。”
白宴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沒說什麽。
林憶來指了指他的衣服,“脫了吧。”
“你想做什麽?”白宴緊張地看著她。
“上藥啊。你想什麽呢?”林憶來簡直無語,都被抽成那樣了,還要捂著不成,“你看看你的後背上,都是什麽。”
白宴本來還猜測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麽,聞言扯了衣服一看後背,這才反應過來,血痕原來已經漫出來了。
他竟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總覺得這樣有些別扭,白宴想了想,還是將衣服脫了下去,背對著林憶來。
看到他後背上的血痕,林憶來忍不住手有些發顫,難以想象他這有多能忍啊?都被抽成這樣了,他剛才愣是一聲不吭。
明明他平日裏被撞一下都嬌貴的要死,這會他倒是挺能抗的了。
幸虧每個車裏尤世都備了藥包,不然就這麽一路顛簸回去,指不定他這光滑的肌膚就給毀了。
林憶來摳了一大塊藥膏出來,礙於實在沒有工具可以用,隻好親自上手塗抹。
觸碰到他後背的一瞬間,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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