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東窗事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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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渭清源護送兄長骨灰回到安然山,轉眼,又是半月過去。

    

    此日上午,渭清源教授嚴瑞與上官憐兒仙法之時,許久,才見渭寧拖著沉重的步伐,打著哈欠,慢吞吞地走了過來,他見了渭寧那無精打采,甚是疲憊的樣子,皺起眉頭,心中不快,臉色一沉,微斥道:“阿寧,你是怎麽搞的,最近教你練功,你總是遲到,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想學?你若是不想學,叔叔也不勉強你,那你就回去休息去吧!”

    

    渭寧一向醉心仙法,對學習仙法,很有熱情,隻是昨天晚上,他又到三秋園裏,與月媚兒恩愛纏綿去了,耽誤了休息,方才如此萎蔫不振的,此刻,他見渭清源動怒,心裏一顫,精神一振,連忙叫道:“叔叔,我沒事,你就教吧,我一定認真學習。”

    

    渭清源若有所思地盯著渭寧一下,冷哼一聲,道:“好吧!你既然想學,那就跟著我的動作,好好學習吧!”言畢,便站在院子中央,演示了一套蜀山劍法,然後,一一解釋了一番,待得嚴瑞三人記住了口訣與招式之後,一會,嚴瑞與上官憐兒離去,他卻將渭寧留了下來。

    

    渭寧見渭清源將他單獨留下,便思忖著,二叔一定是對他近日精神不濟,練功有些懈怠,心存不滿,而想要訓誡他來,便站在一旁,不吭一聲。

    

    渭清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涼茶,便定定的盯著渭寧,稍頓,長歎一聲,說道:“阿寧,你爹爹不在了,二叔就是你的長輩,你的至親,我有教導你的人品,監督你的學業的責任,二叔不指望你它日能縱橫四海,睥睨天下,但也希望你能勤勉好學,奮進堅毅,知道嗎?”

    

    渭寧點點頭。

    

    渭清源又苦口婆心地跟渭寧說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二人閑聊了一會,渭寧方才離開。

    

    渭清源瞅著渭寧的背影,微微搖頭。

    

    是夜,嚴瑞正要臥床休息,卻聽得渭清源的叫喊。

    

    渭清源佇立在院子裏,板著臉,手握佩劍,見到嚴瑞便吩咐道:“去把憐兒也喊來。”

    

    嚴瑞心想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這半夜三更的還要把人家自睡夢中拽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妥呀,但他見渭清源擰緊眉頭,神色凝重,一愣,不敢異議,連忙去把上官憐兒喊來。

    

    上官憐兒一身黑色勁裝,手提佩劍,見到渭清源,訝然問道:二叔,出了什麽事了?”

    

    渭清源麵無表情地道:“你們先別問,都跟我來,待會就知道了。”便領著嚴瑞、上官憐兒二人,走進了渭寧的院子,又吩咐上官憐兒:“你去瞅瞅你寧哥哥在沒在屋裏睡覺?”

    

    上官憐兒見渭清源整出這麽一處來,居然隻是想要確知渭寧有沒有在屋裏睡覺&sp;,心中不快,撇了撇嘴,但渭清源是長輩,她也好違逆他來,便走到渭寧的窗下,透過窗欞的縫隙向內一瞅,然後,回到嚴瑞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笑道:“正在睡覺,而且,睡的正香,還打呼嚕呢!”

    

    渭清源道:“你去把他叫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說。”

    

    有事不能明天說嗎,幹嘛非得半夜三更擾人清夢,什麽毛病?

    

    上官憐兒暗自嘀咕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敲擊渭寧的房門,但叫喊了一會,渭寧也沒有醒來。

    

    嚴瑞眉頭一蹙,訝然道:“二叔,不對勁呀,寧師弟,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嗜睡了。”

    

    渭清源也不搭話,上前一腳踹開渭寧的房門,衝了進去。

    

    嚴瑞與上官憐兒也連忙跟了進去。

    

    上官憐兒見躺在床上的渭寧麵目俊朗,唇角含笑,鼾聲如雷,睡得好不香甜,連忙上前,推了推渭寧的肩膀,叫喊起來:“寧哥哥,別睡了,你快起來&sp;,快起來呀!”見渭寧毫無反應,用手背在渭寧的額頭上輕輕一探,不禁咦了一聲,衝著渭清源驚訝地叫道:“哎呀!二叔,寧哥哥怎麽也叫不醒,他額頭冰涼冰涼的,他是不是病啦?”

