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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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師父,天氣怎麽越來越熱了,我今天早上才剛洗的澡,可現在身上又全是汗了,我身上可癢死了,我想洗澡!”
雲舒兒跟秋懷慈親熱地說了一會話,即而轉移話題,便央求起來。
秋懷慈笑道:“裹兒,你就愛瞎說,這天氣那裏熱了,為師不但不覺得熱,怎麽反而覺得有些寒冷呀!”
“師父,您才是瞎說,您是仙人之軀,不懼冷熱,您怎麽會冷呢!”
雲舒兒連忙反駁,即而,嘻嘻一笑,雙手捉住秋懷慈的胳膊,搖晃著,撒起嬌來:“師父,裹兒身上真的出了很多汗,現在身上癢死了,我想洗澡,我要洗澡!”
秋懷慈一愣,盯著雲舒兒,訝然問道:“裹兒,你真的很熱嗎?”
雲舒兒篤定地點點頭。
秋懷慈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吧!“說罷,便抱著雲舒兒,在一處懸崖之下,找到了一個清潭來,讓雲舒兒洗澡。
“師父,我要洗澡了,您不許偷看喲!”
“嘿嘿!不看,不看!”
“師父,你要講信用,真的不許偷看喲!”
“嗯嗯!你這小丫頭片子,你才多大的人兒,真是人小鬼大,心眼甚多,你也太小看師父了吧!”
“哎呀!師父,我雖然是一個孩子,但也是一個女孩子嘛,所謂男女有別,我一個女孩子在洗澡,您一個大男人卻站在旁邊看著,那多羞人呀!”
“好好好!師父聽你的,師父離得遠遠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師父,您再走遠點,再走遠點!”
“裹兒,師父都離開你怎麽遠了,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再遠點,再遠點,你站的這樣近,您一轉頭,就會看見我洗澡了!”
“裹兒,我都站的這麽遠了,還不行呀!”
“不行、不行,再遠點,再遠點,您還是站的有點近,您回身走了幾步,一抬頭就會看見我洗澡了!”
“哎呀!裹兒,你也太小看為師的人品了吧!你洗澡為師怎麽會偷看呢?你呀!怎麽這麽愛折騰呢,不就洗個澡嗎,你一個小娃娃,用得著這麽謹慎嗎?”
“不行!師父,我怕羞,您再遠點,嗯,好了,現在夠遠了,您不用再走了,這樣可以了!”
“哎呀!真是的,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麽這麽愛折騰呢!”
雲舒兒躲在了大樹背後,側頭瞅了瞅秋懷慈,見秋懷慈盤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在閉目養神,她微微一笑,就折返身子來到水潭邊,和衣縱身躍入了水潭裏,站在淺水區,雙臂輪舞,故意弄出很大的水聲,口裏咯咯笑著,裝出歡快來,這般地鬧騰了一會,便悄無聲息地快速地遊到了水潭的崖壁邊,竟然伸手抓著崖壁上石頭的縫隙與藤蔓慢慢地爬上了懸崖,片刻,她站在了崖頂上,俯視著山頂下那坐著秋懷慈的樹林,得意地一笑,即而,就要下山,但她剛一轉身,卻見蜜蜜站在她的身後,定定地盯著她,嗬嗬地笑著。
雲舒兒倒被蜜蜜冷不丁地嚇了一跳,輕‘啊’一聲,後退了一步,即而,神色一斂,眼珠子一個轉溜,於是,一臉歡笑,親熱地問道:“老蜜,你不是在北山遛彎,怎麽會在這裏呀?”
蜜蜜問道:“裹兒,你不是跟你師父說要洗澡麽,怎麽改成爬山了?”
雲舒兒笑道:“我洗過澡了,想爬到山上來看看風景,不行嗎?”
蜜蜜冷冷地說道:“嗬嗬!裹兒,我看你不是想爬山,恐怕是想逃跑吧?”
雲舒兒眉頭一豎,嗬斥道:“老蜜,你又在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你怎麽老是跟我作對呀!”
蜜蜜嘿嘿一聲,不屑地道:“裹兒,秋懷慈是一個白癡,但老鹿我卻是門兒清,你借口洗澡,故意支開秋懷慈,故意在水裏撲騰一會迷惑秋懷慈,然後偷偷爬上山來,不就是想逃跑嗎?你這點小伎倆,騙的了秋懷慈那個白癡,卻騙不了老鹿,老鹿什麽陰謀詭計沒有見過,還會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糊弄了嗎?”
