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你叫曹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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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懷慈,你這個大壞蛋,,我到底哪裏招你惹你了,非要抓住我不放,我恨死你了,你幹嘛不去死呀!
雲舒兒瞅見了秋懷慈,心裏那個氣呀,不由恨恨地咒罵起來,伸手拍拍老鹿蜜蜜的脖子,焦急地說道:“老蜜,快轉向,快轉向,前麵那個喊我的人,乃我的仇人,是一個大壞蛋,他是來抓我的,他很厲害,咱們快逃,快逃!”
蜜蜜卻依舊向秋懷慈跑去,疑惑地問:“他真的是你仇人?”
雲舒兒點頭叫道:“對!他是逼死我娘親的仇人,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我恨死他了,但我打不過他,咱們快逃,快逃!”
蜜蜜訝然問道:“既然他是你的仇人,那他為什麽喊你徒弟呢?”
雲舒兒一愣,頓時覺得此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腦中念頭急轉,轉即,連忙撒謊胡扯:“他要收我為徒,那是因為他想要慢慢地折磨我,然後就把我賣了,聽說有些壞人喜歡吃小孩,所以,就偷偷地買一些孩子吃。”
蜜蜜好奇地問:“為什麽要吃小孩?小孩好吃嗎?”
雲舒兒搖搖頭,繼續瞎編:“我怎麽知道小孩子好不好吃,我又沒有吃過小孩;他們之所以吃小孩,那是因為他們認為吃小孩會長生不老!”
蜜蜜繼續跑向秋懷慈,質疑道:“前麵那個人長得眉清目秀的,看著不像一個壞人呀?”
“長得好就不是壞人嗎?壞人二個字又沒有寫在臉上?你唧唧歪歪地說這些屁話幹什麽,還不給快我停下來,咱們趕緊掉頭!”
雲舒兒見蜜蜜囉囉嗦嗦的問東問西,好不煩躁,便不滿地嗬斥起來,既然,卻見蜜蜜一直沒有停下腳步,掉頭轉向,反而不顧她的嗬斥,仍然跑向秋懷慈,而且,越跑越快,她一愣,突地醒悟過來,原來這隻老鹿其實與秋懷慈乃是一夥的,她這般一想,登時慌了,一麵嗬斥老鹿,一麵想要跳下鹿背,轉身逃跑,誰知,那老鹿的背上就有一股粘性似的,竟然吸住了她的雙腿,讓她無法離身。
雲舒兒自詡聰明,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一隻梅花鹿給算計了,她心裏那個氣呀,瞬間對蜜蜜惱恨不已,她眉頭一豎,一臉怒氣,便一手一個捉住蜜蜜的二隻耳朵,拚命地拉扯,口裏大叫著:“你這頭蠢鹿,你快給我站住,你快給我掉頭,給我掉頭!”
蜜蜜咧嘴,慘叫一聲,但它那怕耳朵都快被雲舒兒拽下來了,卻就是死扛著,不停步,不回頭,依舊向秋懷慈跑去。
雲舒兒死命拽扯著蜜蜜的耳朵,見蜜蜜的耳朵都發紅變形了也不肯回頭,一時沒法,就鬆開了蜜蜜的耳朵,雙拳齊出,自上往下,擂鼓似的,拳頭雨點般,敲砸著蜜蜜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咒罵道:“你這頭蠢鹿,虧我那麽信任你,你居然在騙我,實在可惡,我錘死你,我錘死你,我錘死你1!!!”
蜜蜜被雲舒兒的小鐵拳一陣狂砸,一時砸的是頭昏腦漲,眼冒金星,它一麵跑著,一麵哀嚎:“小魔女,你快住手,你別砸了,再砸,老鹿的腦漿都要被你給砸出來了!”
