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危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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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樂回來後顯得有些困乏,蘇祁琰如常細心嗬護她,讓她先回房休息。顏樂讓侍女下去了,自己準備就寢。但是她當她躺上床後,卻覺得困意全無了,她不自覺的注意著對麵的屋子會在何時傳來動靜。輾轉反側,顏樂愣是睡不著,穆危險是不是被語夢的氣質給折服了,然後兩人聊著聊著就情投意合了,才會送她回家送了這麽久。自己回來,洗漱加上臥床,這麽長時間了,他怎麽還不回來。

    顏樂愈想,愈發精神十足,她明亮的眼睛一直勾勾地盯著床頂看,驀然,聽見屋外有人在說話,是祁琰的聲音,與平常相比,他的聲音有些平淡。

    蘇祁琰仿佛是想與穆淩繹暢談,往自己屋內朝他做了個請的動作,開口道“穆統領,進屋聊幾句。”

    穆淩繹不閃不避,與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對上,目視著他走進了屋子。

    蘇祁琰進屋後順手將門合上,穆淩繹不客氣的坐在了圓形的檀木桌前,開口道:“看來顏樂完全把你當成好人了。”

    蘇祁琰淺笑,臉上帶著些許無奈,“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而且穆統領要明察,我蘇某可是守法的好百姓。”他越說下去越覺得,有些好玩。

    “感情、情感上的強迫,也是傷害。”穆淩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蘇祁琰沒有再去做多餘的表情浪費時間,聲音與平時的溫柔儒雅不同,帶著生硬的,“如果沒有你的那段插曲,樂兒的生活就是這樣,幸福的呆在我身邊,”他微停頓,可笑的看著穆淩繹,“你與她不過兩日光景,何來情感,你以為你懂她嗎?留你在這,隻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

    穆淩繹覺得蘇祁琰的想法很自私,把顏樂當成他的物品,圈禁起來,隻允許她的生活以自己為中心,現在更加以自己的存在來玩弄顏樂的感情。

    穆淩繹覺得無法與蘇祁琰這樣的人交流,他要做的就是盡量留在連城這裏,留在顏樂身邊,他不做道別,利落的起身回房。

    穆淩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腦海裏一直回蕩語夢的那句詢問,“你覺得顏姑娘喜歡你嗎。”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天如此明示,她都聽不明白,在感情方麵她遲鈍得不是一星半點,現下要奪回她,恐怕.......

    穆淩繹進屋後沒有去點燈,他還是站在那扇窗前,透過這扇窗,他仿佛能看到顏樂。她應該睡了吧,夢裏會不會有關於之前的夢境,畢竟今天自己這個過去之人突然出現在她除了蘇祁琰沒有別人的生活裏,心是否為有自己泛起漣漪。

    銀蟲的需要真情來解,穆淩繹實在沒有底氣,自己在她心裏是什麽樣的存在。

    顏樂躡手躡腳的下床,鞋子也去不穿了,輕輕的扒在與穆淩繹房間相對的窗戶邊上。窗戶在侍女退下的時候就為她關了,顏樂輕輕的拉開一個小縫,看著對麵的房間。咦,怎麽黑漆漆的不點燈,他不是回房間了嗎?自己的聽力不差的,難道進房後就沾床就寢了?顏樂在心裏犯嘀咕,還是說他又出去了,夜查他要找的人不成。

    顏樂無趣的將窗戶輕輕合上,回到床上。她看著床頂,雙腿在光滑的綢緞麵料的被子裏亂蹬,久了乏力了,才睡著了。

    睡夢中的顏樂不知,此時她耳下至心脈有一條銀色的線,較見穆淩繹之前,更為閃亮了些。

    夢裏,穆淩繹又出現了,他真的是個登徒子!危險人物!竟然將自己圍在他與桌子之間,還帶著一臉迷人笑意的說著什麽,可是隻見他嘴巴合合閉閉,自己什麽聲音都聽不見,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裏莫名暖起來呢,顏樂翻了個身繼續睡,她留戀的回味著夢裏的氛圍。

