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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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柳柳暗歎一聲,對凝玉夫人密語傳音:“小姐,看來這次叛亂之人,真是謀劃許久,有備而來,連咱們的逃生密道,他們都知道了,真是不簡單呀!”
凝玉夫人目露寒芒,恨恨地道:“劉曇花這個賤婢,跟了我這麽多年來,有她做內應,敵人豈能查不到咱們的底細來!”
慕容柳柳一愣,吃了一驚:“什麽!劉曇花居然會是叛徒,她跟小姐這麽久了,她可算是老人了,怎麽一一一一,唉!看來主使者她的人,一定是一個手眼通天,城府極深的人,小姐要小心了!”
凝玉夫人憂心忡忡地點點頭。
一個身形瘦小,模樣猥瑣的老頭,越眾而出,衝著凝玉夫人拱手施禮,淡笑道:“凝玉夫人,在下左無殤,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意在此恭迎大駕,還請您與小殿下跟我們走吧!”
慕容柳柳對耶律塔塔大聲叫道:“塔塔,情況緊急,速戰速決,浮屠血海,毋須留手!”
耶律塔塔點點頭,叫道:“細柳,我來收拾這些賊人,你帶著小姐他們走陸地,一會,咱們在老地方匯合,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們,她們要是少了一根頭發,回家看我不錘死你!”說罷,取出別在腰間的一對大銅錘,衝著左無殤虎目怒視,大吼道:“老匹夫,我也在此等候你多時了,爺爺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他將大銅錘舞出一個招式,怒吼一聲,縱深躍出了戰車,身子一閃,就地消失,眨眼功夫,待到他再次現身,他已經站在了左無殤的身後,右手一輪,大銅錘就砸在了左無殤的腦袋上,登時將左無殤擊殺,爾後,他身子一旋,舞著大銅錘,就衝向了近旁的黑衣人,猶如一頭瘋虎一般,凶悍勇猛無比,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身法快捷,錘法古怪,衝著敵人的腦袋上,錘起錘落,一錘一個,打的對方腦袋開花,鮮血飛濺,屍身紛紛自空中下雨般地掉了下來,轉瞬,就擊殺了幾十個人。
一幹黑衣人見耶律塔塔身材高大,猶若鐵塔,沒想到行動如此敏捷靈巧,強悍凶暴,就如一隻猛虎衝進了羊群一般,肆意虐殺,那裏是其對手,一時驚懼,盡皆後退。
“大家莫慌,列陣!”
一聲大喝,虛空蠕動,一個胖子登時現身,而在他的身邊也同時也多出數個胖子來,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高大,個頭不輸耶律塔塔,一手持盾,一手握錘,身形一閃,圍住了耶律塔塔,向耶律塔塔圍了上來。
耶律塔塔雙錘連掄,但那些胖子不但身法靈活,而且亦是力大無比,耶律塔塔的銅錘盡皆被他們的盾牌給擋住了,盾牌一時連連被砸的火聲四濺,震耳欲聾。
慕容柳柳見了地方陣營中現身的那些大胖子,亦知對方是有備而來,丈夫本領再高,也經不起對方的磨耗,心中憂急,連忙喊道:“塔塔,您要挺住,圖門大哥馬上就會趕來支援您的!”
耶律塔塔見慕容柳柳三人還沒有走,怒了,暴喝道:“你這個賊婆娘,怎麽還不帶小姐與小殿下快走,你們走了,待會我自會脫身前來尋你!”說罷,一支銅錘脫手,飛過去砸死了一個撲向慕容柳柳等人的黑衣人,他的那隻空手,向前一甩,自衣袖裏飛出一根細細的鏈條,鏈條頂部有一個小鉤子,鉤子追了上去一下鉤住扣上了銅錘手柄柄端上的一個小孔,他再一拉鏈條,鏈條一收,飛出的銅錘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再將銅錘一個側掄,恰好擋住了砸向他腰部的一個銅錘。
慕容柳柳盡管擔心丈夫的安危,但更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她見有幾個黑衣人已經越過了耶律塔塔阻擋的防線,向她們撲來,情況危急,不容遲疑,她躍身站到了駕車的位子上,抓起韁繩,戀戀不舍地瞥了丈夫一眼,提醒凝玉夫人一聲:“小姐,您們抓緊了!”便駕駕駕地嗬斥著,駕著戰車調轉方向,自空中向著下麵一陣垂直俯衝,向著懸崖下麵的的密林飛去。
黑衣人大叫起來:“快追!莫要讓她們鑽進密林!”
