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惹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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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蜜翻了一個白眼,瞪著苟富平,大聲嗬斥
“老頭,誰跟你說假話了,誰騙你了,老子有那麽閑嗎?”
苟富平見蜜蜜態度生硬,說話很衝,被噎的氣息一滯,胸口疼痛,即兒,想起雲舒兒要來了,更是心頭一緊,頭皮發麻。
完了,完了,小魔女一定是因為自己剛才襲擊北墨止顏母女之事而來的,她一定是來找麻煩的,如果她真的要找自己的麻煩,屆時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啊?
苟富平想起雲舒兒的狡詐厲害,凶名遠播,臉色數變,心頭發顫,念轉如輪,思忖對策,而就在此刻,自東麵方向腳踏虛空,緩緩地走來了一頭九頭獅子。
獅子乃是由赤色的鏈條編織而成,通體金光,麵部鑲嵌著藍寶石作為眼眸,牙尖爪利,體型巨大,樣貌端的是威風凜凜,氣勢淩人。
而在九頭獅子厚實的背脊上則側身坐著一個少女。
少女秀發如瀑,明眸玉鼻,櫻唇皓齒,皮膚白皙,長的爽利精神,甚是陽光美麗。
這個少女便是現今在江湖上攪動風雲,威名赫赫的小魔女雲舒兒。
馬屁精翻翻小屁孩見到雲舒兒,扇動翅膀,縱身一躍,飛到向雲舒兒,待得落在雲舒兒的肩膀上,嘻嘻一笑,聲音歡快地叫道
“裹兒姐姐,苟富平他們沒跑,他們沒有逃跑,他們全部被我們給逮住了!”
雲舒兒嫣然一笑,微微頷首,伸出手掌,用中指的指肚溫柔地揉了揉翻翻的鳥頭,即兒,緩緩地走到苟富平等人麵前,眼神掃過苟富平等人。
幾息時間。
雲舒兒目光漸漸變冷,神色一凝,眉頭微蹙,神色不善,沉聲問道
“苟富平,今天是不是你們在前麵伏擊我的北墨師叔的呀?”
來了,來了,小魔女果然是替北墨母女出頭,前來找咱們的麻煩來了!
苟富平等人聽得雲舒兒的質問,心頭一凜,訕訕一笑,一臉尷尬,猶猶豫豫,甚是為難。
唉!此等情景,麵對雲舒兒的問題,如果矢口否認的話,那就是睜眼說瞎話,存心欺騙,要是點頭承認,那就是給了對方對付自己的口實,如此一來,形勢對自己豈非會越發地不利?
雲舒兒見苟富平等人繃著個臉,抿著嘴巴,目光閃爍,一臉的小心,一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便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叫道
“怎麽,啞巴了,不肯回答我的問題嗎,那麽,這麽說來,究竟是我冤枉了你們,還是因為你們做了虧心事,心裏害怕,不敢回答呀?”
苟富平躊躇一下,幹笑兩聲,麻起膽子,哭喪著臉,連忙回道
“舒兒殿下,我、我們今日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所以,才做了此等荒唐的決定,而我們之所以做出這等不恰當的事情,其實,都是因為,都是因為…………!”
即兒,念頭一閃,突地想起某些禁忌,神色一斂,害怕言多有失,語氣一頓,目光閃爍著思忖著,斟字酌句地續道
“舒兒殿下,我、我們今日雖然伏擊了北墨母女,卑鄙無
恥,喪心病狂,不過、不過幸虧被你們給製止了,沒有釀成大錯,所以…………!”
即兒,神色一斂,連忙擺手,態度誠懇地回道
“舒兒殿下,苟某人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方才做出這等悖逆之事。
但是、但是,
此事終究沒有給北墨母女造成任何實際的傷害,而且,我們現在也是知道錯了,是誠心懺悔的,
所以、所以,
您能不能看在我們沒有實際傷害到北墨母女的份兒上,饒過我們這一次呀?”
黑皮少年等人愁眉苦臉,神色沮喪,也緊跟著苟富平,聲音發顫地向著雲舒兒央求起來
“對呀,對呀,對呀!”
“舒兒殿下,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舒兒殿下,我們知道錯了,所以,求求您,求求您今日不要殺我們,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舒兒殿下,隻要您今日饒過我們,我、我們向您保證,自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敢招惹天守派,招惹愛居山,招惹您老人家所有,所有在乎的人了!”
雲舒兒瞅著苟富平等人這絕地求生的苦逼樣,又是鄙夷,又覺得好笑,眉頭一挑,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大聲嗬斥
“夠了,別吵了,真是煩死了,你們要是再敢衝我吵吵鬧鬧,嘰嘰歪歪的,信不信姑奶奶現在就一槍捅死你們呀!”