    

    渭清源道:“憐兒,你們讓開一些,讓我來瞅瞅。”便上前摸了摸渭寧的額頭、胸脯、手心,探了探筋脈,再微眯著雙眼,俯身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渭寧的麵目,稍頓,他擰緊的眉頭便舒展開來,直起身子,冷哼一聲,惱怒道:“小畜生,竟敢跟我耍移花接木、瞞天過海的花招,看老子破了你的法術來。”說罷,氣慣丹田,力聚手臂,掄起手掌,衝著渭寧的臉容重重砸下,掌風獵獵,竟將衣袖都鼓漲了起來。

    

    “不要!”

    

    上官憐兒大吃一驚,尖叫著,連忙要上前製止,但卻被嚴瑞拉住了。

    

    嚴瑞搖搖頭,勸道:“師妹,稍安勿躁,且看清楚了再說。”

    

    上官憐兒一愣,回過神來,便仔細地瞅著床上的渭寧,隨即,眼眸圓睜,雙掌捂住了嘴唇,震驚的差點驚呼起來。

    

    隻見床上的渭寧雖然受了渭清源的重力一擊,但卻依舊完好無損,隻是片刻之後,他的身體卻隨即瞬間縮小,變成一個隻有一掌大小的沒有麵目的玉人來,然後,玉人身上呈現出密密麻麻的網狀的裂紋來,接著,便碎成了粉末。

    

    上官憐兒見了麵前詭吊的一幕,更是驚詫,指著床上,愣愣地叫問:“二叔,這是怎麽回事呀,寧哥哥,他!?一一一一“

    

    渭清源搖頭道:”憐兒,你不要著急,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你們跟著我,很快我們就會知曉真相的。“他一麵說著,一麵仔細地嗅了嗅床上的玉屑,辨別了一下氣味,然後,汲著鼻子,在空中嗅著,出了渭寧的房子,領著嚴瑞與上官憐兒去找渭寧。

    

    一一一一渭寧與月媚兒赤身的在床上翻滾蠕動抵死纏綿,一會,方才雲收雨歇,歸於平靜。

    

    月媚兒臉上露出滿足的笑靨,待得呼吸變得勻順了,便躺在渭寧的臂彎裏,微仰著臉,媚眼如絲,宛若眉月,盯著渭寧,淺笑著,慵懶地道:”阿寧,你怎麽還是這麽好色,一見著人家就一一一一,而且,還那麽粗暴,你隻顧著自己舒服,你就不怕傷著咱們的孩子嗎?“說著,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嫩滑微隆的小腹。

    

    渭寧憐愛地在月眉兒的額頭上一吻,嘿嘿笑著,柔聲說道:“哎!都怪你太迷人了,就像個妖精似的,能吸人魂魄,我一挨著你,我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月媚兒中指指肚點了一下渭寧的額頭,嬌嗔道:“但你也不能不管不顧呀!“

    

    渭寧點頭笑道:”其實,我比誰都在乎我們的孩子,不是你說隻有三個月,沒事的嗎?“

    

    ”笨蛋,我說什麽你都信呀!“

    

    月媚兒嬌媚地笑著,即而,突地臉色大變,霍地坐了起來,驚惶地叫道:”快、快、快!快穿衣服,快穿衣服!“

    

    渭寧一怔,訝然叫道:”好好的,幹嘛穿什麽衣服,我還想睡一會呢?“

    

    月媚兒推推渭寧,愈發著急地叫道:”哎呀!有人闖園,你不穿上衣服,難道你想用這種羞恥的樣子去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