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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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成溪轉過臉來你,憤怒地瞪著陸壓,嗬斥道:“陸壓,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到他在偷襲我嗎?”

    

    “看見了!”

    

    陸壓點點頭,上前走到若重跟前,抱起若重,臉色淡定地道:“剛才若重師侄心憂師叔安危,情急之下,方才舉止失當的,情有可原,而現在他被溫少閣主打成重傷,生死未卜,而你卻趁他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之際,要將他擊殺,這不是夾私含怨,存心報複嗎?”

    

    端木成溪見陸壓處處維護天守中人,心中極為不滿,一時怒極,不禁伸手擋住陸壓道人的去路,瞪著陸壓,挑釁地叫道:“陸壓,我知道你跟天守關係親厚,但是,我今日若是執意要殺了這個小賊,為武林除害,你又能把我怎樣?”

    

    這時,白須上人實在是看不慣端木成溪這猖狂囂張的模樣,便嗬嗬一聲,沉聲說道:“端木少主,你完全可以擊殺若重師侄,為自己出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秋盟主知道你如此殘害他的門人,對你端木世家也來一次打擊報複,到那時,試問,你們端木世家會有誰能夠抵擋得了秋盟主的一字天威劍?你們端木世家可有實力抵擋得了天守派暴怒之下的雷霆一擊?”

    

    端木成溪聽了白須上人之言,實乃裸的威嚇,更是憤怒,厲聲叫道:“白須,你休要拿秋懷慈與天守派來壓我,天守派有秋懷慈,難道我端木世家就真的沒有人了嗎?他天守派實力強橫,難道我端木世家就是紙糊的嗎?”

    

    白須上人撇嘴一笑,點點頭,醒悟道:“哦!貧道孤陋寡聞,井底之蛙,倒也忘了,原來你們端木世家也是有實力的呀,既然如此,那你就趕快把若重師侄殺了吧,然後,你們再帶著你的門人衝上天守,滅了秋盟主等人,到那時,你們端木世家豈不就成了天下玄門的第一派了嗎!嗬嗬!”

    

    陸壓道人側臉瞅著溫長安,嘿嘿一笑,朗聲問道:“溫少閣主,你與端木少主乃是好友,他最聽你的意見了,你跟大夥說說,這若重師侄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唉!真是一個老狐狸,我隻想做一個看戲的局外人,但好端端的,你扯上我幹嘛!

    

    溫長安見陸壓道人逼他表態,他再也不能裝聾作啞,作壁上觀,便輕咳一聲,淡然一笑,向端木成溪勸誡道:“端木兄,二位道友所言甚是,天守派乃是玄門第一,不是我們輕易能招惹的起的,還請你為了宗門的安危福祉,冷靜克製,莫要衝動,莫要衝動!”即而,見陸壓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他又續道:“一一一一你、你還是不要跟一個小輩計較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端木成溪聽得白須上人的言語之中,滿是嘲諷與不屑,心中甚是惱怒憤恨,但他聽了溫長安之言,神色一斂,想想秋懷慈與天守派的在玄門的驚人勢力與實力,的確不容小覷,現在端木世家與天守派尚未真正翻臉,徹底攤牌,此刻還是不到將事情做絕的時候,戲份既然演足了,也該收手了,他愣了一下,隨即,便哈哈一笑,叫道:“嘿嘿!溫兄所言極是,這個小子雖然襲擊了我,但那也是親情所係下的衝動之舉,情有可原,我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溫長安問道:“端木兄,沒想到夜疏城如此狡猾,有這麽多人來圍剿他,居然還是讓他跑了,真是可惜,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呀?”

    

    端木成溪思忖一下,道:“溫兄,不如這樣吧,咱們兵分二路,你與陸壓道人、白須上人押著若重去天守,將夜疏城勾結魔門,殘害同道的事實,稟明秋懷慈,而我與端木成竹則要四處搜搜,看看是否能夠逮到夜疏城!”

    

    ”行!“

    

    溫長安點點頭,衝著陸壓道人與白須上人問道:“二位道兄,要想真正的為夜疏城伸冤平反,咱們也隻能去天守找秋盟主了,你們說呢?”

    

    “好!”

