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誰襲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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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等人目睹尾毒走了,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但神奇,也太魔幻了些,有些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北墨止顏心善慈悲,瞅著地上已經被秘術吸幹了生命,幹癟如紙的毒影的屍骸,歎息一聲,吩咐身邊的玄門小夥子,柔聲地道:
“小兄弟,能不能麻煩你挖一個坑,將毒影的屍骸給埋了,讓他的屍體就這樣裸在地麵風吹日曬,霜打雨淋的,終究是不好的啊!”
北墨止顏可是當年仙道玄門的第一美人,雖然現在年紀大了,可是,魅力不減當年,無論她身在何處,總是很多人目光的焦點,因此,此刻便有很多少年的眼睛很不老實地將她不停地偷瞄著。
少年突然聽的身邊的北墨老美人跟他說話,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愣了一下,神色一滯,心裏一陣狂跳,腦袋裏一陣嗡嗡嗡的。
少年傻愣愣地盯著北墨止顏,幾息時間,待得回過神來,臉兒刷的紅了,很是羞澀,口裏喔喔喔的,點頭不迭,即兒,連忙慌慌張張地走開了,去挖坑埋人。
北墨止顏瞥了一眼那些剛才跟毒影一起伏擊自己的紅發老人等人,向走過來奄衝的,輕聲問道:
“大師兄,這些人,咱們要不要把他們都放了呀?”
膽敢伏擊天守派的人,而且,伏擊的還是與自己關係親睦的小師妹,似這等公然挑釁天守,喪心病狂之舉,實在是犯了天守大師兄奄衝的大忌了,那麽,按照奄衝剛毅冷酷的性子,至少也得將對方打個半死,方才泄了心頭之火。
但是,既然北墨止顏已經當眾應允了尾毒,放了這些狗雜種了,那麽,就不能出爾反爾,失信於人,再怎麽說,北墨師妹的麵子,他總是要給的。
奄衝臉色陰沉,目光凶戾地瞪著紅發老人等人,猶豫一下,微微頷首,恨恨地回道:
“放了吧,算他們走運,幸虧他們伏擊的是阿彌陀佛的你,要是膽敢伏擊於我,我非得打折了他們的狗腿不可!”
其實,即使奄衝不肯饒恕紅發老人等人,北墨止顏也會保下紅發老人等人的性命,不為別的,隻為了尾毒剛才口裏提到了師侄雲舒兒,而她現在之所以詢問奄衝,無非是向對方表示一下尊敬罷了。
北墨止顏見奄衝對自己的想法沒有異議,心裏歡喜,即兒,眉頭一蹙,玉臉一寒,衝著那些伏擊過自己的人,沉聲叫道:
“你們走吧,以後不要再幹壞事了,你們以後要是再敢傷害天守的人,我掌門師兄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
奄衝心性狠辣,凶名遠播,加之,手段強悍,紅發老人等人伏擊北墨止顏母女,見到奄衝及時趕到,暗自膽寒,很是擔心奄衝會對他們秋後算賬,痛下殺手。
因此,紅發老人等人見尾毒這個怨鬼雖然走了,精神依舊不敢放鬆,便一直聚攏在一起,神色緊張地盯著奄衝等人,一臉的警惕,手掌暗自蓄滿了真氣,以防不測。
此刻,紅發老人等人聽得奄衝與北墨止顏的對話,見奄衝與北墨止顏願意饒過他們,真是劫後餘生,莫大之福,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竊喜,於是,向奄衝與北墨止顏拱拱手,神色恭敬地道:
“多謝奄衝上人與北墨女俠的寬宏大量,既往不咎,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有所命,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即兒,向黑皮少年等人揮一下手臂,輕聲喊了一句:
“咱們走!”
然後,邁開雙腿,率先離開。
黑皮少年等人見奄衝趕來,心裏恐懼,心裏想了一萬種結局,都認為自己這條小命,這回是要招待在這裏了,誰知道奄衝卻放過了他們,真是死裏逃生,大喜過望。
但是,他們麵上卻是耷拉著臉,微低著腦袋,裝出一副死了婆姨的苦逼樣,緊緊地跟在紅發老人的身後,也匆匆地走了。
奄衝目送著紅發老人等人離開,思忖一下,臉露微笑,向陸壓上人與白須上人等前來救援北墨止顏的仙
門同道拱拱手,笑道:
“諸位道友,今日之事,萬分感謝,奄衝還要赴約,大家就此別過,勿怪勿怪!”