    穆淩繹在窗邊站了一夜。

    早晨,三人聚到涼亭,準備一起享用早膳

    伺候顏樂的侍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顏樂要出門會扭扭捏捏。顏樂想到要見到穆淩繹,就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自己昨夜竟然做了與他的c.h.u.n夢。

    顏樂驚訝的看著穆淩繹,一夜之間他為什麽變得那麽憔悴,眼下還有些黑,但是頭發和衣服還是那樣一絲不苟,暗紋的深藍色錦緞衣服,束腰和手腕的袖子皆是黑色,帶著些許金色的走線,襯得他整個人很淩厲。

    穆淩繹驚訝的發現顏樂在觀察自己,這是在這見麵以來她第一次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這麽久。

    顏樂詫異且好奇穆淩繹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她不知道的是穆淩繹何止一晚沒睡,從她失蹤他便鮮少停坐,更是連趕一天一夜的野路,到這為了守著她,更是一夜無眠。

    蘇祁琰來得有些晚,侍女剛好將早點都擺好了,他動作自然地伸手摸了摸顏樂的頭,顏樂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後,蘇祁琰滿意的坐下,剛才他接到先生落腳連明山寺的消息,還堅決要他過去一趟。

    穆淩繹看著他們倆很是刺眼的互動,心衰的低頭攪拌著自己碗裏的粥。

    蘇祁琰也攪拌著碗裏的粥,但他的動作顯得很是慢條斯理的。

    顏樂已經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了,她努力的壓製著內心對穆淩繹的好奇。

    穆淩繹喝的極慢,因為顏樂的長發將她遮掩著她的脖頸,他無法看到語夢所說的那個症狀。但他注意到顏樂隻是喝著粥,並不吃桌上的餐點,蘇祁琰也沒有跟以往一樣去替顏樂拿吃食。

    穆淩繹看不到的銀線,蘇祁琰自然也看不到,他看著顏樂已經喝了半碗粥,才動筷子給她夾了個小包子,然後他轉頭與穆淩繹閑聊,“穆公子昨夜睡得不好嗎?看你印堂發黑。”

    噗,顏樂聽到蘇祁琰說穆淩繹印堂發黑,好笑的抬頭去看祁琰,她慢慢的咽下口裏的包子,活躍地說道:“祁琰,你這個說法,就跟算命先生算命一樣,形容缺眠是不合理的。”

    蘇祁琰寵溺的看著顏樂說道:“那樂兒覺得,該如何說。”

    顏樂看向穆淩繹,她心下的緊張總算緩解了些,她糾結著自己該怎麽說話才…才合理些。

    穆淩繹也盯著顏樂,很好奇她對自己是怎樣的想法,今早她可是仔仔細細的觀察過自己了。

    顏樂輕咳了一聲,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穆公子應該是心有鬱結,休息不足所致。”

    顏樂對穆淩繹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對於她無須故意調整語氣,說出來的話都很自然的帶著溫柔與笑意,“顏樂,”他勉強自己加上“姑娘,說得是比蘇公子有理多了。”穆淩繹不想在蘇祁琰麵前明爭顏樂,那樣可能會對她造成傷害,所以他還是將對顏樂的稱呼叫的疏遠些。

    顏樂看著穆淩繹柔情的模樣,覺得很是晃眼,昨夜夢裏他也在對自己笑,對了!賞花燈那夜他有對語夢笑嗎?糟了,自己不僅犯花癡還爭風吃醋上了。不應該的呀!自己整天看祁琰這張臉,應該對好看的人免疫了才對,怎麽單對這個穆危險這麽看上癮呢,看來好奇不僅隻害貓咪!

    顏樂在心裏將穆淩繹牢牢釘上危險的標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