    

    陸壓道人與白須上人點點頭,三人便帶著昏迷的若重離開了。

    

    端木成溪目送溫長安等人騰空而起,踏步東去,他也不跟端木成竹招呼一聲,便也騰空而起,躍身空中,虛空踏步,匆匆向西而去。

    

    端木成竹躍身空中,匆匆跟上端木成溪。

    

    端木成溪在空中疾行了一會,便飄身降落在一個小山坡上,然後,整了整衣冠,神色一斂,雙手負背,昂首挺身,緩緩地走進來山坡上的一個破廟裏,待得瞅見了二個容貌甚美的女子,嘿嘿一笑,衝著其中一個紅衣女子,拱拱手,恭敬地道:“端木成溪見過月尊主!”

    

    端木成竹也走了進來,瞥了廟內的二個女子一眼,然後安靜地站在端木成溪的身邊,態度畢恭畢敬的,就像一個傭人似的。

    

    紅衣女子正是魔門紅袖宗的宗主月媚兒,而站在她身側的乃是流雲巷彩衣樓的馮黛黛。

    

    月媚兒瞥了端木成溪一眼,嬌媚地一笑,聲音慵懶地問道:“端木少主,事情都辦妥了嗎?”

    

    “辦妥了!”

    

    端木成溪一臉諂媚的笑容,祥解道:“夜疏城見我沒有回營,怕影響今晚攻打鬼頭城的行動,就去四魔鎮尋我,唐挽夢那個賤一一一一,對夜疏城果然舊情不忘,居然背叛了你們,便找到了夜疏城,告知你們的計劃,夜疏城自然想回去撈人,誰知還是晚了,五萬兵卒沒有救下,還讓我們撞見他跟魔門的人攪在一起,他那勾結外敵殘殺同道的罪名這回是摘不下了。”

    

    月媚兒斂容問道:“夜疏城與唐挽夢現在如何?”

    

    端木成溪笑道:“逃了!”

    

    月媚兒臉上這回是笑的真真的了,連連點頭讚道:“逃得好,逃得好!他這一逃就算是坐實了他勾結魔門,殘害同道的大罪了,就算那一天有人想要給他昭雪,到時候,恐怕連秋懷慈與天守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吧!”

    

    端木成溪伸出大姆子,讚道:“這一回要是能夠扳倒秋懷慈與天守,全耐仙子妙計,高,真是高呀!”

    

    月媚兒一臉自信地笑道:“端木少主,你放心,這一回,就算扳不倒秋懷慈,但也一定會讓天守派傷筋動骨,元氣大傷,隻要天守受到打擊,遭受折損,於你端木世家冒頭拔尖,稱霸天下,豈非大大的有利!”

    

    端木成溪點頭不已,笑道:“對對對!隻要天守倒了,才有我們這些門派的出頭之日!”

    

    月媚兒這時轉眸凝視著端木成溪,臉上的笑意更濃,用甜膩軟糯的聲音,輕柔地問道:“端木少主,媚兒之所以能夠順利地陷害夜疏城,實施扳倒天守的計劃,全耐於你的支持與付出,你對魔門的大恩大德,無以回報,不知你想要我做什麽?如何報答你呀?”說罷,衝著端木成溪曖昧地眨眨右眼,打了一個飛眼。

    

    端木成溪乃是色中餓鬼,他見月媚兒眉目如畫,嬌媚欲滴,早就動了齷齪之念,現在被月媚兒一個挑逗的眼神,真是風情萬種,魅惑無雙,他心頭一顫,神魂一蕩,吞咽著口水,脫口而出:“我、我願意此生追隨月宗主,矢誌不渝!”

    

    月媚兒見了端木成溪的反應,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得意來,依舊笑著用軟糯甜膩的聲音問道:“端木成溪,你是不是想說,你想跟我睡覺呀?”

    

    端木成溪一愣,他沒想到月媚兒即與他不熟,居然會當著外人的麵,對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而且如此直白露骨,這也太突兀,太大膽了吧!

    

    哎!魔女就是魔女,行事說話,就是無所顧忌,與眾不同啊!

    

    月媚兒見端木成溪臉色閃爍不定,猶猶疑疑的,神色一斂,不悅地問:“是媚兒多心了,既然,端木少主沒有這個意思,那就算了!”

    

    端木成溪聽了月媚兒之言,大有意味,似乎對他有些男女方麵的意思,他心頭一顫,念頭急閃,害怕月媚兒反悔似的,頭腦一熱,居然突地雙膝一曲,咚的一聲,跪在了月媚兒的麵前,仰起臉兒,定定地盯著月媚兒,漲紅著臉,心情激動,顫抖著聲音,大聲說道:“桃花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隻要媚兒願意,我端木成溪怎樣都行!”