陸壓上人等人向奄衝拱手回禮,笑道:“奄衝上人,勿要客氣,今日之事,我們是應該的,您自去忙,回頭咱們喝茶!”
奄衝微微頷首,吩咐門人:“天守派弟子需得護送北墨師叔與小南玉平安回到北墨世家,你們方才返回宗門!”
天守弟子連忙點頭應允。
奄衝目光慈愛地瞅著南玉,臉露微笑,柔聲地道:
“小南玉,有空回天守母宗坐坐,你二師伯紫菱兒師姐,她們都很想念你呀!”
南玉點點頭,嗯了一聲,笑道:“大師伯,我有空便會回天守母宗的,我也很想念元師伯,菱兒姐姐她們的!”
奄衝微微頷首,即兒,身子一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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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老人麵淡如水,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離開了奄衝等人,待得超出了奄衝等人目視的距離,他突地撒開雙腿,就像逃命的兔子似的,便是一陣瘋跑,轉瞬便跑的沒影了。
黑皮少年等人見到紅發老人這種驚慌的舉動,跟其平素那泰山崩於前而臉色不改的沉凝氣質,那是完全的不相符,登時滿頭黑線,一臉的懵逼。
紅發老人一口氣跑了數百來裏路程,方才懸停空中,等待自己的一幹隊友,稍頓,待得見到黑皮少年等人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於是,神色一斂,臉上又裝出一副淡定與沉凝來。
紅發老人瞅著黑皮少年等人趕來,大家一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樣子,眉頭一皺,微微搖頭,暗自吐槽:
“唉!現在的年輕人體質怎麽這麽差勁,這才跑上幾裏路,便是一副累得要死的樣子,現在可是逃命的非常時刻,身體如此的不堪,怎麽能行呢!”
一個輩分很高,地位不輸紅發老人的蠶眉老人,見到了紅發老人,先是眉頭一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即兒,又神色一斂,一臉不悅,埋怨起來:
“哎呀!苟兄,奄衝等人都說不找咱們的麻煩了,都說要把我們給放了,既然如此,那你還怕什麽怕,逃什麽逃呀,而且,你跑便跑唄,為什麽沿途不給我們留下標識,害的我們走了不少彎路,將你一頓好找!”
苟老頭臉頰微熱,訕訕一笑,掃視了大家一眼,咳嗽兩聲,神色一斂,辯解道:
“諸位,奄衝胸襟狹隘,睚眥必報,其剛毅的心性與狠辣的手段,想必你們都是清楚的。
今日我們伏擊了奄衝的師妹,他明麵上是答應放了我們,但是,卻保不定一個轉背,他便改了主意,又要找我們的麻煩。
所以,苟某想起奄衝此人的可怕,心裏恐懼,一時跑得急了,考慮不周,大家勿怪,大家勿怪!”
蠶眉老人微微頷首,神色柔和起來,笑著問道:“苟兄,你現在還有什麽打算嗎?”
苟老頭略一思忖,掃視了大家一眼,沉聲叫道:“諸位,別說秋懷慈了,單單奄衝這個人,就很不好惹,今日咱們得罪了他,以後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大家現在就散了,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先躲一陣子再說!”
蠶眉老人聽了苟老頭之言,如此生活著,搞的自己好像是過街老鼠似的,猥瑣的很,突地有一種被坑的感覺,心裏憋屈,很是不爽,眉頭一皺,一臉忿然,大聲叫道:
“苟兄,早知如此,何必起始,既然你知道天守惹不得,秋懷慈與奄衝等人惹不得,可你為什麽還要攛掇我們前來伏擊北墨止顏母女呀?”
“對對對!苟先生,既然你知道天守惹不起,秋懷慈等人惹不得,為什麽還要攛掇我們前來伏擊北墨母女,我們現在被奄衝這個煞星給盯上了,以後肯定會有麻煩的,你這一回可真是把我們給害慘了啊!”
“苟富平,你是不是跟天守有怨,跟秋懷慈等人有
仇呀,要不然為什麽要勾結邪人毒影,花言巧語地蒙騙我們,一起前來伏擊北墨母女,招惹天守派呀?”