雲舒兒見蜜蜜將她心中的盤算說得一絲不差,臉色數變,惱羞成怒,在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來,突地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本小姐乃是魔門聖教的公主殿下,我爹爹乃是魔門聖教的聖君,我要回家找我爹爹,有什麽錯,你這頭蠢鹿,老是壞我好事,實在可惡,看我今個兒,不收拾了你!”說罷,就向蜜蜜衝去。
一人一鹿又在山坡上追逐起來。
雲舒兒追了一會,也沒打著蜜蜜,總是差那麽一點點,她實在不甘心,隻得扔了樹枝,在地上撿了許多的石子,又不停地射擊著蜜蜜。
蜜蜜不停地躲避著破空有聲的石子,每躲過一顆石子,就大呼小叫著:“裹兒,裹兒,打不著,打不著,打不著!”
雲舒兒扔出一顆石子,口裏突地喝道:“吃我臭臭果!”
蜜蜜先前吃了臭臭果的大虧,有了前車之鑒,它聽到‘臭臭果’三個字,臉色一變,心中一寒,驚叫一聲,連忙條件發射地蹦的遠遠的。
雲舒兒見嚇到蜜蜜了,便咯咯咯歡笑了起來,然後,向蜜蜜每扔一顆石子之時,都要大叫一聲:“臭臭果”,嚇唬蜜蜜。
蜜蜜見雲舒兒古靈精怪,聰明狡詐,不敢大意,每每見到雲舒兒扔來的石子,它都會躲得遠遠的,以免著了雲舒兒的道,但是,連躲了十幾顆,也沒有發生異常情況,便放棄了警惕,一麵躲閃著石子,一麵嗬嗬笑著,譏諷道:“嘿嘿!裹兒,你是不是山窮水盡,黔驢技窮了,所以才會耍耍嘴皮子,嚇唬嚇唬老鹿呀!”但它話未落音,一顆石子就在它的頭頂爆炸,釋放出一團黃色的煙霧來,煙霧登時罩住了它。
蜜蜜避之不及,吸了幾口煙霧,一股極臭無比的氣味,直鑽它的腦門,登時熏得它頭昏腦漲,天旋地轉的。
“哎呀!熏死我了,熏、熏死我了!”
蜜蜜一時咳嗽幹嘔起來,弄得眼淚鼻涕直流,口裏喃喃說道:“小丫頭片子,你、不是說,你已經沒有、臭臭果了嗎?你這麽、還有,你究竟有、有多少顆臭臭果呀?”
“嘿嘿!老蜜,如果我小魔女說的話,能夠值得相信,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雲舒兒見到蜜蜜那狼狽的樣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雙手叉腰,瞅著搖搖晃晃的蜜蜜,搖了搖頭,一臉的憐憫,得意地叫道:“老蜜,虧你還是修煉了幾百年的有道之人,噢!不,有道之鹿,可謂是老江湖了,居然在一個小孩子的手上,在同一件事情上,連栽二次跟頭,你說你笨不笨呀?你說你蠢不蠢呀?”
“裹兒,你、你那裏是一個小孩,你壓根、就是一個鬼,索命的、鬼!”
蜜蜜這次吸得臭臭果的毒煙甚多,一時被熏得眼神迷離,精神恍惚,但它是一個話嘮,生性爭辯,隱約聽到雲舒兒之言,還要跟雲舒兒鬥嘴:“不過,小丫頭,你、能夠讓老鹿接連上當,的確厲害、厲害、受教、受教!”
說罷,它醉酒似的,身子發軟,連打趔趄,一不小心,一腳踏空,摔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雲舒兒見蜜蜜摔倒,倒怕它真的有什麽危險,收起嬉笑,神色一斂,連忙上前,低頭查看,見蜜蜜隻是昏厥,性命無憂,便在蜜蜜的臉上溫柔地撫摸著,喃喃地說道:“老蜜,誰讓你不讓我回家,老是壞我好事,活該!”
雲舒兒見蜜蜜無礙,起身想要繼續逃跑,轉瞬,又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在蜜蜜的身邊坐下,守著蜜蜜,歎息一聲,喃喃地說道:“唉!算了,連這頭蠢鹿都能看出我想要逃跑,秋懷慈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說不定這頭蠢鹿,就是他派來阻止我的,他隻是沒有點破而已,幸好秋懷慈人還不壞,我現在還是在他身邊老實呆著,以後再找機會回家吧!”
蠢鹿,蠢鹿!小丫頭片子,老鹿在你心裏就如此不堪嗎?你要是再敢繼續罵我,我就一一一一
蜜蜜根本就沒有昏倒,隻是想戲弄雲舒兒而已,可它聽見雲舒兒這左一個蠢鹿,又一個蠢鹿的,把它氣的呀!恨不得立即蹦起來,跟雲舒兒理論,但它想起秋懷慈的叮囑,看護雲舒兒,責任重大,也就忍受住了,況且,雲舒兒剛才表現出對它的關心,讓它心頭一暖,歡喜不已,所以,也就更加沒法跟雲舒兒計較了。
蜜蜜躺了一會,假裝醒來,當它瞅見雲舒兒之時,站起身來,衝著雲舒兒就數落起來:“裹兒,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我好心前來尋你,你怎麽這麽壞呀,居然敢暗算老鹿,看你不踢死你!”