苟富平等人聽得雲舒兒的嗬斥,心頭一顫,那些擁擠在喉嚨的,將要向雲舒兒哀求的,祈求原諒的柔聲軟話,瞬間,皆被堵在了嗓子眼上,說不出來了。
苟富平等人一愣,盡皆表情呆滯地瞅著雲舒兒,眼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神色甚是緊張。
雲舒兒跳下獅背,右手手掌按在九頭獅頭的腦門上,默念咒語,隻見九頭獅子的一隻耳朵變細變長,化成了一根鐵鏈的手柄來,即兒,那鏈頭就便猶如抽芽的蔓藤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自獅子的腦袋裏生長出來,將手柄自動地遞到雲舒兒的掌心裏。
手柄,那是赤血神鏈的手柄!
雲舒兒握住了赤血神鏈的手柄,上身一擰,手臂往懷內一個拉扯,就像正在給拆線的毛線衣似的,赤血神鏈自九頭獅子身上逐一被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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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九頭獅子的腦袋被拆,接著,就是脖子,脖子被拆之後,便是身子,等到身子被拆之後,最後,終於輪到了尾巴與爪子,而等到尾巴與爪子也被拆了。
此刻,除了雲舒兒的手中多了一根赤鏈神鞭,何曾見到一隻姿容健碩雄壯,威風凜凜的九頭獅子了。
雲舒兒手中握著的赤鏈神鞭,手柄精致,通體赤紅,鏈節八寸來長,四寸開寬,呈長方形,鏈角圓滑,一節鎖著一節,鏈頭上也則是一根十寸來長菱形的錐刺,錐刺上寒芒閃爍。
雲舒兒手握著赤鏈神鞭,十丈來長的鞭身,在她的身後隨意地拖曳著,就像一條微微扭擺的毒蛇。
雲舒兒瞪著苟富平等人,眉頭豎起,目露凶光,臉籠寒霜,撇嘴齜牙,一臉煞氣,沉聲
叫道
“苟富平,你們休要狡辯,蒙混過關,今日你們居然膽敢伏擊我的北墨止顏與南玉小妹,這就是你們的不對,這就是你們的錯,這跟有沒有對她們造成實際的損傷,沒有任何的關係。”
“嘿嘿!苟富平,你們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居然敢打我雲舒兒親人的主意,完全沒有將本尊放在眼裏,真是惹毛了我,所以,你們必須接受我的懲罰!”
“苟富平,我雲舒兒也不是那凶狠殘暴,冷血無情之人,待會動手,你們要是能夠在五十數之內,抵擋住我的攻擊,我便饒過你們!”
即兒,柔聲吩咐
“小翻翻,你幫姐姐大聲數數,數了五十下就停下,不許數多,也不許數少!”
小屁孩嘻嘻一笑,點了點頭,重重地嗯了一聲,即兒,飛離了雲舒兒的肩膀,落在蜜蜜的腦門上,被蜜蜜帶著遠離戰場,在一旁觀戰。
苟富平等人見己方喪失做人的尊嚴與骨氣,沒臉沒皮地向雲舒兒百般哀求,姿態放的是如此之低,誰知末了,雲舒兒不為所動,還是要向他們出手,又是恐懼,又是惱怒。
苟富平聽了雲舒兒之言,定定地盯著雲舒兒,臉上表情豐富,先是驚詫,即兒是沮喪,然後是委屈與憤懣,而待得回過神來,雙眼冒火,臉肉抽搐,咬牙切齒,沉聲叫道
“諸位同道,既然舒兒殿下不肯饒過咱們,咱們要想活命,便唯有死戰了,大家現在背靠著背,聚攏在一起,列成圓形防禦陣型,待會無論她如何屠戮我們,大家都不要散開,亂了陣腳,要互相掩護支援,如此一來,等挨過五十個數,雖然有人會不幸殞命,但是,終歸還是會有人活下來,知道嗎?”
黑皮少年等人見己方低三下四地軟話說了一籮筐,孫子裝得挺像的,可雲舒兒居然還是要動手,臉色蒼白,一陣膽寒,念轉如輪,連忙思忖逃生之策,而正在惶惑無計之時,待得聽了苟富平的排兵布陣,覺得非常的有道理,表示認同。
他們連忙移動身法,聚攏在一起,背靠著背,快速地組建防禦陣法,準備抵禦雲舒兒的攻擊,隻是在列陣的過程中,大家鬧了一些不愉快。
原來所有人都覺得站在陣法的外延,將會直麵雲舒兒赤鏈神鞭,死亡的機率太高,反之,若是窩在陣法的中央,那麽,相對的,肯定便會安全得多了。
因此,在派兵布陣的過程中,有些自私的人,便拚命地往陣法中央的位置鑽,而且,有意地將別人擠出陣法中央位置,讓對方擋在自己的身前,作為盾牌,將他保護起來。
大家都想活命,更不是傻子,有些人即使胸襟坦蕩,沒有往陣法中央位置鑽擠的打算,但是,被別人拉扯著做對方的盾牌,心裏終究不爽。
於是,他們便眉頭一橫,目露凶光,瞪著那算計自己的卑鄙之徒,口吐芬芳,嗬斥咒罵起來,而對方也不是吃素的,連忙反唇相譏,如此這般,自然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雲舒兒沒有立即動手,而任由苟富平等人布置陣法,待得見到對方有人互相推搡,爭吵起來,為了活命,醜態百出,唇角微翹,臉露微笑,一臉看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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