雲舒兒怨氣難消,聽到蜜蜜的哀求,毫無憐憫,不但不停手,反而砸的更凶,口裏恨恨地罵道:“你這隻蠢鹿,竟敢騙我,實在是可惡之極,砸死活該,誰叫你騙我,我砸死你,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秋懷慈見雲舒兒與蜜蜜一人一獸,一路上鬧騰著,那樣子實在是滑稽好笑,忍禁不住,一時,嘿嘿地笑出聲來。
蜜蜜苦著一張臉,吐著舌頭,哼哼著,待得跑到秋懷慈的跟前,束住腳步,後背一拱,就像彈弓發射彈丸一般,將雲舒兒拋下了鹿背。
雲舒兒整個人被蜜蜜彈到了空中,她在空中數個臨空翻,身子下墜,雙腳著裏,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蜜蜜衝著眉開眼笑的秋懷慈,憤憤地問道:“秋懷慈,你真的要收這個小魔女為徒嗎?”
秋懷慈笑著點點頭。
雲舒兒餘怒未消,便在路邊折了一根荊條,撲向蜜蜜。
蜜蜜連忙圍著秋懷慈轉起圈來,躲避著雲舒兒的荊條,雲舒兒追的緊,它就跑的緊,雲舒兒追的緩,它就跑的慢,總之,它不遠不近,始終保持著與雲舒兒的一小段距離,即讓雲舒兒的荊條即夠不著它的身子,又讓雲舒兒不甘心就此舍棄了它,讓雲舒兒幹著急。
蜜蜜逗耍著雲舒兒,口裏還不閑著,陰陽怪氣地給秋懷慈提建議:“秋懷慈,我勸你還是一劍把這個小魔女宰了算了!”
秋懷慈笑問道:“為什麽?”
蜜蜜衝著身後的追擊的雲舒兒,吐吐舌頭,說道:“這個小魔女古靈精怪,詭計多端,你要是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你非得被她磨死不可!”
秋懷慈瞅著氣急敗壞的雲舒兒,笑道:“蜜蜜,其實,你不了解舒兒,其實她心眼不壞,真的!”
雲舒兒見始終打不著蜜蜜,本就氣惱,現在見蜜蜜還在風言風語,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sp;&sp;&sp;,見荊條抽不到蜜蜜,就扔了荊條,在路旁撿起石子來。
蜜蜜見了雲舒兒的舉動,不但不懼,還故意站在一個空曠之處,搖頭跳腿,衝著雲舒兒,挑釁地叫道:“小魔女,是不是氣著了,想要泄憤,來呀,來呀!”
雲舒兒叫道:“你這隻蠢鹿,有種你就別動!”說罷,追了上去,不停地向蜜蜜扔石子。
“切!不動等著讓你打,你當我傻呀!”
蜜蜜哂的一聲,不屑地說著,它忽東忽西,蹦躍彈跳著,躲避破空有聲飛來的石子,它每每避過一顆石子,就大呼小叫著:“小魔女,你打不著,打不著,打不著!”那樣子真是有多猖狂,就有多猖狂,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但是,如此這般,還未等它高興多久,隻見三顆黃色的石子飛到跟前時,居然爆炸了,炸出了一團黃色的煙霧來,那黃色的煙霧登時罩住了它,而等它不慎吸進了幾口煙霧時,一股極臭極臭的異味,鑽進它的腦子裏,熏得它頭昏腦脹,煩悶難受,差點暈厥,它心神一凝,強打起精神,不停幹嘔著,弄得眼淚直流,它知曉利害,連忙趔趄著步伐,就是一陣亡命逃竄,一麵幹嘔,一麵叫罵:“小魔女,你居然使詐,太壞了,真是太壞了!”
雲舒兒見蜜蜜中招,吃了苦頭,見到它那狼狽逃竄的樣子,不但怒氣盡消,甚是覺得滑稽,便停止了追擊,身子蹦跳著,咯咯咯地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秋懷慈笑著走近雲舒兒,問道:“徒兒,你這究竟是什麽寶貝呀?怎麽厲害,為師都吃了它的虧了?”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笑容一斂,撅起嘴巴,斜睨著秋懷慈,就是一個白眼。
秋懷慈臉上有些失望,輕聲喃喃地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呀!真是可惜了!”