雲舒兒見自己好心守護蜜蜜,蜜蜜不但不領情,還開口嗬斥起來,那個氣呀!登時蹦跳了起來,雙手叉腰,瞪著蜜蜜,呲牙反擊:“你這頭蠢鹿,我見你昏倒了,好心守著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敢罵我,看我不燉了你!”
“誰是蠢鹿了,誰是蠢鹿了,你不講道理,胡攪蠻纏,你才是蠢鹿,你才是蠢鹿!”
“嘿嘿!我當然不是蠢鹿了,因為我是人,又不是鹿!”
一人一鹿,伶牙俐齒,唾沫飛濺,又在山坡上,刀光劍影,一時吵得不可開交。
這時,秋懷慈飄身上崖,尋了過來。
蜜蜜見到秋懷慈,連忙跑到秋懷慈麵前,帶著哭腔,滿心委屈地叫道:“秋懷慈,我要告老還鄉!”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也連忙跑上前去,雙手捉住秋懷慈的手掌,搖晃著,親昵喊了一聲:“師父!”
秋懷慈疼愛地捏捏雲舒兒的臉蛋,抱起雲舒兒,施展法術,蒸幹了雲舒兒的衣服,笑問道:“裹兒,洗完了?”
雲舒兒嬉笑著點點頭。
蜜蜜衝著雲舒兒翻了一個白眼,又對秋懷慈大聲叫嚷:“秋懷慈,你聾了嗎?我說了,我要向你告別!”
秋懷慈一愣,驚詫地問:“老蜜,好好的,您老為什麽要走呀?”
蜜蜜瞪著雲舒兒,氣憤地叫道:“你的寶貝徒弟老是欺負我。”
雲舒兒氣呼呼地瞪了蜜蜜一眼,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秋懷慈問:“裹兒,她怎麽欺負您了?”
蜜蜜把鼓著小包的腦袋以及腫起的小腿亮給秋懷慈看,開始訴苦:“秋懷慈,你評評理,你的徒弟在跟你捉迷藏的時候,我怕她被蟲子咬了,好心提醒一下,她卻說我搗蛋,居然用碗口粗的樹枝襲擊我,你看,我頭上的腫包到現在還沒消;她剛才洗澡之後,在崖壁上爬上爬下的,我怕她摔了,好心提醒一下,她怪我打擾她鍛煉身體,她就用樹枝追我,害得我逃跑的時候,把退給摔傷了,你說說,她壞是不壞?”
秋懷慈瞅著雲舒兒,扳起臉來,問道:“裹兒,你是不是又在欺負老蜜了?”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跟老蜜鬧著玩,不小心弄傷它的,我下次不敢了!”
雲舒兒雙手抱著秋懷慈的頭,‘叭’的一聲,在秋懷慈的臉上親了一下,親昵地說道:“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跟老蜜鬧騰,讓它受傷了!”
秋懷慈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既然,神色一斂,對蜜蜜柔聲說道:“老蜜,既然裹兒知道錯了,那您老就大鹿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了!”
蜜蜜見到秋懷慈師徒那親熱的樣子,那個氣呀,登時不肯罷休:“秋懷慈,你的這個寶貝徒弟太厲害了,太會折騰了,老鹿我還想多活幾年,所以,今日我一定要走!”
秋懷慈鄭重地問道:“您老真的要走?”
蜜蜜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打滾耍賴:“對!我一定要走,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秋懷慈點點頭:“好吧!您老執意要走,我也不擋您,聽說玲瓏仙子的黑麟獸最近很無聊,您就去給它做個伴吧!”
蜜蜜身子一顫,愣了一下,連忙一骨碌爬了起來,走到雲舒兒麵前,臉兒親昵地蹭蹭雲舒兒的小腿,衝著雲舒兒,聲音異常親切甜膩地說道:“裹兒,好寶貝,老鹿骨頭癢癢的,癢死了,你快拿根樹枝來給我抽抽,快點、快點!”
見過賤人,卻沒有見過賤鹿,真是長見識了啊!
雲舒兒見了蜜蜜那諂媚討好的樣子,一臉的懵,驚詫之餘,也是歡喜之極,打人一向是她最愛幹的一件事情了,她愣了一下,連忙自秋懷慈的懷裏跳下地來,折了一根很粗很粗的樹枝,就衝向蜜蜜。
蜜蜜見雲舒兒真的要動手,嚇得撒腿就跑,口裏尖叫了起來:“秋懷慈,你的寶貝徒弟,又發癲了,又發癲了啊!”