苟富平見跟著自己前來一起伏擊北墨母女的人,大家本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可是,這些人因為懼怕奄衝,此刻居然將一股莫名的怨氣撒在他的身上,對他是一頓牢騷埋怨。
苟富平見大家如此地不講義氣,讓他心裏很是窩火,甚是不爽,登時眉頭一豎,雙眼冒火,板起一臉滿是褶子的老臉,嗬嗬一聲,沉聲叫道:
“諸位,你們又不是那天真懵懂,少不更事的小孩?
你們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豪強,什麽樣的殺戮沒有經曆過,什麽樣的陰謀詭計沒有見識過?
你們現在每個人,都是一方大佬,個個都混成了人精了,誰心裏沒有一個小九九了,
因此,似伏擊北墨母女,得罪天守的這等大事,又豈是苟某人三言二語就能夠攛掇得了的呢?”
蠶眉老人等人被苟富反唇相譏,冷懟了一句,擊中要害,神色一滯,湧到口中的那些埋怨的話,立即又被他們給咽下去了。
苟富平一時惱了,收不住嘴巴,嘿嘿冷笑,繼續叫道:
“諸位,當初我可沒有拿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進行逼迫,一切事情都是有商有量,是經過你們的同意,方才有了此次之行,怎麽,這一切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嘿嘿!現在消息走漏,計劃失敗,被奄衝等人瞄上了,你們心裏害怕,居然埋怨了我來,那我問問你們,當初你們見到我的那些極品的法器與丹藥,得到你大量的好處的時候,我怎麽沒有看見你如此猶豫過呀?
諸位,我問問你們,當初你們接受我祁蒙宗恩惠的時候,怎麽沒有見到你們如此害怕過呀?”
蠶眉老人見苟富平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是,被人當麵如此嗬斥,聽來莫免有些錐心,很沒麵子,心裏不爽,有些惱怒,隻是礙於情麵,不好發作,於是,冷著老臉,向苟富平拱拱手,道:
“苟兄,告辭,告辭!”
說罷,邁開雙腿,抬步即走,但是,亦就在這個時候,突地自東麵射來一團白色光球。
白色光球流星一般射了過來,準確無誤地砸中了蠶眉老頭,砸的蠶眉老頭在一聲慘叫之中,仰麵一躺,身子就像雪橇似的,倒著在空中滑行了老遠,方才停了下來。
蠶眉老頭遭到突然襲擊,在空中躺了一下,待得緩過勁來,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
此刻,隻見老頭頭發蓬鬆支起,就像頭上頂著一蓬茅草似的,臉上也是漆黑如墨,就像被塗抹了鍋底灰一般,而且,更絕的是,自其口鼻裏還冒著一縷縷的黑煙來,一身的衣服,更是大洞小洞,破破爛爛。
總之,一副遭受了雷電襲擊,火燒火燎的淒慘模樣。
苟富平等人見蠶眉老頭遭到突地襲擊,心頭一顫,大驚失色,有人連忙前去查看蠶眉老頭的受傷情況,有的人則抽出了兵器,目光亂瞥,神色肅穆,擺出戰鬥的姿勢,進行警戒。
蠶眉老頭淬不及防地遭到白色光球的襲擊,莫名其妙地吃了一個大虧,雖然性命無礙,但是,骨頭就像散了架,經絡就像擰在了一起似的,渾身劇痛,無比難受,於是,抽出佩劍,四下一瞥,尋找敵人。
蠶眉老頭眼睛亂瞥,仔細辨別,卻沒有發現發射白色光球之人,沮喪之餘,更是惱怒,登時揮舞佩劍,虛劈數下,眉頭豎起,咬牙切齒,嘶聲怒吼:
“誰、誰?是誰在襲擊我的,有種的快點給我站出來,看老子今日不抽了你的筋,不拔了你皮?”
“嘿嘿!老小子,你真是麻雀子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別急別急,你爺爺馬上來了,老子今日倒是想看看,你這個老小子是如何地抽我的筋,扒我的皮的?”
這時,隨著東麵方向傳來一聲輕蔑的叫喊,接著,便有一紅一白,一粗一細的兩道光影,向著苟富平等人這邊,直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