    

    馮黛黛見端木成溪怎麽說也是一方豪傑,沒想到月媚兒稍使手段,他就貪急色,卑賤如此,人品真是渣到家了,她那斜睨著端木成溪的眼神之中,不由的露出厭惡與輕蔑來。

    

    月媚兒見了端木成溪的舉動,也暗自嚇了一跳,隨即,向端木成溪虛抬了一下手掌,示意端木成溪起身,她嫣然一笑,儀態萬千地叫道:“成溪大哥,有你這句話,媚兒就放心了,你快起來,我這就送你去溫柔鄉!”

    

    端木成溪站起身來,突地心生疑豫,頓時察覺月媚兒似乎話裏有話,另有所指,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突地一把長劍自背後捅進了他的身體,劍頭透胸而出,露出了好長的一截。

    

    端木成溪低頭盯著胸口那滴著自己鮮血的劍頭,怔了一怔,待的回過神來,他野獸似的哀吼一聲,雙手握住胸口的劍尖,身子一側,橫著連打了幾個趔趄,倒在破廟的牆上,上身斜靠在牆上,用噬人的眼神,驚詫、憤怒、仇恨地瞪著端木成竹,一麵吐血,一麵喃喃地叫道:“為,為什麽、要殺我!”

    

    端木成竹麵無表情,冷冷地回道:“因為月宗主想要你死!”

    

    端木成溪艱難地轉過頭來,怒視著笑靨若花的月媚兒,咒罵道:“月媚兒,你、你這個賤人,你、你不得、不得一一一一!”

    

    月媚兒用冷酷而又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盯著垂死的端木成溪,冷冷地道:“端木成溪,你一定想問,我月媚兒為什麽要殺你呀!嗬嗬!為了讓你死得瞑目,我便告訴你原由,你之所以有今天,那是因為你犯了三個錯誤:首先,你不該把我月媚兒想成一個娃蕩婦,存了醃臢之念,想要占我便宜;其次,端木世家不隻有你端木成溪一人,其實,成竹大哥更適合執掌端木世家;第三,你若是死了,夜疏城就會又多出一條殺害端木世家少主的罪名來,端木世家的少主被人殺害,端木世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天守的麻煩的,到時候,我有了端木世家的助力,我若想要扳倒天守,豈非容易的多。”

    

    端木成溪艱難地抬起胳膊,軟塌塌地指著月媚兒,雙眼噴火地瞪著月媚兒,咬牙切齒地叫道:“你、你、你一一一一!”突地手臂垂下來,身子一軟,上身順著牆壁癱倒在地,登時氣絕。

    

    月媚兒就像碰到一條死狗一般,瞥了端木成溪一眼,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來,轉即,神色一斂,對端木成竹正容道:“成竹大哥,雖然你答應了幫我誅殺端木成溪,卻沒有向我提出任何的要求,現在我的忙你也幫了,你若是想到了什麽要求,隻要我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絕不對你弄鬼使詐,背信棄義的?”

    

    端木成竹搖頭叫道:“不需要!”

    

    馮黛黛忍不住訝然問道:“為什麽?”

    

    端木成竹搖頭道:“月媚兒,我殺端木成溪,不是為了別人,而是因為我自己,我隻是想讓端世家的人,個個不得好死!”

    

    月媚兒見端木成竹麵無表情,說的輕描淡寫,不知為何當她瞅著過於平靜的端木成竹之時,心裏卻直冒寒氣,揣揣不安,她亦知這世上人的某些事,是不能打聽的,她便‘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端木成竹衝著月媚兒躬身一禮,道:“二位,若是沒有什麽吩咐,鄙人就此告辭!”使了一個法決,將端木成溪的屍骸收進了儲物袋裏,說走就走,便快步離開了破廟。

    

    馮黛黛稍頓才回過神來,問道:“媚兒,他什麽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端木世家做出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方才讓他仇恨至深,以致如此!”

    

    月媚兒若有所思地說著,既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師姐,回頭你找人去跟著端木成竹,隻要是他對付端木世家,你們都要全力相助。”

    

    馮黛黛笑道:“得勒!媚兒,我明白你的意思,自古仙魔不二立,隻要是玄門的大派,無論何門何派,隻要他們受到損害,於我們魔門皆是好事!”

    

    月媚兒展顏一笑,真是臉若銀盤,嬌媚豔麗,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卉,但那花中卻含著毒液,那是魅惑人心的毒液,殺人飲血的毒液,毀宗滅派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