雲舒兒是一個話嘮,又喜歡顯擺,本來打算不再理睬秋懷慈,聽他這麽一問,又忍不住沒好氣地叫道:“秋懷慈,你休要對我使用激將法,其實,我告訴你那也無妨,這叫臭臭果,是長在臨淵之下輕水洞裏麵的一種野果,這種野果能夠施放煙霧,味臭無比,有些獵人常常用它來驅趕猛獸的,若是他們受到猛獸的襲擊,他們隻需將臭臭果,砸在猛獸的麵前,保管熏得那些猛獸們頭暈腦脹的,哪裏還有進食的胃口了!”
秋懷慈問道:“你還有嗎?”
“沒了!”
雲舒兒搖搖頭,瞪著秋懷慈,目光複雜地回道:“本來這三顆是留著對付你,誰知道剛才被這頭蠢鹿氣昏了頭,所以就扔出去了,你運氣不錯。”
秋懷慈一笑,問道:“徒兒,難道你還想比試嗎?”
雲舒兒自小就被父母輸灌了強者為王的理念,服強不服理,現在她跟秋懷慈連比連輸,深知秋懷慈厲害,自己在其手上,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她雖然麵上還裝出一副囂張的樣子,其實,心裏是服氣,不由語調軟了下來,沒好氣地叫道:“還比個屁!”
秋懷慈笑問:“你還有沒有別的厲害的手段呀?”
雲舒兒搖搖頭,一臉落寞地輕聲說道:“沒了!”
秋懷慈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應該心甘情願地拜我為師呀?”
雲舒兒念頭急閃,腦中想起父母的平日那所謂的,在強大的敵人麵前,勢不如人,為保性命,就應該能屈能伸,伺機而變的告誡來,心想自己既然不是秋懷慈的敵手,那就應該向秋懷慈虛與蛇委,委曲求全,再伺機逃跑才行,她如此思量一下,就打定了服軟的主意,她那張原本凶巴巴的臉,立即露出陽光明媚的笑容來,聲音甜膩地說道:“秋一一一一,您想我要怎樣拜師呀?”
秋懷慈神色一斂,盯著雲舒兒,沉聲說道:“徒兒,做人要尊師重道,循規蹈矩,雖然諸事從簡,這這拜師的儀式還是要的,你就給為師磕三個響頭吧!”
雲舒兒為了向別人學習那些稀奇古怪的法術,滿足她的好奇心,一生不知暗地裏拜了多少師父,這拜師的儀式流程,那是爛熟於心,她連忙走到秋懷慈的麵前,雙膝一跪,向秋懷慈磕了三個響頭,聲音清脆地喊了一聲:“徒兒,拜見師父!”
秋懷慈笑著滿意地點點頭,告誡道:“小丫頭,磕了頭,就算是真正認了師父了,以後對師父不許三心二意,胡作非為,知道嗎?”說罷,手掌向上一招,一股力量就扶起了雲舒兒。
雲舒兒走近秋懷慈,伸手牽住秋懷慈的手指,仰臉瞅著秋懷慈,笑問道:“師父,你現在就教我法術吧?”
秋懷慈疼愛地捏捏雲舒兒的臉蛋,笑道:“你是我的徒弟,我的本事自然是要教你的,隻是此事急不得,現在為師有一件要事要跟你說。”
雲舒兒問道:“什麽事情?”
秋懷慈道:“徒兒,為師乃是玄門盟主,而你乃是魔門公主,為師收你為徒,乃是違背世俗,逆天行事,所以,為了師父的安生,也為了你的平安,自今往後,你須得在世人麵前,改頭換麵,隱遁身份才行。”
雲舒兒倒也覺得好玩,改頭換麵易裝而行之事,以前她跟知為她們可沒有少幹過,她連忙興致盎然地問:“師父,您要我怎樣給我改頭換麵,隱遁身份呀?”
秋懷慈道:“徒兒,你跟了為師之後,你就不是魔門公主,也不叫雲舒兒了,你將有了新的身份與名字?”
雲舒兒更是好奇:“新名字?什麽名字?”
秋懷慈鄭重地說道:“徒兒,自今往後,你叫曹裹兒。”
“曹一一一一裹一一一一兒!!!”
雲舒兒默念了幾遍,問道:“師父,為什麽給我取了這麽一個名字,有什麽說頭嗎?”
秋懷慈解釋道:“曹,乃是為師的俗家姓氏,裹兒,包裹包袱,隱藏保護之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