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三秋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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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寧何曾聽到過這樣荒繆的要求,何況他一向麵淺,讓他去麵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子,實在是太讓他尷尬,太難為他了,他別過臉去,不敢去瞅月媚兒,搖搖頭,猶疑著道:“這這這、這怎麽行呢!一一一一”
”混蛋!“
月媚兒本就被血蠱折磨得惶急恐懼,痛苦不堪,現見渭寧那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樣子,登時心頭火起,惱怒不已,她騰地坐了起來,伸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衝著渭寧雙眼圓瞪,臉型扭曲,咬牙切齒地怒吼起來:“姓渭的,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姑奶奶現在若不是身陷絕境,走頭無路,誰會沒臉沒皮,不知羞恥,赤身的站在你麵前;再說了,一切都是本姑娘自願的,我的身子就算被你看了摸了,甚至睡了,這吃虧的都是我,得了好處的卻是你,你他媽的還有什麽可猶豫,害怕的;今日你若還有良心,就救救我,若是猶豫退縮,見死不救,你就馬上給我滾蛋,就當我月媚兒瞎了眼,看錯了人,沒有你這個弟弟!“她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漲得通紅的臉容,立即布滿了羞愧與悲傷的淚水,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渭寧正在惶惑與猶疑間,孰料月媚兒情緒激動之下突然發飆,一個耳光,將他打懵,待得回過神來,便見月媚兒一麵哀嚎著掙紮,扺抗血蠱的撕咬,一麵淚如雨下地哭泣著,其狀其境,真是猶墜地獄,慘不忍睹,便是那銅人見了,也會心生憐憫來,他原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何曾忍心見別人受這無妄之苦,於是,他神色一凝,收起羞赧,摒除雜念,抽出匕首,瞅向月媚兒,卻見月媚兒那白皙嫩滑的冰肌上果然有一個個的凸起,那凸起足有拇指般大,且在不停地移動,就像真有蟲子在皮膚之下遊走一般,真是詭譎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渭寧見了月媚兒身上的症狀,登時頭皮發炸,心驚膽顫,但此時此刻,亦容不得他再有一絲膽怯與猶豫,便手執匕首,緊盯著月媚兒的身子,瞅著月媚兒皮膚之下移動的血蠱便要下手,但是,此刻月媚兒的身子痛苦的在床上扭來滾去的,他哪裏能找得到準頭,數次作勢欲刺,都不敢貿然下手,怕誤傷了對方,一時急得叫道:“月姐姐,月姐姐,你且忍一忍,你千萬別動,你這滾來扭去的,我無法下手呀?”
“阿寧弟弟,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現在身上百蟲噬骨,痛徹心扉,實在苦不堪言,哪裏還能忍隱得住,你、你快替姐姐想一個辦法吧!”
月眉兒在床上掙紮翻滾著,帶著哭腔叫道:“啊!一一一一,阿寧弟弟,我好難受,我快撐不住了,你快一點,一一一一嗷,對了,你、你快去拿一根繩子來捆住我的雙手,將我的雙手綁在床頭,你再坐在我的小腿上,壓住我的下身,將我的身子固定住,這樣便能專心給我挑剔身上的血蠱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渭寧哦的一聲,連忙去找繩子,他四下一瞥,登時有了主意,便自被單上撕下一條布條,手忙腳亂地捆住了月眉兒的雙手,將月眉兒的雙手綁在了床頭,固定住了月眉兒的上身,再爬上了床,坐在月媚兒的胯間,雙腿八字打開,壓在月眉兒的雙腿上,再手執匕首,便要給月媚兒剔除體內的血蠱,但他微附上身,目光向月媚兒的身子瞅去,那知一瞥之下,登時目瞪口呆,神魂一蕩,完全被月媚兒那完美無瑕的身子給鎮住了。
修長的雙腿,圓潤的胯骨,平坦的小腹,豐隆的胸乳,再配上晶瑩如玉的雪肌,真的是山山水水,精巧大氣!
月媚兒見渭寧雖然固定住了自己的身子,但卻隻顧著癡癡地盯著自己的身子,目光呆滯,遲遲不曾動手,臉兒立即漲得通紅,又羞又急,連忙顫抖著聲音,叫道:“阿寧弟弟,你一一一一,你別看了,你還不快給我剔蟲,你若再不動手,姐姐可就扛不住了,就真的要被血蠱給咬死了。”
渭寧聽見了月媚兒的提醒,一愣,回過神來,方覺自己的目光,實在是太無禮了,實非君子之舉,頓時臉上火辣辣的,倍覺羞恥,他連忙咳了數聲,然後,神色一斂,聚精會神,心無旁騖地給月媚兒刺殺剔除起血蠱來,他仔細地掃描著月眉兒的身子,搜素著那隱藏在她身上的血蠱,轉瞬,待得瞅見月媚兒大腿上的皮膚上又有凸起之狀,而且,那凸起的皮膚還在向前快速移動,他連忙瞅準機會,一手捏住月媚兒那凸起的肌肉,另一隻手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力量適度地刺了下去,紮進了皮膚裏,而隨著匕首的拔出,月眉兒皮膚上的中刀之處,立即冒出一股腥臭的綠色的液體來,待得綠色的液體流盡,創口上接著流出的方是殷紅的鮮血,然後皮膚上的凸腫也隨之消失了。
渭寧如法炮製,將月媚兒的身子在床上翻來翻去的追殺剔除血蠱,一會,在其皓臂上殺了三隻,高聳的豐乳上殺了三隻,胸脯上殺了兩隻,小腹上殺了四隻,大腿上殺了五隻,後背上殺了八隻,臀部上殺了三隻,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過了一會,見她身上再也沒了出現異樣了,方才長籲了一口氣,收起匕首,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屁股離開了月眉兒的小腿上,跳下了床來,解開了捆綁月媚兒的繩子。
月媚兒血蠱被除,身上那附骨入髓的痛楚立即消彌不見,一種劫後餘生的釋然與喜悅湧上心頭,讓她長籲一聲,喜上眉梢,但是,當她瞅見自己的身上沾滿了綠色的蟲液與殷紅的鮮血,真是汙穢不堪,令人作嘔,對她這種愛美如命的女人來說,實在是無法忍受的,她眉頭一蹙,臉色大變,輕啊一聲,連忙拉過被褥,裹住自己,麵朝床內,稍頓,聲音羞澀嬌媚地對渭寧輕聲道:”阿寧弟弟,姐姐現在身上汙濁不堪,實在是難以忍受,但姐姐此刻疲憊不堪,一絲力氣也沒有,姐姐有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請你幫姐姐從左邊隔壁的臥室裏將浴桶抱來,再去廚房給我燒一些熱水來,姐姐想要洗浴清潔一番,不知弟弟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