他們便紛紛隕石墜落一般,腦袋朝下身子垂直向下俯衝,向凝玉夫人的戰車追去。
慕容柳柳駕著戰車向著地麵飛去,待得戰車將要貼上了地麵時,由於戰車向下俯衝的速度太快,蛇雕控製不住速度,來不及在抬身平飛,將戰車平安落地,居然在慕容柳柳的拽拉驚喝之中,嘶吼著,拉著戰車徑直摔向了地麵。
雲舒兒尖叫起來:“柳柳小姨,危險!”
慕容柳柳臉色一變,死命拽拉著韁繩,想來將蛇雕拽起身子,卻眼見著蛇雕跌進了樹林裏,哢嚓哢嚓聲中,龐大的翅膀,接連撞斷了許多的樹枝,她試了幾下,亦知獲救無望,隻得大叫一聲:“小姐,小心!”率先縱身躍出了戰車,穩穩地站在了地麵上。
凝玉夫人摟住雲舒兒也縱身躍出了戰車,身子在空中一飄,遠遠地,穩穩地站在了實地上。
‘嘭’的一聲。
轉瞬。
蛇雕拉著戰車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砸的泥土飛濺,蛇雕的翅膀給摔斷了,身受重傷,躺在地上,哀鳴著,一時站不起來,而那輛戰車竟被摔得粉碎。
慕容柳柳飛到凝玉夫人的身邊,叫道:“小姐,快走!”
“走!嘿嘿!你們想走哪裏去呀?你們現在還走的了嗎?”
那些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在凝玉夫人三人的身後,大喝道。
“小姐,您們先走!”
慕容柳柳回身擋在凝玉夫人的身前,雙手連甩,十幾個赤紅色的霹靂彈就向那些撲來的黑衣人射去,那衝在最前麵的黑衣人,避之不及,待得身子被霹靂彈射中,‘嘭’的一聲,便被霹靂彈炸得個粉身碎骨。
凝玉夫人對慕容柳柳低語一聲:“你擋一下,就伺機脫身!”然後,抱著雲舒兒騰空而起離地麵一丈來高,一陣疾行。
慕容柳柳雙手一甩,左手持軟鞭,右手握著一把短劍,嬌叱一聲,腳尖一點,身子躍起,閃掠著迎上了衝來的黑衣人,雙方登時鬥在了一起。
凝玉夫人摟著雲舒兒風馳電掣,一陣狂奔,走了一會,突地腳步一頓,身子停了下來,她降落在地上,自外衣上撕下了一根布條,在雲舒兒的腰身上繞了二圈,將女兒背在背上,綁上了綁帶,再右手一抖,手心之中,就多出了一根銀槍,她將槍頭衝著虛空一刺,自槍頭激發出一道銀光,銀光射在了一顆大樹上,樹幹炸裂開來,那躲在樹背後麵的一個黑衣人,栽倒在地,胸口一個小洞,鮮血直冒,眼見不活了。
“唉!真是陰魂不散,甩都甩不了呀!”
凝玉夫人暗歎著,嘀咕一聲,舞著銀槍,槍芒連擊,接連擊殺了幾個自樹林子裏竄出來的黑衣人,但黑衣人竄出了樹後,紛紛撲向了凝玉夫人,登時跟凝玉夫人都在了一起,人數不少。
以凝玉夫人的手段,若是選在了往日,對付這些賊人,自是綽綽有餘,隻可恨,此刻她雙手中了劉曇花的劇毒,這般的,跟黑衣人惡鬥了片刻,雖然擊殺了不少的賊人,但手掌毒發,漸漸地竟有些麻木,使不出勁力來,與那賊人的兵器相磕之下,手中的銀槍有幾次差點被對方給砸飛了,但她亦知此刻唯有堅持,殊死相搏,否則,不但自己性命休矣,就是女兒雲舒兒也會遭遇不測,於是,咬緊牙關,傾盡全力,一陣狂殺。
雲舒兒被母親綁在背上,隨著母親身形跳躍騰挪,她整這個身子跟著跳躍騰挪,弄得她頭暈目眩的甚是難受,但她乖巧懂事,害怕讓母親擔心,隻得強忍著一聲不吭。
這般的,凝玉夫人又擊殺了數個黑衣人,終究是支撐不住了,槍法的一個遲滯,被對方尋得一個破綻,在大腿上砍了一刀,登時血流如注,同時,長槍也被對方震飛了。
凝玉夫人大驚,連忙手臂連甩,射出了一連串的七星鏢,逼退了麵前的黑衣人,踉踉蹌蹌地衝到一顆大樹前,背靠著大樹,雙手自腰間摸出二把匕首來,擺出了一個架勢來,怒視著舉著各種兵器逼上前來的黑衣人。
雲舒兒見母親的身子顫抖著,一條腿都被鮮血染紅了,臉色一變,心痛不已,便眼中含淚,帶著哭腔,著急地問了起來:“娘親,您怎麽啦!”
凝玉夫人平靜地柔聲安慰:“乖!別哭,娘親沒事!”
雲舒兒連忙抹了一下眼裏的淚水,不吱聲了。
一個黑衣人停住了逼近凝玉夫人的腳步,手臂一揮,止住了同夥的行動,他思忖一下,瞪著凝玉夫人,說道:“凝玉夫人,我們無仇無怨,我們並不想殺你,隻要你不作抵抗,讓我們帶走小殿下,我們可以放過你!”
雲舒兒連忙衝著黑衣人憤怒地叫嚷起來:“我不跟你們走,你們都是大壞蛋、大壞蛋!”即而,在凝玉夫人的耳邊說道:“娘親,我要跟你在一起!”說罷,不禁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下,緊緊地抱住母親,害怕母親真會棄她而去一般。
凝玉夫人心裏一陣抽搐,痛苦不已,她盯著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平靜地問道:“能不能放過我的女兒?隻要你們放過我的女兒,你們有任何條件,我都會代我夫君答應你們!”
黑衣人搖搖頭:“不可能!”
另一個黑衣人瞪著說話的黑衣人,警告著道:“老於,主公說了,凡是知道我們帶走雲舒兒之事的人,都要滅口,你這樣發善心,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先前說話的黑衣人一愣,沉默一下,暗歎一聲,向凝玉夫人做出了一個格殺勿論的手勢。
一幹黑衣人便紛紛舉起了兵器,瞪著凝玉夫人,圍了上去。
凝玉夫人見之,臉色微變,心中哀歎,難道我刀凝玉今日真的要命喪此處嗎?
雲舒兒也瞪著逼近的黑衣人,一時神色緊張,便不由驚呼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上前了幾步,突地停下了腳步,側耳聆聽著,神色很是詫異對同夥叫了一聲:“等等,你們聽到了什麽嗎?”
眾黑衣人一愣,也側耳聆聽一下,即而,有人臉色微變,因為,他們耳朵裏除到聽到了動物粗重的喘息聲,眼裏卻瞅見,就在此刻,在樹林深處慢吞吞地走出了一條條的神獸來。
那些神獸模樣神奇,通體金黃,它們居然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